1635汉风再起 第293章

作者:重庆老Q

“砰!砰!砰!……”

“砰!砰!砰?……”

连续两轮齐射,六百多支火枪次第打响,冲来的清军骑兵立时扑倒一片,人喊马嘶。

剩下的三百余骑兵眼见着无法突入阵中砍杀敌方炮兵阵地,在射出手中的弓箭后,打马便朝明齐联军右翼掠过。

“全军以射击阵列行进!”

阵中的号角开始变得激昂起来,登莱火器营在前,陆战队居中,自救军紧随其后,在军官的引领下,缓缓地向清军阵前逼来。

就在此时,日照城中的李本深部明军四千余人,也陆续出现在战场的东北方向,与登陆的明齐联军隐隐遥相呼应,对清军形成夹击之势。

“左翼何故喧哗变阵?”刘武元正要让人传令,让郭虎部迎击侧后方的李本深部明军,却突然发现左翼郭虎部旗帜倒卷,部伍却往右阵移动,隐然在冲击中军所在。

“将军,郭虎临阵反戈了!”

第一四九章 大战起(五)

11月27日,登莱,掖县(今山东莱州市)。

登莱镇右协副将韩孟波将手里的文书翻过来翻过去,至少看了五遍,脸上阴晴不定。

“你们说,城外建奴数万大军,将咱们掖县给围了个圆,怎么瞧着,随时都有城破人亡的危险。”韩孟波将信件递给旁边的一名参将,然后笑嘻嘻地对着其他几个将领说道:“这杨承祖要么是一心向我大明,生死不渝,愿与我等葬身于掖县城中。要么,他必然怀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诸位,以为如何?”

“韩将军说的是!”一名游击笑着说道:“不说如今我们掖县情势危急,就是以当今天下局势来看,也是建奴最强,这杨承祖不好好的给人家当奴才,却要跑咱们这儿来玩什么诈降?没说的,将他诓入城中,一刀剁了他,然后将脑袋给建奴送回去。让那些数典忘宗的降人好好看看,这就是给人当狗的下场!”

“倘若,这杨承祖是真的因为不堪建奴的猜忌和压迫,真心来降的话,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他杀了,其他若有降顺我大明的建奴军将,会不会就此寒了心,死心塌地地替建奴卖命?”韩孟波身旁的那名参将皱眉说道。

“这有何难?”那名游击说道:“那杨承祖真要降咱们,就得在建奴大营里弄出一些动静来,要么烧了建奴的粮草,要么,袭杀建奴的几个主要将领,总要有一个投名状不是?”

“老周说得在理。”韩孟波笑着说道:“就这么着,让那个杨承祖的信使传话回去,约个日子,将建奴大营中的粮草给烧了,然后再来投我大明。想玩诈降,总得拿出点让咱们信服的东西出来呀!”

掖县城外清军大营中,杨承祖听到信使言及,城中掖县守军要求他在降顺大明之前,必须要拿一个投名状,方可予以接纳,明显对他此时来降,报以怀疑态度。

不敢怠慢,杨承祖立即带着信使前往多铎大帐,禀报此间诈降进展情况。

多铎面无表情地盯着杨承祖,半响没有说话,使得帐中的气氛凝固到极点,身侧站立的两个白牙剌手扶腰下刀柄,虎视眈眈。

“军中所携粮草仅为三日储备,若是一把火烧了,倒是真会使得大军处于仓皇溃乱之中。”多铎说道:“要是那明军再潜行至大军后路,攻昌邑,破潍县,断绝我大军粮道,说不得就能令我数万人马尽丧于此。杨将军,你说是吧?”

