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苏牧没有再多言,来到外面,上了马车离开。
用沈家的钱保护邬梨儿母子,确实不妥,苏牧自然也明白,但他身为赘婿可做的事情很有限,既不想离开沈云初,又想找点事做,就只有做教书先生一途,而且他心中早有了初步计划。
以这处不起眼的小私塾为基础,逐渐办成一座堪比白鹿书院的存在。
然后利用书院的名气,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拔高到晏公卿的高度。
这样一来对沈家没有损伤,他也可以借着声望抵消这个时代,人们对赘婿的恶意,同时也可以打消沈云初整日患得患失的疑虑。
苏牧回到家中,与沈云初一起吃过晚饭。
沈云初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陪着苏牧在灯下读书。
她四书五经都通读过,还能时不时给苏牧解解惑。
如果不是知道苏牧学这些是为了更好的教学,她还以为他要参加科举呢!
前世的大学生,读起古文来,并不难,苏牧学的很快,除非读到一些实在不懂的地方,才会请教沈云初一二。
沈云初则捧着苏牧写的三国话本看的津津有味,从这话本里,她看到了自己这个丈夫的智慧是何等惊艳,她很难相信,话本里那些奇谋,那些智计是苏牧想出来的。
她托着腮看着正在埋头读书的苏牧,发起了呆,同时心中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丝担忧。
他若去入仕为官,又会做出何等惊心动魄的大事呢?
苏牧忽然抬起头,看着她,笑道:“娘子在看什么?”
“嗯~”沈云初脸上一红,美眸急忙躲开他射来的目光,嫣然抿了抿嘴儿,“夫......夫君读书读累了吗?”
苏牧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笑了笑,起身站在她背后,伸手扶上她的香肩,俯身凑到耳边小声道:“娘子应该比我更累才对,为夫给你捏捏肩放松一下吧!”
沈云初娇躯早已紧绷了起来,心中更是犹如小鹿在撞一般,呯呯作响,有时她也苦恼,每次被他轻薄,她总是害羞的僵了身子,如果他再逾矩一点,她怕是又要羞逃而走了。
“夫,夫君不用了,哪有男人给女人捏肩的道理呢!”
肩上传来一阵酸酸爽爽的感觉,沈云初不由自主的舒爽轻吟出声:“嗯~”
哎呀~,自己怎么可以在他面前发出那种声音,沈云初心中羞臊,急忙一捂小嘴儿。
她不是没让人给揉过肩,画颜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揉一揉,但两者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说不出,她却知道很不一样。
身子像是酥了一般,脚下更是麻了,沈云初再也掩不住羞意,急忙起身,想走,却有些走不动路。
苏牧双手稍一用力,将她的身体反转,她的身体又僵了,含羞欲滴的低下头,发出如蚊蝇般的细语:“夫,夫君,捏的很舒服,奴,奴家要回房了。”
这个女人要害羞到什么时候?苏牧心中茫然,他理解此时女子矜持,但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了?
望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闻着传来的阵阵扑鼻香气,苏牧不想等了,轻轻将她僵硬的身体揽入怀里,低头向着她散发着晶莹光泽的两瓣樱唇吻去。
“嗯~”
两人早已有过数次尝试。
沈云初倒是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很陶醉这种感觉,守在这里,心中也是有点小期许的。
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他的手如往常一样,动了又动,移了又移,似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正当她既紧张又陶醉之时,苏牧忽然与她分开,稍一弯腰,将她拦腰抱起。
沈云初心中一惊,身体不住颤抖起来,同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啊——这下真的要完了。
她双手急忙捂住羞红的脸颊,不敢去看眼前那张白皙削俊的脸,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等他将她放下时,她便要立刻逃走。
苏牧经历几次煮熟的鸭子飞走,此时哪里还会再给她逃走的机会。
将她放在床上的同时也俯身压下。
沈云初彻底没了办法,眼见他吻过来,急忙闭上了眼,但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传来的颤抖,让苏牧明白她此时真的很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主动,这个容易害羞的娘子,能将圆房的事拖到明年去。
窗外月华如水,屋内青灯如豆。
女子蹙眉轻吟:“夫,夫君,灯,灯还没熄.......”
“与丑媳妇同房才需要熄灯,娘子丑吗?”苏牧说着已经伸手去拉她腰间的衣襟。
月光洒落在窗内,皎洁清冷,似皑皑霜白。
苏牧被这般美景,惊艳到了,那是无法用文字尽述的美......
一夜贪欢,苏牧第二天早上赖了床,沈云初也被他裹在怀里,没能如往常一样出门照顾生意。
苏牧闭目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喃喃轻吟:“娘子真香~”
“夫君真坏~”沈云初心中无奈,哀怨出声。
苏牧闻言睁开眼,凑到她耳垂边,小声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娘子莫非不知?”
“坏人。”沈云初耳边发痒,面如火烧,无语的嗔道。
虽是语出责备,娇躯却不由自主的蜷缩了一下。
“唰,唰,唰。”
院子里传来祁冷月晨起练剑的声音。
门外走廊里也传来两个丫鬟走动的脚步声。
少顷,门外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画颜道:“姑爷和小姐成了呀!”
