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可一时间,她又生出了一种心慌的感觉。
之后,她就醒了,庆幸只是个梦。
唉,昨天才勉强原谅了那家伙,怎么就开始做这种梦。
……
三天后,宁红鱼来了。
她刚一进门,就发现林香织正一脸仇视且紧张的看着她,说道:“你又来干嘛?”
随即她看见出来的季缺,忍不住妩媚笑道:“你不会全招了吧?”
季缺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这女上峰真是不死人不嫌事大。
他立马岔开话题道:“上峰,什么事?”
宁红鱼摇头叹息道:“和你好的时候叫人红鱼,小红鱼,如今回到家里有了猫,就只叫人上峰了。”
这一边,林香织的眼神已快杀人了,质问道:“他刚回来几天,你又要做什么妖?”
宁红鱼一脸无辜道:“我只是带他去看看他的生意,我们一出去这么久,不管是丝铺还是丝坊总要去看看。”
季缺一本正经道:“这确实是正事。”
林香织像护宝一样把季缺护住,赶紧说道:“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宁红鱼质疑道。
林香织回答道:“我袜子破了,去选几双不行啊。”
这次自己如果不跟去,都要被这女人吃光了。
她不由得看了唐衣一眼,很是失望。
她本来是想和唐衣结结盟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玩不过宁红鱼,可她很快发现唐衣懒得出奇,一点用都没有,于是只能失望的自己干。
“行啊。”宁红鱼爽快道。
“那我也去。”
这时,一直躺在那里的唐衣忽然开口道。
自从夜晚有事做后,她白天变得更贪睡了。
宁红鱼早就注意到了季缺这位“大胸弟”,眼睛微眯道:“唐姑娘也对这种杂事有兴趣?”
唐衣点了点头,看着宁红鱼腿上的黑色织袜道:“我觉得你们袜子都不错,也想试试。”
宁红鱼点了点头,说道:“正好今日天气好,那就一起吧。”
林香织赶紧去收拾东西了,很快跟上了。
季缺翻了翻账本,也要出发了。
轮到唐衣时,她忍不住说道:“你们能不能雇辆马车,把我直接抬马车上?”
“不能。”
“不能。”
“不能。”
季缺三人异口同声道。
这次和三女一起出行,季缺身上压力不小。
宁红鱼像是真不怕事大,径直弄了一辆车厢极大的马车,三女一男全坐在里面,神色各异。
可压着压着,他就放松了下来。
我就是都喜欢,又怎样?同时喜欢三个女人有错吗?爱三个女人有错吗?
逐渐站在正义一方的季缺,也渐渐理直气壮起来。
这一次,林香织始终贴在季缺身边坐着,像是一个看家护院很厉害的漂亮小丫鬟。
宁红鱼坐在对面,环抱于胸,如满月般的臀形在青色裙摆中若隐若现,宛若一个霸道女总裁。
而唐衣自然是在睡觉。
那躺椅不好搬上来,她就躺在坐垫上,那前凸后翘的身姿在衣衫包裹下很是惹眼。
季缺先是看向了宁红鱼双手环胸的方向,结果被林香织一掐,于是只能换个方向。
结果这方向一换,就是唐衣躺在那里的诱惑身形。
唐衣睡得很甜,那种清纯甜甜的脸蛋配上这种惹火的身材,实在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
季缺刚没看几眼,又被掐了一下。
他忍不住一脸痛苦道:“这地就这么大,看你都快看成歪脖子。”
林香织眼神犀利道:“你可以看车顶,要不干脆直接闭眼睡觉。”
季缺:“……”
结果季缺看天花板的时候,千姬剑一个转动,在他手臂上缠绕起来,冰凉凉的,有一种蛇鳞般的触感,还挺舒服。
他忍不住摩挲起来,跟撸猫一样。
千姬剑被摸后,很快给予了热情的回应,缠绕出了更多花样。
林香织看在眼里,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它在撒娇?”
季缺一边摸着剑,一边说道:“有吗?本命物不是都这样吗?”
