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残剑
席太尚道:“这种限定,仅仅限制于皇族之事,而且还只是部分深入的因果,其余,皆无碍。”
苏离道:“请问,我的浅蓝在哪里?”
席太尚闻言,微微错愕,脸上显出了一抹犹豫之色。
但是他仔细回想之后,似乎又确定了某件事,是以直接的开始推衍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推衍,才刚开始,不过呼吸之间,老人脸上便显出了极尽骇然的神色,接着他的脑袋直接从眉心开始炸裂,当场炸成了一片血雾齑粉。
这一炸,席太尚的精气魂连同神魂,竟是全部的被炸穿了!
不过刹那之间,席太尚已经彻底的化作劫灰,被反噬杀穿了。
这一幕,非常非常的突兀。
而更突兀的是,席太尚哪怕是到死,竟是都没有能发出一声惨呼来。
仅仅是,他的脸上显出了极其震撼、恐怖的神色。
同时,他看向苏离的眼瞳也有一刹那的收缩,似乎看到了最为可怕的结果一般。
可惜,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湮灭,席太尚没有更多的表现自己的机会。
席太尚一死,他身上的金色战甲,也重新的恢复正常,化作一只拳头大小的、形似儿童玩具般的金甲战船,并化作金光,消失不见。
忽然出现这种事情,席君尚先是脸色一变,随即立刻浑身气势暴涨。
只不过,下一刻他便又收敛了所有的气息,朝着已经化作虚无的席太尚所在的地方躬身行礼。
“弟子尹喜,恭送师尊驾鹤西去,位列仙班。”
“弟子王禅,恭送师尊驾鹤西去,位列仙班。”
这时候,席君尚和象作龙还在执行弟子的礼节,妄图将这份因果定在身上。
只不过,苏离却有些遗憾的道:“抱歉,你们牵扯不上这份因果,尹喜不喜,王禅不禅。”
席君尚沉声道:“天皇子,师尊并未对你不敬,你作为天皇子,主动对‘太尚老君’不敬,你是何意?”
象作龙也质问道:“天皇子,我王禅一向尊重你,你今次,实在是太过了。”
苏离道:“你们若是有不满之处,不妨一起上,大家做过一场,生死一战,了断因果便好。”
象作龙道:“天皇子莫非很是自信?”
苏离道:“我不自信,我知道这里还有一位存在一直存在——秦太初,出来吧。
这释天古地,完全就是你死亡荒漠区域所呈现出来的环境,将来浅蓝星覆盖这片区域,就会衍化为死亡荒漠。
所以,你秦太初还有隐藏到什么时候呢?”
“不愧是天皇子,这都能发现?我很好奇,我是哪里暴露了,以至于这样的因果杀局都让天皇子发现了。
太尚老君这份因果,我这边策划布置了很多年了,结果他竟是在你手中反噬而死,这实在是出乎意料之极。”
秦太初走了出来。
这边是阙德之前提及的最值得忌惮的五人之中的为首的那一位。
来自于死亡荒漠区域的天骄秦太初。
秦太初是天骄,但是并不仅仅只是天骄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还有姬家的姬无虚,风家的风月影,姜家的姜天枢。
这另外三人,苏离并没有见过,但是他知道,今后迟早是会见到的。
“我很好奇,这些方法你们在施展出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其中有很多囚笼吗?”
苏离询问道。
秦太初不屑一笑,道:“囚笼?我们当然知道啊,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而不需要知晓原因。
只要蜕变的总体是好的,方向是好的,过程根本就不重要。
更遑论,知道囚笼又如何呢,至少能看到希望,而不是盲目而没有希望的探索。”
秦太初的说法,有些惨烈,但是也无比的残酷。
苏离盯着秦太初看了许久——此人英俊潇洒,大气磅礴,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厉害。
就是那种‘我儿王腾有大帝之资’的强烈感觉。
苏离沉声道:“我很难以想象,如你这般天骄,竟是愿意充当囚笼和棋子,在这里拖延我的时间。”
秦太初道:“的确如此,不过既然在此地我已经出现,那就证明他其实已经失败了。
作为一个失败者,能布局得如此遥远,已经实属不易了,不是吗?
所以你现在追杀过去,其实也已经迟了。”
苏离道:“我更加难以想象的是,如你这般天骄,竟是也如此的忠心耿耿。”
秦太初道:“想知道原因吗?”
