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苏牧负手走上前,叹气道:“许夫人当真艳美绝伦,那晚偏殿太黑,可惜,可惜。”
许忻忻脸上微露喜色,瞬间又冷怒,眼圈微微一红:“你这声夫人是在羞辱奴家吗?”
“怎会。”苏牧摇了下头,压低声音:“难道我要叫你许皇后?”
许忻忻轻轻对上其深邃的双眸、似若释然,低着头,小声说:“叫名字不可以吗?”
“好吧!”苏牧颔了下首,嘴角露出一抹笑:“忻儿约朕出来,可是想朕了?”
听他叫自己忻儿,许忻忻转过身,望着缓缓流淌的溪水,轻咬红唇:“听,听说你受伤了?”
“已经好了。”苏牧笑了笑,迈步上前,站在她旁边,侧头问道:“你在担心朕?”
美妇人柳眉微皱,淡淡而言:“谁担心你了,你快些死了才好。”
苏牧手腕抬起,手指抚上许忻忻的面庞,继而捏住她的下颔,轻轻一扭,“朕觉得你在口是心非。”
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许忻忻不禁怦然心动,呼吸变得急促,巍耸的酥胸一阵快速起伏。
她急忙扭开头,转视四周,神色不宁,“你,你,不要乱来,小心被人看到。”
苏牧轻轻摇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说:“夫人怕人看到,为何还写信约朕出来?”
许忻忻撇眉,嗔了他一眼:人家还不是想看看你伤的如何。
苏牧神色从容,若无其事地四下扫视了几眼,伸手扶上她的香肩。
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惹得美艳妇人娇躯一颤,容色慌乱,一阵左扫又看。
她怕被人暗中看到,传出去,那样她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苏牧微眯了眯双眼,手自美妇人肩上滑落,揽住那纤弱无骨的腰肢,走到溪边一处假山前,伸手拨了拨周围的芦草。
望着露出来的假山缝隙,许忻忻美眸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男人推了进去。
这处假山由一片奇形怪状的石头搭建而成,缝隙入口很低,人需要弯腰才能进去。
许忻忻怕磕到头,急忙弯下腰,进了里面。
苏牧随后跟进。
眨眼间,两人便不见了踪影。
许忻忻背靠在石头上,心头剧烈跳动,怔然问道:“你带我来这里作甚?”
“你不是怕被人看到吗?”苏牧一手扶着石壁,抿唇笑笑。
“我,我先回去了。”许忻忻抬手掩面,想要离开,忽然想到苏牧躲得过这次,未必夺得过下次,她樱唇缓缓张合:“你今后出门要多带些人,免得真被人杀了。”
苏牧望着眼前的美妇人,心中微微一叹:她如果真能忘了杀夫之仇该多好。
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不知道。”许忻忻望着苏牧的眼睛,咬了咬唇,“你,你自己多注意一点。”
美妇人不想说出供奉派人进京的事,又不想苏牧被杀了,只得提醒他自己多小心。
苏牧点了下头,双臂一伸,将美妇人拉入怀中,低头吻在了她那两瓣晶莹唇瓣上。
许忻忻娇躯一阵轻颤,美眸看到男人微闭双目,正吻的深沉,心儿瞬间如春泥般融化。
再难自持。
深长悠远的一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令她忘记了时间,直到再也喘不上气,才奋力推开男人。
许忻忻美眸轻嗔,扶着石头,剧烈地喘着气,“我真要回去了,过几日我会离开太清宫,不要再找我了。”
“去哪里?”苏牧从背后抱住美妇人,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不会是带着周乾离开京城吧?”
感受着男人宽阔的胸膛,许忻忻玉体微颤,既喜还羞,轻轻摇了下头,“只是离开太清宫,还在东京城。”
“那就好,只要在东京城里,朕就找得到。”
“你......”许忻忻叹了口气,想说,让他不要找自己,却感觉到他的手从自己两肋间伸到了前面。
美艳妇人眼眸中露出一丝哀怨神色,却是没有阻止。
其实在进来这里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结果。
如果她心里不是有一丝期待,又怎么可能跟他进来。
第927章 不怕皇帝的人
苏牧总觉得在偏殿那次是自己吃亏了,值此机会怎么可能索要回一些报酬。
许忻忻醉颜微酡,捂着嘴儿,含娇细语,嘤然有声。
良久,许忻忻身子软软靠在苏牧怀中,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轻轻敲打着,“可否将那首词全部告诉我?今后就让这首词陪着奴家吧!”
