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残剑
石方烈。
果位中断,生命的尽头被定义在了这里——
就如一道轮回,被锁死在了这样的一个尽头。
抑或者说,对于石方烈以及这个名字的所有因果果位存在而言,他的最大成就,最大战力,最大的上限,将永恒的锁死、停留在这里。
他在将来或者是过去的所有岁月里,这个名字以及对应的因果,将永远小于或者等于当前临死之前的成就。
这个上限,再也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被打破了——
除非,这世间的时间轴完全重置。
轩辕剑杀出了必杀一击之后,自行飞回,浑身荧光闪烁,又很快归于平凡。
其环绕着苏离静静的飞舞着,一如返璞归真。
而此时,姜天枢、姜天心和姜墨月三人,则心惊胆颤,已经看明白了形势之后,三人全部都生出了退却之心。
不可力敌!
此地凶险而又可怕!
必须脱离此地!
必须立刻逃离!
“苏忘尘——你疯了!”
“苏……赤炎神子,若是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多多包容。此番,的确是我们的不是,还望赤炎神子高抬贵手。”
“赤炎神子,当真是好手段。”
姜墨月、姜天心以及姜天枢先后开口,语气各有不同。
但,显然都说出了妥协的话语。
哪怕是姜天枢那略带讽刺的话,也显得很是色厉内荏。
苏离没有回应,而是眼神冰冷无情的盯着三人。
于苏离而言。
通天塔大位面世界的神子神女,十之八九,他都没有任何好感。
所以,这群人于他而言,已经与能量本源无二。
不是他喜好杀戮。
而是,这群存在,全部都是三魂七魄的受益者,吞噬者。
吞噬的,则是华夏祖地的那些族人。
于苏离而言,这就是一个战场。
战场人,没有仁慈可言。
他向前再次踏出一步。
身边不远处,被他救出来的诸葛染月神色复杂,轻咬芳唇,却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毫无疑问,她与‘苏忘尘’之间,明显有部分因果。
只是这因果是什么,苏离同样不知。
“苏……忘尘师兄,对不起。”
诸葛染月轻声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愧疚之意。
苏离没有理会她,手中的轩辕剑抬起,第一个就指向了姜天心。
这又是一个姜天心。
曾经的姜天心被苏忘尘杀过。
这一幕,苏离心知肚明。
那时候的苏忘尘,还是他独立斩出的分身苏忘尘。
而如今,这一场因果似乎衔接了苏忘尘斩杀姜天心的那份因果。
但是这是如何衔接的,苏离不知道。
这混乱的时空很复杂,但苏离却不会去深入分析与考虑。
他懂时间轴,自身又拥有大时间术和大空间术等三千大道,自是很明白,这其中的各种规则不需要去适应。
无论多么复杂的时空,将其拆分成为最基本的时间和空间去应对,直接以最简单的方法去应对,当毫无问题。
这些七彩皇,都很强。
甚至远远要比通天塔大位面世界里的七彩皇还要强。
但,那又如何?
他杀起来,以最简单的方法,依然如杀鸡屠狗一样简单。
他没有更进一步增强战力,而是依然以这样的一种状态去面对。
盘古血脉在这一方世界早已经暴露——不然不会有苏盘古之类的存在。
他也并不介意动用这股力量。
“嗡——”
轩辕剑释放出一缕混沌天神的恐怖气息。
这气息锁定姜天心之后,姜天心神色顿时再次惊悚了起来。
“苏忘尘,你个小比崽子你疯了!我是你星哥!你是不是迷——”
忽然间,姜天心浑身一震,眼瞳之中两道黑芒闪烁了一下,竟是忽然口吐出异常标准的普通话来。
只是,他这话还没有说完,他身边的姜墨月,双眼之中显化出如星系般的光圈,接着一口黑洞自她头顶显化,瞬间覆盖向了姜天心。
很明显,这是一种恐怖的魔魂吞噬之法。
苏离闻言,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他目光陡然锁定姜天心,冥想直接开启。
冥想之中,盘古自混沌踏步而出,走出混沌太初,手提盘古斧,对着那混沌天地就是一斧头劈出。
“轰——”
开天辟地。
“轰隆隆——”
天地炸开,一片恐怖的沟壑瞬间炼虚还真。
与此同时,这一道斧力直接自虚空凝聚,劈杀在了姜天心的眉心。
姜天心根本反应不及,直接被一斧头劈成了两半。
下一刻,鲜血尚且还没有喷薄而出,顿时,他的身影就炸碎,化作了虚无。
而斧力余威不减,一击直接劈中了姜墨月显化出的、如巨兽血盆大口般的黑洞。
“轰——”
开天辟地的场景,在黑暗混沌之中衍化。
“啊——”
姜墨月瞬间惨叫一声,黑洞一声沉闷的爆响之后,直接坍塌。
无数黑光,也在这一刻直接化作了虚无,瞬间崩灭。
而姜墨月,头顶竟是炸开了一片星空。
星空之中,无数的星辰化作各种小女孩的双眼,在天空眨啊眨的。
那场景很美,美得近乎令人窒息。
但是那场景的来历,却恍若这世间最黑暗的地狱——因为这代表了,姜墨月猎杀了如星辰般数量的小女孩。
苏离抬头看向那一片星辰,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轻声念诵了一遍《地藏菩萨本愿经》和《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很快,黑暗的星辰也逐渐化作了虚无。
星星点点的场景也消失了。
姜墨月同样化作了虚无。
场中,诸葛然园目瞪口呆,完全看傻眼了。
而姜天枢,则如遭雷击,站在一边连动一下的力量都没有了。
一种源自于神魂深处的恐惧,让他丧失了所有的反抗之力。
而远方的虚空之中,那些神子神女们,以及不时飞向这里的虹光,都完全的静止了下来。
现场,恍若落针可闻。
“赤赤炎——”
姜天枢这般存在,此时开口都有些哆嗦了起来。
这种压力前所未有。
这种恐惧也前所未有。
姜天枢不是没有面对过生死,不是没有面对过恐惧。
可此时的他,就恍若普通的凡人面对最为凶猛的老虎一样,竟是前所未有的腿软!
这仿佛是生命层次上的压制。
又仿佛是血脉乃至于神魂上的压制。
如森然自然法则下的下位者面对最高贵的上位者一样。
这样强烈而真实的感觉,压迫得他连喘息都无比的困难。
就如真正的天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让他连挺直脊梁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姜天枢连苏离的名字‘赤炎神子’都无法完整的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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