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何梦晚
少顷两人扶起韩妙微返回了房中,而后又返回将苏牧扶起,送到了厢房里安顿好。
韩妙微坐到床上,冷眼看着慕容云姜的后背。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慕容云姜噗嗤笑道:“我也没想到,你们怎么会是那样子?”
韩妙微气道:“你还敢笑,我被他压的腿都失去知觉了。”
“哦。”慕容云姜忍着笑意,走到床边坐下,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韩妙微美眸一怔,俏脸唰的一下红了,轻淬道:“你真的很无聊。”
慕容云姜小声问道:“你难道不喜欢姐夫吗?我还记得你专门给他做过诗。”
韩妙微心头一颤,“可,可他是驸马,是你表姐的夫婿。”
慕容云姜道:“那有什么,姐夫又不止表姐一个女人。”
韩妙微闻言美眸圆睁,唇角微微颤抖了几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上下端详了慕容云姜几眼,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看是你喜欢他才对,休想拉我下水。”
“呃~”慕容云姜愕然一怔,叹道:“我是觉得有愧于你,才故意给你和姐夫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姐夫醉的一塌糊涂,应该不记得刚才的事。”
韩妙微闻言心中一阵委屈,她活生生被压了近一个时辰,那人却不记得有这么回事,简直不要太亏。
她虽心中委屈,却还是摇了摇头,“这样不好,万一被人发现,人家可真的没脸活了。”
慕容云姜略一思忖,点头道:“那咱们就当做没这回事。”
韩妙微轻咬薄唇,纠结道:“雪衣那怎么解释?”
慕容云姜眨眼道:“她是你的丫鬟,应该不会出去说吧?”
“应,应该不,不会。”
韩妙微心虚道。
雪衣虽是她的陪嫁丫鬟,对她也很忠心,肯定不会对外说,但会不会对她父母说,就需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这也是她没有将慕容云姜的身份透露给韩雪衣的原因。
两人正在说话间,红鸢和雪衣一起推门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雪衣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床上两人一眼,她在担心,担心慕容云姜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
慕容云姜此时确实阴沉着脸,她从床上走下来,怒问道:“他人呢?”
雪衣吓的身体一颤,忙道:“在,在厢房里睡下了。”
她心中暗惊,姑,姑爷不会是想......?
红鸢却是背过身掩嘴偷笑起来。
公子真能装,若非是你刻意走开,他们又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韩妙微配合着小声道:“他只是喝醉了,这不碍事吧?”
慕容云姜装着样子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叹道:“唉!说起来这事也怪我,还好发现的及时,没有酿成大错,此事就此作罢!”
她说着看向红鸢和雪衣,冷道:“你们记住今晚的事,对外要守口如瓶,谁若敢泄露出去,我必不饶她。”
“是。”红鸢和雪衣一起应是。
慕容云姜一摆手,吩咐:“都下去吧!”
两人急忙退走。
看着房门关闭,韩妙微下了床榻,坐到桌前,玉手托腮,脑中闪现着苏牧影子,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第523章 身边都是坏人
慕容云姜看到她在那恬然微笑,咯咯咯笑了起来。
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打趣:“被压了那么久,你就没有想法?”
“你......”韩妙微美眸微颦瞥了她一眼,斥责道:“我可是你的夫人,我被旁的男人轻薄,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慕容云姜摇头:“可我是女人啊!你就是与姐夫那样了,我也不会有意见。”
韩妙微气得直发抖,睁目道:“哼,慕容云姜你就作践我吧!帏薄不修可是大罪,祁国公就是因为这个罪名被陛下囚禁至死的。你是想让苏牧也被陛下囚禁起来?”
帏薄不修在此时盖指亲属之间男女关系混乱,慕容云姜和沈云初是亲戚关系,苏牧和韩妙微若真的发生点什么,被人告到御前,是可以适用这个罪名的。
“好吧!”慕容云姜点了点头,“我只是不想耽误你,不是故意作践你。”
韩妙微轻轻颔了下首,不再纠缠此事,她静思一会儿,小声问道:“他在厢房里不碍事吧?”
“看看你,才多大一会儿就开始惦记他了。”慕容云姜轻轻笑着,摇了下头,问道:“一起过去看看。”
“不,不必了。”韩妙微神色慌张的站起身,走到床边,除去外衣,爬上床,拉过被子直接将头蒙了起来。
慕容云姜淡淡一笑,亦是走到床边,更衣躺下。
“有红鸢和雪衣在能有什么事,放心睡吧!”