苏牧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仔细将全首痴情冢唱出。
许忻忻将歌词默记在心,推开苏牧,弯腰离开假山缝隙,急匆匆往太清宫而去。
.....
一个月时间,荏苒而过。
苏牧多数时间在宫里居住,少数时间在太清别苑修养。
柳清梵回了邬梨儿的住处。
这期间苏牧接见了河东路统制,交代他们回去后,就可以准备对草原动手了。
岑丹秋、景水芸、楚云岚、林苍霞四女仍然留在太清别苑替他看门护院。
无论苏牧在哪里居住,他都会乔装易容去城里,一边体察民情,一边追查刺客踪迹。
楚云岚站在门檐下,美眸望着亭子中正在垂钓的男人,脑中闪过两人昨晚的疯狂,不禁俏脸一红。
林苍霞好奇道:“师姐,你的脸怎么红了。”
楚云岚摇了下头,转身走回了房间。
林苍霞望了望凉亭,见景水芸急匆匆走向凉亭,转身跟了进去。
景水芸来到苏牧身后,皱眉问道:“你到底何时让我们离开?”
“回太清宫有什么好?”苏牧摇了下头,“再说了,朕有阻止过你离开吗?”
“你不让师姐走。”
景水芸气的一跺脚,搬了小板凳坐在苏牧斜对面,瞪眼望着他。
苏牧收回竹鱼竿,复又抛出去,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河面上的鹅毛浮漂。
景水芸撇撇嘴:“没有钩,没有饵,谁像你这样钓鱼的。”
“朕钓的不是鱼。”
苏牧淡淡一笑,回头看到殷良急匆匆走来。
“陛下,人查到了,住在醉生楼附近,白天去楼里唱曲,晚上回家睡觉,很有规律。”
“哦。”苏牧皱了下眉,“她何等身份,竟然去酒楼里给人唱曲儿?”
“许家不敢让她进家门,鲁国公府也不肯接她们母子回去,她只能自谋生路。”
“知道了。”苏牧点了下头,“去忙吧!记得去黄河边看一看桥梁进度。”
“是。”
殷良抱拳一礼,弯腰退走。
“谁去酒楼里给人唱曲儿了?”
“许家、鲁国公府又是什么人?”
景水芸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叽叽喳喳问道。
“不该你知道事不要问。”
苏牧脸色一沉,帝王威严,不怒自威。
“切。”景水芸墨瞳透过丝丝不屑,“你吓唬谁呢!我才不怕你,你以为我是师姐他们,对你言听计从?”
她早已经摸透了苏牧的脾气,知道他只是吓唬自己,哪里会怕苏牧这个皇帝。
苏牧气得一咧嘴,抬起脚,将景水芸踹得连带板凳向后仰去。
“啊啊啊——”景水芸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娇呼,“拉我一下,要落水......”
“扑通——”一声。
道袍萝莉四仰八叉落入了丈宽的小河中,惊得正在附近觅食的锦鲤瞬间四散而逃。
景水芸浮出水面,用力抹了把脸,愤怒咬牙:“可恶,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把学我的飞刀还回来。”
“呵呵——”苏牧呵呵一笑,伸出钓竿,往景水芸身上一阵轻点。
“你......”
景水芸脸上一片气急,咬着银牙,转身向对岸游去,不多时便的上了岸,弯腰拧着湿漉漉的道服。
苏牧望着在对岸身材丰满,曲线惊人的景水芸,目瞪口呆。
“登徒子,看什么看。”
景水芸目光射来,立时娇喝道。
苏牧目不斜视,淡淡笑着,“又不是第一次看到。”
“不一样。”景水芸气得一跺脚,几步转到木桥上。
确实不一样,现在是盛夏,女人身上的衣服薄的令人发指,经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连里面的抹胸都清晰可见。
景水芸穿过木桥,并没有想着逃走,经过苏牧身后时,猛地伸手想将他推下河。
苏牧早已算到她会出手报复,他闪身一躲,景水芸双手推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啪叽一下,摔在了木地板上。
“这么快就想报仇?”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啊!”
“你......”景水芸要被他气疯了,感觉到胸口传来的疼痛,用力支起身体,正要站起,耳边却传来一声脆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