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余映秋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天流。
张天流一脸失望的看着余映秋道:“忘了我之前对你说的,你来幽冥这么多年,却跟走个过场没区别,你从来没想过怎么去融入这个世界,学习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
“擎冢耘!”余映秋怒吼一声道:“你如果出卖我,颜仙仪必然不会放过你!”
擎冢耘一声不吭,冷漠的看着他们。
张天流叹了一声,拍拍余映秋的肩膀道:“别费劲了,你们由始至终都没把人家当人看,还指望人家把你当人看吗。”
“你究竟许诺了他什么?”余映秋怒视张天流。
“太多了!比如冥纹,比如神迹,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生存!”张天流说话间,指尖触在余映秋眉心上,笑问:“知道自己输在哪了吧。”
“要杀便杀,别废话了。”余映秋知道自己完了,他的元神清晰看到,元神壁垒外正快速的被一篇篇符文所笼罩,元神已经无法逃脱。
一道指芒自张天流指尖迸发,刹那贯穿余映秋眉心。
下一瞬间,余映秋的领域解除,禁锢他四肢的符环随之消失,他的手脚也在第一时间落在地上,鲜血在这一刻才从伤口里溅出。
这时候,擎冢耘骑着巨黑虎来到近前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我一向信守承诺,这是古夕燎的冥纹,外加我研究所得的部分详解,另外这个神迹我不需要。”张天流说完,随手扔给擎冢耘一沓情报和一个黑球。
拿到东西的擎冢耘没有离开,而是翻看张天流给的冥纹资料。
张天流笑道:“假不了。”
“目前看确实。”擎冢耘点点头,再居高临下的凝视张天流问:“你说的大劫,还有多久?”
“这可不包含在交易里。”张天流笑道。
“我可以给你报酬。”擎冢耘抛还张天流刚才给的神迹。
“呵!”张天流接过神迹直接揣兜里,笑道:“不知道。”
擎冢耘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不知道。”张天流仰头看了看天上的紫阳,又道:“等这帮修士带神迹离开后,我大致就能推算出来了。”
擎冢耘回看雾区里,争夺神迹的各方人马。
“你意思是跟神迹有关?”
“仅是猜测啊,你别当真,就我个人推断,融入无边海的世界都有灵气,唯独幽冥没有,这很奇怪,唯一的解释,是排斥,无边海排斥幽冥的力量,幽冥排斥无边海的力量,唯有怀大气运或庞大愿力的神迹可畅通无阻,这有点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道道,不过听了某和尚的结论后,我更觉得,它是阴中有阳,阳中有阴,幽冥大陆,就是这阴中的阳,如果我的这个推论不错,那么造成这个阳极的,正是含有气运的遗迹,它们构成了如今的幽冥大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来之外界,包括你们。”
张天流说完,扫了一眼越来越近的牵龙台,连台上安璇脸上毛孔都清晰可见的他,冲着安璇眨了眨眼。
安璇莫名的脸一红,后仰远离炮筒望远镜,随后就对自己的情绪是又喜又怒。
自己怕什么?
之前又不是没见着,虽然是傀儡,但跟这死鬼是一模一样好吧!
“你意思是……”擎冢耘琢磨片刻问:“幽冥大陆会随着神迹的减少而逐步消失,这就是你说的大劫?”
“理是这个理,还要经过这次的计算后才得知,如果没有异象,比如涨潮什么的,那或许是我多虑,剩下的就让时间去验证把,我该走了。”张天流说完就一跃而起,长发在紫阳下紫光熠熠,刹那间化为一道紫芒破空而去。
擎冢耘没有阻拦,待张天流一走,他回头就骑着巨黑虎冲向雾区。
若张天流所言属实,神迹可就关乎到幽冥的生死存亡,自然要能留一件是一件。
而张天流此行目的奈何桥,早在冲出余映秋领域后,投放几个烟雾弹就趁乱搞到手,其余神迹与他手中九州神迹没感应,不然哪有闲情逸致假冒聂上真继续搅浑局面,好趁机偷溜啊。
可惜碰到了正主。
更可惜,这正主莽撞,一头扎进鬼门关后,被四臂猿给活撕生吃了!
