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一时间各种称呼声不绝于耳,到处是喜悦欢笑。
孙正等人激动之余,发现这里的房屋都是新建的木屋,且没有人限制自己家人的自由。
这让苏牧在他们的心目中地位拔高了不少。
邬梨儿脚步越来越慢,幡然醒悟,停下了脚步。
人家见家眷自己跟过去做什么?
思及此,回头望了苏牧一眼。
苏牧抿嘴笑笑:“我还以为梨儿姐在村子里有亲朋呢?”
邬梨儿轻嗔了他一眼,掉头往回走,“路带到了,我现在回去。”
“也好,我送你回去。”苏牧翻身上马,直往村子而去,到了近前,吩咐道:“你们今晚留下与家人团聚一下,不要跟着我了。”
孙正等人眼眶红润,朝苏牧一抱拳:“多谢大人。”
苏牧对着家眷们一抱拳,而后朝孙正打了个眼色。
孙正急忙走到近前。
苏牧道:“明日让这里的人都准备一下,搬家去震泽中的蓬莱岛居住。”
他要将蓬莱岛打造出自己的基地,此次返京正好顺路。
“是。”孙正没有多问,直接抱拳领命。
苏牧点点头,随后催马离开,来到邬梨儿身边,虎腰一弯,双手将邬梨儿捞上了马背。
邬梨儿吓得身体一激灵,待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马背上。
“坐稳了。”
苏牧嘱咐一声,直接催马而去。
邬梨儿气得牙齿打颤,眼角含着泪花,心中暗暗发急。
这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还怎么有脸活。
苏牧带着她一溜烟返回住处,跳下马,对着马背上羞得难以见人的邬梨儿,伸手道:“下来吧!”
邬梨儿气得直咬牙,刚刚进了村子,她被许多人村民看到了,人家在背后指不定怎么议论她呢!
见苏牧又要抱她下马,邬梨儿如何肯接受,她翻身准备自己爬下去。
苏牧知道邬梨儿这是怕难堪,也没强求,只是伸着手随时防备不测。
邬梨儿两只腿下探了数次,终究是没有胆量自己下来,她回头看了苏牧一眼,“你,你愣着做什么,快把我弄下来呀!”
苏牧得令双手一掐邬梨儿的瘦腰,将她抱下马背。
邬梨儿脚尖一落地,跺足掩面跑进了茅草屋。
苏牧呵呵一笑。
此时远处的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
苏牧张目看去,却见是陆悬楼和陆烟儿带着一二十人回来了。
陆烟儿到了近前,娇呼一声,“阿爹,是苏郎回来了。”
陆悬楼老脸一黑,这大庭广众的,女儿叫的那么亲,让老陆家的脸往哪搁。
不待他说话,陆烟儿已经飞身下马,往苏牧跑去。
那一身红衣被风吹的飘起曼妙舞姿,直晃得苏牧眼花缭乱,他双臂一伸想要接住陆烟儿。
陆烟儿到了近前,身形猛然一顿,抬手捋了捋鬓角,瞬间变成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
“你,你回来啦。”
苏牧顿感无趣,放下双手,他笑了笑,仔细打量起这位火红少女近一年的变化。
陆烟儿美眸轻嗔,揉搓着衣角,窈窕的身子左右摇晃着。
看够了没,你这个大色狼。
就在此时,陆悬楼骑马来到近前,轻身一翻下了马背。
苏牧抱拳:“见过岳父。”
陆烟儿粉面一羞,迈动长腿,两步跨过苏牧,害羞的嘤咛一声:“梨儿姐~”
说着跑进了竹篱笆。
陆悬楼朝苏牧点了下头,踩着石子小路,往竹林深处走去。
苏牧迈步跟上。
陆悬楼边走边说:“你要的船已经造好了。”
“听说了。”苏牧与陆悬楼并列而行,说道:“岳父可听说过震泽?”
陆悬楼点了下头,“三江既入,震泽底定,东西二百里,南北一百二十里,广为三万六千顷,泽中富有岛屿百余座,震泽是苏浙界湖,放之为何有此一问?”