“豫亲王,末将……,末将断然不敢是真去烧大营中的粮草。”杨承祖听得多铎语中不善,慌忙跪倒在地,“但那掖县守军将领传话于我,需向其交一份投名状。末将寻思着,莫如在大营之中空出一片场地,捡拾柴草树木堆砌其中,然后点一把火,以为粮草被烧假象。”

“要是那掖县明军仍旧不信,还要你斩杀本王,你又如何应对?”多铎问道。

“末将如何敢行这般大逆之事!”杨承祖闻言,顿时汗如雨下,连着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豫亲王,末将对大清是忠心不二的,对王爷您,更是敬若父母,如何会行此……禽兽之举?王爷明鉴!……既然明军不信末将诈降之计,明日,末将带麾下兵马去攻掖县,势必为我大清夺取此城,覆灭登莱,擒杀永初伪帝!”

“掖县坚城,防守严密,兼之火器众多。你可有把握明日将其攻下?”多铎嗤笑道。

“末将为我大清尽忠,不畏生死,何惜此身!”

多铎闻言,心中鄙夷不止,大明养你数十年,尚不能尽忠,因畏我大清兵威,才不得不降。弄得你一个武夫,好似多么忠贞不屈一般。

“巴图,你下去与杨将军好生布置一番。”多铎转身朝帐中一名八旗参领吩咐道:“若是能取得城中守军信任,最好跟着混入城中,以为内应。”

杨承祖闻言,心里一松,知道多铎打算让他将诈降继续演下去,并对他还报以一丝期望。掖县围攻数日以来,各部汉军轮番攻城,除了留下一地的尸体,几乎未有任何进展,连一座小堡垒也未攻克,让主帅多铎焦虑不已。

即使攻克了掖县,后面还有黄县,听说登莱治所蓬莱的城防设施更甚掖县,一路攻来的清军八旗将领,都有种仿佛是在攻十余年前辽东诸城的错觉,也是堡垒林立,城中守军火炮众多,士卒堪战,对清军而言,恐难以速胜。

然而,南北两路大军,十几万兵马,每日耗费物资粮草无数,全都靠着后方转运,绵延数百里的粮道,不仅使清军督压粮草的官兵苦不堪言,就是后方筹措物资的山东巡抚丁文盛也难以为继。过度的搜刮,已使山东、河南、淮北等地出现民心不稳的迹象,数十府县均有不同程度发生民乱、反抗征粮、派捐事件。若是战事迁延日久,说不定登莱未能平复,反而后方会出现大乱的情形。

……

坐镇莱阳的博洛收到了一连串的坏消息。

郝效忠、张天福两部汉军连日攻栖霞不下,反而损兵三千余,未能再战,顿兵栖霞城下,请求博洛增派援军。

勒克德浑自攻克即墨后,分兵沿海边攻击前进,先后攻克大嵩卫、海阳所(今山东海阳市)、乳山,随后朝东北方向的文登攻来,但遭到城中守军的激烈阻击,数日未克,后因补给不利,暂时退回乳山。但周边掠无所获,遂请求后方急速运送粮草,以攻大军续攻文登。

昨日傍晚,攻日照县的刘武元派快马来报,言,明军三千余,在日照县附近登陆,其中有齐国黑衣军随行。该部将在击退此路援军后,撤围日照,准备固守莒州、胶州,为大军掩护后路,但仍旧请求博洛能派出八旗精锐返回,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博洛还未做出反应,今日清晨,又接到莒州快马来报,言,汉军郭虎部反戈,八旗汉军镶红旗刘武元、李栖凤部大败,仅一千余人逃回莒州。明齐联军和日照县的李本深部明军汇合后,已经围了莒州,将要开始攻城。故,请博洛急速派援军回返,以解莒州之困。

博洛大惊,要知道南路清军的粮草供应,一路是从济宁运至沂州,另一路是从淮北通过沂河,用漕船运到沂州,然后在用驮马车架一路输送至莒州,并由此,再转运胶州、莱阳,攻前线大军所用。

本以为,莒州距离海边较远,即使明军凭借舟船之利,在附近登陆,那么莒州也会及早收到消息,做好应对准备,并且,博洛还特意留了刘武元、李栖凤、郭虎等八旗汉军,加上莒州、胶州留守兵马,军队人数规模达一万余,凭城而守,应该可以确保大军后路。

