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要加糖
如果无法验证对错的话，那这套理论也只能说是一个假想了。
但徐佑也没有灰心，继续问道：
“老师，主要的难点在哪里？”
“首先就是原子簇的制备。你知道，我研究的领域是凝聚态物理，并不涉及材料制备的问题。我也无法确定，你的这种原子簇结构，是否能够被制备出来。我之后再去找材料学院的教授问一下吧。”
“好的，那就麻烦老师了。”
“当然，有了材料之后，就是我们凝聚态部分的问题了。简单的说，主要的工作，就是达到低温条件，然后去测电阻。听起来很简单对不对？其实过程还是非常复杂繁琐的，而且投入的资金也相当巨大。不过不管怎样，我还是非常愿意试一试的。”
得到乔森的初步肯定后，徐佑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从乔森的实验室中出来，徐佑一直在思考着，制备铝原子簇的问题。
“材料……蓟大的材料，好像有些中规中矩啊。”
徐佑估摸着，乔森多半是找蓟大材料学院的教授，去咨询这件事情了。
工科是蓟大的弱项，蓟大的材料专业，在全国也只能排到十名左右。
可以说，要是想学工科的话，最好还是别来蓟大了，跟学校的综合能力并不匹配。
“按这个水平来说，蓟大的材料专业，还未必比得上宁江大学的材料专业呢。”
宁江大学虽然只是一所普通985，但工科算是强项，特别是材料这种王牌专业。
这时，徐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卧槽，我爸不就是搞材料的嘛！”
一时之间，徐佑竟有些当局者迷，连自己老爸是材料专业教授的事情都忘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徐佑平时太过独立，很少求徐洲办事，就根本没忘那个方向去想。
激动之中，徐佑赶紧打开手机通讯录，给徐洲打了电话过去。
和往常一样，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徐佑只好打开微信，在与徐洲的聊天对话框中，输入了留言内容：
“有急事，看见速回！”
徐洲正在课堂上上课，手机自然是保持着静音状态。
下课之后，徐洲打开手机，看见了来自于徐佑的未接来电和微信留言。
“有急事？”
看见徐佑的留言，徐洲有些疑惑。
徐佑在蓟大上学，能有什么急事呢？
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不过要是这种事情的话，更可能是导员先联系自己。
“不，也可能是有什么好事呢。难道说……”
这个时候，徐洲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可能。
毕竟孩子也大了，大学又是一个很自由的地方。
徐洲知道，徐佑有一个高中同学，也考上了蓟大。
除此之外，徐佑在物竞国家队的一个女队友，和徐佑关系也不错。
拍照的时候，还站在徐佑的旁边呢。
第091章 有，还不止一个
徐洲的这一系列想法，也不过是在几秒钟之间而已。
徐洲也没顾得上再多想，连忙给徐佑回了电话过去。
徐佑一直在等徐洲回电话，所以没响几声，电话便接通了。
“儿子，出什么事儿了吗？”
“啊，没什么事情，就是跟你咨询点儿问题。”
听到徐佑状态正常，徐洲一下子放下了心来。
而刚刚徐洲的那个猜测，也越来越接近事实了。
此时，徐洲的心里一阵欣慰。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猪……啊不，儿子，终于学会拱白菜了。
可不会……真的已经发展到了那一个地步吧？
不过也没关系，就凭徐洲对徐佑的了解，徐佑的安全意识极强，是不会做出那种危险的事情的。
想到这，徐洲笑着问道：“是有女朋友了吗？老爸的情感经验很丰富，有什么不懂的都尽管问。当然，这话千万别跟你妈说，认识你妈之后，我还是非常专一的。”
徐佑闻言不禁撇起嘴来。
自己只想和徐洲请教一下铝原子簇的问题。
没想到徐洲竟会往其他方面想。
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有学习和科研有意思吗？
“对，有了，还不止一个。”徐佑索性赌气道。
听到徐佑的话，徐洲的心情呈现着两极化的状态。
本来徐洲还在猜测着，到底是那一个。
没想到，这竟然还不是一道单选题。
我儿徐佑，确实和年轻时的我，一样有魅力啊。
可是，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可取的。
虽说男人太有魅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还是需要专一一些的。
“怎么还不止一个呢？都是谁啊？”
“嗯……有物理，数学，化学，生物，计算机。对，还有哲学。”
徐洲：“……”
电话的那一头，出现了长达数秒钟的沉默。
“好了好了，说正事。爸，你做过铝原子簇的材料吗？我有一个科研课题，会与这个相关。”
“做过一些，不过这东西没什么实用价值，后来就不怎么研究了。怎么，你现在开始研究材料了？”
徐佑没有直接回答徐洲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道：
“你都做过多少个铝原子的铝原子簇呢？”
“做得最多的是13个铝原子的。再多的话，理论上也可以做，只是没有太大的意义。”
在徐佑的理论中，13个铝原子的铝原子簇，并不容易实现较高温度的超导。
但如果能做到30个以上，就有较大的可能，将超导的临界温度升高很多。
“那老爸，你能不能帮我做一些原子数较多的铝原子簇？”
听到徐佑的话，徐洲不禁笑了出来。
“可以是可以，但是是需要科研经费的。”
“多少钱？几万块够吗？”
“打发要饭的呢啊？几万块的项目，有几个教授会接？你也太瞧不起老爸我了。”
徐佑毕竟没有接触过科研经费的事情，以为要是几万块可以解决的话，自己就直接掏腰包算了。
但看徐洲的态度，徐佑还是明显低估了一般科研项目的价格。
“好吧，那我再考虑考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蓟大的材料专业，跟宁江大学的材料比，哪个更强一些？要客观的说，不能夹带私货。”
“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没有蓟大综合实力的加成，蓟大的材料专业在全国的排名，还得再下降几位。宁江大学虽然综合实力差了点，但材料怎么说也是王牌专业。你老爸我，在华夏材料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之后研究下，再联系你。”
“没问题，有事给我留言就行，我看见之后会回你的。还有，每天也别就知道学习和搞科研，大学生活是非常丰富多彩的，抽时间多跟女……喂？喂喂……”
结束了和徐洲的通话后，徐佑心里总算有底了。
如果蓟大的材料系，真的没有做过相关研究的话。
那徐佑也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关系，让乔森和徐洲达成合作。
至于具体的合作方式，以及中间涉及的科研经费问题。
就不是徐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
在这之后，乔森联系了徐佑，告诉了徐佑自己咨询的结果。
“我问了蓟大材料学院的教授，他们也并没有做过铝原子簇相关的研究，没法提供具体的信息。不行的话，我再托人问问其他学校的材料专家，看看能不能得到更专业的消息。”
见乔森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徐佑索性决定把徐洲搬出来了。
“乔老师，是这样的，我父亲是宁江大学材料学院的教授，我问了他一下，他说之前做过铝原子簇相关的研究，也有能力制备原子数更多的铝原子簇材料的。要是您愿意的话，我可以让我父亲和您交流一下。”
徐洲知道，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可能是需要避讳一下的。
但徐佑也相信，乔森一定是信得过自己的。
而徐洲，也确实在材料领域颇有建树。
“是嘛，那正好了。要不然我也是得托人联系的，既然你父亲是材料专家，那就省去不少麻烦了。你给我个你父亲的联系方式，我有时间跟他交流一下吧。”
乔森也并没有对此怀疑什么。
毕竟徐佑怎么也不至于，自己编造一篇理论，来骗乔森实验室的科研经费的。
在这之后，乔森和徐洲取得了联系，沟通了合作的事情。
通过电话交流，双方都能感受到，对方确实都是各自行业的专家，交流的过程也十分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