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明总督
对南宫婉儿来说,她始终都不相信苏贤会犯上作乱,苏贤此举定有隐情。
再者,苏贤为何能劝降九千金吾卫?烛龙门与大业门为何不攻自破?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对兰陵公主来说,心头的问号着实也不少,但她并未过多纠结这些,她想的是苏贤此举能为她带来的种种好处。
毫无意外,苏贤手握一万两千兵马,比千牛卫的一万人都还多出两千,苏贤定能解救她于“浅滩”。
甚至彻底改变今日的局势!
什么局势?
当然是将太子狠狠踩在脚下,然后顺势助她夺过皇位,登基成为大梁王朝的第二位女皇!
想到今天就有可能登基,兰陵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
这可是她多年的夙愿啊!
她在心中幻想这些的时候,脑海中突兀冒出一个念头:
“若苏贤能想到办法,治好陛下,也是极好的,今日登基固然是好,但还有许多准备未做,贸然登基必有后患!”
但转念间,她就将这个念头抹平。
因为不可能!
女皇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甚至后世的衣屡都换上了,苏贤即便再有能耐,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
……
转眼,半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徽猷殿正殿中,太子等人都在静静等待。
后宫这片区域,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为何没有听见喊杀声传来?
要知道,苏贤已带着人突破了烛龙门与大业门,来到后宫的区域,千牛卫赶去阻挡,双方应该在此大战一场才是。
可为何没有喊杀声传来?
怪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子等人渐渐烦躁起来,方才的自信也慢慢消失。
转眼,又过去了半刻钟左右,太子终于坐不住了,着人前去打探,千牛卫与苏贤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为何如此安静?
恰在此时,一个禁军狂奔而来,带来一条消息:
“千牛卫两位大将军回来了,毫发无伤,千牛卫将士们也不曾折损一兵一卒,全部安全返回!”
“……”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与老臣等面面相觑。
兰陵、南宫婉儿两女也感觉奇怪。
“哈哈哈哈!”
忽然,发须皆白的太师,朗声大笑起来,对太子作揖道:
“老臣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太子与所有人都是一脸懵,太子忙问:“太师,喜从何来?”
太师笑道:
“千牛卫不愧为陛下身边的近卫,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哈,面对人数多出两千的叛军,竟也能屈人之兵、不战而胜!”
“殿下,千牛卫两位大将军安全返回,将士们也不曾折损一兵一卒,这不就说明那苏贤带着叛军投降了么?”
“……”
经太师这么一解释,太子、太傅、司徒等人愣了一下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细想之下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兰陵公主、南宫婉儿两女,面色则是微微一变,但两女心思各异,面色也略有不同……
就这样,徽猷殿正殿中,伴随着太子与太师等老臣的大笑之声,千牛卫两位大将军回来了!
他们见两位大将军果然毫发无伤,甚至面带一丝喜色,这便更加印证了方才的猜想,于是笑得更厉害了。
声震屋脊!
数息后,千牛卫两位大将军已走进大殿,在女皇板床前两丈处站定,此时太子等人还在大笑不止。
两位大将军很有默契,在大殿中站稳后,同时往侧边走动一步。
随着他们的走开,他们身后的景物便出落人前。
等等!
两位大将军身后之人,居然是……苏贤?!
兰陵公主、南宫婉儿两女,面色猛地大变,这是自太子占据主动权以来,两女第一次表情如此丰富。
“哈哈哈哈哈……嘎!?”
太子与太师等人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他们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般,面色瞬间胀红,宛若窒息。
苏贤!
苏贤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徽猷殿!
而且还是藏在两位大将军身后来的!
看苏贤这样子,一点也没有投降的模样,他腰侧还挂着宝剑呢,并且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刚才发生了什么?
苏贤居然没有投降!
太子、太师等人心中猛地一个咯噔,暗道不妙,面色骤然剧变!
难怪刚才没有听见喊杀之声。
双方的确没有打起来,但也不是千牛卫不战而屈人之兵,降服了苏贤,而是……怎么看双方都有种狼狈为奸的感觉。
莫非……千牛卫也投靠了苏贤!
太子等人心头猛地跳出这个念头。
“太子小心!”
太师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将太子护在身后。
其余老臣诸如太傅、司空等,也纷纷行动起来,以苍老之躯维护太子。
同时,他们怒瞪着苏贤、千牛卫大将军等人,眼珠子都快夺眶而出。
苏贤见状,面色微感奇怪,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贤!你这个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陛下双目未瞑,你就敢带兵杀入皇宫,惊扰陛下最后的安宁,你……你……”
“……”
太师怒发冲冠,点指着苏贤的鼻子,气得他手指头都在打哆嗦,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活吞了苏贤。
苏贤眉头一皱,心头大为不悦,沉声道:
“本官原本还想着,你我都为正一品,也算位极人臣,看在你们年老的份上,本官便以下官自处。”
“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苏贤面色一变,腰杆一挺,目光灼灼的盯着太师等老臣,气定神闲道:
“本官乃正一品太尉,蒙陛下恩典,本官这个正一品可是实权的!”
“所以,论官位高低,本官的品级比你等还高了半阶!”
“怎么?你等见了本官还不过来见礼?难道往日所学的纲常礼仪,全都被你们拿去喂狗了不成?”
“……”
“啊呸!”
太傅也是一个暴脾气,像只老猴似的跳起来骂道:
“亏得你还有脸提‘太尉’,是,陛下对你的恩宠的确盖过了我等所有人,可你这乱臣贼子又是如何回报陛下的?”
“陛下尚未瞑目,你这乱臣贼子就敢带兵乱闯皇宫,造陛下的反,亏你还有脸提‘太尉’二字,老夫都为你感到羞愧!”
“……”
苏贤依旧面不改色,皱眉道:“敢问太傅年岁几何?”
太傅瞪着眼,气呼呼道:“老夫今年七十有五,怎么?老夫的确是老了,但也不怕你这乱臣贼子!”
苏贤笑道:
“七十五岁了?你果然老……眼昏花!敢问太傅及诸位,你们从哪里看出本官是乱臣贼子了?”
“哈哈哈哈哈……”
司徒仰天大笑,嘴上的胡须也跟着乱抖: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你带兵闯入宫城,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你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
当下,太师、太保、司空等老臣,宛若发了疯般,肆意抨击在场所有人,化身为无所不喷的老喷子。
他们怒喷的对象,包括对皇位图谋不轨的兰陵公主、公然起兵造反的苏贤、投降苏贤的金吾左卫大将军、与苏贤同流合污的千牛左右卫大将军等,最后还有追随苏贤的龙武大将军言大山。
苏贤虽眉头紧皱,但面色还算正常,显得胸有成竹。
“够了!”
忽然,只听他一声爆喝,打乱了太师等老臣的节奏。
徽猷殿中为之一静。
只听苏贤义正严辞道:
“本官此次带兵入宫,一切都附和朝廷法度,没有丝毫逾越雷池,不懂你等老家伙为何满嘴喷粪,污蔑本官是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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