却未料到,刘武元、李栖凤等人迟迟未攻下日照县,却被突然登陆的明军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损兵六千余。如此一来,莒州危急,整个南路大军的后路也面临被断绝的风险。

博洛立时下令攻栖霞、文登的两部清军分别后撤至莱阳和即墨待命,他则亲自点齐八旗甲骑五千余,从莱阳城出发,往莒州急驰而来。

……

看着莒州城熊熊大火,牛虎暗道一声,可惜了。随即,领大队人马往一百多里外的沂州而去。

日照城外一战,因郭虎部临阵反戈,明齐联军大败清军,俘杀三千余,李本深部四百骑兵追亡逐北之下,又留下了千余清军八旗汉军。

战罢,联军不做耽搁,给日照城留下一千余守军后,将城中所有驮马牲口全部征用,一日夜行军,急速向莒州袭去。

待11月27日清晨,联军不待火炮拖拽至莒州,立即对城池展开攻击,同时逼数百降军于城下掘土挖沟,埋设炸药,当日午间即破莒州。

让随行的民夫取了部分粮食带回日照县,牛虎遂命纵火焚烧清军积蓄粮草,然后马不停蹄往西攻沂州。

11月28日晚间,明齐联军骑兵一部先至沂州,立即遮断与济宁方向的联系,捕杀清军游骑。

待次日上午,明齐联军大队人马赶至沂州城下,先将沂河码头数十艘漕船尽数焚毁,然后开始围攻沂州。

从莒州俘获的清军口中得知,整个沂州城只有三千余兵马,除了满洲八旗正黄旗两个牛录四百余甲兵外,余者皆是清军攻来时主动投降的刘泽清部官兵,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联军依然故技重施,火炮轰击城墙,再分出数股人员,潜近城墙左近,挖坑埋设炸药。在付出了两百余人的伤亡代价,将沂州城墙炸塌,郭虎部和李本深部在齐国火枪的掩护下,冲入城中,与八旗甲兵展开巷战。

待午后时分,除了两百余八旗甲兵骑马逃脱外,城中清军尽数被歼,原刘泽清部官兵毫不意外地再一次投降,被联军全部编为辎重辅兵,在尽可能多的搬取了城中粮食等物资后,一把大火将清军积存物资全部烧毁,然后撤离沂州。

第一五零章 大战起(六)

12月1日,博洛领五千八旗甲骑奔至莒州,发现城中四门大开,有此前逃散的清军士卒正在城里游荡,在大火燃烧过的废墟中翻检可用的物资。

唤来几名士卒询问此间情形,却被告知,莒州是在三天前被明军攻克,在焚烧了城中积蓄的粮草辎重后,似乎是往西去了。

博洛闻言,脸色顿时发苦,明军往西,定然是奔着沂州而去,若是他们攻破沂州,再次焚毁粮草,那么从莱阳至济宁一线近千里之内,将无有任何补给可以提供给大军所用。

博洛哀叹一声,遂派出数路快马至潍县和莱阳,一边要让豫亲王知晓南路军所面临的困境,一边准备将屯兵于莱阳和乳山的清军分批往西北方向撤退,经平度州返回昌邑就食,等待多铎的下一步指示。如此安排,也就意味着南路大军对登莱的攻势就此瓦解,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北路大军的攻势上。

安排完一些善后事宜,博洛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仅带两千骑兵(沿途无有补给,只能携带少量骑兵)继续西行,准备回返沂州,试图在明军尚未得手之前,或可以保住那里的粮草辎重。

……

12月2日夜,掖县城外清军大营中燃烧着巨大的火焰,在漆黑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耀眼而明亮,数万人的大营,似乎都被这场大火给惊扰到了,无数的士卒往来奔跑,还有零星的骑兵在火焰中纵马跳跃,喧嚣一时。

