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念及此,饶是玉魄也惶恐了!
他立刻解除神通,众人元神立刻不受控制的回归本体。
“可惜了,差点你就要去应天了。”张天流遗憾摇头。
“想杀我,那么容易。”玉魄有些得意。
寻常修士,若让对方元神进入自己的识海,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一旦元神不敌就是万劫不复。
他则不然,他的神通可将对方元神强行拘到他识海中,也可强行送回。
“杀你,nonononono。”张天流摇摇手指,再冲右侧努努嘴道:“人走了,咱是功德圆满。”
玉魄得意的表情瞬间垮塌。
此时的虞天定已经带着星娥冲入了千霞谷法阵中。
“我玉魄山颜面,都让你给毁了!”
玉魄掌教再也按捺不住,眼看要跟张天流不死不休时,突然上空一声呵斥:“退下。”
玉魄一惊,转身就抱拳弓腰道:“大师伯!”
来者正是太阴道祖,与他同行的淡紫衣衫少妇,正是婧慈。
张天流却装作刚看到婧慈般,讶然道:“咦,这不是紫竹居的少夫人么,居然能在此相见,缘分啊。”
婧慈一笑:“多年不见,散人过得可安好。”
“不好,很不好。”张天流连连摇头,叹道:“就刚才,险些让这位道友弄死了。”说罢,张天流摆手朝向玉魄。
“你还有脸说!”玉魄大怒。
太阴道祖和婧慈飘到玉魄身边,太阴笑看张天流道:“这位想必就是雾里散人,张天流了吧。”
“阁下是?”张天流故作疑惑。
“此乃我大师伯太阴道祖,还不拜见。”玉魄冷喝道。
张天流白了他一眼:“你师伯又不是我师伯,别跟我来这些俗规。”
玉魄额头青筋就是一凸。
太阴道祖笑道:“散人为何要助那二人离去?”
张天流皱眉道:“这我倒要反问你了,为啥不能让人走?”
玉魄怒道:“他们大典尚未礼成,连山门都不入,无视我玉魄山邀来的数万宾客,一走了之成何体统?”
“嘿!”张天流不服道:“多少有情人就是被你们这些俗规给拆散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人家心里互有对方,又互吐爱意,他们就是夫妻是道侣,凭什么就要你们认可啊?还非得披红挂彩,傻不愣登的杵在门口供你们取乐?抱歉……”
张天流话锋一转,又道:“我不是针对所有人,因为我这人社恐,就是不喜欢热闹,不,应该是恐惧,害怕热闹和人多的地方,特别是陌生人,更可怕的是陌生的亲戚,一来就问东问西,搞得我跟他们很熟似的,张口你结婚没,闭口你一年赚多少,啊月薪啊,那应该还是月光吧,唉,你也老大不小了……草,我结没结婚,挣多少关你屁事啊,来我这找优越啊,你们说这些人……唉,甭提了,想必他们也一样,以前应该都是刻苦修行,闭门不出的人吧,我理解,真的理解,你们觉得交际很重要,我们呢,顾好自己就已经是极限了,难得遇到一个同样社恐,却真心爱我,哦不是我……”
“你够了!”玉魄握紧拳头道:“叽叽喳喳没完没了,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件事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个你不是问……”
张天流刚开口,玉魄就愤怒的打断他道:“问你娘啊,你娘没教你别管闲事吗?”
“啊这个还真是。”张天流是一脸认真。
玉魄白眼翻了翻,险些没背过去。
“真的!”张天流继续认真的疑惑道:“不知是因为我丑,还是吃得多,没断奶就让她扔了,还是寒冬腊月的,啊呀这个,往死里弄你说真的也太,绝情绝义了点是不是?”
玉魄懒得理他,从他身边穿了过去,直奔千霞谷。
他座下弟子纷纷跟上。
“这……唉,也没点同情心。”张天流看着玉魄的背影是摇头晃脑。
太阴道祖和婧慈自然也要进谷处理此事。
当太阴路过张天流身边时,不住笑道:“难为散人,给他们争取了如此多时间。”
“啊呀,看穿了!”张天流苦笑,居然厚着脸皮跟在太阴身边,边走边道:“看到他们,就想起以前的我,我很穷,她家世很好,人也很优秀,配不上她我,可我们还是恋爱了,奇迹的是她家也同意了,但需要我为她家做事,永无止境的事,人前人后反复奔波一年又一年,我崩溃了,这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我想带她离开,到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可她没同意,她过不了那种普普通通的日子,这成了我为数不多的遗憾之一,我真心希望,他们不要有我这样的遗憾!”
一路唠唠叨叨,三人进了千霞谷大阵后,就听到了玉魄的怒斥声。
而怒斥的人,正是这山谷的主人,也是玉魄的六弟子,卓希荣。
看到大师伯一行人进来,玉魄立刻上前行礼,然后瞪着张天流道:“你立刻把那传送阵修好,否则我与你不死不休!”
“多大的事啊,要死要活的,事先说好啊,这边坏了我能修,那边坏了我也无能为力哦!”张天流说着,径直往传送阵走去。
这传送阵,就在谷中庭院的花圃间,没遮没掩的。
这也正常,刚开始,买到传送阵的人都当宝贝一样藏着供着,还派人贴身保护,后来呢,因张天流为了对付炎魔,启动传送阵上的机关,将直播通过传送阵播放出来,这才能短时间借来众生之力帮他屠魔。
后,众人发现这传送阵被雾里散人动了手脚,自己一事又无法破解雾里散人的技术,干脆当做稀松平常之物,管它放在那里,方便使用就行。
结果张天流只看了一眼,就眉头大皱道:“这特么不是我的传送阵!”
