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这一天,无数人都想看看,这三位小后生,究竟长得有多惊天动地!
可看了之后更费解了。
别说他们,三位自己,包括他们全家都是懵逼的!
好在这一切当天就能见分晓,于是大家耐着性子等候缘由。
此时朝会,入朝的大臣尚不知此事,很显然,东冥皇的圣旨并没有传到这些人耳里。
等三位后生进来后,大臣们比茫然无措的三位后生更茫然!
这什么事啊?
看他们装扮,好像是刚刚选定的春考前三。
想想,今天正好是发榜时期。
大家不由看向礼政令,这位礼部一把手,手里还拿着春考入榜名单呢。
东冥春考当然与九州科举不同,就算相似,那也只是乡试级别,用不着皇帝亲封。
今日上朝,把名单一念,给东冥皇有个印象就够了。
真想入他眼,还得从四大学府考出来再说。
因此大臣们都很疑惑,把这三后生叫来作甚?
没等大臣们回过神来,待三位后生匍匐行礼后,东冥皇道:“朕闻,尔等因一部南冥游记都能吵翻天,是否?”
三位后生与大臣们都是一愣,这怎么扯到一部小说上了?
这是金殿啊,朝堂啊,一轮国家大事的地方……等等!
一些大臣瞬息回过神来,意识到问题所在,但短时间没有对策啊!
三位后生发呆片刻,便纷纷说是。
“简直可笑。”东冥皇冷哼一声,道:“书中记载是真是假,还要借它书而定,自身无判断岂不是说你等眼界过于狭隘。”
三位后生惶恐。
以为东冥皇觉得他们小题大做,吓得身体不住哆嗦。
东冥皇又道:“文韬门建立多年,可至今再无一惊才绝艳的学子出现,是朕疏忽,亦是朕的失败,朕越发觉得,春考入院在今时已不合时宜,如今四学府学子们与你等也无多少差距,从入院到入朝,你们这一生还有多少时间到外面去看看。”
“来了!”
大臣们这下是全明白了!
感情上次的妥协,是为了这次的铺垫啊!
事是一个事,但目标身份不同了,陛下招也变了,他们不变就是等揍了!
“回禀陛下,学生确实对外面知之甚少,那是学生为入学专心学业,现已考入,学生必会抽空到外面多游历游历,以后也绝不敢妄谈未知见闻,务必做到知其事谈其事。”
“学生也一样。”
“呃呃,学生也会多去外面走走!”
大臣们看着三位后生惶恐的样子,有些冷笑,有些担忧。
趁东冥皇还没表态,这时候陇安博突然咳嗽一声,从百官首席站到中间,对东冥皇行礼道:“陛下,他们为入学确实少有时间到外走动,不知天下广阔,却多少有点心高气傲和攀比之心,呵呵,毕竟是这一届最为可造的三位栋梁嘛,若没点傲气,反倒是我东冥不幸,不过学人从书中摘句,以自己狭隘见解去抨击,可要不得,希望这次以后你们要以此为戒,也望陛下莫要责怪他们,给孩子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国相这是搞什么?”
大臣们被陇安博这一处,搞得有些云里雾里的。
他犯得着给这三个小家伙求情吗?
别跟我们说,你这老狐狸会不知道陛下的打算!
不成想,陇安博也是无奈,因为他器重的长孙,刚才没有抓住时机,他才不得不出来。
也就在他出来前的那一声咳嗽,把末席的陇安志远给叫醒了,才知道,刚才错过了绝佳的机会!
东冥皇开口和他开口,那是两码事啊!
何况东冥皇先开口后,他一个末席小官,还有资格开口吗!
没有!
当陇安博说完,陇安志远闪身而出,扑通一下,给东冥皇跪了!
第二千零五十一章 反正与我们无关
任何一件事的开始,都需留有余地。
为免过刚易折,就算强硬如东冥皇,也需要个代言人。
他不知道代言人是谁,但他知道,这个人会出现。
陇安志远。
当今国相陇安博之孙。
东冥皇认识他。
见他跳出来,并借祥霓郡主那日所提之事,几乎原封不动的搬到三位后生身上,东冥皇再冷酷的脸,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不愧是国相长孙,孺子可教啊!
