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夜狂响曲
指点作战也没用啊,对方也有啊。
即便炎魔亲自指挥,效果也是一样。
等级太低,可操作性太少,就好比小学试卷,让大学生和初中生来做,考出来的成绩能有多大区别?
非要最求满分,其实反而不如小学学霸做得好!
他能不急嘛。
只要他让百欢宗略微强过惊苍派,天平就会倾斜,而一旦倾斜势必会引发矛盾!
说好一起发家致富,利益均分,凭什么你就多占一块?
这就是炎魔的打算,可是让张天流给灭了。
现在张天流又说不能龟,好家伙,你这反复无常,别敌人没恶心到,把自己人先给恶心死了。
“他们不打,我们打。”
刚被恶心到的炎魔,又被张天流这番话气得想吐血。
“大哥,你闹哪样啊?”炎魔不问了,干脆给张天流说完在郁闷去。
“现在局面,两派都不能打,但红凤谷可以打。”
“我靠,这怎么又扯到红凤谷那了,你还想让我的人转投红凤谷怀抱啊,当人傻啊。”
“你的人不行,但我可以。”
炎魔一听就恍然道:“你打算再开一路,冒充上使啊?”
“嗯,既然他们苦请不来,我就当一回路过的上使,把红凤谷的上宗细致情报给我。”
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 内卷的八海
红凤谷一间密室中,传出一声叹息。
叹息之人便是谷主于尚元。
又过了半个月,路长老还未归来。
心绪不宁的于尚元知道出事了,并且是有关红凤谷生死存亡的大事!
有人不想红凤谷与上宗取得联系。
他们要孤立红凤谷,一步步蚕食,直至吃干抹净。
究竟是谁,于尚元推算不到。
他不怕月上宫和天罡宗,这些天涯大派做事处处留余地,即使要统一紫桑,也会在红凤谷报信的路上,就把生米煮成熟饭,红凤谷上宗事后得知也无可奈何。
然而局势发展却并非如此,有人有意拖延战争,这才是于尚元最难心安的大事。
拖延战争的人究竟是谁,归属哪个势力,目的又是什么,以目前掌握的情报,于尚元根本推不出来。
多少能看到冰山一角吧,但在这件事上,一角他都看不到。
最有价值,也最好推演的地方,在之前先后发生的两件事上,有个海外来的妖僧雾花和突然变强简媴衣,分别对付惊苍与百欢。
可情报也尽于此,再往下查,往深推,什么都获得不了!
只能请求上使到来,一查究竟。
人是派去了,然后音讯全无了。
便在这时,于尚元感应到了什么,挥手石门开启,一束金光溜了进来,被于尚元接在手中,轻轻一捏,金光溃散成一串文字。
于尚元看后,精神一振,冲出密室来到居所的门外,看到师弟尹行修便问:“是何喜事?”
尹行修笑道:“是否喜事,其实师弟我也不清楚,只是在路经鹿角岛坊市时,得知数日前有一位腰挂虬龙玉的人在寻找一种名叫太阴幽荧的圣兽血液。”
“虬龙玉!你可确定?”
尹行修摇头道:“并未亲眼见证,自不敢确定,但见过此物的人都确定是虬龙玉。”
“如果真是应龙宫的人,我们或许就有救了!”
“所以说是喜事,不过听说应龙宫自从迁移到了北天涯,极少与我们上宗凤仪殿有来往,昔日情义或许早就淡化,是否帮忙还要另说!”
尹行修担忧并非多余。
应龙宫以前之所以与凤仪殿交好,很大原因是身为妖族,又一起在西峦影月上生存,且除了应龙宫,其余几个妖族势力也均和凤仪殿交好,这种抱团生存的情义虽重,可分开多年后,念不念旧情就是两说了。
“嗐,这你就有所不知,若是其余妖族势力我自然不敢说,但应龙宫和凤仪殿的情义可不是在西天涯上建立的,而是他们均来至一个世界,应龙宫祖师青龙与凤仪殿祖师朱雀,乃是那一界的东南二圣,这份情谊定然不会因天各一方就可斩断。”
“原来如此!龙宫凤殿由来竟在此!我这便派人去寻那位上使。”
“多派些人,把鹿角岛附近海域……”说到这,于尚元突然抬手制止了自己的话,皱眉道:“此事还有谁知?”
尹行修知师兄何意,忙道:“我已在鹿角岛放出消息,那人是假冒的应龙宫上使,一来,是希望上使得知后回来寻我问罪,二来,以我身份放出的话,外人必然将此事当做假消息,不会过度追查,虽会得罪上使,但跟我们红凤谷的生死存亡来比,又算得了什么。”
“你……唉!”于尚元满腔话语最终化作一叹。
虬龙上使不论真假红凤谷都要将他找出来,但不能盲目,更不能让别人得知消息,从中作梗。
如此,于尚元只能去请隐世长老出山了!
红凤谷的隐世长老与惊苍、百欢一样,都是圣境五阶以上的存在,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元圣!
光是至圣还不够。
圣境上天涯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元圣不用通过任何考核,上宗自己就会来请他上去。
至圣的水分很大,很多修士甚至说元圣之下,不过是天地元气的载体,只有元圣才是实力的象征。
这种说法在如今确实正确,造成这种局面就是因为登天规矩,以前至圣随便上,但后来发现这些至圣实力参差不齐,差距犹如鸿沟,且水分越来越大,最开始十个只有一两个水圣,到现在,一百个里也未必有一个如太令渊延般的至圣。
“还真让你说对了,他们会请隐世长老来找你。”用分身监视红凤谷的炎魔,在发现谷中飞出四个老家伙后,第一时间通知了张天流,末了忍不住询问一句:“为啥人情世故,我不如你?”
