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庆老Q
“因为,棉纺织业需要政府扶持,行业规模和技术也需要慢慢培育。”王宗平说道:“现在的不计成本进行生产,就是为了以后规模化集约化,也是为了储备生产技术和产业工人,更是为了以后能最大限度的拉低成本。我们汉洲未来几十年的棉纺织业的目标,可是是要超越现在的大明苏松地区。”
“我们汉洲即使再过十几年,也没多少人口。生产这么多棉布,如何用得完?”王振良喃喃地问道。
“卖给南洋的土人,荷兰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甚至卖到大明,卖到印度。”王宗平曾听闻齐天说过,以后汉洲的棉纺产品要垄断整个南洋,印度,乃至那个什么波斯,奥斯曼的市场。
……
孔祥林站在一块地头,看着那些已经长到膝盖高的棉花,已经很长时间了。因为地力不是很肥,棉田里的植株看着比较稀疏,但就在这些稀疏间隙中,却套种着些许大豆。这意味着,棉田的主人,不仅可以在秋季的时候,收获能获得大量银钱的棉花,还能收上来许多大豆,给城里的榨油坊,或者,直接作为粮食的次要补充,填饱家人的肚子。
这一刻,他有些懊悔,不该拒绝当时村长胡宽的建议,在当季的三十多田地里,也应种植些许棉花。如今自己的地里,全部种植的玉米、高粱和土豆等粮食作物,以及少量的小麦。看着长势也比较喜人,但这么许多粮食,自家是吃不完的。所以,少不了要卖些与乡上的粮库。可他所种植的粮食大部分都是粗粮,值不了多少银钱。
孔祥林眼前的棉田是其他农户套种的大豆,在其他的部分棉田里,也有许多与棉花套种的田地,有在棉花畦沟旁栽植少量高粱的,还有的,竟然是套种西瓜。前些日子,棉田的主人,将成熟的西瓜,卖与过路的船上水手,甚受他们欢喜。那些水手腰包鼓鼓,出手也是大方,着实让那套种西瓜的农人赚了些银元。
前些日子,他就专门请教了县镇下来巡查的农事属吏和农技人员,询问如何他的田地里,下一季改种棉花事宜。那些官面上的人,倒是好说话,耐心地给他讲了一下如何跨季套种棉花的种植建议。
棉花与油料作物间套种,即,秋播春豆、油菜、大蒜、秋菜等多叶作物,不仅可以收获一季蔬菜和粮食,还能将多叶植物的叶、跟等留在田地里,获取一些绿肥。待春季时,再将田里的土壤翻耕一遍,然后栽种棉花。棉花畦沟旁还可以补充一些高粱、秋葵。如此,也可获得两季的收成。
另外,棉花套种玉米,棉田间种玉米可诱集虫卵减轻棉苗受害。在棉田每隔10米穴播一行玉米(每亩50~60墩,每墩2~3株),可有效地改善棉田生态结构,诱集棉铃虫、玉米螟产卵,从而减少棉苗上的落卵量。间种玉米的棉田,棉苗上的落卵量平均可以减少60%~70%。
当然了,若是想要棉花跨季套种小麦也不是不可以,但威海这地方,气候和土壤不怎么适合,产量定然低得可怜,而且还稍稍损害地力。毕竟,这里跟大明的江南是没法比的。
孔祥林对于农事处的农技人员讲解,大为震动,原来以为的农田种植,还有如此多的学问和技术。并不是自己想当然地靠着自己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就一定会取得巨大收获的。自己农闲之余,专门跑到威海县政府控制的民屯田地里研究了一番。不得不承认,人家虽然是在帮公家种地,但因为有了民事官员和农技人员的指导,同样面积的田土,自己说不定还比不上公家的收获水平。
但他毕竟来自大明,一个有着传统勤劳品质的国度,稍加细细揣摩和研究,然后再跟着民事处农技人员的指点规划去做就是了,收成增多也不过是早晚之事。可叹自己当初自以为是,老想着要多种粮食,以确保自己以后不会饿肚子。
