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个饱觉
本来他是不需要这么一个服务生的,但他找多比询问庇护塔小屋里存放茶叶点心的仓库的时候,多比几乎是哭着说安东要抛弃它了。
能怎么办,这一个个的。
多比甚至还换上了一套精致的管家燕尾服,站得直挺板正很像那么一回事的指挥着自己的家养小精灵手下们布置这个会议室。
第二个过来的是洛哈特,他显然也有着自己的述求,坐在福吉身旁,小声地问着,“安东跟我讲过,您竟然已经掌握了‘鹿角大白熊阿尼马格斯’、‘白骨盾牌咒’等等好几个强大的魔法?”(849章)
“是的。”福吉用一种极其得意的目光看向洛哈特,同样的魔法天赋稀碎的学渣,他如今自保的魔法能力几乎可以说是足够在洛哈特面前骄傲的。
“哇哦~”洛哈特惊叹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远处正跟赶过来的几个女巫说话的安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如果说……
就连福吉这种货色都可以学会这么强大的魔法,那么自己在魔法道路上真的接受安东的指引,似乎并非不可能更进一步。
有太多的人跟他说,他距离魔法大师也就一步之遥,虽然这一步可能是天堑。
毕竟,他也在安东的指导下,真的学会了‘物品活化精灵咒’的说。(446章)
没等太久,一个个收到信件的人都来了。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方,对于安东的称呼完全不同,狼人家居出身的狼人巫师更喜欢称呼安东为‘韦斯莱少爷’,黑巫师的那些则称呼安东为‘韦斯莱王’。
傲罗蒙哥马利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么多黑巫师几乎是吓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犹豫要坐哪里,被傲罗的老前辈老罗纳尔多抓住手带着来到福吉的身旁位置坐下。
老罗纳尔多小声地靠近他,嘿嘿的笑着,“从现在开始,我们也算自己人了,你出身的奥利凡德家族并没有办法给你在魔法部带来什么背景优势,本来你的导师疯眼汉、赏识你的主任斯克林杰已经能给你支持了,现在加上福吉部长……”
他挑着眉头,对着蒙哥马利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蒙哥马利扯了扯嘴角,对着老罗纳尔多苦笑了一声,“其实我犹豫了很久才过来,要是被斯克林杰主任知道,他会杀了我的。”
“唔……”老罗纳尔多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又继续喝了一口,这才轻轻拍了拍蒙哥马利的肩膀。
“你还是太年轻,不懂得这里面的道道。”
蒙哥马利翻了个白眼,“我已经三十几将近四十了,已经不再是您眼中的小年轻了!”
“嘿嘿嘿,这可不好说,巫师不看年龄,看心志,这是安东那本《巫师即神灵》里的话。”老罗纳尔多轻轻放下咖啡杯,手指头在桌上敲了敲,“听着,老前辈的提点!”
蒙哥马利连忙坐直了身体,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回去后,主动去找斯克林杰主任,将你被安东叫过来参与一个会议,这件事告诉他。”
“相信我,你会发现斯克林杰主任这个老狐狸会马上给你一大堆魔法箱子,让你成为安东的‘航海士’里的卧底的。”
“这是背叛!”蒙哥马利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罗纳尔多,“而且是双重背叛,绝对不可以的,我不可能将‘航海士’里的信息告知魔法部,也不会在‘航海士’里做出违背傲罗守则的事情!”
“啧~”老罗纳尔多惊叹地看着这个晚辈,点了点头,“怪不得你会被斯克林杰选中培养,你有坚定的信念。”
“这是底线!”蒙哥马利一脸坚定。
“这是智慧。”老罗纳尔多笑着看着他,“放心吧,我等会儿带你跟安东讲述你的难处,他会认同的,我知道的。”
就在这时候,福吉也看了他们一眼,对着蒙哥马利点了点头,“放心跟斯克林杰那个老顽固说,韦斯莱先生做事光明正大,不会搞一些阴谋诡计的,说出去没事。”
老罗纳尔多嘿了一声,“也不能这样说,蒙哥马利这个孩子耿直,他领悟不到你的意思的。”
说着,他再度小声提点着蒙哥马利,“就只能跟斯克林杰说,而且只能说大概情况,不能说具体的会议内容,也不能跟其他人说,这是一个度的把握。”
“如果你打算以后也成为傲罗办公室的主任,这种考量是你要做好的。”
“否则你再厉害,最多也就跟你的导师疯眼汉一样,成为一个极为优秀的傲罗,却不能成为一个傲罗主任。”
随着越来越多的成员的到来,圆桌旁的座位渐渐地要坐满了。
这时候,安东正在门口面色古怪地看着一个到来者——德拉科·马尔福。
“安东,我家里出了点事。”
老卢挂了?这么突然?安东一脸愕然。
“我的爸爸在很多纯血家族的亲戚面前正式宣布拆分家族,他和妈妈将成为马尔福家族在美洲的旁支,我变成了欧洲马尔福家族的族长。”
“我……”
德拉科的脸上满是迷茫,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安东讲述自己内心的痛苦。
在古老纯血世家的眼里,这样的割裂,甚至相当于是断绝父子关系的宣告——从此,卢修斯和德拉科,不再是父子,而是血缘亲戚。
类似的做法,还有将子女除名出家族。比如嫁给唐克斯这个麻瓜的布莱克家族后代安多米达·布莱克,她将在法理上失去对于布莱克家族的所有财产的继承权。
“安东,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安东挑了挑眉,揽住这个舍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这次你怎么就过来的?”
德拉科用力地抓紧了手中的信件,有些迷茫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爸爸妈妈那时候正在马尔福庄园整理要带走的私人物品,他将这份信件塞给我,说不愿意和你有更多的瓜葛,让我自己来参加。”
不愿意跟我有瓜葛?