张天流踏在扁舟之上,眺望茫茫大海,闻言讥笑道:“你看似在尘世行走,实则你心不在此,自不知人心与人性之所向,修士,其实和凡人没什么区别,有人一朝得悟,权财挡都挡不住,有人努力一生,仍旧是两手空空。”
“这点确实。”炎魔赞同,道:“不是任何的努力都有回报,这我懂啊,可我就是看不透!”
张天流又讥笑道:“不是说一分耕耘换不来一分收获,很多时候是耕错了而不自知!总在别人家地耕,这一分收获里能得几厘?自己耕,出产的东西品质低劣怎么办?遇天灾人祸又该怎么办?别人种什么,自己也去种什么,到头来发现是东施效颦,脸也丢了,财还没了,几人能承受这种打击?”
“这不就是给别人打工和自己要不要创业的问题!”炎魔不亏是去过九州一趟的人,学的蛮多。
张天流被他逗乐了,不再讥笑,而是会心的笑道:“这些凡人的顾虑,同样存在于修士身上,加入门派,学大众化的功法,走人家走过的老路,总想着开辟自己的道路,却总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一直就徘徊在学与不学,做与不做,行与不行间,一生不自觉的走到了尽头。”
“如今的八海,确实如此!”炎魔再度赞同。
“有这么一条路,只要把气堆到圣境,就能一步登天!”张天流脸上又挂上讥笑,挥手,将一头从海里扑出来,想要将他吞噬的大鱼反掌拍成肉泥,引无数小鱼冲来追逐碎肉。
末了才继续道:“这就是昔日天涯的小小要求,于是乎,滥竽充数者如过江之鲫,数之不尽!发现这个问题,天涯设下龙门,是龙是鱼一跃便知,用咱九州话说,就是卷,疯狂卷,往死里的卷,卷到现在,大家动力是越来越低,大部分修士其实已经认命了,修炼更像是他们生存的依仗,而不是实现梦想的道路。”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章 控心
炎魔代表这一个过去的时代,在他这个时代里,修行虽艰苦,但他们都莫名的自信,人人拥有强者心态,从修炼之初起,眼里只有上面,他们穷追猛赶成为了那个时代的趋势。
成不了强者,不是怨天尤人,便是自怨自艾,那是弱者心态。
何必在意?
然而回过头,他发现从没有真切去体会下面修士面临的困境,以前没有,现在同样没兴趣了解凡人眼里的世界是怎样的光景。
新的游戏,新的规则,他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就是没有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
更致命的是,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确实恒古不变。
但就“为己”而言,这玩意是玄乎的,他是无法衡量的,但它却是能够引导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导向。
从上位者利益出发就能引导下位者跟随。
了解上位者的利益需求相对简单许多。
那么炎魔眼里的上位者是谁呢,天命,还是大天命,那些同阶的小天命都没几个能入他法眼,就没法正视,连正视都做不到,怎么去了解?
这种天命之下皆蝼蚁的心态,注定他会失败。
以张天流如今的实力,至圣之下皆蝼蚁,可他还是选择在规则中将其击败。
并非是理解规则抓住漏洞的绝对自信,而是他的生存法则!
人外有人,总有能收拾他的,他若无视规则肆意妄为,迟早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虽然在张天流这里明白这些道理,但炎魔依然无法做出改变。
三观理念完全不合,为达目的故意改变自己去迎合,他还是炎魔吗?他只能是张天流的山寨版。
“真特么恶心,我成天道,必将纠正这等弱者心态!”炎魔没有指名道姓,但张天流知道,这厮在指桑骂槐,他不是被弱者恶心,而是被张天流这种,不甘于弱小,就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往上爬的后浪给恶心的不行。
“再说吧。”
关闭通讯张天流嘴角挂上得逞的笑容。
炎魔意识到了他的问题,可他又不想因为自己性格上的缺点再次失败,只能求助于张天流的协助。
于是乎,潜移默化的,他从处处防备变得被迫接受,直至现在,变得没有张天流他就不可能成功!
这种观点即便他意识到也不会相信,或说不愿意接受,再不就是他有绝对自信在事成之后除掉张天流。
而在此之前,他的每一步都在张天流的计划内,擅作主张就会功败垂成,被张天流种在他的意识中,这便是控心术。
他以为张天流抓住的是三派和天涯上宗的需求,殊不知,这一切只是为了抓住他的需求!
炎魔失败过无数次,都能洒脱的抽身而退又东山再起。
是每一次的失败对他打击不大。
而今,在张天流控制下,他的心血是一点一滴的增加,渐渐无法割舍,最后倾尽所有投入这场豪赌中。
跟他赌的不是张天流,是天涯,也是异人!
扁舟乘风破浪,在登上一座公开的坊市岛屿第二天,他就被红凤谷的隐世长老发现。
这位隐世长老名叫欧玄延,他对应龙宫上使并不抱希望,不是不相信对方实力,而是觉得应龙宫不会有上使来到震海,这毕竟是人类居多的海域,而应龙宫已经属于妖修门派,修为不到家,来此多少有些风险,更别说大张旗鼓的把虬龙玉别在腰间。
然而当看到张天流时,彻底推翻了这种想法。
这根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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