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山绿水
一开始像是猪油蒙了心了还想跟我们耍横,可是很快老炮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睁眼说起了瞎话。
再往后就是小迷被掳走的事情了。
明明两个人是在一起的,为什么被掳走的是小迷而不是茗烟?
然后还是茗烟率先找到的她。
目前已知的死者和被掳走的人都和她有交集。
可是……同在一间屋子里,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息。
一个头两个大。
而且现在我还不能把队伍里可能有鬼的事情告诉他们。
一旦引起恐慌和猜忌,那队伍就彻底散了。
“那个……陈哥,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老炮啊?”
土豆也不知道跟身边的茗烟说了什么,对方毫无反应,尴尬之下,似乎想用老炮来转移个话题。
“他死了。”
“啊?老陈,不会是你……”
平头很吃惊的看着我。
他很清楚老炮一直在找我麻烦,而我想干掉老炮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不是,是白桃干的。”
“白桃?”
“嗯,就是之前见到的那个女鬼。”
我能毫无阻碍的找到空场和祠堂的路,加上白桃说的一些话,基本可以判断梦里的事情是真的。
索性我就给他们把梦和我出去这一趟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当听到我赶到空场时老炮的尸体居然抢先一步挂在了那棵槐树上,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是真正的神出鬼没啊。
而且以老炮的身体素质,只是在附近巡查的他们竟然谁都没听到挣扎喊叫的声音。
厢房里,再次陷入了沉寂。
“那个……陪我去趟厕所吧。”
土豆似乎是受不了这里的压抑,捅了捅茗烟的大腿。
哪知道刚捅了一下,茗烟就一巴掌把他的手给拍开了。
“别说你只是侏儒症,就算真的是个九岁十岁的小娃也不需要有人陪着拉屎吧。要去自己去。没用的东西。”
茗烟的不耐烦让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了几分。
最后还是平头揽下了这活,陪土豆出去了。
现在外面的风雪更重了,要不是小迷被掳走的时候对面厢房的窗子被撞破了,我会建议他们到那个厢房里去解决生理问题。
两间厢房的木门下面有个大门缝子,如今裹夹着雪花的大风不停的从门缝吹进堂屋,弄得我们这边都得拿衣服堵住门缝才行。
这要是一出门被一张厕纸糊在脸上,那就太恶心了。
“卧槽!”
狂风之中,我隐约听到了一声怒骂,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我急忙冲到院子里查看,却见土豆提着裤腰扑倒在雪地上,在他身后原本是旱厕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残砖破瓦堆在那里。
“什么情况?”
我第一反应是土豆上厕所的时候遇袭了。
但是想想又不太像。
以皮吉和老炮死时的脆生劲儿,想要杀土豆这么个残废会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没,没啥事,是……我手欠,拉屎的时候,看到墙上有块鹅卵石松垮垮的,就想抠出来玩,没想到,一抠出来,整个厕所就塌了。”
我勒个去的,你这真的是吃饱了撑的啊,没事干去做这种破坏灰电平衡的事干嘛。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而且土豆也已经解决完生理问题了。
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大,也就平头这种老好人才愿意出来陪人上厕所吧。
拉开厢房门,奔涌而进的狂风立刻吹得火堆旁边火星子乱飞。
我和平头急忙进去,想要关门的时候,却见土豆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进来啊。站门口楞啥呢?”
“额……哦哦。”
被我喊了一声的土豆这才如梦方醒般一边应诺一边走了进来。
而在他进门的同时,我隐约在风雪声中听到了一声邪笑……
第444章 刺杀
那笑声是谁的?
白桃吗?
我不太确定。
雨巷村现在的情况有点反常。
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那么雨巷村最大的鬼怪应该就是白桃了。
这场雪下的很古怪,出村的方向已经有一人厚了吧。
我原以为是白桃的怨煞之气不足以笼罩整个村子,所以村内的风雪才小了很多。
我烧了白桃上吊的门梁,她的怨煞之气应该消散了不少才对。
可是……为什么风雪反而更大了?
还有刚才那声邪笑,是白桃发出来的吗?
她是在等着看好戏?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多看了土豆一眼。
他在进门之前为什么会犹豫一下?
或者说……现在的土豆,还是土豆吗?
“茗烟,你感觉身上咋样?还冷不冷了?冷的话,我包里还有几件衣服。”
这土豆……进了屋就又凑到了茗烟身边。
伸手想去拍她的肩膀,最终却没敢。
自从茗烟破罐子破摔开始,两个人之间就生出了几分距离感。
“冷不冷关你屁事?从前我冷的时候,你一条丝袜都不让我多穿,现在假惺惺的来关心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我……”
“你什么你?现在知道危险,想抱我大腿,等出事儿的时候拉你一把?你是真的不要脸的是吗?”
“不是,我是想跟你说……”
“你什么都别跟我说,我以后不会再伺候你,也不会再跟你睡。你自求多福吧。”
茗烟把头扭向了一边不再理会土豆而是对平头抛起了媚眼。
平头被她弄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该说个啥。
或许,该庆幸吧。
死前能混到个女人,也算是好事了。
啥?悲观?没办法,我属实是乐观不起来。
甚至……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点危险。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在想如果他们都死了,就没有累赘了,我也不用去琢磨到底哪个才是潜伏的鬼物了。
“我有点累了。奶糖,能拜托你件事吗?”
“嗯,陈哥,你说,你吩咐的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没什么大事,我睡一会,你帮忙值守一下,在我醒来之前,你不要睡觉。”
“放心吧,我没别的本事,守守夜还是可以的。”
奶糖在毯子上做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躺上去。
我也没跟她客气。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而且奶糖是目前为止我认为最不可能是鬼的一个,毕竟只要在屋里她基本就会腻着我。
我躺下的时候是晚上7点。
可能头天晚上大家都没睡好吧,原本有些窃窃私语的厢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呼吸声开始变得平稳悠长,甚至平头还打起了呼噜。
奶糖一开始还好,过了一小会,我就觉得她的身子猛然一颤然后就是一激灵,呼吸声短促了许多。
可是过了没多久她又是一颤。
显然这丫头是扛不住了开始做磕头虫。
如此反复了几次,最终她的身子微微后仰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悠长。
哎,这就靠着行李箱睡过去了啊。
小姑娘终究是小姑娘,关键时候托付不得啊……
“啪嗒——”
一声低低的金属物品弹开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