掖县及周边几个堡垒对此显得异常谨慎,近半数官兵被动员,全神戒备。另外,按照事先约定,清军大营火起时,掖县西侧的“丙字堡”将偷偷打开城门,让三千余反正明军入城。

然而,当杨承祖带着部队偷渡南阳河,潜行至“丙字堡”时,却发现城门依旧紧闭着,而且城头守军任凭杨承祖如何解说,拒不开门,让其等至天明时分,再行入城。

这如何使得,若是到了天明,清军见杨承祖部脱离营寨,必然警觉,肯定会派兵来攻。那他们这三千余人,夹在堡垒和清军之间,就算不被清军屠戮殆尽,也会被城头守军的无差别攻击,而损失惨重。

清军在登莱南边几个州县城镇实施的屠杀行径,已经渐渐传到掖县官兵耳中,深知在面对建奴的汹涌攻势面前,是根本无法妥协投降,更不能让其攻入城中,否则,所有军民必然会遭到胶州、即墨、莱阳等地的厄运。

即使,杨承祖部是真的降顺大明,复归朝廷,但掖县城守军依旧不敢大意,坚持要等待至天明,确认清军大营中的那场大火,是否真的焚毁了粮草,同时,也会对降顺的杨承祖部官兵进行一番甄别,避免被敌所趁。

可能是受不了城下杨承祖等降将的苦苦哀求,“丙字堡”守军从城头放了十几个吊篮下来,让城下所有官兵全部解下兵甲,分置他处,然后乘坐其中,由城头守军将他们逐一拉上来。

杨承祖顿时变色,解甲弃刃,而且还是乘坐吊篮逐一被吊上城头,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在城中守军的控制之中,并且还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可是,看到城头守军隐然准备好的弓弩、滚木和油锅,大有不尊从命令行事就要对他们动手的架势。杨承祖心中哀叹一声,如今骑虎难下,唯有从命,遂解下甲胄和兵刃,领着几个心腹亲兵率先跨入吊篮之中。

受命监视杨承祖的八旗参领巴图等人,迟疑良久,亦解下兵甲,但怀揣短刃,坐入吊篮,被守军一一拉上城头。

“杨将军,此番归附我大明,算是回头是岸,且功在千秋!”周继佐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承祖等人,“但此种行径,将军可谓是牺牲太大!你等家眷亲人,恐怕此时仍在建奴手中吧。与此何感呀?”

“舍家为国,忠于王事,兴复大明,如此而已。”杨承祖沉声说道。

“将军真乃我大明忠贞义士!”周继佐赞叹一句。

“这位将军,如此将我部将士逐一以吊篮坠上城头,恐一夜之内,也无法将三千官兵尽数引入城中。待天明后,清军必然来攻,我们总不至于让忠心归明的将士任其惨死于城下吧?”

“不需要全部以吊篮坠上城头。”周继佐摇头说道:“待城下贵部官兵不足千人后,只要解除衣甲兵仗后,即可打开城门放其进入。”

“……”杨承祖愕然,城中守军竟然如此谨慎,此行,恐有不测之举呀。

“这位将军,此乃何意?”在城头火把的照映之下,杨承祖突然发现,那些被吊坠上城头的部下,全部被摁倒在地,以绳索捆绑,其中有十几名兵将在挣扎之下,还遭到守军的踢打并被强行制服。所有士兵在被捆绑之后,排成一串,被押至城中某处。

“杨将军,非常之时,不得不如此为之,勿要多心。”周继佐摆摆手说道:“待天明后,我部仔细甄别一番,确无危险,自然会好生款待贵部将士。”

杨承祖听罢,心中生起一丝惧意,若要待天明之后,混入部伍当中的八旗甲兵被城中守军窥破,那么对方自然会识破他们的诈降之计,自己连同三千部伍,也会被对方屠戮一空。

“……不满这位将军,末将此来,乃是受大清……,哦,不,是受建奴所命,前来诈降。”杨承祖突然跪倒在周继佐面前,哀声说道:“但末将感念大明之恩,受永初陛下之召,不甘受建奴摆布和挟制,遂假意诈降,而做真心归附大明之举。……请将军明鉴!”

