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日日生
上面有一个红点,特别明亮,就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还有四个,两个亮的,两个暗的。
亮的肯定就是史进和朱武,暗的应该是陈达,杨春。
朱武虽然是地煞星,但他是七十二地煞之首,地魁星。
他上了梁上之后,其实有很多高光表现,比正派军师吴用好多了。吴用的计谋,都是那些损的出奇冒泡的坑人害人的,而朱武都是排兵布阵,行军打仗的时候出谋划策,每一次都很准,可惜有几次不被采纳。
最后功成名就之后,他辞官跟公孙胜学道去了,怎么看都是一个有修炼天赋的。
入了正经门,岂不比跟着公孙胜强百倍,李渔见识过公孙胜的道术,只能说是马马虎虎。
“正经道长何在?”远处的官兵大声喊道。
时迁一伸手,叫道:“我师傅在这里。”
马上的武将抱了抱拳,“道长,此乃户部拿出的一百万贯,要道长整饬东大营。末将奉命护送,还请道长清点一番。”
李渔早就动用金灵之力,快速查了一遍,数目大概差不多是六十万贯,只差了一点点。
看来蔡京老贼自己已经把回扣拿了,倒是省了事,免得再去送一次。
这点误差是可以理解的,他笑呵呵地摆手道:“辛苦诸位了,时迁,拿两个为师亲手开光的护身符,赠与几位禁军兄弟。”
“这个就不用了,末将告辞。”
马上武将调转马头,率队离开,只剩下两个牛车。
“恁的无礼!”时迁跳脚道。
鲁智深笑呵呵地说道:“这是禁军中人,你师傅抢了人家一百万贯的买卖,还指望人家给好脸子看呢?”
李渔嘿嘿一笑,鲁智深没逃命之前,是正儿八经的渭州经略府提辖,不但是军队中人,还是大宋最能打的西军的提辖,他对这些事门清。
鲁智深凑上前,低声道:“正经兄弟,原来你和蔡京早就勾搭上了,那我史进兄弟的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两码事,大家一起赚钱,蔡京当然愿意,让他担责任救钦犯嘛,还是要试试他的态度才好。”
鲁智深看了一眼左右,十分光棍地说道:“史进虽然有点家产,但是也都被官府抄了,他可拿不出多少钱来。”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我救史进纯属看你我兄弟义气,咱们共同扳倒大相国寺的情分,谈钱可就下作了,要是大师是这样看我李渔的,那你另找他人吧。”
“爽快!”鲁智深笑道:“洒家就喜欢你这种人,事成之后,请你喝酒。”
他说完看了一眼两个牛车,骂咧咧地说道:“你付钱!”
“晚上把史进他们叫来。”李渔再次说道。
“知道了,啰嗦!那洒家先回去了。”鲁智深回头,对着众泼皮说道:“都在这干鸟,还不快去山上,每人砍十担柴回来。”
一众泼皮垂头丧气,叫苦连天,被鲁智深一脚踹到好几个,拍着屁股惨嚎着往山上跑。
“他们好可怜哦。”赵福金拿着扇子说道。
李渔冷哼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当谁都有机会做鲁智深的徒弟呢。你莲儿姐姐,学艺时候,背着几十斤的行囊,从济州府走到了汴梁。”
“真的嘛?”赵福金一脸的不相信。
潘金莲红着脸点了点头,眼神中有些怀念,那时候虽然累,但是天天都能和李渔腻在一起。
哪像现在,有时候几天见不到,有时候几个月。虽然他从东吴回来了,现在也不跟自己睡一块了,院子那么大有什么用,晚上也没有给自己掖掖被脚,也没有人在床中间放个碗,和自己一块睡了。
赵福金伸手比量了一下,皱眉道:“几十斤,岂不是比这么大的西瓜还沉。”
“就知道吃。”
李渔看着远处的几个泼皮,他们的义气行为,让鲁智深改变了看法。
以前鲁智深虽然也允许他们叫师傅,八成就是把他们当成免费的苦力和跑腿的。
现在鲁智深要真的教他们了,这个花和尚,还真是有教无类,只要你对了他的脾气,他才不管你的身份地位。
照这个练法下去,再过几个月,这群泼皮的身体素质会得到质变,整个人的精神也不一样。
不光是他们,就是普通人,坚持锻炼三个月,也会发生变化。
半途而废或者心血来潮,则纯属浪费时间精力。
等到那个时候,鲁智深八成会教他们一些真东西了。
李渔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赵福金,心中一动。
佛道都有不世出的天才,鲁智深天生带着佛性,而赵福金学了厚土诀,竟然能捏出有灵智的泥人,这是天赋神性。
孙权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凑出一个金蝉子法身,吓得很多人瑟瑟发抖。
一百零八颗煞星,被林灵素和自己联手,已经收伏了二三十个。
原本自己熟悉的那个时空中,很多事情都变了。
六朝,要热闹起来了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正道
深夜,正经门内,灯火通明。
山顶的空地上,燃着的篝火照的如同白昼,吕玲绮和鲁智深对面而坐,一人抱着一个酒坛,旁边还横七竖八扔着几十个。
“洒家就不信,还喝不过一个女人!”
