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洞
虽然平日里小姐心慈，可是今日不同。
刚刚他们所说的那些话，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更何况陛下还在这里。
李湛知道这些人也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连忙开口道。
“好了，好了，朕今日微服私访，刚刚的事情朕当没听到。”
“但是刚刚那些话也不能传出去，别影响了蔡小姐的声誉。”
那些下人们闻言，如获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蔡茹妍将李湛领进屋里之后，招呼着下人上茶。
李湛看蔡茹妍紧绷着一张脸。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知道蔡小姐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所介怀。
李湛放下手中的茶杯，出声道：“蔡小姐不用介怀刚刚那些下人所说的话，何必跟他们置气。”
“更何况，朕也没有放在心上。”
蔡茹妍咬了咬唇瓣，一言不发。
其实如陛下这般英明神武的男人，哪个女子不想倾心相待？
就连她也不例外。
此时李湛在看到如鹌鹑一般低着脑袋的蔡茹妍，他忍不住地笑道。
“朕怎么觉得你是在躲着朕呢？”
蔡茹妍急忙摇头摆手，“并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女并不是躲着您，只不过长幼有序。”
“更何况陛下还是为君者，所以也为了表示尊崇，臣女也不敢抬头直视陛下。”
李湛自然是不在意这些虚礼的，虽然他现如今是当君者，平时也就算了，现如今只不过是想要跟人唠唠家常而已，对方都不敢看向自己。
这倒也太过激了。
“好了，朕让你抬起头来，你就抬起头来。”
“今日朕前来蔡府，是因为你的兄长替朕出征，这一次朕也是过来看一看，你们若是府中有什么稀缺的东西，你就直接跟朕讲。”
蔡茹妍连忙开口说道：“陛下我们府中什么也不缺。”顿了顿，她有些担忧的看向李湛，“陛下，我的兄长出征了，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虽然蔡茹妍问的是蔡凌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其实也就是在问李湛，这个战役有没有危险性。
第537章 怀才不遇
“其实你不必担忧，约莫最多半月你哥哥就能回来了。”
蔡茹妍知道陛下是想要栽培自己的哥哥。
她也相信陛下一定会让自己的哥哥平安回来。
一时间，厅内气氛再一次冷凝。
李湛百无聊赖之际，在厅内随意看了看。
不一会儿，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桌上还未羞完的红绸。
他拿起红绸只见上面正绣着一副荷花图。
莲花栩栩如生，针脚细密。
只不过手中这物件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还没有等李湛仔细打量，这时候蔡茹妍疾步走来，脸颊红的仿佛像是能滴出血一般。
李湛有些不解，可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刚刚拿的那是刚绣到一般的肚兜。
他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东西。
更何况这么私密的东西，怎么拿到这里绣了。
厅内一阵的尴尬，李湛想要缓解一些气氛。
“你手艺不错呀，那荷花绣的还真是一绝……”
李湛不说还好，说完之后只觉得更加的怪异。
蔡茹妍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肚兜本是私人物品，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让一个外男看了自己的肚兜。
竟然还被上手摸了，她一阵的羞愧难当。
李湛觉得厅内压抑的难受，一咬牙，开口道。
“你这手艺这么好，要不然你也替朕做一件里衣？”
蔡茹妍一愣，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李湛。
而李湛一本正经的道：“朕看你这手艺比起宫里的绣娘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然你帮朕做件里衣吧。”
“朕也要绣花，就绣个同心结，你看如何？”
李湛说的坦然，可是让蔡茹妍却有些为难了。
别说是绣同心结了，就里衣这么私密的东西本来就不应该她来做，而是让宫里的娘娘来做比较合适。
可是奈何陛下仿佛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一般，她虽然有些为难，可是也不敢抗旨。
她一直站在一旁，低头思忖着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李湛蹙眉看着蔡茹妍，“你不量一量朕的尺寸吗？”
蔡茹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立即点头，可是这里并没有量尺。
她有些犯了难，额头上满是冷汗。
而在李湛不断催促的眼神时，蔡茹妍脑子一热连忙用手环住了李湛的腰身。
李湛被这突如其来的柔软，给整愣了。
蔡茹妍反应过来后，有些心虚，“陛……陛下，没有量尺，臣女用胳膊丈量。”
“那你好好给朕量一量！”李湛笑道。
对于眼前的小丫头，他心中生出逗弄的心思。
蔡茹妍脸色一囧，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李湛的面前，垫着脚环抱着李湛，量着他的胸围。
胸口忽然一团柔软贴合着他的胸膛，李湛有些燥热难耐。
毕竟这一段时间跟皇后闹别扭了，一直陪在柳清雪的身边，为了哄她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也没有碰其她人。
自己毕竟还血气方刚，更何况还有一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紧贴自己，就连心脏都咚咚直跳。
鼻翼间满是幽兰般的清香，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勾着李湛的神经。
而就在此时，蔡茹妍忽然一脸认真的抬头，两人离得很近，蔡茹妍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陛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她连忙后退了一步，李湛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问。
“怎么？量好了吗？”
蔡茹妍点了点头，有些磕巴的道：“量，量好了……”
李湛嗯了一声，他打量着眼前的蔡茹妍，随即开口询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蔡茹妍不知道陛下所说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还是摇头。
“陛下你放心，臣女一定会尽快的将里衣做好，给您送去皇宫的。”
在大齐，少时都是母亲给男子做里衣，成亲后一般都是妻子才能给丈夫做里衣。
毕竟这是私密贴身衣物，可是今日陛下竟然让她为其做里衣。
李湛看着时间也不早，蔡太师还没有回来，他也没耐心等下去了。
“好了，朕就先行回宫了，等蔡太师回来的时候，你跟他说明。”
“我们改日再痛饮一番。”
蔡茹妍闻言一阵的失落，“陛下，您不留下来用膳了吗？”
李湛笑道：“下一次吧。”
“更何况你都已经要为朕做里衣了，朕再留下来吃饭，就显得朕得寸进尺了。”
“下次吧，等你哥哥凯旋如归。”
蔡茹妍不再说什么，而是将李湛送出庭院，一直跟李湛保持一个相对于的距离。
因为刚刚在庭院发生的时候，蔡茹妍有些恍惚。
一直将李湛送到门口，她行了一礼，小声道：“恭送陛下！”
李湛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声音磁性的开口说道。
“你这女儿香用得好，很勾人！”
说完之后不再逗留，直接离开。
等到蔡茹妍回过神的时候，她这才苦笑一声，“陛下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满朝文武都知道陛下尤为的珍爱皇后娘娘，陛下更是为了皇后娘娘不开六宫。
可今日陛下的举动……唉~
一时之间她也捉摸不透陛下的想法。
李湛从蔡府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宫。
而是去了柳青那。
他知道他这个大舅哥，心中一直有着怀才不遇的苍夷感。
今日他去也是为了安抚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