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紧接着,第二剑扎在同一位置,带起了如雷的炸响。
清光罩裂开,裂纹如蛛网般蔓延,薛灵花心头大骇,而第三段飞剑在这时到来!
劈啪啪啪!
清光罩裂纹在这时蔓延到了极致,之后就是哗的一声化作了无数碎片,如打碎的玻璃。
三人的武器顿时不再受阻拦,往薛灵花身上窜了过去。
陈老实的本命剑率先抵达,砰的一声穿透了薛灵花的下腹,入体之后,它更是在血肉里不断震颤,痛得薛灵花凄厉惨叫。
这边的陈老实的飞剑震颤才刚开始,那边宁红鱼的妖刀已斩了过来。
妖刀切过肌肤血肉,如切牛油一般,其中带着的灼热力量,即便是薛灵花体内霸道的真气都不能阻止分毫,如冰雪般消融。
不过她依旧没有放弃,手中琵琶一个下沉,咚的一声撞开了妖刀。
几乎同一时间,琵琶音跟着真气入体,将陈老实的本命飞剑逼出了体内。
薛灵花还来不及喘口气,季缺的本命剑千姬已然到来。
只见撞在一起的三段飞剑旋转着,带着灿烂的星火,转瞬合而为一!
薛灵花摇摆着庞大的身躯,绿色发丝飘荡,青色的液体转瞬从发丝贯入她的躯体,想要快速治愈伤势,结果这一刹那,深蓝色的剑光已经贯穿了她的眼瞳,带起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之后,被季缺高速驾驶的千姬剑在空中窜行着,因为速度太快的原因,空气中满是剑影,以及摩擦空气带出的音爆声响。
这声音甚至压过了薛灵花痛苦的吼声。
“比我还快!”舌头打架的陈老实满脸潮红叫道。
睁开双眼的宁红鱼握着炽热的妖刀,眼神复杂。
终究是被这家伙超过了。
这个时候,飞剑诛邪的画面到达了高潮。
嗡的一声,漫天皆是剑影中,千姬剑回到了季缺的右手中,变成了一个又短又粗的古怪形状。
是的,在陈老实和宁红鱼眼中,这玩意儿是又短又粗又古怪,而在季缺眼中,却是一柄长相颇为抽象的手枪。
因为人剑合一的原因,千姬剑早已成了他的形状,但剑也是有极限的,变成这模样已不容易。
下一刻,他起身,转向,背对薛灵花的同时,反手扣动了扳机。
嘭的一声,“手枪”化作飞箭,把自己射了出去。
在这颗子弹和薛灵花撞在一起的瞬间,薛灵花整个静止在空中的身体炸裂开来,似开了个彩帛铺似的,红的、黑的、紫的绽将出来,如烟花一般绚烂。
血肉组成的骤雨哗啦啦洒下,千姬剑一个回转,围着季缺旋转开来,如白练一般,将那些飞洒而至的血肉隔绝在外。
铛的一声,当那血雨飘尽,千姬剑已然变成了剑镯的模样,扣在了季缺手腕上,干干净净。
因为千姬剑的阻隔,季缺一身颇为干净,而陈老实则被涂了个满身血。
他看着季缺,张大着嘴巴,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不是我压轴吗?”。
作为降魔楼的尊者,经验丰富见过无数世面的前辈,更是三人中境界最高的存在,他理应是压阵的角色,而之前的数次战斗,也是这样的。
可是这一次,季缺完全代替了他的角色,他成打杂的了。
只能说此子恐怖如斯!
连陈老实都有些黯然失色,那宁红鱼更是差了一截。
他们看着那一片狼藉,片刻之后都笑了。
陈老实喜的是季缺青出于蓝胜于蓝,只能说降魔楼后继有人,正道后继有人啊!
宁红鱼喜欢的是,她向来是被这家伙追赶的对象,如今要追赶这家伙,感觉也不错。
你上我下,我上你下,上下起伏,才有激情和动力。
本来喧闹至极的战场变得格外安静,唯有风吹过花海,带起呜呜的声响。
陈老实笑着笑着,忽然身体一僵,斜斜往下倒去。
季缺和宁红鱼围了过来,关切道:“您老怎么了?”