“巡边!”东冥皇还微微装作头一听到将两件事合在一起的建议。
“诸位怎么看?”东冥皇询问大臣们意见。
我们能怎么看?
你直接确定就是了,装什么装啊。
这些心底话没一个敢说,不过还是有人站出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下决定啊陛下!”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微臣觉得,此事未尝不可,西域边疆虽在镇西王的治理下固若金汤,然,偶有山匪作乱,致边疆村落百姓苦不堪言,山匪藏于茫茫深山,居所不定,且善于埋伏,边军数次围剿不成,反折损严重,但这就是真实原因吗?臣斗胆认为,山匪或在边军中安插细作,每次边军入山,山匪都能当天掌握边军动向,才能逃避围剿,此事,还望陛下派人细查!”
“臣附议!”
“西域山匪为祸我封疆多年,久除不尽,小王也觉得边军被山匪细作渗透,既内查不出,只有借陛下神威,彻查边军。”
东冥皇皱眉。
光阻止有什么用?
那些一口一个“不可轻下决定”的,反而是最没用的。
不听就成了,执意去干,这些人也只能急得跺脚,屁都放不出一个,别说讲出一个道理来。
虽然这种人里,不乏以死相逼的,有甚者更是摆出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其实这种人更愚蠢,忠臣不是这样当地,这样搞,想在史书上留一笔都难。
忠言逆耳,你也得有言啊。
“不许”就是言了?
说不出忠言,那就学学劝谏。
什么叫劝谏?
光阻止不是劝谏,说出拒绝的道理与利比关系,那才是劝谏。
还有比劝谏更高一筹的,叫将计就计!
你不是要派人巡边吗,我同意,正好这里有一件事需要你来查一下。
看似同意东冥皇的巡边,实则,是把巡边变成只针对某件事的调查,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巡边。
且不说这后生崽有没有能力查,就算能力足以匹配职责,这事就真的好查了?
里面的水深得他们自己都摸不到底了,你一个外人,不过读了几年书,就以为能把这滩浑水筛清了?
怎么可能。
就算陛下赐下你宝剑,你有勇气砍吗?
有了勇气,你有证据吗?
有证据,那也只能针对这件事!
提议和附议的大臣们正为此沾沾自喜呢,上届官场政斗的魁首陇安博,对这些人轻蔑一笑,都不用出面,毕竟是孙儿求差,避嫌!
他不动,可政坛盟友们发力了!
“陛下,不论西域山匪是作乱,还是暗查细作混入边军,即使越过西域王相,按法规,也该有镇西王向陛下上奏,陛下再安排臣负责,而臣觉得,只要威扬门调遣一位捕房总管,数位得力捕头即可。”
“陛下,刑政令所言不错,依微臣之间,陇安志远和三位学生,是目前最适合代皇巡边的人选,其有三理,一,四人皆为未来国之栋梁,若不知我东冥山河之貌,空谈治理与纸上谈兵又有何异,其二,他们一是刚入朝,三是刚入院,既有朝堂远见,又有院前青涩,青涩者,广学易精,此番代皇巡边必有我等臣子们看不到独特见解,陛下曾广纳贤士,为的不是想听听朝堂外的声音吗,最后一点,此举一开,必将激励更多的学子踏出帝都,开阔眼界!”
“臣附议!”
这次的附议之声,可比之前的声势大多了。
然而对面,也不是吃素的,同样有人立刻站出来,一句:“陛下……”然后一场口水仗就在金殿里打起来了。
三位后生崽都傻眼了。
这里哪一位,不是高高在上,平日里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超然存在。
一下全看到了。
但看到的同时,又发现了坊间传闻里没有讲述的一幕。
开始还是各说各有理的,不知为啥,渐渐变了味,有点往泼妇骂街的感觉走了!
不过最终,还是国相派胜了。
毕竟国相派胜就等于东冥皇胜。
早在提出巡边的三大理由时,东冥皇就能确定了,但他还是要看看,谁特么老想着跟他作对,而且还是往死里怼的那种!
而站到他这边的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多看看不仅没损失,对未来制衡还有很大帮助。
今日金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平时朝会,就算有人透露出来,也没人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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