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就是用蒸汽轮船拖着几十艘普通船,一次运输的货物可以抵原来的几十倍。是不是大新闻?”
“嘶——”刘老姜深吸了口气,思忖道:“与火车原理相同,这,这.......能行?”
“顺流的时候后面多挂船,逆流的时候少挂船,指定能行,朝廷已经试验成功了,只等来年开春便会大举启用。”
“嘶——”刘老姜皱了皱眉:那粮食岂不是要跌价了?”
李大茂点了下头:“岂止是粮食,依我看,所有从外面运来的东西都要跌价。”
“看来要抛掉手里的大宗生意股票了。”
大魏股票市场经过数年发展,上市的作坊日渐变多,朝廷将钢铁、食盐、粮食、石炭等大宗商品,在股权交易中心挂牌上市,让人们进行交易。
金融市场进一步扩大,已经成为朝廷财政收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李大茂笑了笑:“钢铁和石炭可以留着,蒸汽机总是要用到这两样。”
刘老姜暗暗思忖片刻,问道:“卖掉粮食和食盐,买苏州织造如何?”
“呵呵——”李大茂指着刘老姜无奈一笑,“老姜头,你的鼻子可真灵啊!”
“这是哪里话。”刘老姜摇摇头:“入市这么久,连这个都看不出,岂不是笨到家了。”
蒸汽机作坊帮苏州织造商研制蒸汽织机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闻。
苏州几十家织造行共同上市了一家作坊,打的就是蒸汽织机的名头,试图籍此在股市中敛一笔横财。
“这倒也是,咱们好歹是第一批入市的人。”
李大茂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才几年,大魏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老汉感觉恍若隔世啊!”
刘老姜感叹道。
“嗯。”李大茂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记得上一批新科进士去了哪里吗?”
“去了白鹿书院。”刘老姜心不在焉回了句,忽然问道:“嗯?你提这个做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往常新科进士都是要做官的啊!他们在白鹿书院一呆就是一年,你难道不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
谈话至此,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第969章 只忠于皇室
不多时,两人一起出了茶楼。
李大茂骑自行车带着刘老姜,兜兜转转来到了万岁山园林门口。
刘老姜下了车子,捂着屁股一顿揉,“这玩意不可久坐,太颠了,屁股差点开花。”
“唉!”
大冬天的李大茂却浑身是汗,将车子停放在路边,剧烈喘气道:“朝廷有一种叫做牛筋胎自行车,那种会舒服很多,奈何不对外出售。”
两人走到万岁山园林门口,正想跟守门士卒搭言,却见里面跑出一群人。
一群儒衫男子神色慌张,抬着名昏厥男子,冲出了大门。
“快让让。”
“叫车来,去医馆。”
“慢些,慢些。”
大门里面赶来一名老者,老者被两名学子搀扶着,直是累的气喘吁吁。
有人一拍额头,“啊!王太医,您在啊!”
“哼!老夫在此,你们送哪门子医馆。”
王太医甩袖子上前,在昏厥男子身上仔细查看一阵。
“面色苍白、心脉过快、昏迷抽搐,这是何病症?”王太医捋须皱眉:“冯林,你来说说,郑确到底发生了何事?”
冯林施礼道:“弟子与郑确在研究发电机,郑确不小心触电晕厥了。”
“触电晕厥?”王太医嘴角的胡子抖动几下,“详细说说。”
冯林急得垂头顿足,“唉!王太医,一两句话说不清的,先救人要紧。”
“咳咳——”
就在此时,晕厥男子苏醒了过来,发出一阵咳嗽声。
“醒了。”
“郑确醒了。”
人们惊讶出声,急忙将郑确放到地上,扶着他站稳。
冯林道:“郑确,我还以为你过去了呢!”
郑确嘴角扯了扯,感觉全身酸软无力,“扶,扶我回去。”
“快说说,刚才是何感觉。”
冯林追问道。
郑确无奈地道:“具体记不清,只是感觉全身发麻,然后就晕过去了。”
“就是被电的感觉?”
“嗯。”郑确点头,“比以前严重很多,水力发电机发出的电大了很多。”
二人依照苏牧的嘱咐,带领发电机小组,在书院里建造了一座小型水力发电机,经过数月研究,改造无数次,将发电机所能产生的电流提高了很多。
随着电流的提高,无数问题随之而来。
灯泡经常被烧毁,电流无法储存,灯泡无法长明等等问题,无时无刻不在困扰小组成员。
今日他们又进行试验,郑确还像之前那样碰触电流,导致他被电晕了过去。
“电更大了,灯泡岂不是更要被烧毁了?”
“电无法储存,灯泡无法长明,这可如何是好?”
进士们又集体开始犯愁了。
刘老姜和李大茂听着这些进士的谈话,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水力发电机?
灯泡长明?
电储存?
这都是何意啊?
两人一脸懵逼,听着这些进士口中的新名词,不禁怀疑起了人生。
少卿,进士们回了书院。
李大茂和刘老姜干巴巴对视几眼,依旧茫然。
......
几日后,黄昏,日将落。
许忻忻梳妆打扮一番,离开居住的小院,来到明武司鉴门口,想进行探监,却是被拦了回来。
望了望高耸的围墙,许忻忻摇头一叹,乘坐马车来到了醉生楼。
她刚下马车,便被几骑人马吸引住了目光。
许忻忻上前几步,颔首施礼:“两位供奉何时抵京的?”
金飞宇翻身下马,抱拳道:“才刚进城,准备来夫人这里下榻。”
金玉问和孟若虚此时也下了马。
“哦,快请入内说话。”
许忻忻示意店小二将马匹牵走,而后带着几人步入酒楼正堂。
与此同时,沈云初也接到了金玉问和孟若虚进城的奏报。
次日一早,金玉问和孟若虚一起来到皇宫门外,请求觐见。
两人要求见的人不是苏牧,而是沈云初这个皇后。
沈云初随即宣见二人。
很快二人被李岩带到了御书房。
“金玉问见过楚国公主。”
“孟若虚见过楚国公主。”
两人抱拳一礼,异口同声,只喊沈云初为公主。
垂帘后的沈云初玉面微微不悦:“两位供奉这是何意?”
金玉问抱拳道:“还请公主恕罪,我们只认先皇遗诏。”
沈云初皱了皱眉,她很不高兴,但两人此番表态,将周缙推出来说事,让她很不好发作。
“周熠已经死去很久了,父皇遗诏还有何用?”
孟若虚道:“周熠之死,是时也是命,我们无法追究。但这皇帝之位,不应让一个外人来坐。”
“哦。”沈云初气得心中发笑,“那应该由谁来坐?两位供奉是想让周乾做皇帝吗?”
“这......”
金玉问和孟若虚对视一眼。
沈云初轻轻抿了下唇,又问:“两位供奉准备如何教本宫?”
孟若虚道:“公主可以择子继位,然后垂帘而治,直至皇帝成年。”
“本宫现在不是在垂帘吗?”沈云初冷冷地道:“你们以为本宫的夫君会在乎这区区皇位?你们对陛下成见太深,本宫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