瞧着乡上的粮库,时不时地就会从码头拉回一车车的稻米,补充它的库存。这么看来,或许,在我们汉洲,以后不会再担心饿肚子了。那自己以后定要老老实实地听从上面官府的规划指导,下一季里,要多栽种些棉花,多赚些银钱。要不然,自家老二即将出生,家里的花费恐怕是要多出些不少,自己还得给老婆孩子多积攒些家底。
“祥林,你不在自己地头,却跑到这里。害我找得你好苦!”远处上的地头,有人大声的喊着孔祥林的名字。
孔祥林侧头一看,见是他们的村长兼乡兵小队长胡宽,他腰下挎着刀,身后竟然还背着一杆火枪,大踏步地直接从田间走了过来。
“又有什么差役给我们分派下来?”孔祥林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想着是不是乡上又要组织修路,或者修水库。
“刚才县上的乡兵大队传话过来,说是板桥湾那里的屯田处跑了几个帝汶岛土人,可能会往我们这边来了。”胡宽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并顺手将头上的军帽摘了下来,继续说道:“他们可能身上带了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为了安全起见,你一会回家拿了刀,然后跟着我去村附近巡视一番。”
“就我们俩人?”
“怕了?”
“有啥怕的!”孔祥林脖子一拧,说道:“不过几个猴子般的土人而已。几刀砍杀过去,也就乖乖地跪倒求饶了!”
“林三家的和吴贵家的,已经去村里找其他人了。”胡宽笑着说道:“我们凑上十个人,将附近的林子和草甸,仔细巡视一番。可不能让那些猴子在夜里窜到家里来了!”
“上面是要死的还是活的?”孔祥林跟着胡宽朝村里走去。
“没说。估计是死活不论吧。……不过,还是要留下活口吧,毕竟也是一个壮劳力不是!”
“你说这些土人是不是傻呀!从屯田处跑出来,他们吃什么?树林里的果子,也不顶饿呀!”
“所以说,咱们要带人好生巡查一番。这些土人若是饿得急了,可不就往我们村里摸过来了。说不得,就伤了人!”
“天杀的!这些又懒又蠢的土人,不好好给我们汉洲卖苦力,跑个什么劲?待我们捉了他们,先打个半死,给他们一个教训!”
第一二七章 郑芝龙的考量
郑芝豹和陈晖安静地坐在厅堂里,等待着郑芝龙做出决定。
经过与来访的东印度公司高级商务代表两个多月的谈判,东印度公司方面与郑芝龙原则上达成了双方休战的意愿,并就大明、日本和朝鲜的贸易市场做出了大幅让步。
郑芝龙方面开始要求荷兰东印度公司每年直接向他们缴纳一百万两白银的贸易“特许费”,则荷兰人可以不受限制地前往日本和朝鲜。但是,若是要从大明进货的话,必须要从郑芝龙方面转手,并发放海上通行令旗,自由往来。
但荷兰东印度公司对于每年一百万两白银的贸易“特许费”持有最大的异议,只愿意缴纳二十万两白银与郑芝龙,至于从大明进货,更是坚决拒绝从郑芝龙方面转手。开玩笑,大明的货物贸易,都要由你薅一把羊毛,你们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坚持在大明,实行自由贸易,不受任何限制。但出于对郑芝龙方面的尊重,他们可以将“特许费”增加到三十万两白银。
要知道,在原时空当中,荷兰东印度虽然面对郑芝龙在大明沿海的强势,而做出一定让步,但依旧凭借他们强大的海上力量与郑芝龙在日本贸易方面做出了一份有利于他们的协议。郑芝龙本人不直接和日本通商,由他向荷兰东印度公司提供合适的大明生丝和其他商品,每年赊销100万弗罗林(欧洲通用金币,每枚重3.5克左右),月息2.5%,为期三个月,若无异议,自动延续。