安东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卢修斯还通过卢克伍德给自己送过魔法国会的一些情报来着……
老卢玩得可真花啊。
秀儿~
安东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既然这样,我们的马尔福族长,请进来吧。”
他轻轻打了个响指,最后一张高背椅背后浮现的卢修斯名字的藤蔓扭动着,变幻成了德拉科的名字。
德拉科只觉得整个人很乱,他再如何经历家族的熏陶,再如何早熟聪明,作为一个十多岁的小孩,面临父母的分家,一时间也失去了方向。
他只是有些懵懵懂懂地来到圆桌旁坐下,呆呆地看着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身影。
“感谢大家的到来~”
安东笑眯眯地看着圆桌旁坐着的一个个身影,“从今往后,你们将是‘航海士’的一员,请相信我,我将会带你们去见识更璀璨的星辰大海。”
福吉陡然抽了口凉气,转头看向洛哈特。
洛哈特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无声地说着一个单词——月球!
是的,最近所有人都在疯狂地探听着关于月球上出现安东的消息,都不能够得到一个准确的信息。
但现在,安东告诉他们,原来这个‘航海士’是这么个意思。
洛哈特简直是要兴奋地跳起来——我终于是赶上趟了!
呜呜呜,飘零半生,终于是有了成为传奇的可能!
他,吉德罗·洛哈特的名字,未来绝对会被刻在一个丰碑上,写在厚实的魔法史上,成为一抹不能或缺的灿烂笑容!
第1018章 安东早就看得极为通透
每一个组织的特殊性都是不一样的,就好像以阶级对立为口号的食死徒,他们的手段就会不由自主地倾向于杀戮。
而以族群生死存亡为口号的圣徒们,更会讲究政治的手段。
至于以维护正义为口号的凤凰社,更是充满了奉献、牺牲、等等人性光辉的对抗战斗。
每个组织的领导人都会给组织赋予带有他们自身思想和风格的基因。
安东的航海士组织的口号是目标星辰大海。
需要的是征服、创造、和渴望。
安东不知道怎么去经营一个组织,却知道怎么带领同伴们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那是在小屋养成的习惯,以及后来在阿兹卡班学院和小屋私教课下渐渐完善的一个有趣的新能力——上课。
安东最善于将平时大家耳熟能详的魔法讲出一些花儿来。
有教无类,因人施教,这是他最擅长的活儿。
这是与善于推动大势的格林德沃、善于窥探人心的邓布利多、善于割裂族群区分你我的伏地魔完全不同的能力。
甚至巫师世界有史以来都很少有这么一类的人。
善于身体力行作为榜样让人学习的传奇巫师梅林同样不是这么一号人。
“这段时间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曾对我谆谆教导,希望我能摒弃‘傲慢与偏见’,不要只认为自己的魔法道路是唯一正确的方向。”
“我一直都知道,我认知的魔法,也不过是以我的观察看到的某个角度而已。”
“针对于我提出的《巫师即神灵》,认为魔法是心灵的力量,这并不是一种真理,而是一种观点。”
顿时,原本安静听安东讲述的人都躁动了起来,跟安东关系比较亲近的福吉更是直接惊呼了一声,“可是我根据你的这个说法,成功施展出了‘白骨盾牌咒’这个比铁甲咒更强大的魔法!”
“这怎么可能不是真理呢!”
安东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轻轻地压了压手。
“是的,康奈利,它并不是一种真理,事实上在我之前,巫师世界普遍的共识是魔法的本源是巫师的血脉力量,这也是血统论的盛行的原因。”
“你没有发现吗?虽然我很幸运的没有得到抵制,但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大多都是跑到奉行‘血统起源’的伏地魔那边去了吗?”
安东摊了摊手,“相反,跟随我的人,都是一些接受‘心灵起源’的巫师。”
他指了指在座的各位,又指了指庇护塔窗外不远处的美魔法大厦。
顿时,福吉陡然一惊,呆呆地看着安东,“竟然还有这个角度,我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安东嘎嘎嘎地笑着,“新时代这个词汇很美妙,充满了各种机遇,麻瓜哑炮转化的次巫师,甚至未来可能普及的麻瓜转化巫师,这些都不得不让他们接受我的‘心灵起源’的魔法理论。我想这才是我没有被强烈反对的原因。”
说来说去,都是利益嘛,懂的都懂。
“我毫不怀疑我的这套‘巫师即神灵,魔法是心灵的力量,心胜于物’的理论,会在未来被人反驳,就好像我现在反驳了血统论一样。”
福吉惊讶地发现,关于整个巫师世界的局势,安东竟然早就看得极为通透——以魔法的角度。
安东谈及这个并没有介意,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所有人。
“我讲述这些,只是希望让大家清楚明了‘航海士’这个组织的定位,我们更像是一个学派,而不是一个以战斗为中心的组织。”
“只有明白了这一点,你们才会清楚未来可能面对的挑战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他的一只眼化为湛蓝色,仿若看着遥远的未来。
“当我停下了脚步,当我们不能走向星辰大海,当越来越多的人因为我的‘心灵起源’的理论变得强大超越了‘血统起源’的那些纯血家族既得利益者,当麻瓜哑炮这个容易挖掘的群体被彻底转化为次巫师,当人们发现我的‘麻瓜转化巫师’仪式魔法没有打算彻底普及开……”
“所有的反对声将会出现……”
“而且格外的强烈!”
安东咂摸了一下嘴巴,“我是无所谓的,他们也只能干嚎几声,你们也不用怕,我一定会庇护你们的。”
“我只是在讲述这种可能性,我们这个组织,或者说我们这个学派,未来可能会面临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