这孽畜被关押了太久,愤怒值早拉满了,难得有个活人进来给它打牙祭。
这孽畜,真打起来张天流都不是它对手,何况聂上真。
张天流如今是不想被因果,可这个因,早结下了。
这跟炎魔还真没什么关系,老黄历就不算了,大致可从太令渊延算起!
没有炎魔,他也会除掉太令渊延,也迟早会遇到太令嫣,然后这痴情种肯定跳出来,那么自然而然的跟神乙宫也结怨了!
江湖啊!
既已身在其中,谈何置身事外。
第二千一百三十七章 安姐故事
安璇望着紫芒越来越远,很快兴致全无。
“回吧。”
“那神迹和界口?”一名门客问。
“有人去找,这里没我们的事了。”安璇索然无味的躺在瑶席上。
大家看她这样,都是心照不宣。
安姐此行就不是为了什么神迹和界口,就是冲那人来的!
现在人走了,她也回了。
下面越演越烈的纷争,仿佛由始至终跟他们都没关系。
“安璇走了,我就说她是冲着张天流来的吧。”邵阳波低下昂起的头颅道。
“难道她真的动情了?”耿骏飞一时间也搞不懂安璇的心思。
“难道她就没动过情?”邵阳波疑惑问。
耿骏飞点头。
“这不可能吧,你说穿越后不动情我能理解,穿越前呢?还有她年轻时候,校园时期对异性就没有过期待?”邵阳波不信。
“或许有,只是她藏得很好,但我觉得几率很小,她父母,不,应该说她全家,都有病!”
“啊!”
邵阳波惊讶片刻,忙追问:“啥病啊?”
耿骏飞想了想,苦笑道:“心理疾病呗!”
“那具体是个啥啊?”邵阳波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烧了!
耿骏飞望着已经变成芝麻绿豆般渺小的牵龙台,道:“他们全家子都看得太透了,即使她不想看太透,可诞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一直以人性阴暗为主基调,给她灌注自我保护的生产法则,她根本就没得选择!”
“能说人话吗老大!”邵阳波是越听越糊涂。
耿骏飞笑看着他道:“你小时候有没有与父母散布时,受到他人好心帮助?”
“记不得了。”邵阳波摇头。
耿骏飞继续道:“一般这种情况,正常点的父母会教导孩子说谢谢,然后没然后了,她家不一样,我听过她小时候一个故事,类似情况,她爸叫她向人道谢后,回头就问她,知道为什么要叫你说谢谢吗?”
“这没毛病吧。”邵阳波觉得教育孩子,当然要细心的引导了。
耿骏飞一叹,道:“记得她丢的是发夹,还是孩子的她,也算天真无邪,当然想也不想就回答知道呀,阿姨帮我捡回了发夹,她老子就问她很高兴吧,她说高兴!她老子又说,那是你妈给你买的,上次弄丢一个你哭了好久,所以这句谢谢价值就很大了,不仅你高兴了,那位小阿姨也会觉得她乖巧懂事,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拾金不昧的高尚人,不出意外,她这一天的心情都会很好,这都是小璇功劳哦!”
邵阳波听到这,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耿骏飞继续笑道:“然后她老子话锋一转说,东西掉了就不再是你的,教育安璇以后不能再掉东西,别人会还给她,不是因为他们品德高尚,而是她掉的东西不值钱,但她不能就否定他人的好意,要她记住一句谢谢,能换来他们一天的好心情,认为自己是个高尚的人,从这冰冷的世道里得到一丝温暖,下次见面,记得再乖巧的叫她一声阿姨好,她就会反过来感激你送的这份温暖,你摔倒了,磕碰到了,受伤了,这位阿姨若在,就会用心呵护你,帮助你,甚至为你付出生命!”
“卧槽,摊上这种爸,安姐也够倒霉了!”邵阳波有些同情安璇的童年了!
“对,她爸就是这种逻辑,而且从我看来,他算是安家最有良心的人!”
