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周过急忙一拜,“多谢父皇指点。”
苏牧摆摆手。
周过连忙叩首,而后爬起来退了出去。
牛莽掌握着御林军,可以说是掌握着周过的生死,如果周过娶了牛莽的女儿,周过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了。
苏牧这是想让牛莽的女儿做大魏的皇后。
他倒不是不想见周过,而是知道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不如让他尽快回去登基。
只不过,下次见可能就没有这般光景了。
周过急匆匆而来,急匆匆而去,整个来回才不过用了二十天。
八月初一这天,周过在群臣簇拥下完成祭天拜祖,终于完成了加冕。
就在同一天,后宫里的太妃们,一起乘船南下去了临湖。
皇宫外,慕容府里几个女人,邬梨儿那几个女人,太清别院几个女人,与许忻忻同住的孟白曼和金芷兰、住在潘楼的穆醉蝶、宋云、杜绮南,柳府里的陈灵雁、王滔滔、许晴,分别乘船赶去了临湖。
而苏持和方四娘、苏小妹隔了几日,也动身南下去了。
方老太公去年已然过世,苏持将宅子留给了苏括一家。
这么多人南下,苏牧最先见到的却不是这些人。
此时,他正坐在湖边垂钓,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男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个妇人,妇人身边又站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介子休,妇人是他后来娶的妻子段芊芊,孩童自然是他们的儿子。
“先生这样撒手不管,难道就没担心过今后可能发生的事?”
苏牧没有说话。
“自古天家无亲情,先生这件事真的做错了。”
介子休忧心道。
苏牧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大老远跑来就是给我添堵的?”
“见过先生后,学生就会南下出海,不知何时会再回来。”
介子休如实说道。
他如今掌握了巨量财富,苏牧退位后,他愈发觉得留在大魏不安全,准备带着妻儿去海外生活。
“人各有命数,不必担心我。”
苏牧抛出一杆,在罐子里洗了洗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增广贤文,递给身后孩童。
“拿去背诵,省的被你爹教成傻子。”
孩童咧了咧嘴,看了看亲爹,在亲娘的催促下,急忙将书接到手中。
介子休扯了扯嘴角,“还有一件事,林沉系和程烬都带着家人出海去投奔小王爷们了,他们说不来见您了,有事会写信回来。”
苏牧撇了撇嘴,“他们比你聪明,这一点你不得不服气。”
介子休尴尬道:“是学生愚昧,请先生指教。”
“出去后寻朕一个儿子进行辅佐,以后你自会明白。”
水中浮标动了几下,苏牧猛地一提鱼竿,有大鱼上钩在水中拉扯着想要逃离。
苏牧一边运筹帷幄,一边笑道:“我还有其他客人招待,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介子俢抱拳一礼,而后带着妻儿离开了。
午后,一群美貌妇人,拖家带口沿着白堤来到了孤山岛。
孤山岛上此时已然是一处行宫所在。
韩忠急匆匆来到湖边,禀报道:“启禀太上皇,贵人们都到了。”
“都安排她们住下了?”
“都已经安排住下了。”
韩忠点点头。
苏牧说着收起了鱼竿,回头准备去见女人们。
此时,一条修长的身影独自一人出现在通往湖边的林荫小路入口。
来人如划破长空的彗星一般,跑到苏牧面前,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兄长——”
韩忠尴尬地背过身,急忙走远。
苏牧伸着双臂,局促问道:“小,小妹,也,也来了啊!”
“父亲、母亲也来了。”苏小妹眸若秋水望向苏牧,“兄长不喜欢我来吗?”
她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出落的性感而又妩媚,但面对苏牧时还是不知避讳。
“为兄当然欢迎了。”苏牧却是认为这样不合适,他扶正苏小妹,“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动不动就往兄长身上扑。”
“嗯。”
苏小妹羞涩地低下头,琼鼻微微挺翘,红唇闪烁着润泽的光临,贝齿微微张合。
"兄长不喜欢,人家以后注意就是了。"
少女如小家碧玉,娇躯修长婀娜,气质出尘,静静的站在苏牧面前,长长的睫毛眨动着,令她看起来娇憨而又天真。
“走吧!随我去见见父亲母亲。”
苏牧拍拍小妹香肩,说道。
苏小妹却是摇了摇头,看向湖面,“父亲母亲累了,现在不方便打扰,兄长明日再去见吧!”
第1210章 小妹身世
苏牧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去见见你的嫂嫂们。”
“兄长。”苏小妹娇吟一声,指着湖中画舫,“我想去湖里游玩。”
“呃。”苏牧愕然道:“想去就去吧!我让韩忠给你找艘船来。”
苏小妹眨眨眼,撒娇道:“人家如果要兄长陪着呢?”
"......"
苏牧无语地看着她,“非得要兄长陪吗?”
“嗯,兄长不会不愿意吧?”
苏小妹急忙道。
她是铁了心想占用苏牧半天时间,自是不肯放他离开。
“好吧!”苏牧无奈点头,朝韩忠招手道:“去找艘船来。”
韩忠急忙离开。
少顷,兄妹二人登上一艘游船,往湖心驶去。
苏牧看着气质出尘,婀娜秀丽到极点的妹妹,说道:“小妹年纪属实不小了,是时候嫁人了。”
“有,有吗?”
苏小妹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胸脯,磕绊道。
“有,以前兄长会惯着你,现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苏牧轻轻摇了摇头。
苏小妹低头沉默,任那窗口吹来的风吹在自己脸上。
“兄长......父亲母亲当初诈死将你送人,你就没怪过他们吗?”
她偷偷看着苏牧侧脸,小声问道。
“没有。”苏牧笑着回道。
他确实没有怪过苏持夫妻,因为他并不是两人的儿子,真的无从怪起。
苏小妹又问:“兄长就没有想过那些年父亲母亲是如何过来的?”
苏牧好奇道:“如何过来的?”
“母亲终日以泪洗面,父亲整日沉默寡言,其实他们过的很痛苦。”
苏小妹认真说道。
“唉!”苏牧摇头一叹:“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苏小妹急忙道:“不能不提。”
“兄长当了皇帝后,并未对父亲母亲有过怨言,但他们心里依旧很痛苦,他们还说如果有可能,宁愿你责怪他们,不理认他们。他们也好尽力做出补偿。”
“兄长却没有给他们机会。”
“兄长,这些年父亲母亲过的并不如意。他们觉得愧对于你,根本无法解开心结。”
“兄长到底怎么想父亲母亲的,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苏小妹此来似乎是做说客的,她想为苏持夫妻解开心结。
苏牧无语地道:“为兄真的没有想过这些。”
“兄长这样说,以为父亲母亲会信吗?”
苏小妹皱了皱眉。
任何人被父母送走,心中都会有怨恨,苏牧说没有,她自然是不信的。
至于为何不信,她也有自己的体会。
去年,苏持夫妻准备给苏小妹定一门亲事,奈何苏小妹似乎不肯。
夫妻二人着实想不通,于是追着她问了许久。
苏小妹推脱不过,随口回了句:她想找兄长那样的夫君,找不到的话她宁愿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