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你看够了吗?”
“他有那么好看吗?”
“那你把这被打的皮鞋娶了吧,别来找我!”
一个男子更是翘着兰花指,眼含热泪的和女方吵起了架。
众人习以为常,只顾着看乐子,季缺则有点头脑发胀。
怎么说,有一种精神被污染的感觉。
这地界绝对有问题。
主要是过了这么久,他已有些饿了。
于是他继续往前走,结果忽然遇到了一件挺欢快的事——吃席。
那是一个名为方宅的大户人家,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充满了喜庆。
他刚一到门口附近,就家丁邀请他进去吃席。
“我家夫人今日迎娶五姨夫,敞开吃席,酒水管够!”
饿肚子的时候,还真能遇到免费吃的,季缺只认为运气不错。
只见占地宽广的宅院里,摆了数十上百桌宴席,里面气氛简直热闹至极。
看得出来这方宅的主人很大方,只要不是特别邋遢的,都可以进来吃席。
如今这院子里到处都是人,人们管认不认识,进来就是吃吃喝喝。
肉眼可见的,喝酒的绝大部分都是女人,或翘着二郎腿,或双腿分开,豪迈的喝着酒,有的应该是见酒不要银子,甚至对着酒壶吹。
而男人则要斯文得多,坐在那里摆出端庄姿态,吃饭时也不敢太过大口。
偶尔有男子被人趁乱揩了油,又羞又怒,大叫“讨厌!”。
季缺喝酒吃着菜,近乎和周围的女人一样豪放,再加上长相英俊,惹得人频频侧目。
自然有女人想要趁乱揩油,可长得丑的永远摸不到他,长得漂亮的就将就一下。
他在外面孤独了太久,还是挺喜欢这种被女人环绕的感觉了。
在这期间,他总算找到了这方生态的优点,那就是女人比较豪爽,因此也就可能造成暴露。
这群女人喝到兴头上时,虽不至于袒X露R,可衣襟乱扯,露出结白的胸肌和深深的沟壑是常见现象。
这让不少男人非礼勿视,避开眼光,可在季缺这里算得上福利。
试想上百个女人这样随意的穿着,露出沟壑,时不时还要喝酒喧哗,甚至有人划拳,弄得那两团颠来颠去,要是一般人来,恐怕都要晕奶了。
万幸,季缺和女上峰、唐衣相处的时间不短,这方面有一定的免疫力。
因为他们都是随意邀请来的客人,算不上亲朋好友,所以看不见大堂里的情况,只能偶尔从吆喝声从中听出进度。
到了后面,新娘子方夫人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前来敬酒。
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容貌不错,保养得也极好,如果打扮得再年轻些,恐怕分不出年纪。
她挺着胸和众人敬了酒后,就去洞房了,而这宴席一直在持续下去。
可能是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么丰富的宴席,季缺这群宾客直至到深夜才逐渐离去。
季缺酒足饭饱,准备找地方睡觉。
他走来走去,却发现城中只有一家正经客栈。
因为他已经进去三家不正经的,有的客栈老板甚至直接问他去服侍几号房的客人。
敢情把老子当成上门服务的鸭了是吧?
不得不说,季缺长得不错,在这夜色里又是独自一人,于是身后早已尾随着几个痴女。
特别是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女,挺着胸口靠近了过来,甚至向他吹起了口哨。
见到此情此景,季缺忍不住感慨,男孩子在这地界真得好好保护自己,因为不老实的坏女人太多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漏尿惊魂
深夜,万籁俱静,从高空俯瞰,这几座城镇除了青楼聚集处外,只有几处摇晃的灯火,犹若一只沉睡的巨兽。
这座位于蜀地的黄松镇虽然不小,却也算不得繁华之所,每到了晚上,镇上除了烟花之地外,只有几间小酒肆还开着外,其余的店早就关了门。
当然,说起青楼一条街,此时正值最热闹的时候,整条街挂满了红灯笼,里面各式各样的男人都有。
你只要一走进那条街,“小姐姐,快来玩啊!”的声音就会把你淹没。
这是黄松镇一些饥渴女人经常谈起的话题,每次谈论得如火朝天,然后回去准会对自己男人一阵“厮磨”,以至于这些女人的男人一般都是熊猫眼、白脸皮,看起来面色不好。
如今是深夜,黄松镇北边的一条街道上,却有一盏灯笼在缓缓移动。
这灯笼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很孤独,左摇右晃的,看起来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王小四今天很不顺,白天被老婆胖揍了一顿,于是气得离家出走了。
但是他那老婆理都没理他,这让他很愤怒,因为这就可以看出,他的女人不爱他。
于是王小四就独自跑到了镇子南边的小酒肆喝起了闷酒,要知道一个男子独自跑到酒肆喝酒并不常见,特别是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情况下,就很容易被人揩油。
比如王小四,刚刚就被两个走江湖的女人和酒馆老板娘摸了个遍。
想到之前在自己身上游离的那几只脏手,王小四顿时脸颊通红,骂道:“这些臭女人!”