韩妙微缓缓露出头,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床顶,许久才合眼睡去。
慕容云姜的后宅里,只有红鸢和雪衣两个下人,平时大小事都是红鸢负责。
红鸢是燕王慕容昭培养出来侍候慕容云姜的,她虽不会武,却懂些药理,且还会一手易容术。
慕容云姜没作交代,是因为知道她会照顾好苏牧。
红鸢和雪衣离开房间,一起来到苏牧下榻的厢房,开始给苏牧更衣。
两人将苏牧扶起,麻利的除去外衣,又扶着他躺下,而后一起来到厨房。
红鸢道:“你打些热水去帮他擦一擦身体,我熬些醒酒汤。”
雪衣惊道:“我,我去帮他,擦,擦身体?”
雪衣在红鸢面前本就有些式微,有了今晚的事,她无形之中又怕了红鸢几分。
但红鸢让去她伺候府外的男人,她哪里肯。
“又不是让你帮他沐浴,用热水擦一擦脸好醒酒。”红鸢抿嘴一笑,“再说了,真让你去伺候他,便宜的可是你。”
“这怎么可以。”雪衣脸色一片苍白,惊道:“我,我是陪小姐嫁过来的啊!”
红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开始生火熬醒酒汤。
她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在替雪衣考虑,慕容云姜害韩妙微是逼不得已,雪衣被牵连进了却还不自知。
若雪衣懂得抓住机会,与苏牧有了关系,慕容云姜可以顺手将她送给苏牧,这样至少能少害一个人。
红鸢手上忙活着,眼角的余光瞥了雪衣一下,心道:机会可是给你了,抓不住就跟着一起守活寡吧!
雪衣红着脸,却迟迟不肯去。
红鸢熬好醒酒汤,端着给苏牧送去房间时,见到苏牧正趴在床头往木桶里呕吐。
“哼~,你这就醒了?看你以后还喝不喝了。”
苏牧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翻身躺回床上。
“醒了就自己喝。”
红鸢将醒酒汤递给苏牧。
苏牧勉强接稳,缓缓饮下,复又躺了回去。
红鸢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牧轻咳几声,拍了拍额头,“记得从梯子上摔下来了。”
红鸢点了点头,将碗取走,转身离开房间。
待她返回厨房时,雪衣还在锅灶旁边傻愣着。
红鸢摇头道:“他醒了,吐了不少。”
雪衣无奈,磕巴道:“只,只是敷脸。”
“别墨迹了,快去吧!”红鸢无语地道。
雪衣往木盆里舀着热水,又墨迹许久,才端着木盆往外走去。
红鸢忽然道:“雪衣,你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另外寻个归宿,我看苏侍郎就挺好。”
雪衣脚下微微一顿,似是没听懂,直接迈步出了房门。
红鸢端起药罐走出房间,将残余的药渣,倒在了阶下的花卉根部,用脚踩了踩,自语道:“巴戟天、肉苁蓉、锁阳、枸杞子、菟丝子,再加上他喝了那么多酒.......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慕容云姜和韩妙微虽然担心雪衣的嘴巴不牢靠,却都没有往心里去,红鸢则不同,她必须保证雪衣闭紧嘴,对外守口如瓶。
故此,在熬醒酒汤的时候,附加加了很多佐料进去,想将雪衣坑进去。
雪衣不知道身边都是恶人,更不知道红鸢给苏牧的醒酒汤里加了很多佐料,她推开门走进去,将脸盆放在桌上,细心的挑了挑烛心,遂又端起脸盆走到床前,轻声问道:“苏侍郎还醒着吗?”
苏牧呕吐完喝了醒酒汤后,起初没觉得有什么,时间一久,便感觉到浑身燥热难耐,抓心般的感觉,让他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嗯~”苏牧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雪衣轻轻摇了下头,将脸盆放在地上,把脸巾浸湿拧干,开始给苏牧擦拭脸部及颈部,接着是手臂和胸口。
“酒喝多了伤身体,下次记得少喝。”
苏牧经她这样一擦拭,心情舒爽了不少,他睁开眼看着雪衣点了点头。
雪衣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穿淡绿衫子,一张瓜子脸儿,清澈的眼睛凝视着他,嘴角边微含笑容。
烛光之下,她脸上、唇上胭脂搽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
放在现代社会,比那些明星不会差丝毫。
苏牧知道她是韩妙微的陪嫁丫鬟,韩家这种大族,收养的丫鬟姿色自是不会差。
不止是韩家这样,在大魏任何一个大家族的丫鬟容貌都不会差。
有的甚至比自家小姐还要美上几分。
在此时,小姐与丫鬟通常是一个战线的人,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不存在明显的竞争。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只有陪嫁丫鬟足够漂亮,才能在夫家帮着自家小姐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