吕玲绮斜乜着他,醉态可掬,喝的燥热把外罩的袍子一脱,穿着短打劲装,英姿飒爽。
“你……你别嚣张,洒家,洒家跟你拼了!”
吕玲绮也是强撑着,把修长笔直的腿一伸,避免直接倒地,握着酒坛边,脸红红的,娇叱一声:“来!”
简单的一个字,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愈加紧张,李渔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两个有人醉死了,或者说撑死了。
小金莲把手背到身后,偷偷挪到李渔跟前,把一串烤肉塞了过来,“我偷偷给你留的,其他的都让他们吃了。”
李渔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说道:“快去睡觉吧。”
潘金莲精致面孔浮现哀怨神情,带着一丝哭腔娇滴滴道:“不要。”
“你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不睡觉怎么能行,你看看你……”李渔看了一圈,发育的很好,个子也不矮,夸张的乳量,虽然小腰细了一点,下面那又翘又挺拱耸的恰到好处的俏臀,说她发育不好谁也不信。
李渔怔了一下,说道:“赶紧去!”
小金莲见撒娇没用,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的拍了拍屁股,从山顶下去。
对面的九纹龙史进,笑着说道:“此番若是蒙小道长相救,我们弟兄愿意入了正经门,谁也不愿意把爹娘给的清白身子,染成贼寇难以见人。”
李渔笑着说道:“我也是尽力而为,这几天你们先住在这里,我已经让小徒时迁,给你们收拾好了院子。”
四个人对视一眼,一起点了点头,他们倒是不怕被出卖,因为鲁智深的为人,这几个清楚得很。
若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会把人带到这里来。
这几个人,没有什么案底,最多就是反抗了几次官府的剿匪。
大宋朝因为太重视士大夫,他们有多舒服,百姓就有多苦。
民间百姓造反的极多,而宋朝的地方厢兵,战力低的吓人。
招安,就成了剿匪最重要、也是最常见的手段。
大宋的武将中,很多都是被招安的贼寇,这又助长了文官鄙视武人的风气。
替他们洗白简单,李渔要的是把这四个人,全部收到自己的正经门里。
如此一来,林灵素交给的任务,就又近了一步,到时候跟老林伸手要东西,也方便很多。
而且还能加强自己宗门的实力,真真是一石二鸟。
李渔看着史进,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说道:“你们还有什么顾虑,也要坦诚说出来,免得以后伤了弟兄和气。”
史进站起身来,说道:“实不相瞒,还有一件事,求到道长头上。若是道长办成此事,史进愿为道长鞍前马后,牵马执鞭。”
“什么事?”
“我有一个师傅,唤作王进的,原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名武师王升的儿子,家传使棒绝技。今朝廷殿帅高俅未发迹时,曾学使棒,被师傅的父亲王升打伤,从此结仇。这厮当了太尉高官,就要置我师傅于死地。
师傅无奈,只能携老母逃离东京,路过史家庄,这才传授史进武艺,叫我学了点枪棒拳脚,不至于被好汉们嗤笑。师傅心气很高,不愿在乡野多待,带着老母投奔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安身。”
李渔为难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我去给王进求情,让他可以重回汴梁?”
史进一脸期待,看着李渔。
王进倒也是一个人才,李渔舒了口气,说道:“高俅那厮,现在风头正劲,若是要王进教头回来,必须入我的正经门,我才有说辞不让高俅寻到话头。”
“若是能成,史进这条命,就是小道长的了。”
“时辰不早了,诸位先去歇息吧。”李渔转身,没好气地问道:“二位,分出胜负了么?”
“再拿五十坛来!”
“先付钱!”
“洒家有点事,咱们改日再比……”
……
天色刚刚亮,李渔走出院子。
时迁捧着一大碗粥,两个饼,正好进来。
“师傅,早。”
李渔坐到石桌前,盛了一小碗,抓起一张饼,和时迁一块吃了起来,“时迁儿。”
“师傅?”
“你没有五行灵根,学不得我最厉害的本事。”
时迁一脸落寞,苦笑着说道:“能在师傅身边伺候,时迁已经很知足了。”
“别急,我一会去神霄宫,给你讨一粒金丹,然后要本合适的功法来。修行一道,都是相通的。你虽然学不到我的术,我却可以传给你我的道。”
时迁大喜,起身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李渔作为师傅,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拜。
他从怀里,拿出三张符来,说道:“这三张符你收好,青色的是轻身符,可以让你身轻如燕,你本来就步法迅捷,又跟着收养你的术士学了一身轻功,这张符可以助你逃得更快。红色这一张是迷烟符,以后你与人对敌,若是打不过,就捏此符以自保。黄色的这张乃是本门的精髓所在……”
时迁精神一振,问道:“师傅,这是什么符?”
“此乃摇人符!凡我门中弟子,有人捏破此符之后,附近的人都会有感知,必须尽快到达相助。”
时迁有些头晕,三张符分别是:逃命、下毒和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