苏离道:“如果只是试探的话,那么你可以说着听听。”
秦太初道:“的确是试探的话,但也想要寻求一份解答。”
苏离道:“你且说来听听。”
阙辛延闻言,目光蕴含着一丝灵性看了是苏离一眼。
苏离微微示意,让他放心。
这一次,苏离并不是以智力对智力,因为他已经不会去思考了。
在这样的地方,对方布置了一个‘太尚老君’的局,而‘太尚’已经死了。
太尚之死,苏离收获了一亿的天机值——苏离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任何表现。
但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系统的名字‘太尚’却没有消失。
所以,关键并不是那个‘太尚’,那个太尚太简单了。
如果仅仅只是骑牛西出函谷关就可以顶老子的因果,那未免太过于儿戏了。
这其中的关键点在哪里?
秦太初道:“我的名字,是以时代来命名的,但是时代,却是首位‘天皇子’给出的名字。”
秦太初说着,又道:“那位天皇子惊才绝艳,乃是一等一的天命之主、天枢无极的命格,但是很可惜,他斩掉了一份爱情,所以他大道缺爱。”
苏离道:“嗯,很不错的说法。”
秦太初道:“那位天皇子,将十万年的时代,划分为了五个时代,最早的归墟时代,以及六万年前的太渊时代,两万年前的太初时代,以及一万年前的殒寂时代。
再就是现在的云荒时代。这一点,天皇子你应该是知道的。”
苏离道:“是不是那位天皇子划分的我不知道,但是五个时代这么划分,我的确是知道。”
秦太初道:“天皇子对于那位天皇子,又什么感想?”
苏离道:“是非功过,我说了不算,留待后人评说。他若好,当青史留名,流芳万古;他若不好,或许也会青史留名,遗臭万年。”
秦太初道:“天皇子如此,当真是太稳健了。”
苏离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知便不言。”
秦太初道:“那苏大师当真不知吗?”
苏离道:“我当真不知,因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你们包括他们希望我知道的而已。我能知道什么?我成长到如今,不过十八年罢了。
两个月之前,我苏离还只是一个二愣子普通人。”
秦太初道:“不是十八年,是十九年吧?苏大师应该是比所有人都多了那一年,苏大师说这是为什么呢?”
苏离道:“的确是十八年而不是十九年,虽然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我可能活了两万年或者六万年甚至十万年,但那也只是觉得。
一个人是否成熟,其实从来都不是和他活了多少年有关,而是和他面对了多少挫折和打击、面对了多少生死危机有关。
直面死亡,才是一个人走向成长的关键——所以,在这里,我给我的天池血河打一个广告:直面真我本我,体会多活出一年、十年乃至千百万年的生命感悟,请来我天皇子的天池血河历练吧。”
秦太初闻言,嘴角抽了抽,苦笑道:“我没有像是诸葛嘉怡那般,开启虚空天幕,让这一幕直面所有神灵们。”
苏离道:“但是你要相信,这一幕,此时必定会在镇魂碑所在的区域的祭坛区域的壁画里呈现出来。
所以,咱们其实是在给众多神灵和天骄们开‘投影’呢。”
秦太初道:“好吧,或许的确是如此。”
秦太初说着,又道:“看来,天皇子对于上一位天皇子的了解,的确不多。”
苏离道:“抱歉,我在成为天皇子之前,我甚至还不知道之前曾经有过一位天皇子。”
秦太初道:“苏大师这么说话,那就无趣了,毕竟,这般话语,实在是太过于虚假了。”
苏离道:“我苏离以天皇子的天人之魂立誓,我在成为天皇子之前,的的确确不知道曾经还有过一位天皇子,若有半句虚言,便让——”
秦太初道:“好吧,天皇子不必立誓。”
苏离道:“我没有逼迫你像是我一般立誓证明——没办法,我是愿意相信你们的,但是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所以还谈什么呢?不用谈了。”
秦太初道:“这的确是秦某的错。言归正传,话说这首位天皇子立下了五大时代之后,却提及过一种说法——太初时代,实际上是归墟的核心。
也就是说,两万年前,实际上才是这个时代的真正的本质。
六万年前的太渊时代,其实所谓的太渊时代,就是罪域魔渊笼罩的时代。
那样的时代,其实也没有时代对吗?
殒寂时代,则是死光光了的时代,也是没有时代对吗?
归墟时代,都是虚无的时代,也是没有时代对吗?
所以真正存在的过去是太初时代,现在是云荒时代,将来是云皇时代。
而我的名字,秦太初,便是这般来由了。”
苏离道:“的确是很好的名字。”
秦太初道:“但是那位天皇子却提及过一种说法,那就是,在洪荒之中,太初指的是‘无形,只有先天一炁,是比混沌更元始的宇宙状态’。”
秦太初说着,又询问道:“天皇子,是否认可太初的这种说法?”
秦太初的话语温文儒雅,平和而令人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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