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声音妩媚至极,听得人心底发痒。
特别是看到身边被红衣包裹的女上峰,又联想到外面“女上峰”衣衫不整的模样后,心底就痒得厉害。
季缺恨不得冲出去把外面的东西颠个干净,然后再找女上峰谈谈心。
只能说,外面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尽用些阴招。
外面叫的声音越发销魂,可宁红鱼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很快倚在墙边睡着了。
季缺想了想,如今他们身处险地,还没有找到破局的方法,竟然整天想着这种瑟瑟的事情。
特别是女上峰看起来颇为疲惫的情况下,实在是太过不正经了。
于是他很快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逍遥游(大成)”的他,想要睡着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
可是当他睡着后,宁红鱼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季缺熟睡的侧脸,脸颊微微发烫。
外面那东西叫成这样了,老娘就坐在你旁边,你竟然还能睡着?
宁红鱼并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可是季缺这般处变不惊,还是让她有些挫败。
他是不是不会啊?
结果,外面的“宁红鱼”叫了一整夜,后面喉咙都哑了,结果季缺和宁红鱼理都没理它。
特别是季缺,睡得还挺香甜。
只是这一晚,他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衣衫不整的女上峰……
清晨起来,季缺睁开眼来,脸颊有点泛红,眼中却有贤者般的宁静。
宁红鱼要约他同去查线索,季缺却咳嗽道:“我想去洗个澡。”
宁红鱼挑眉道:“大清早你洗澡?”
季缺回复道:“大清早洗澡好醒醒脑。”
宁红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该不会是……”
季缺一本正经道:“我绝对没有!”
看着季缺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宁红鱼终于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原来你还是想过那个啊。
潺潺的溪水,冲刷着季缺的身躯。
清晨这镇外的人还很少,季缺就像一条鱼般在里面窜。
幽幽的水草,仿佛挥舞的鬼爪,至于远处的山林,即便有阳光照射,依旧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次出门季缺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衣服不能不穿,可是有的东西可以不穿,于是他挂着空档来到了宁红鱼的身边。
宁红鱼将笑未笑道:“洗干净了?”
季缺回答道:“前所未有的清爽。”
“希望明早你不会继续洗。”
季缺:“我……”
早上依旧是在摊位那里吃豆腐脑儿,只是这次季缺没有多看宁红鱼,因为一看到原主的他就容易想起那个奇怪的梦。
都怪昨晚外面的假货乱叫。
于是他一股脑儿埋头吃,剩下宁红鱼将笑未笑的看了他一阵儿。
这家伙这样还有点可爱……
黄昏,季缺和宁红鱼坐在那里,总结着今天的结果。
两人今天分工,季缺尝试强行和其他镇民接触,而宁红鱼则负责在外查探地势。
季缺效果不俗,靠着英俊的外表结识了几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姑娘和大娘。
宁红鱼皱眉道:“为什么全是女人?”
季缺思索道:“男人不好下手。”
“切!”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思索着黑夜中的东西今夜还会不会来。
如果还是假扮成女上峰的话,会不会还有什么新花样?
我的天,岂不是又要做梦?
结果刚入夜不久,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在屋外响起。
“那东西进……”
声音戛然而止。
季缺挑了挑眉,暗道:“敢情真换方式了?”
小姑娘薛灵话之前与他们说过,外面的东西挺会骗人,骗人的方法还在不断改善。
最开始时候,它们方法简单粗暴,时常扮作衣衫不整的俊男美女,诱惑着镇民,说要帮镇民解决寂寞,要知道这镇子一溜儿的光棍,有的确实受不了诱惑,开了门……
后面,那种经不起诱惑的光棍死绝了,它们又换了另外的方式,比如装出镇上人受袭的假象,诱使认识的人出门帮忙。
这时的它们,表演较为拙劣,表情什么的都不到位,再不济对一对话,总能发现破绽。
而到了现在,外面的东西又变了。
那晚“薛灵花”不仅扮演得惟妙惟肖,更知晓不少消息,以至于季缺这种老实人把它放了进来。
而如今外面传来的声音,更倾向于中间某个阶段的表演。
季缺和宁红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个时候,又陆续有惨叫声响起。
“呵,阵仗弄得还挺大。”季缺泡了一杯从邻居大姐姐那里弄来的菊花茶,调侃道。
这时,他的屋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影。
它们死死的看着里面,季缺一脸惬意,想知道它们今晚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结果下一刻,只听见啪啪一阵脆响,他的窗户破开好几个洞,钻进来了五六张诡异笑着的人脸,吓得他赶紧喝了口菊花茶压压惊。
怎么可能???
这么多天来,因为有这七色神石的存在,夜晚的屋子总是特别坚固,就像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外面不管是谁都无法造成明显的破坏。
而如今,这窗户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哦,他的窗户本来就是纸糊的。
“神石失效了!啊!”
外面传来的叫声,让季缺和宁红鱼反应过来。
这个时候,两人看向了屋内悬挂的彩色石头,宁红鱼很快发现和之前的并不一样。
不是神石失效了,而是有人把神石换成了假的!
他们一下子想起那两个异物会的人。
如果这种人在的话,定然会搞出类似的风浪。
砰!砰!砰!
外面的东西看见季缺和宁红鱼,笑着扑了进来,屋门连着窗户接连坍塌。
季缺和宁红鱼两人不退反进,各自使出一式滑铲,铲飞一对白衣女的同时,人已然突围来到了街上。
今晚的街道着实热闹。
月色下,长街的青石板宛若被水洗过一般,折射出清冷的光辉。
当然,更有鲜艳的血洒在上面。
街道上早已乱成一团。
邻居李桂,一个身穿红肚兜的胸毛大汉,尖叫着一脚把一个面容干枯的妖魔脑袋踢爆,在地面上连滚带爬。
对门送菊花茶给季缺的大姐姐一式剪刀腿绞掉了一个青衣妖魔的脑袋。
结果那断颈处很快冒出了密密麻麻如蚯蚓般的肉须子,像是一张要吞人的嘴巴。
大姐姐一脚将其踹开,跳到了房顶上。
而更多的人则被黑夜中的妖魔咬死,大口吞掉血肉。
那些“人”一边笑着,一边吞噬着人肉,破碎的屋子里,已能看见一些镇民新鲜的白骨。
一阵劲风忽然从身后刮来,季缺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东西了扑过来。
这一刻,他眼睛微眯,体内有一股火在往上涌。
没有任何犹豫,回身,出手!
轰!轰!轰!
这一次扑过来的妖魔少说有五六只,它们全部飞上了天。
这些妖魔有的状若干尸,有的肥肥胖胖,头发如蛆虫般扭动,有的身体里则不断冒出花朵。
它们越发兴奋,越发没有人的样子,实力也变得越发恐怖。
季缺如厨子炒菜般一连颠起了六只妖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妖魔的注意力。
于是不由主的,越来越多的妖魔扑了过来。
季缺双手越颠越快,在他头上翻飞怪叫的妖魔也越来越多。
他实在弄不懂,自己不过颠个勺保命,怎么附近的鬼东西全部跟飞蛾扑火般冲来。
小爷岂不是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季缺双拳已然化作了一团虚影,头上翻飞的妖魔一下子就有了二十多个,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这吸引了大量妖魔,附近的邻居倒是喘过气来。
胸毛大汉见状,忍不住称赞道:“兄弟,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