苏牧道:“泽中有座蓬莱岛,东西二十里,南北七八里,此岛易守难攻,现在被我的人控制了,我想将那里作为退身之所。”
两人说话间已然来到竹林书院,在房间里坐下。
陆悬楼思忖道:“去那里或许可以抵抗官府,但却无法抵抗朝廷的大军。”
苏牧笑道:“我那位老丈人还在位子上,蓬莱岛可以作为暂时的退路,将来若朝中有变,从震泽下游去往海上便是。”
陆悬楼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先去震泽安家,待事情有变,再做计议。”
苏牧又道:“岛上有千余不服管教的水匪,岳父过去后要设法压制住那些人才行。”
陆悬楼哈哈笑道:“此事不难,我会将飞凤寨的人都带过去。”
“岳父要谨记,过去之后不是匪,而是民,官府只要没有围剿之心,便尽量配合一下。”
“老夫省得。”
“那些家眷也要一起带过去。”
两人坐下后谈了许多,直到天黑,邬梨儿和陆烟儿过来做好饭菜,两人又小酌至半夜,苏牧才起身离开。
苏牧与三人告辞,踏着夜色回了西湖边。
他走后,陆烟儿抱着被子跑去了邬梨儿住处,赖在邬梨儿床上一阵问东问西。
“梨儿姐刚才为什么不跟苏郎说话了呢?”
邬梨儿背对着陆烟儿,心下戚戚,“哪有不说话。”
陆烟儿在邬梨儿腰上抓了一下,“梨儿姐还想骗人,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们肯定有什么。”
“我和他能有什么,你别乱猜。”
黑暗中,邬梨儿的眼睛一张一合,脸上是一副幽怨神色。
陆烟儿自是不信,探手搭在邬梨儿身上,在她腰上轻轻挠了挠。
“你独守空房那么久,就没惦记过男人?何况苏郎还那么优秀。”
邬梨儿猛然美眸圆睁,急忙去拉陆烟儿的手,奈何陆烟儿多少会点武,力气比她大了很多,两人一番角力,邬梨儿无奈败下阵来。
白天被苏牧轻薄,晚上又被陆烟儿抓摸,她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571章 三请三辞
邬梨儿翻过身,气鼓鼓道:“你怎地那么不知羞。”
陆烟儿抿抿唇,吃吃笑着,“梨儿姐的秘密我都知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你......”
邬梨儿脸上一红,探手用出一记抓手,在陆烟儿身上一顿乱抓。
“哎呦呦,哎呀,啊——”
陆烟儿惊叫出声,也不示弱立刻出手反击,抓向邬梨儿腰间的痒肉。
“咯咯,啊,咯咯咯~”
邬梨儿吃痒,忍俊不禁惨笑出声。
与此同时陆烟儿也是被抓了痒肉,口中连连求饶,“哎呀呀~,梨儿姐轻,轻点,我,我,我跟你拼了。”
两人在床上大打出手,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方才作罢。
翌日一早。
邬梨儿让人给在书院的欢儿五人传了话,让他们立刻回太平村。
陆悬楼和陆烟儿则张罗着人们收拾东西搬家。
一天时间,飞凤寨的几百人和孙正等人的家眷将东西全部搬上了新建的海船上,等明日跟苏牧一起北上。
次日。
临湖知府陈启方调配了一艘挂云帆送走了苏牧和程衡。
曲玲珑、许青娘、邬梨儿、陆烟儿,以及欢儿五名弟子,都跟着苏牧上了船。
两艘船一前一后相继航行在大运河上。
两日后陆悬楼指挥着船在吴江城外转入了震泽之中,苏牧乘坐的挂云帆则一路向北几日时间穿过长江,进入了长江以北地界。
与此同时。
东京城内,徐济已经连续告病多日,朝政形成了事实上的停摆。
除了六部各司其职外,朝中大事,基本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周缙一直压着梁修齐的案子不肯做出定论,而徐济也足够耐得住性子,你一日不做定论,我就告病一日。
很快,程衡乘船北上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传到了东京城。
人们这才明白,周缙这是要换相了。
徐济大势已去。
深夜徐济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