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不过从以往经验来看,事情没有这么容易搞定。
别忘了这是南冥,想完全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国与国之间的矛盾,肯定也会借着这股歪风刮起来,那么冒充什么修士,异人的家伙,或许已经在给他们捣乱的路上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各国王室都开始紧密布置起来,严查一切陌生人,日落禁足,王城加派守卫,城池加派守军,巡逻的人也多了好几倍,且全天候不间断。
做完这一切,各国王室才长出一口气,准备好瓜果点心,美酒佳肴,就等着坐山观虎斗了!
第二千一百二十二章 这事我接了
这一顿骚操作下来,局势变成了他坐你坐我也坐,人人想着坐山观虎,很微妙的,局势成了静态!
一连十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天涯修士与九州异人默契的不再找茬。
“怎么会这样?”隋天凌感到头疼。
比隋天凌更精通谋略的乌栖祭师也同样费解。
他都看不懂,明明都点燃炸药桶了,为什么没炸?
“画像都发出去了?”隋天凌问。
“早发了,可是没用啊,如今那些九州余孽地位都不简单,画像不足以为凭证,还会被对方猜测是否是我们的圈套。”
“他们就没想过一式?”
祭师头疼道:“是师侄忽略了更重要的问题,若只是个别势力,当然不妨一试,可牵扯的天涯门派太多了,他们相互间也察觉了对方,于是都想着静观其变,让别人先去一探究竟!”
“唉,这帮家伙,是一个比一个谨慎啊!”隋天凌想了想,又道:“不行我们再出手几次!”
“万万不可。”祭师摇头道:“现在大家都在等着谁先冒头,谁先出手定拿谁先开刀啊!”
“难道就什么不做,任由局势平滑下去?”
祭师无奈点头,他没辙了。
各方也如他们一样,察觉出了局势微妙的变化,一时间谁也不敢率先挑衅,都怕被对方抓住把柄。
谁都认为,局面是自然而然走到了这一步。
殊不知,一切尽在安璇掌控之中!
这个女人的家传技能之一,止戈!
安家在行内的地位高就高在会平事。
所有求到安家的人,终极目的就是摆平自己无法平息的事。
而安家的做法,不是化干戈为玉帛,只是点到为止。
维持局面,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事就完了。
非要论个输赢,那就是你死我活,是不给安家面子,这后果往往很惨!
如眼下,大家都察觉出,谁敢再跳出来,就可能和所有人为敌,试问谁还敢叫嚣?
但事情真的完了吗?
不!
这才刚开始!
至少在张天流看来!
走出封闭已久的电房,张天流深吸一口气,满院的花香沁人心脾。
掏出烟点上,在一众修葺后院桑农惊讶目光里,他坐上了送给安璇的越野里。
正在后院监督庭院修葺工作的米雅,坚持一幕立刻撒丫子跑去禀报安姐。
等安璇得知消息,车子居然跑远了!
很快,车子屏幕就显示安璇的质问:“你干什么?”
张天流一手开车,一手回复:“找事呗。”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平息的事,你又想给我整起来。”安璇文字中透露着不满。
这种不满,有对张天流的甩手作风,更多是他们安家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安家平的事,谁敢再揭开?
“放心,揭不开。”张天流回复。
“怎么揭不开,如今各势力可都盯着,就等着第一头猎物出现!”
“呵呵。”张天流笑了笑,回复到:“权衡利弊,只是你们上层思维,我们这种地上爬的,考虑的只有复仇。”
安璇见到这段话时,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她知道张天流要做什么,可这样的后果比直接动手更严重!
“回来。”安璇像在命令。
“顾好你自己吧。”张天流说完,关闭通讯。
安璇再发送时,看到发送失败,气得直接把平板摔了!
“备车。”安璇突然一声怒吼。
丫鬟们一愣,都被镇住了。
“快!”安璇又吼了一声,丫鬟们才反应过来,慌忙去准备。
“这死鬼,究竟想惹多大的事情出来!”安璇气愤的走到屋外,坐上兽车,便往张天流离去的方向追去。
除非骑龙,任何兽车或虎豹兽都追不上越野的速度。
何况茫茫草原,失去车辙的痕迹,就很难再找到了!
黑水国,渔晚城外,一对孤儿寡母,悲痛的望着昔日的一家之主,她们的顶梁柱,在亲朋邻里帮助下,平整的放入水中,被河水带到了河中,远离了她们泪水覆盖的视野。
孤儿寡母突然抱头痛哭,软倒在河岸,声泪俱下。
亲朋邻里正要过来安慰,忽见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出现在她们面前,嘴里吞云吐雾道:“请节哀。”
“嗯。”刚刚失去丈夫的妇人,头也没抬,只是重重点了点,抖落几颗晶莹泪珠在衣摆上,很快染湿了一小片。
年轻人吐口烟,道:“我刚听说了你们的事,你丈夫遭牵连至重伤,求告无门,负担不起药费,以至于撒手人寰,没了顶梁柱,你接下来的命运只有改嫁,若新的夫家允许,你儿子尚可陪伴在旁,否则你只能将他卖掉,不然你们一个也活不下去。”
听了年轻人的话,妇人哭得更厉害了!