“昨晚我在小姐房间睡的,你说呢?”觭梦道。
“怎么还没起来?”画颜惊讶道。
“咯咯咯~,这你就不懂了。”
“呃......”
第107章 两全之策
听到两个小丫鬟在门外窃窃私语。
沈云初一时间羞于出去见人,这样一来更加便宜了正得陇思蜀的苏牧,一日三餐,好不快活,沈云初拿他没办法,心中哀鸿一片,数次委屈求全后,仍不得脱身。
翌日清晨。
两人整装下床,苏牧在后面将她搂在怀中,凑至耳边,轻轻吟道:“拥雪成峰,按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
沈云初娇躯一颤,直被羞得捂脸埋胸,心中轻啐:坏人竟还作词来羞人,人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满心花花肠子,不知羞的相公,今后的日子还长,可怎生是好。
苏牧调戏完自家娘子,沐浴更衣,吃过早饭后,得知觭梦又生了小病,于是只带着韩小六去了太平村。
沈云初也是沐浴一番,去到了画舫,她身感疲惫,只得躲在画舫的房间里休息。
曲玲珑敲门进来,看到她躺在床上慵慵懒懒的样子,不由打趣:“沈姐姐莫非又生了小病?”
沈云初睁开眼瞥了她一瞬,心中不由对苏牧又是一阵哀怨。
“咦~,我知道了,沈姐姐莫非......”曲玲珑心思不可谓不灵巧,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笑吟吟的道。
床上的美人脸色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掩着面,支支吾吾的道:“那,那,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你至于如此大惊小怪的吗?”
“你们好快啊!”曲玲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打趣道。
沈云初很无语,又拿这个不良闺蜜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闭目休息,由着她不耐其烦的打趣。
“哎呀~,沈姐姐真是可怜,都被姐夫欺负成这样了,还要来画舫打理生意。”曲玲珑说着侧身坐在床头,歪头问道:“姐夫的人呢?怎么没陪在沈姐姐身边?”
“去太平村教书了。”
“哦~”曲玲珑轻轻哦了一声,略一思忖,笑道:“姐夫还真是个妙人,从不插手沈家生意上的事,只一心做个教书先生。沈姐姐怕是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知晓轻重吧?”
沈云初闻言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嘴角却是露着甜甜的笑意。
以她这些日子对苏牧的了解,他随便做点什么,都可以赚到数之不尽的财富,即便只有两成属于他,那也将是天大的数目。
然而,他并不在乎这些,甚至将精盐的配方告诉了她,这也证明了他留在沈家,不是贪恋富贵,而是因为喜欢她。
有哪个女子能拒绝如此善意,沈云初最近心中像是被灌了蜜汁般,整日美滋滋的,就连做起事来都事半功倍了许多。
曲玲珑看到她闭目微笑的样子,心中不由生出一丝酸楚,她的出身远不如沈云初,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但为什么人家从小养个婿都能这么出彩呢?
再看看自己,无家可归,只得栖身画舫里出卖才艺,属于她的良人更是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思及此,曲玲珑幽幽的道:“沈姐姐真是羡慕死人了呢!”
沈云初闻言睁开眼,看着她脸上酸酸的样子,噗的笑出了声,却又不好去说什么。
她也只是运气好而已,之前她对苏牧根本不上心,若非那日去苏牧的住处,看到他写的诗词,怕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家里竟然藏着这么个金龟婿。
曲玲珑打趣归打趣,发酸归发酸,却没忘来此间的正事,仔细说道:“沈姐姐,姐夫写的三国话本很受看客们喜欢,这几日有人每日带着纸笔来边听边记,咱们又不好阻止。”
沈云初闻言面色一变,话本是画舫生财的根本,一旦被人学了去,沈家画舫的优势很快就会消失,但这种事根本无法杜绝。
她思忖良久,摇头道:“随便他们吧!话本藏是藏不住的。”
曲玲珑虽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却也明白,话本迟早会被人学去,拦是拦不住的。
沈云初缓缓起身,穿上鞋子来到桌前,细心将三国话本的稿子全部整理好,看着发呆片刻,渐渐的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笑意。
“我回去了,画舫的生意你好生打理,有事记得派人通知我。”
沈云初交代一声,拿着稿子离开,不多时便带着画颜和祁冷月离开了画舫。
......
邬梨儿见苏牧今日精神不佳,以为他在为请护卫的事烦心,跟在苏牧身边,殷勤的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她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但危机在前,求生的本能让她对苏牧的依赖更加明显了。
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好,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
苏牧自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他不能用沈家的钱财去给邬梨儿请护卫,那么这份钱就只能邬梨儿自己来出。
他有太多方法让邬梨儿变的富有,但他的人都是沈家的财产,给出去任何东西都不得不三思。
如果教给邬梨儿赚钱的手艺,沈云初知道后会不会不高兴呢?
这才是他烦恼的问题。
苏牧让韩小六带着几个小徒弟在院子里训练军姿,自己则带着邬梨儿去了山上。
两人沿着山坡小路一路来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