他喝得有点多,所以身体有些晃,由于害怕被一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吃抹干净了,于是还是决定回家,毕竟自己是有妻之夫。
前方,方家的红灯笼已经近在眼前了。
方家是镇上大户,地位排得近前三,大门前每晚都会挂两盏灯笼,彰显地位。
今日方家家主有了新欢,更是宴请四方,这是平民家庭无法承受的浪费。
王小四的家在方家前方不远处,是几间瓦房,在镇上算中规中矩,可和方家的宅院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他走到方家门前时,身体已经有些摇摇晃晃了。
方家宾客已经散去,那两头白日里看起来很气派的石狮子,此刻在红色灯光映照下,影子在墙上被放得很大。
那两双瞪得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总给人一种一直盯着你的错觉。
这时,一阵阴风吹来,王小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不少。
在他手中灯笼摇晃的火光中,他陡然发现前方石狮子旁边蹲着一个人。
那人蹲在阴影里一动不动,看起来有点奇怪,甚至图谋不轨。
王小四身为一个男人,胆小是肯定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来,心肝发颤道:“是谁。”
他可知道城中有些流氓女人,一旦被她们捉住,不知道被玩成什么样。
而那人一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王小四顿时就慌了,抬脚就往前跑,结果因为慌乱加上喝了酒,脚步一个不稳,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手中牺牲色相才从酒肆借来的灯笼也滚了出去。
灯笼滚了约莫一丈远后,停了下来,刚好落在了那个“人”附近。
王小四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家伙立在那里,吓得一声尖叫,尿了裤子。
他想逃,但是双腿发软,再加上醉酒的原因,连站都站不起来。
半晌之后,那毛茸茸的家伙还蹲在那里,没有动弹。
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的王小四眯眼一看,这才发现那是一个草人。
匹娘贼,谁放一个稻草人在这里吓我!
这个稻草人穿着一件灰色的破衣服,草也比较蓬松,所以一晃眼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鬼怪。
这样的稻草人一般都是用来驱赶庄稼田里的鸟类的,结果不知道是哪家倒霉熊孩子搬来了这里,把他吓尿了。
想到要是自己尿着裤子回去,王小四内心便一片凄惨,那还真和自家女人没法解释了。
离家出走到半夜,被人玩尿了才回来,还不得再挨一次揍?
说不定还要被吊起打!
想着这些种种,王小四不禁泪流满面,只觉得自己的命好苦。
男人总是苦命的。
不过王小四如今没空感叹自己的命运,因为看到窝在那的那个稻草人,他就瘆得慌。
稻草人用破布缝出来的五官歪歪斜斜的,在夜里看起来特别惊悚。
于是他连忙连滚打爬的爬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灯笼,慌忙往家方向冲去。
王小四没有看见,在他离去的时候,那稻草人用黑色破布缝成的两只眼睛动了一动,好像在注视着他离开一般。
……
……
夜,更深了……
季缺找了半夜,终于找到了一间正经客栈。
虽然被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摸了一下手,可这到底是其中最正经的了。
今日吃席吃得有点撑,季缺很享受这种感觉,于是心情不错的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方宅吃席的地方,只是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大的红色灯笼高悬,洒下的光芒如血一般。
紧接着,季缺就听到了一阵缥缈的歌声。
那歌声如烟似雾,有一种难言的诱惑力,让人想靠近。
到了这时,季缺已然知晓自己是在做梦了,或者说处于一种幻觉中。
因为一只蝴蝶正在他眼前翩翩起舞。
紧接着,他的视线一个跳跃,就看到了自己本体。
他虽然意识到了问题,却没有排斥,而是任由其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