作为交换,荷兰人在他们的船上给郑芝龙装运5万荷兰盾货物和5万荷兰盾价值的金块,记在公司的账上,郑芝龙分得最终利润的四成。
不过,这种协议只是一纸空文,1640年以后,郑芝龙的船队依旧不断地前往日本贸易,赚取大量的日本白银和黄金,并占据了七成以上的市场份额。
但现在的荷兰东印度公司,要比历史上所遇到的麻烦要多得多,他们不仅遭到了南洋各个西洋势力和地方势力的敌视和围攻,而且,他们还丢掉了福尔摩沙(今台湾)的两个据点,与日本、朝鲜、大明的贸易,被郑芝龙势力压缩到极致,甚至隐隐有被驱逐出远东贸易圈的危险。
经过两个多月的拉锯谈判,荷兰东印度公司将“特许费”提高到每年四十万两白银,同意将生丝、棉布、丝绸、瓷器等特定大明物产由郑芝龙方面提供给荷兰人,但价格不能超过大明市价的20%。
作为谈判代表的郑芝豹和陈晖俩人就是在荷兰人不肯再让步的情况下,前来向郑芝龙汇报,是否同意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条件。
“荷兰人没提他们在日本贸易所占的份额吗?”郑芝龙沉吟良久,轻声问道。
“他们没提。”郑芝豹笑着说道:“他们应该晓得,在日本贸易当中,我们是处于绝对优势地位的。我们能给他们一口汤喝,就不错了。哪还敢提要占的份额!”
郑芝龙笑了笑,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椅子上的扶手,然后说道:“应允他们,但是有一条,每年的特许费必须在二月前缴纳至泉州,不得延误。”
“大哥,其实我们还可以再与荷兰人磨一磨的。”郑芝豹说道:“现在着急的是荷兰人,若我们再坚持一下,说不定会将特许费提高到六七十万两银子,转口给他们的货物价格再涨上一点。”
“其实,我们也并没有多少时间去跟他们磨。”郑芝龙轻轻地叹道。
“为何?”郑芝豹奇道:“我们现在几乎是截断了荷兰人通往日本的海路,而且,在台湾也开始陆续移民了,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呀!”
“对荷兰人,我们自然占据了优势,但是,咱们大明朝廷,颓势渐显呀。”郑芝龙摇头说道:“北方的流贼难消,东北的建奴,亦是愈发势大难制了。”
五月,张献忠反于谷城。七月十七日,左良玉率军追献忠,逾房县八十里,被张献忠设伏围困。左军远道奔袭,兵乏食,前锋将罗岱被俘,良玉大败奔还,军符印信尽失,弃军资千万余,士卒死者万人。帝闻之大惊,八月二十七日,特旨命嗣昌督师,赐尚方剑,以便宜诛赏。
郑芝龙昔日招抚的恩主熊文灿因张献忠再反,致抚局失败,而被锁拿入狱(其后于1640年被斩)。
九月初一,帝召嗣昌于平台。嗣昌言,臣朝受命夕起行。二十九日,抵襄阳。十月初一日,嗣昌于襄阳大誓三军,进剿农民军。时明军诸将积骄玩,无斗志,嗣昌鞭副将、斩监军佥事、劾逮湖广巡抚方孔炤,整饬军纪。
闯逆,李自成部,于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孙传庭的伏击,溃之,携贼首刘宗敏等残部17人躲到陕西东南之商洛山中。
然,献忠再反,受其影响,隐伏的李自成等多路农民军也重整旗鼓造反,贼势复起。
东北的建奴亦是愈发势大难制。6月23日,明廷因东事愈重,乃决策抽练各镇精兵,复加征“练饷”。辅臣杨嗣昌定议:宣府、大同、山西、延绥、宁夏、甘肃、固原、临洮、辽东、蓟镇,及保定、畿辅、山东、河北各镇兵由各总镇、巡抚、总兵分练,东西策应,闻警即至。
