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仅仅片刻,骤雨无声,一身笔挺的张天流甩着黑伞,几步一踢踏,渐行渐远。
疯了!
这一刻注意张天流的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
没疯怎么会看到这种奇景?
终于抵达麓院大门的张天流,抬眼看着正午阳光,眯眯眼睛,他甩甩黑伞“啪”的一下打开,在出入麓院大门的学子不解目光中,他气运丹田,一股精纯真气提上咽喉,忽然大吼一声:“宫允仪你给我出来……”
一声过后满街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呆呆看着奇特着装的张天流。
……
麓院奇门堂内室,王洋冲注视对面正坐于席上的宫姀,见她许久不出声,只是低目沉思,王洋冲忍不住问:“还未考虑好吗?”
宫姀抬眼道:“王公子计划三天一变,究竟是何道理?”
王洋冲谦和笑道:“其实并非是变,只是加深你我信任的必要过程。”
“如此,王公子请回。”宫姀很干脆的拒绝。
虽然跟汪洋中联手的确能约束朝圣,而且从目前异人的造势来看,是让朝圣无法扩张半步,但距离成功还很远,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到朝圣协助异人才可行。
但朝圣不会坐以待毙,诸国有许多探子因为见势头极好,居然擅作主张搅风搅雨,结果好不容易培养的人一次被清了一半,放了火的异人却藏在背后看戏。
到了王洋冲嘴里全是误会,他们事先不知诸国的人会被引出来,此行就是想化解误会,谈一场真正的合作。
把人当傻子玩,玩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看到宫姀脸上的一丝不悦,王洋冲忙道:“那圣人魂之事呢?”
“此事我已拒绝过。”宫姀回绝。
“圣人魂如此重要岂能不管?况且最近得知消息,朝圣偷偷安排人监视雾海所有妇人,不论有没有怀孕都在他们监视中,而我们与你们都毫无准备,不在圣人魂转生前带走后患无穷。”
“此事你与国主商谈,我只是答应帮他出手一次,不论成不成,事后我与圣人魂再无瓜葛。”说到这,宫姀似乎才醒悟,补充道:“另外,你与我谈的所有事宜都该更国主谈,与我谈是浪费口舌,我无权调遣高手帮你们。”
王洋冲苦笑道:“宫姑娘实在太小看自己了。”
“我从不看小自己,更不会高看自己。我解释这些,只是希望王公子不要再来烦我,你却隔三差五来一趟,百般借口,究竟想干什么?”宫姀脸色明显透着不耐烦。
王洋冲突然变得有些拘谨,看着宫姀完美无瑕的玉容,笑了笑道:“国主昨日提及,为体现双方诚意,联姻最佳!”
“请回。”宫姀起身,正要离开。
王洋冲忙道:“开玩笑,宫姑娘莫要生气,最后在下想知道,雾山阴判可是张天流?”
“张天流是谁?”宫姀听到雾山阴判,不自觉的驻了足。
“异人。”王洋冲说完,还附上解释:“是我们异人中的无耻败类,在异世无恶不作,乃是全国通缉的要犯,这样的人如果当了阴判,天理何在?”
宫姀回身盯着王洋冲,正待开口,忽见一名学生闯入,满脸急切的指着外面道:“不好啦允仪先生,外……外面……有个奇怪的家伙……”
张天流一连叫了三十几声,引得越来越多收到消息的好事者来到附近,有跑出院门去看的,有站在院内阁楼上眺望的,他们眼里只有那个院外矗立的人影。
宫姀没有去大门,而是来到距离大门很近的阁楼上,冷冷盯着门外街道中央的张天流。
跟着她一行的王洋冲此刻是彻底傻了眼!
这什么鬼玩意?
西装革履,还打领带!
要不是被黑伞遮挡脑袋,他真想看看这家伙是谁啊!敢这么前卫,不怕……这里好像不是朝圣,小心翼翼的他都敢自称异人,何况是别的异人呢。
“宫姀我知道你看着,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可要叫你媳妇儿啦。”张天流声音包含怒意与不可抗拒的威胁,还说的特么的理所当然,好像他真是宫姀的丈夫似的!
集体哗然了。
围观的人全傻眼了!
王洋冲更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来者不仅是一个骚包的异人,最要命的怎么成了宫姀的老公了?
他心里可是惦记着宫姀呢,两世阅历也从未见过如此惊天绝艳的大美人,本想靠着地球上无数泡妞手段慢慢瓦解宫姀心扉,谁知道,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情报有误啊!
宫姀呢,她是不得不下去现身了,要让张天流这样闹下去,她名节全毁了!
可刚走几步她转念一想,不对劲!
见与不见,似乎都毁了,既如此,何必见?