陈老实一脸哭相道:“疼。”
“哪里疼?”季缺问道。
“哪儿哪儿都疼,可是又好爽。”陈老实一脸疼痛,一脸爽道。
“切!”
“靠,死变态。”
听到这个答案后,季缺和宁红鱼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四周。
季缺走过那一地破碎的血肉,翻找了一阵儿,说道:“怎么一点宝物都没有。”
按道理这么大一个BOSS被弄死,该爆点东西才行。
可惜没有。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面琵琶,结果在之前的攻击中已被他摧毁成渣了,没有了价值。
宁红鱼回头看了看下方,说道:“她的身家应该全在那黑色宅院里,说不定有收获。”
听到这里,季缺眼睛发光,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去看看。”
结果他话音刚落,宁红鱼同样身体一僵,倒下了。
“上峰,你怎么了?”
季缺手一伸,将宁红鱼搂在怀里,一脸关切道。
宁红鱼一脸疲惫且又放松道:“只是太累了,想歇歇。”
可能因为季缺出手太急的缘故,有一只手刚好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即便隔着裤子,那触感依旧十分清晰。
看着季缺一脸关切的模样,她总觉得季缺在占便宜,又不像是,而是纯粹的关心。
陈老实躺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一脸痛苦又一脸爽道:“我降魔楼真是人才辈出,看来肥水也不会流外人田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而不僵
苦战胜利之后,即便疲惫都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一轮清月忽然挣脱了乌云的束缚,在这片本来晦暗的大地上洒下了银色的光辉。
月色下,往生花海随风摇曳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方诡谲凶险的小世界,原来有这么宁静美丽的一幕。
宁红鱼躺在花丛中,俨然很累了,两只眼都闭上了。
季缺偏着脑袋看着她,实在是很养眼和瞩目。
再加上对方女上峰的身份,季缺只觉得更兴奋了。
结果这时,宁红鱼忽然开口道:“看够了没有?”
季缺吓了一跳,说道:“你不是睡了吗?”
宁红鱼理直气壮道:“谁说睡了就不能看见有人在偷窥。”
季缺跟着理直气壮道:“什么偷窥,我只是在欣赏美丽而已。”
“想看就看吧,不收你钱。”
宁红鱼躺在那里,环抱于胸,于是那曲线就更加惹眼了。
季缺一听到钱,脑袋一下子清明了一些,忍不住说道:“看一下收什么钱。”
“我当时不就是看着你画了一点画,你还不是收了我银子。”宁红鱼反驳道。
“我那是当模特,你当模特让我画,我也给银子。”季缺回答道。
“你确定?”
宁红鱼睁开了双眼,看向了季缺,那只经常闭着的左眼呈深蓝色,在月色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季缺搓了搓手,咬了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说道:“我确定!”
人这一辈子,除了追求财外,是应该追求一下更高级的东西,比如色色。
“行,五百两一次。”宁红鱼一脸淡然道。
“这么贵!我连一半都没!”季缺诧异道。
宁红鱼怀抱着胸口,说道:“你认为我不值?”
季缺看了一眼,只能确定很值。
“值,那我们什么时候开画。”季缺忍不住说道。
“这边事了,回镇子找间房子就开始,你是想我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宁红鱼开口道。
“这个可以不穿衣服吗?”
“得加钱。”
“那你……等等。”
这个时候,两人不由自主看向了陈老实。
陈老实见状,略显尴尬道:“我没偷听,你们说话这么大声,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季缺和宁红鱼还看着他,他不由得往下面滑下去了一截,算是避嫌了。
结果他很快发现,季缺和宁红鱼还盯着他看,他不由得气闷的又滑下去一截。
然后他发现,季缺和宁红鱼还望着他。
他一时不由得肝火上冒,怒道:“再滑老子都到坑里了!老子还能去哪儿?”
是的,他已然在一个泥水坑的边缘。
季缺和宁红鱼这才没有理他,继续交谈起脱不脱衣服这件事来。
说着说着,宁红鱼忽然说道:“你那个好兄弟长得挺好看的,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