在一战击溃流贼于陕西后,帝调洪承畴为蓟辽督师,主持与建奴作战。
10月,建奴再攻宁远(今辽宁省兴城)。时宁远守将为都督同知金国凤,统军近万人。清军攻宁远,明将士胆怯。国凤愤,率亲丁数十人出据北山冈与清兵苦战,矢尽力竭,与二子及众亲丁皆战死。
蓟辽督师洪承畴,军马不精,士气不振,未敢轻敌冒进,停驻宁远后方,以待建奴势去。此前,锦州被围已数月之久,且外城被建奴击破,情势越发危急。
京师户部,数次催促南直隶及福建、广东速速将“练饷”、“辽饷”、“剿饷”及赋税解送北京,以为练兵筹饷之用。公文之急切,措辞之严厉,为历年之甚。
“朝廷之颓势,对我们在海上与荷人争锋,当无关碍吧?”郑芝豹小心地问道。
“这天下,已然要乱了。”郑芝龙郑重地说道:“我们必须做长远打算了。此时,尚不是与荷人相争的时刻。我们目前不仅要控制泉州、同安中左所等福建要地。而且,我们还要往潮汕发展,最终经略广东。”
“另外,为了有一个稳固的后路,台湾,必须加大移民力度,着力进行有效开发。将一些泉州、福州的工坊机械,能提前开建的尽量投入台湾。而且,那里必须要建一座造船场,而且,务必要使其可建大船。从西班牙人与荷兰人手里俘获的工匠、艺人、炮手、火枪兵,以及水手,一个都不能放走,全部充入我们建设的工坊和军中以为效用。”
“开发台湾,可是要费不少银子的?”郑芝豹数月前到过原荷兰人的据点热兰遮城,不过现在已经改成台南县。那里气候湿热,疫瘴横行,短期之内绝非长居之地。
“荷人与西人皆能经略台湾,我等自然也能占据此地。”郑芝龙正色说道:“将台湾好生经营,促其人口丰裕,最大限度地完成自给。他日,若大陆事有不遂,我等也可保后路无虞。为此,我们现在必须积蓄足够多的力量,以之未雨绸缪。”
“北方流民无数,福建、江西,广东等地,亦是饥民蜂拥。水师每月需将各地收拢移民,尽数送往台湾,屯垦戍殖。岛上生番众多,性情凶猛难驯,必须派驻陆师去进剿,护卫移民。这些,都需要牵扯我们太多人力物力。所以,与荷人相争,委实有些吃力了。”
“那明日,我们就与来此的荷兰代表签署合议。怕就怕他们言而无信,事后反复。”郑芝豹说道。
“日本禁绝葡萄牙人前往贸易,蚝镜(今澳门)的日子想来定然不好过。”郑芝龙笑着说道:“十几年前,我们在蚝镜多方受到葡萄牙人的优待,此时,不妨帮他们一把。”
“日本幕府将军恼怒葡萄牙人肆意传教,蛊惑民众,定然不许他们进入长崎贸易。大哥若是去向日本幕府将军劝说,恐怕会有些吃力不讨好!”
“我自然不能去向幕府将军说项。”郑芝龙摇头说道:“但咱们可以将他们的货物捎带去日本,再从日本带回他们所需货物。我们只需收些船只往来费用即可。”
郑芝龙在蚝镜的一段生活令他终生难忘,因而对蚝镜有特别的偏爱。当时日本发布禁令,禁止蚝镜的葡萄牙人前往日本贸易,郑芝龙心底便有了想回报他们的意愿。
“都督此举,不仅在葡萄牙人那里得了一个善缘,还能将葡人货物引入日本,以挤压荷兰人的贸易份额,属实高明!”陈晖笑着说道。
郑芝龙看着陈晖,突然想起了汉洲的事,出声询问道:“五月,汉洲人在新生岛再败安南人后,还有什么新的动向传来?”
“据柬埔寨王国返回的商船汇报的消息,上个月,汉洲突然出动大船四艘,小船百艘,联合占城人,打破了一个安南人的沿海城池,大掠五日,获取金银物资无数。”陈晖说道:“而且,他们还掳了三四千妇人。可能不日将返回他们在琉球所占岛屿。”
“汉洲人还真有些……胆大妄为呀!”郑芝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转头对郑芝豹说道:“以后,这个汉洲必须与之交好,引为后援。能造火器,且士卒善战,他日必崛起为一海上强大势力!”