话音刚落,城头几名守军士卒立刻举兵刃将杨承祖等人围了起来,只待一声令下,就将其乱刃分尸。

随在杨承祖身后的几名心腹将领和亲兵见状,也跟着跪倒在地,俯首乞命。

不远的几名八旗甲兵见此情形,知道事发,遂奋力挣脱几名守军的束缚,从怀中掏出短刃,揉身向前,就要袭击附近几个士卒。

“瞧见没?”周继佐满脸笑意地说道:“我就说嘛,杨将军乃我大明忠贞之士,断然不是假降,必然是要一意归附大明。那就有劳杨将军给城下的部属喊一声,全部解甲弃刃,一个个从下面爬上来吧。”

几名八旗甲兵的临死惨叫声,让杨承祖等人心惊肉跳,如今诈降被守军已然识破,再做无谓抵抗,已没有任何意义,随即探出城头,命令部属全部解除甲仗,从城头坠下去的绳索、吊篮中,攀爬至城头。随后,登城的官兵被一一捆缚,押至城中,然后等待未知的命运安排。

及至天明,掖县“丙字堡”守军将十余名八旗甲兵的人头抛出城外,然后又在城头尽情地嘲笑建奴的愚蠢和无能。

多铎恼羞成怒之际,遂命汉军发动一次规模巨大的攻城行动,但在掖县主城和数个堡垒火炮和弓弩的交叉打击下,让汉军数度溃败,遗尸两千余,不得不收兵回营。

多铎将所有汉军将领召集于主帐之中,把杨承祖交于他的招降诏书掷于地上,疾言厉色地询问,在座诸将是否也有收到此类永初伪帝颁发的招降诏书。

面对多铎的逼问,所有汉军将领哪敢承认会有此种事情发生,均矢口否认,从未收到永初伪帝发来的所谓招降诏书,而且还再次重申了对我大清的忠勇之心。

多铎狐疑之余,却也不敢在未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将所有汉军将领尽数处置,攻城略地,打仗拼命,还需多加利用这些汉军,否则,我八旗部伍何等金贵,可不能轻易损失了。

在早间时,绕道山间去攻招远的拜音图回报,明军凭借坚固城防和左近老界河之利,顽强阻击清军推进,非红衣大炮而不能克此城。

多铎顿时恼怒万分,如今我大清不论是八旗精锐,还是普通汉军部伍,竟然在没有红衣大炮的情况下,都变得不会攻城了。问题是,若要将火炮通过山间道路,经平度州,绕莱阳城,再给你送到招远城下,黄花菜都凉了。

这登莱,怎的如此难打!

就在多铎顿兵于掖县城下,一筹莫展时,一份从后方潍县传来的急报,更是让他如坠冰窟,通体冰凉。

明军于日照县突然登陆,击溃南路军的留守后路部队,破莒州,攻沂州,博洛的南路大军粮道已然被断,难以继续维持攻势,请命允其将部队尽数通过平度州撤往昌邑、潍县就食,否则,大军因断粮,恐有溃散之危。

尼玛的,我北路大军数万人,粮草供应本来都已经很紧张了,你南路大军数万人再涌过来,这哪里还够维持?

权衡再三后,多铎遂命北路大军陆续后撤,另外派快马通知仍在山区谷道中伺机攻招远的拜音图部经平度州,撤往潍县。

同时,急令维持北路大军粮道的李率泰速解粮草至潍县、昌邑,以供大军所需。

12月5日,清军北路大军撤至潍河,在此与莱阳撤回的部分南路大军汇合,随后花费数天时间,渡过潍河,于潍县休整。虽然多铎对于撤军回返,没有任何言语,但八旗诸部和汉军官兵却在私下讨论,一个月前轰轰烈烈开始的登莱之战,恐就此草草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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