不见尚有挽回余地,见了就是板上钉钉。
“枫都莱山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张天流吟来一诗,深情且悲伤痛呼:“才多日不见,你竟变了心!与你新欢站楼上勾勾搭搭,卿卿我我,笑我一痴情傻种如野狗狂吠,好狠的心,好绝的情,宫姀,我看错你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伤一次心
瞬息间,炙热的视线集中到宫姀与王洋冲身上。
起初大家都很好奇,平日里对任何人都爱答不理的允仪先生为何突然三番五次的与王洋冲碰面。
原因在此!
宫姀脸色铁青。
王洋冲心里窃喜,但转念一想不对劲,西装男是谁啊?
他心中充满了疑问,眼下这个异人怎么会跟宫姀有一腿的?他吟的诗出至何处,是何人所写他不知,但他清楚记得九品芝麻官里有这一段,只是把金风玉露改成枫都莱山。
感情宫姀好这一口啊!
那自己不是……
唐诗三百首王洋冲知道不多,对宋词了解也不深,但随口来那么几句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云雨巫山枉断肠。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李莫愁的问世间情为何物。
是否从这方面下手,把宫姀搞到手?
但问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世上女子千千万,犯不着跟异人老乡去抢!何况能活到现在的异人肯定不简单,就是不知道他背后有没有组织。
是笼络还是打压?
王洋冲考虑到自己有任务在身,最好不要惹事生非后,决定寻个机会跟张天流接触接触。
想到这里,王洋冲在许多炙热目光中,站了出来朗声道:“误会,我与允仪先生只是朋友。”
张天流合伞,摆头一甩刘海,抬眼凝视阁楼上的王洋冲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敢对天发誓你对宫姀没意思?”
这要怎么回答?
观众看到王洋冲语塞,顿时来了兴致,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王洋冲赶紧转移话题问:“这位仁兄不知尊姓大名。”
“公子流。”
“原来是公……!”王洋冲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拱拱手又道:“不知公子流可否进来一叙,把误会解除,莫要毁了允仪先生的名节。”
说完这番话,王洋冲对宫姀悄声道:“擅自做主多有不对,但当下应该早些化解了此事。”
他处于好心,谁知宫姀完全不给面子,她冷冷凝视张天流道:“大庭广众毁我名节,可知何罪?”
张天流更怒,气得浑身直颤道:“好一句毁我名节,你抱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名节这东西?你不辞而别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你敢发誓你没伤过我的心!”
宫姀无语。
文字游戏有意思吗?
众人再次集体哗然!
居然是真的!
“啊!理想果然是敌不过现实啊!我以为我寻得了真爱,没想到还是一场游戏,绝望了!你不用想办法洗刷你的肮脏,因为你脏的不是你的身子,是你的灵魂,这玩意洗不干净,枉你为西丘圣女,呵呵!真希望这该死的世界终有一天会被毁灭,你守护的这个国家也无法幸免,现充统统爆炸!”
语无伦次的说完,张天流转身就跑。
围观的人齐刷刷的给他让开了一条道,眼看着他要逃走了,突然,他身影一闪居然回到了原地!
张天流一愣,众人也是大吃一惊,有些人立刻猜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阁楼上的宫姀,只见她素手拈花,便知果然如此!
张天流试了几次居然都被瞬移回来,他懊恼道:“不玩了不玩了,刚才跟大家开了一个玩笑,其实我跟宫姀没什么关系,如果非要说有,就当对手吧,没错,我跟她相互厮杀过,她伤我心,是因我曾伤她身,当时看她白衣染血的样子,我真的很内疚,我没想到她第一次就……”
众人都懵了。
什么第一次?
你有种说清楚啊!
“我伤你心时,可是如此。”宫姀突然出现在张天流面前,指尖炫光闪耀,一指摧心直袭而来。
围观之人一见此景,顿时是一哄而散。
张天流脸色一沉,身形爆退的同时一抹银光拔剑似的从黑伞中拉出。
“卍解!”
刹那之间,方圆千丈气温骤降,周遭的水蒸气似乎都冻结了,有无数的冰晶在飘荡,冷得附近的人微微颤抖,口鼻热气涌现。
“大红莲冰轮丸……”
张天流身背冰霜龙翼,身后一条冰尾甩动,手中太刀一刺,一头气势汹汹的冰龙出现在张天流面前,围绕着他盘旋一圈,突然张口朝宫姀一声龙啸,喷涌的寒风居然将宫姀都给逼退了。
“什么情况这是?”王洋冲懵了!
如果他没看错,这不就是死神的斩魄刀么!
公子流的异能是斩魄刀!
那张天流又是什么?
不对劲,公子流难道不是张天流?
对啊,谁说过公子流是张天流?
张天流一直在雾山,没做过什么大事,他是怎么排到实力榜第一的?
何况他的能力是治疗,针灸治疗,而且他的银针还能隔空伤人,距离十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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