就在郑芝龙等人在泉州都督府谈论汉洲人的时候,由四大船领衔,十余艘小船组成的船队缓缓地驶进了泉州港。
移民季将要到来,罗汝成等一行船队,装运了两千安南妇人从新生岛启程,返回汉兴岛。这时,他们进入泉州港,暂时停留三日,为船只做保养维护。
在泉州港码头,罗汝成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一群荷兰人,在一众大明官员的陪同下,准备登船离去。
第一二八章 琉球事
古三平一脸凝重地回到汉兴堡的家中,已经五岁的女儿欢快地冲到父亲身边,抱着父亲的大腿,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玩耍的趣闻。
古三平笑着矮下身子,蹲在女儿身边,从身后的一只口袋里掏出两个陶罐。
然后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下,用小刀费力地撬开木塞,露出里面鲜嫩的水果块。旁边的妻子,也好奇地走了过来,看着陶罐里面的水果。
古三平用筷子挑出一块塞到女儿的嘴里。
女儿将陶罐里的水果吃进嘴里后,眼睛霎时亮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咀嚼着。
“爹,娘,是甜的。”女儿开心地喊道:“真好吃!……我还要吃!”
古三平笑着将筷子递给妻子,示意她也来尝尝。
今日去城中官厅议事,结束后,指挥大人张文琪给他们几个汉兴岛民政官员,每人分发了两个罐头,一个水果罐头,一个鱼肉罐头。
“夫君心中可有疑难?”妻子撇下正在享用水果罐头的女儿,来到满腹心事的丈夫身前。
“今日,指挥大人给我说了一个建议,委实难以决定。”古三平沉吟片刻,然后对妻子说道。
“指挥大人虽然年轻,但无丝毫盛气,也能明事理。他今日为难于你了?”妻子有些担心地问道。自己的丈夫一直受到张文琪的重视,几乎大半民政均托付于他管理,全身心地投入到汉兴岛的各项建设方面。
“指挥大人建议我随着第二次转运移民船队,携全家去那汉洲。”古三平轻声说道。
“啊?”妻子大惊,惶恐地说道:“是因为……,因为指挥大人猜忌于你,想将你赶走吗?”
“那倒不是!”古三平笑了笑,握了握妻子的手,说道:“指挥大人说,汉兴岛狭小,且定位于移民中转点,发展潜力有限。他建议我去汉洲本土,去民政府做事。汉洲本土正在大力扩张,所用之人,非常紧缺。说我去汉洲历练一两年,足以堪任一县之地。”
“……指挥大人这是在赏识你,栽培你?”
“栽培?”古三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张文琪一个刚满二十岁的青年,居然要栽培我一个年近三十的秀才!
不过,汉兴岛指挥张文琪虽说文章做得直白,毫无文采,所学儒家经典也是廖廖。但古今中外之事,各地四方地理,营建器械制造,却是懂得甚多。就连操枪持剑,行船走水,也是颇为精熟。一年多来,将这汉兴岛打造的井然有序,设施也逐步齐备。
“是否去汉洲本土,指挥大人倒也未曾强制。”古三平说道:“他只是单纯地希望,我在汉洲能有一番作为。汉洲民政,最重实绩,若能潜心做事,成就一番事业,向上提升之空间,自然会成全与我。”
“既然如此,夫君应从指挥大人所言,前往汉洲本土任事。”妻子说道。
“汉洲本土,距离此地万里之遥。”古三平说道:“若是安居汉洲,恐我辈再无返回大明之时。”
“大明可会用夫君之才?大明可会救我等于饿殍之中?大明可会予我家衣食之用?”妻子轻轻的问道。
听到妻子所问,古三平怔住了,半响沉吟不语。
“大明,不救人,亦难自救己。”妻子最后说道。
古三平听了,默默点头。汉洲初生,或许,其势日增,成就一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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