“怎么可能。”林香织气闷道。
“陈尊者的本命剑不会撒娇,罗老头的也不会?”季缺疑惑的看向了宁红鱼。
宁红鱼看着季缺手中那宛若美女蛇的剑,也陷入了沉思,摇头道:“应该不会。”
“本命,本命,连撒娇都不会,算什么本命物。”季缺理直气壮道。
正在云雪宗当门房的罗老头儿和正在降魔楼内休息的陈老实近乎同一时间打了一串喷嚏,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嚼他们的舌根。
马车继续前行,往季缺和宁红鱼来北地后最大的一门生意地去了。
那座以彩锦出点小名的镇子,如今成为了北地最热闹的地方之一。
没办法,谁叫那丝织的袜子有魔力。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夜色蚕语
清平县,漫山遍野的桑树组成了一片桑海。
其中分布的蚕房,有的在夜色里燃着灯,就像是这片海里的渔船,将夜色衬托得更加深邃。
风一吹,桑林沙沙作响,仿佛有无数蚕在吞食桑叶。
自从那个姓宁的东家在这里扩建织坊,将周边的桑林规模扩大了近十倍之后,清平县里有不少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赵闯就是其中的受益者。
他当时就是正正常常过日子,只能说勉强温饱,生活麻木且无趣。
可让他在夜里痛心的是,他在老家青梅竹马的那个她却要嫁人了。
两人虽没有私定终身,却差不多了。
他离开了那个偏僻的小镇,来到了这个看起来算热闹的县城里,自以为能出人头地。
可是太慢了。
慢得她等不到自己回去了。
他当时看着小芸差人送来的那枚木簪子,并告诉他她已经订了亲事的消息,眼泪差点落下来。
而就在赵闯因为悲伤浑浑噩噩的时候,那位宁东家准备扩建织坊,需要更多人手种树养蚕的消息传来。
当时县城里的人都显得颇为谨慎,再加上有地头蛇扬言谁敢私自和外人做生意,准没好果子吃,那响应的人就更少了。
据说当时本来养蚕的人家都在转手,应该是遇到了某些麻烦。
赵闯正处于失去挚爱的痛苦之中,觉得没什么可以失去了,甚至有种“老子就做了,我看谁来让我吃坏果子。”的摆烂心态。
谁曾想,这成为了他出生到现在最幸运的选择,没有之一。
别人不想干的,不敢干的,他拿出了所以积蓄全包过来,成为了最先响应那位宁东家的几人之一。
他就是准备搏一把,早已做好了被地头蛇找上门的准备。
结果没想到的是,这事进行得出奇的顺利,那些叫嚣的地头蛇像是一下子都不见了,如冰雪般消融了一样,后面更是有县令大人鼎力支持。
这时赵闯才知道,那位宁东家是有手段的。
当县民们反应过来,纷纷加入时,那自然跟他这早早入局的比不了。
宁东家要的蚕丝是最上等货,别的养蚕人还舍不得原来的蚕,在想着掺一些中等货的时候,他这个新来的绝不掺半分假。
老实说,在第一批蚕丝出掉之前,他内心非常忐忑,如果这位宁东家口中的“最上等的货”只是说说,没给上足够的价钱,那他就是亏的。
他当时还听说这位东家只睁着一只眼睛,不由得更加忐忑。
结果幸运的是,这位宁东家是识货的,他的蚕丝给出了足够诚意的价格,而其他一些掺假的,部分甚至直接不收了。
他虽然靠着养蚕赚到了第一笔银子,这其中滋味确实挺美好,如果势头继续这般好下去的话,那小小的出人头地的梦想也是可以看见的。
可惜想到即将嫁作他人妇的小芸,他又是一阵难受和无趣。
即便后面他出人头地了,终究是失去了心心念念的心头好。
可谁想到,自从养起蚕后,他的运气就变得越来越好,小芸竟然跑来了。
他当时又是惊喜又是惊恐,问道:“小芸,你……”
“我退婚了,以后我们就不要分开了。”
……
这一年半载里发生的美事,简直跟做梦一般。
赵闯觉得这真是上天眷顾,于是越来越珍惜眼前的一切。
为了把蚕养得更好,他更是在这片桑林蚕房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