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医术能加经验值 第995章

作者:江边鱼翁

也正因为周灿对患者格外体恤,能对他们的疾苦感同身受,也使得他的名声越来越好。

找他看过病的患者和家属,十个至少有八个夸他的医术高明,医德高尚。

“周主任,外面有一个患者说是听力有问题,想请您看看。我跟家属解释,周主任今天的号已经放完了,他们却是执意想请您帮忙看看。”

导诊护士走进来对周灿说道。

“给他们加个号吧!”

周灿写了一张条子交给护士。

加号必须坐诊的专家开条子才行。

因为窗口挂号的工作人员没这个权力。

她们敢乱加号,直接会被坐诊的专家骂死。也没哪个妹子会那么蠢。

周灿的号,因为现在晋升为主治医师了,涨到了16元。

副主任号是21元。

特需专家号最贵,便宜的50,这是最差的。稍好一点的都是300往上。

周灿本身不差钱,再加上他这人天生有着一颗医者的仁心,多次拒绝了医院要把他升级为特需专家号的提议。

明明他的水平比特需专家还利害,却只收患者16元的费用。

这还是晋升主治医师后,被迫提高到了主治医师的档次。

不然,收费更便宜。

加号的患者挂完号,很快走了进来。

一共三个人。

患者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另外两位家属应该是孩子的父母。

听力障碍的诊治,周灿自认为并不擅长。

这个通常会建议患者到耳鼻喉科诊治。

“请坐!听力是完全丧失了吗?”

周灿示意患者坐下来。

小伙子能够看懂的唇语。

很多听力障碍人士,都能通过观察对方的嘴唇活动,猜出对方说的话。

这也算是被迫锻炼出来的一项特殊能力。

“对哦,我孩子小时候刚出生本来还是好的,后来两岁多的时候,他趁我们不注意,爬到桌子上,摔了下来。当时也没什么事,就只有脑袋青肿了一块。后来我们渐渐发现孩子的听力好像出了问题。最开始的时候,需要很大声的跟他说话,他才能听见。

后来就算在他耳边吼,也没用。

真是后悔哟,当时要是看紧一点,没让他爬到桌子上,该多好啊!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四处求医,他的学业、工作,生活,全都受到了严重影响。

现在眼看着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介绍了好几个姑娘,只要一听到我们孩子的听力有问题,立刻就摇头,连见面都不愿意。

愁啊!”

小伙子的母亲唉声叹气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孩子因为年幼无知,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危险,当家长的必须看照看好。

很多悲剧都是发生在一瞬间。

像这对夫妇,应该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夫妻两人都已经头发灰白。

儿子摔伤后导致听力出了问题,已经影响了他们的一生。

当父母的一直活在悔恨中,天天为儿子的病发愁,别说过得幸福了,这一家的日子怕是每天都在煎熬。

“去耳科看过吗?”

“去过哟,大医院的耳鼻喉科、神经科、脑外科,我们全都看过。医生看过后都说没办法。我们后来听说可以配耳蜗助听器,结果测试后,根本就配不了。医生说,我孩子的听力已经完全丧失了。”

说到这儿,小伙的母亲叭哒叭哒掉眼泪。

“您别着急,我先给他看看。有做过各方面的检查吧?”

“做过很多检查了!拍的片子都有这么好几袋,以前那些旧的全放在家里了。就只带了这几年拍的最新的片子与检查结果。”

男家属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白色塑料袋。

可以看到里面装着厚厚的检查资料。

“行,给我看看。如果做过的检查有诊断意义,在我这里就不用再重复做了。”

周灿为患者家庭省钱。

接过资料袋,他开始仔细查看,了解患者的脑部、耳部情况。

双耳听力同时丧失,而且摔伤后刚开始能听见,后面听不见了。

这说明病变不是立刻发生,而是有一个进展过程。

大脑内有着专门负责听力的神经部位。

周灿根据临床经验,初步推断很可能当时摔伤了听力神经,但是并没有及时治疗,最终导致听力神经彻底丧失功能。

具体的,肯定还是要以影像学、神经信号、耳部检查为依据。

经过查看,患者的头部CT并没有发现异常。

甚至还有两家大医院给患者做了高清核磁检查,同样没有发现问题。

怪不得那么多医院都说治不好。

周灿也感到这个病例颇为棘手。

“这样好了,去做个头部彩超,我看看头部的血运情况。”

略微沉思片刻后,他与家属商量道。

“行,我们听您安排。”

家属带着孩子看了这么多家医院,早就学会了该怎么与医生配合。

因为有很多医生,遇到不配合的事头家属,都会采用防御性医疗,或者‘劝退’。

这对夫妇肯定遭遇过,也就学聪明了。

周灿决定从头部的血运入手,这是另辟一条诊断思路。

因为患者还是两岁时摔伤的,现在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过去了近二十年时间。普通损伤早就愈合,并且很难留下什么痕迹。

神经损伤的检查,非常困难。

它不像骨骼、肌肉、血管损伤,有什么问题,拍个片子立刻就能看出来。

神经问题,通常需要通过神经电信号、肌电信号来检查。

这位患者做过脑电图,脑部神经测试。

听力这条线的神经信号是消失的。

根据周灿的经验,摔伤一般不会把神经直接摔断。

因为大脑有着坚硬的颅骨,还有脑硬膜保护。外面有薄薄的脑皮层、少量皮下组织缓冲。

再加上脑袋是圆形的。

从桌子上摔下去,摔断脑神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周灿怀疑有可有是血管出问题的可能更大。

只是从CT、核磁影像来看,又找不出问题。主要是时间太长,‘罪证’已经消失了。

给患者开了头部彩超后,周灿亲自带着患者进彩超室做检查。

“刑医生,帮忙加个班呗!”

周灿叫开彩超室的门,笑着对里面的医生说道。

“没问题,周主任发话了,别说加一个班,就算加十个班也是必须的。”刑医生爽快无比的答应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还正准备跟你商量一下,让你多加几个班呢!”

周灿高兴的说道。

“咳咳……周主任,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您让我加一个班可以,真让我加十个班,我家里那口子怕是天天要跟我闹。”

刑医生三十多岁,顿时露出一脸苦相。

超声室的医生,工作量挺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准时下班。到点就可以走人。

下班后也不必被医院电话召回加班。

临床科室的医生和护士,半夜被叫回医院抢救或者处理紧急病情,那是家常便饭。

还有,医技科室的工资还可以。

不高也不低。

关键是没什么重大责任风险。

小伙子的头部彩超很快就开始了。周灿紧盯着屏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别动,别动,就是这个位置。这里的血路好像发生了改变,你看是不是?”

周灿询问刑医生。

后者盯着屏幕仔细看了一会,然后苦笑道“说出来您可别骂我,虽然我天天给患者做彩超,但是这种头部的细微血路变化,我是真的不清楚。就我这点水平,也就只够坐在彩超室内拿点死工资,没法跟您这样的顶级水平比。”

刑医生看了半天后,没能发现问题。

“你得有点志向,超声科的医生也可以非常厉害。以后给患者做检查时,多用心研究研究。”

周灿说了他两句。

不算批评,更像是鼓励和提点。

“把这个打印出来,我感觉肯定是有问题的。他的头部血路发生改变,很可能与小时候的摔伤有关。”

周灿似乎找到了小伙子听力丧失的原因。

不过具体的,还要仔细推敲,然后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