孩子以为娘亲被人欺负,竟以六七岁的小身板捶打年轻人,口中哭着大叫:“别欺负我娘,别欺负我娘,我打死你这个坏人……”
那些亲朋邻里此时才看出来,纷纷围上来指着年轻人的不是。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就算事实也不能这样说吧,人家悲痛还没过,你就如此欺言,是想把人往死里逼吗?”
“我看他是想让嫂子改嫁给他吧,这人简直不要脸!”
“滚!我女儿孙子还用不着你操心。”
年轻人嘿嘿一笑,一把揪住疯狂给他肾击的小孩,甩手扔给他外公,把这外公都砸退了好几步。
其余人见他动手,正要纷纷过来揍他。
年轻人吸了一口烟道:“别急,听我解释,我呢,是专业收账的,我给你们算了一下,你们遭受到的无妄之灾,总共十八万七千币,如果你们肯付我十分之一,也就是一万八千七百币,这笔账我给你们讨回来,当然,讨不回不要钱,讨回了你们再分给我。”
众人一听都有些茫然。
还有这种人?
“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害死我大哥的是什么人吗!”一个年轻人不爽道。
年轻人又抽了一口烟,嘿嘿笑道:“他就是你们国主,也得给我这面子。”
众人又被年轻人的狂妄的口气给镇住了。
见他们一个答不上来,妇人又只会哭,年轻人把目光落在那气嘟嘟等着他的孩子身上,笑问:“想为你爹报仇吗?把害死你爹的人绳之以法。”
“想!”孩子下意识就叫道。
“还是孩子懂事了,这事我接了,跟我走吧,给你爹讨回公道,至于你们,想去的就跟我去。”
年轻人说完就转身离开。
那孩子突然就追了出去,他外公反应过来时已经抓不住了,只好迈脚追去。
第二千一百二十三章 讨债人
轰隆一声,一扇院门被外力强行轰开,院里一群习武的青少年无不惊讶回头,待看清来者后无不费解。
来者,为首看起来十七八岁,身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后面还跟了不少人,看年纪都不小,却让一个年轻人打头阵,看样子这是师父带徒弟砸场子来了!
领头年轻人一扫院内景象,不见正主,立刻喝道:“乌河巍,给我滚出来。”
“你是什么人?胆敢直呼师尊名讳。”
“我看他就是找死,大家一起上,教训这挑事的。”
“对,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上!”见到一群怒火高涨的后生扑向他们,跟随张天流来的这一家子全都慌了,转身就想跑,却听身后哀嚎迭起,错愕回头,顿见那些弟子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痛苦的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哼唧间,口中寒气涌现。
“什么人,胆敢来我乌河堂闹事。”
一名头生独角的光头大汉从屋内走出,浓眉下的虎眸透着森冷的寒意。
张天流一闪,躲避一名弟子飞腿,顺手一道寒蛇劲往他肩头一抹,这名弟子便浑身哆嗦的抱着肩膀,身体打起了摆子。
“哼。”冷笑一声,张天流这才叼着烟,打量光头大汉问:“你就是乌河巍?”
“阁下找我何事?”乌河巍也上下打量张天流,微微眉头一皱,感觉有点熟悉!
张天流立刻是轻蔑一笑:“半月前,你为追击外界之人,将路边茶摊小贩撞飞,致其重伤,最后死亡,可有此事。”
“哈!”乌河巍也一笑,问:“怎么,你是衙门的人?”
“我是帮人讨债的,现在给你算算这笔账。”张天流拿出一份清单扔给乌河巍,道:“茶摊座椅、煮茶器具、杯碗、茶叶、糕点及材料,共计损失二百五十三币,算你二百五,为救治被阁下撞伤的小贩,他家人掏光自家又四处借钱,前后的医药花费三千币,小贩不治身亡,一家顶梁柱就这样倒了,丧葬前后又是两百五,精神损失,也就是安抚费一千五,还有,我也不按平均年龄给你算他后半生还能挣多少,就算他孩子到成年的花销,二十八年,加上每年百分之三的增值,一年平均六千五,总共十八万七千币。”
乌河巍听得有点懵,然后哈哈大笑道:“阁下莫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然后他指着小贩一家人道:“就那孩子,二十八年才能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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