“啥?”邵阳波一脸你别逗我的表情。
“安璇就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从叛逆期的对抗,到成年后的漠然,她身边出现的人跟她自幼听家人嘴里的人,越来越相近,人情味这东西,也在这个过程中磨没了!”
邵阳波还是觉得并非全无希望的,就道:“那至少在学校里,特别是住宿啊什么的,她应该有过吧,你都说叛逆期了,她这么聪明,肯定清楚自己问题出在哪,暂时的远离家庭不受毒害,多少能治愈一点,人长得又漂亮,我不信没人追,总有情窦初开的时候吧!”
耿骏飞表情有些古怪的看着邵阳波,然后抱歉道:“就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没有不霸凌的学校,敢追求安璇的人,都是霸凌他人的人,而这些人,又是安璇最看不起的人,我都因此被她鄙视过,其实又不是我惹事,是那些不长眼的惹我,之后只要我不爽就拿他们出气而已,至于大学我就不清楚了,高中毕业就没见过她,等再见的时候已经过去六年,大家都说她放飞自我,搞玻璃,但我感觉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看似对每个人都尊重的虚伪样。”
邵阳波苦笑道:“我感觉我就没被她尊重过!”
“熟人才这样。”耿骏飞笑了笑,道:“陌生人就不同了,特别是她认为以后还会有机会接触,且没欠她人情的有趣的人,她就会显得很尊重,给足对方面子,而且会随意给予对方难以想象的好处,然后从对方身上找乐子,所以她尊重的不是人,更像是空气,用她家的逻辑,因为有空气,我们才能活着,应该尊重!”
“唉,这种心态,确实有病啊!”邵阳波可算是理解了。
他不觉得是老大一面之词,两百多年了,幽冥时间比九州又长,他跟安璇接触不短了,早清楚她是什么人,只是不清楚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人。
“算了,管她动不动心,眼下神迹抢夺,咱们还参不参与?”邵阳波看着局势,发现已经从混战,逐渐变成了追逐战,显然是有人得手就像逃,没得手的就联手去追得手的。
“余映秋和寒机道人血淋淋的教训才过去多久,这帮人还敢合作!”耿骏飞冷笑一声,道:“张天流明显冲着九州神迹来的,他既然走了,显然已经得手了,其余神迹,咱们拿了只会引火烧身,算了吧。”
邵阳波点头。
虽然距离远,但张天流那边的情况他们都看在眼里,余映秋和张天流突然联手干掉寒机道人,明显就是有预谋,至于什么时候结盟不得而知,从最后余映秋回头就被张天流收拾来看,应该很早之前了!
因为从他们这些年获取的情报分析,本应该帮助余映秋对付张天流的擎冢耘,却在关键时刻选择看戏,余映秋一死,他就跟张天流当场做起生意,把人心的黑暗演绎的淋漓尽致!
如今这些抢夺神迹的人,又一个个的联手,是自信还是自负,真不好说啊!
第二千一百三十八章 东冥病发
夕燎国未王府。
擎冢耘尚未归,有关张天流的消息便已传回。
颜仙仪木讷了良久,挥手让传信之人退下。
擎冢耘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天。
看到风尘仆仆的擎冢耘出现在自己面前,颜仙仪没有往昔那般上前为了扫去风沙,甚至都不看擎冢耘一眼,只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想回去。”
颜仙仪不住扭头看着擎冢耘,她想过丈夫放走张天流的理由,不为神迹,也是为了那不知真假的古夕燎冥纹,但她绝没想到居然又是为了她!
“如今修士正在撤出幽冥,很快你也要离开,我知道我留不下你,我想跟你一起走,他能帮我!”
颜仙仪垂下眼眸,转回头,看着亭外花圃问:“你舍得吗?”
“舍得。”
颜仙仪苦笑。
“我自幼便听着,看着,族人一直期盼着太祖有朝一日能回来,带领我们灭尽曾迫害我们的仇家,祖父母死了,太祖没回来,父母死了,太祖还是没回来,我以为等我死了,他都不会回来,可我没想到,四百万年都活过来的他,死在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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