第二千一百八十六章 究竟何人之局
“不是你的?你敢说不是你的?”玉魄火急火燎的冲到张天流身边,揪着他的云雾袍道:“普天之下除了你还有谁造出了传送阵?”
“有啊。”张天流没用开玩笑的口气,他很认真,目光炯炯的盯着传送台道:“好算计啊太阴。”
“你敢直呼道祖……”
玉魄等一杆弟子怒气还没泄,太阴道祖就摆手让他们退下,对张天流笑道:“我不知道散人这话是何意。”
张天流回头看着太阴,嗤笑一声:“少特么装。”
他一指卓希荣,笑容渐冷:“这小子你安排过去的吧,行啊,无间道啊,若我所料不错,传送阵另一头,是梦神子所在。”
婧慈眉头一皱,她也在瞬息间,洞晓了太阴道祖的局。
她不想参合太阴的事,更何况是天位之争。
但有些事,容不得她不去做。
即使是她,也有弱点。
不想对世间绝望,就必须留恋世间的美好。
人之情,食之美,花之香,月之明,海之阔……太多太多。
当然世上不止只有美好,人心的黑暗,就眼前的张天流便能看出一二,食物也有难吃的,花也有臭的,月也有暗缺,海也有枯竭之时,她都见过,但也正因为是见过,那些美好的东西越加的珍贵与难得,珍惜,便是她的道!
张天流一行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对世间的绝望。
但婧慈遇到他们时,却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怀着一股强烈的希望。
那也或许是一种执着。
与他们结伴,虽短暂,却也挺快乐。
但这种快了只能建立在短暂上,久了,就会吸收到他们身上的绝望!
婧慈不想知道他们过去经历了多少痛苦,她只想欣赏到这些家伙美好的一面。
与她有交际的人也皆如此。
带着对他们的喜欢,分别后的偶然想起,会是会心一笑的温馨。
她很喜欢看张天流写的《天尊传》哪怕这里面有些东西很多余!
她也喜欢看小白的作品,包括最开始那蹩脚的《四仙传》。
因与之相遇,与之结伴,她看这些作品时,总能想到这些人愉快的笑颜。
即使莫老板,在品尝到自己成功的新菜时,也是有笑容的。
这些正是她珍惜的。
而星娥,曾与她有闺蜜之情。
也是她,带婧慈领略九州之美。
因是在镜像中,婧慈并没有这段友谊当回事,直至再遇星娥,发现她竟然认出了自己,她并没有应天,镜像九州所发生的事情她一件都记不得,然而唯独与她的记忆,仿佛是真实存在在她灵魂之中。
从她身上,婧慈感受到了友谊的美妙。
如今得知她落难且就在眼前,自己却不救,那所珍惜的东西必将付之东流,伴随而来的就是被绝望所填满。
人心的一念之差,会悔恨一辈子。
道心的一念之差,是结束,无可挽回的终结!
在婧慈脸色阴沉时,张天流看了她一眼,才对太阴说道:“不仅是她吧,以你境界,怎么可能只准备一手,你该早知道星娥是异人,且拥有一项对异人而言十分重要的能力,你还知道,异人的背后是谁,而他,跟梦神子又有怎样的关联,你全知道,所以你把她交给梦神子,婧慈仙子若顾不上的话,就又我们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从他的立场看,星娥是绝对不可能交出去的,那样他将失去针对异人的最大利器!”
说到最后,张天流忍不住鼓掌,冲婧慈道:“呐,这就叫专业,布得真特码好啊,这局!”
太阴淡淡一笑:“我也是没办法啊,散人!”
张天流掏出一支烟点上,问:“你还知道什么?”
太阴也不隐瞒,直言道:“我知你有一剑侍,名孤清,前世乃凌霄弟子。”
听到这话,张天流不为所动,玉魄却是一呆。
太阴继续道:“凌霄是我师弟所创,玉魄便是他弟子之一,我师弟他死在梦神子手里,堂堂天命却被元圣击败,传出去南天涯所有天命都将面上无光,所以这事外人并不知晓。”
说到这,太阴凝视张天流双眼道:“传闻散人薄情寡义,常将人利用完就扔,却一诺千金,从不欠任何人,也不会拖累任何人,在我看来就像是玩笑,亦或者,是种伪装。”
张天流微笑不语。
太阴再道:“散人心里很在乎她们吧,我也曾有过这般经历,实力微弱又无依无靠,越是在乎的人,越要远离他们,我们都在争,执着于强大的实力,忽略那触手可得的心爱之物,皆因此物无比脆弱,与其看着她在手里凋零而痛苦,不如不见,再追求那无止境的强大,我,便是如此走到了今天,有了保护一切脆弱的力量,然,她们已被岁月抹去,我只剩下一件东西,现在它,被梦神子觊觎了!”
张天流把烟屁股一扔,剁了一脚道:“一个为了闺蜜,一个为了二婆娘,一个为了那如坐针毡的位子,同时针对一个人,很难找到不联手的理由啊!”
太阴微笑点头。
婧慈白了张天流一眼道:“你才是谋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吧。”
“啊哈?”张天流一脸惊愕道:“仙子莫要乱讲,这跟我没关系啊,我完全是被你牵连进来的!”
婧慈浅笑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比如上次!”
张天流崩溃道:“仙子你这样搞是要死人的啊,我一个刚刚迈入大境的小修士,哪敢算计你们这些天命境啊,想都不敢想。”
婧慈来了一句模棱两可的:“真的?”
太阴也疑惑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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