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而这个时候,季缺总算逮到了机会,如饿虎扑羊般扑了过去。
双方转瞬扭打在一起,气浪翻滚,地面的落叶都在空中疯狂翻转起来。
季缺的衣服本就磨得破破烂烂的,这一打下来,可谓破布纷飞。
在后面赶来的宁红鱼和林香织眼中,就仿佛只有两条很长的女人腿和一个近乎没穿衣服的男人在那里火拼。
季缺一把按住了赵夫人脖子,说道:“束手就擒,不然我不客气了!”
结果砰的一声,赵夫人右腿一个弯曲,就把他踢翻在地。
季缺转瞬又扣住了她的脚踝,再次认真说道:“束手就擒,我只说最后一次。”
在他的手中,赵夫人如一条拼命的鱼一般,不断挣扎。
“这是不听劝了。”
季缺眼睛变得狠厉,确认这家伙不好活捉了。
于是只见他双臂一个鼓胀,往两边一扯,使出了好久没用的“仁手”。
赵夫人那脖子之下全是腿的长腿被猛的扯开,那咆哮的劲力到达她脖子附近时有一个明显的缓冲,不过这缓冲并不能阻止季缺的“仁手”。
如龙的劲力呼啸而出,撕裂了赵夫人的双腿、脖颈,以及脑袋。
血水飞洒而出,如狂泄的雨水,殷红的颜色格外鲜明。
季缺站在“雨水”中双手撕扯的模样,组成了一幕血腥且妖冶的画卷。
杀人,不过如此。
给个痛快,就是最大的仁慈。
赵夫人半边身子连着脑袋砸落在地上,那近乎凸出来的眼睛还布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实在没有料到,她明明还有不小的力量,明明还有些技巧隐而未发,却死得这般轻易。
对方说“这是最后一次。”没想到真的最后一次。
她那些准备用来对抗的技巧,在对方这可怖的撕扯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仿佛在日光下消融的冰雪。
季缺站在原地,全身上下衣服和裤子只剩下了一点破布条,肌肉线条明显。
他喘着粗气站在那里,双手轻轻颤抖着。
这赵夫人撕起来挺过瘾,主要是这双腿是难得的长,却也能知晓对方实力不俗,毕竟他的“仁手”传来了比较严重的反噬效果。
手麻了!
麻得厉害。
无论是义击还是仁手,用起来是很暴力,可终究要面对手麻这种尴尬之事。
宁红鱼和林香织走了过来。
季缺看着她们,耸了耸肩,说道:“本来想留活口问清楚的,可惜她不识抬举。”
他的模样依旧是人畜无害的英俊,很有欺骗性。
要不是他手上分别是一条很长的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是一个被什么事波及的受难书生。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沙沙的声响,那是什么东西逼近了这里。
绕过那棵树一看,只见陈竹拖着被踢断的双腿,双手健步如飞往这边赶来。
他一眼看见了季缺三人,惊呼道:“赵夫人呢?”
季缺一挥手,一条腿半截脖子连着一个脑袋的赵夫人就落到了陈竹怀里。
陈竹看着那条腿上的玫瑰花纹,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恐怖的怪叫,把这半截尸体扔到了旁边。
之后,双手再次健步如飞爬到了季缺身后,一脸害怕。
是的,在追来的过程中,陈竹对赵夫人心中还是有一些念想。
那种念想怎么说,明明知道对方的邪恶的,却忍不住想要靠近。
就像当初他知道去勾栏青楼伤银子又伤身,却还是忍不住飞蛾扑火般每天去好几次一样。
而季缺扔来的这条大长腿打破了他的幻想,或者说打破了那股魅惑。
死掉的赵夫人失去了靠双腿祸国殃民的本事,呈现在陈竹面前的只有恐怖。
半晌之后,陈竹才感慨道:“我之前就是被这玩意儿骑的?”
季缺点了点头,问道:“是不是很爽?”
陈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陆续有大胆的人听见动静靠了过来,季缺害怕吓到百姓,于是和宁红鱼、林香织过去解释。
陈竹坐在那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边爬一边叫道:“唉,你们能不能先把我腿接上再走?我爬得很累的。”
于是在众人眼中,爬着走来的陈竹宛若邪祟鬼怪一般,吓得百姓再次四处逃窜。
……
案子得以解决,清平县上下自然是一片欢腾,只是见过那尸体的捕快和县令大人等人,依旧有种惊魂未定之感。
县令心惊胆颤道:“没想到清平县里竟藏着如此邪祟,季少侠、宁女侠、林女侠,还有这位马夫先生,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陈竹双腿绑着坐在那里,认真说道:“我不是马夫,是楼里管事。”
“抱歉,马夫先生。”县令回答道。
这件事的风波得以平息,只是这赵夫人的种类颇为神秘,还需要带回去研究了解。
清平县逐渐恢复了正轨,只是县里上下依旧有季缺“断腿狂魔”的传说。
每每说起这个人,那小桑镇的百姓都隐隐腿部发疼,特别是那些被踢断腿的无辜百姓,直到现在还在做噩梦。
季缺救了他们,避免他们被赵夫人榨干,却也无法避免他们对他这断腿狂魔的恐惧。
毕竟侠和魔本就是一线之间,季缺游泳铲断人腿的英姿,确实和常规意义上的侠的关联不大。
回去的路上,林香织和宁红鱼腿上都多了一双轻薄的织袜,一双是黑色,一双是白色。
林香织看着这白色织袜,思索道:“这袜子本来挺正经的,为什么他叫我说穿后,就显得不那么正经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丝袜掌控者
因为解决了赵夫人这个案子,季缺和宁红鱼的生意在清平县得以顺利展开。
以前他跟着宁红鱼降魔,如今跟着对方学投资,发现同样过瘾。
“那两片荒山,全部要种上桑树,蚕丝数量才能跟得上,染坊也要扩建,周围的赔偿按最高算。”
弹指之间,成千上万两银子的花销就出去了,宁红鱼眼睛都不眨一下。
随即,宁红鱼对着从宁家来的家仆说道:“这两条街全盘下来,如果有不想卖的,不必勉强。”
“是,小姐!”
很快的,一伙儿家仆就去操办了。
季缺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们家做生意,是一座山一座山的买,一条街一条街的盘?”
宁红鱼回答道:“不是你们家,如今半个王朝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那这就是我们的生意。对于这种不贵的小城,我爹经常是直接买半座城的街。”
季缺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那要是亏了怎么办?”
宁红鱼说道:“做生意和人对决一样,首先你得有气势和气魄,开始就认为会亏,那还不如不做。”
“之后的事你来办。”宁红鱼认真说道。
“我不会啊。”
面对这么大笔大笔的银子进出,季缺总是忍不住紧张。
比当初第一次跳进宁红鱼怀里,直面这女上峰时还紧张。
“现在你是当家的,放心,亏得起。”宁红鱼一脸淡然道。
季缺深深吸了口气,确定了这是一项挑战。
因为亏钱是一件格外难受的事情,他必须避免。
宁红鱼带来的家仆并不多,所以这清平县的生意终究还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比如盘店铺时遇到了钉子户,这些钉子户还阻挠别人卖铺子做生意,又比如当地的帮派想要分一杯羹,索要高价保护费。
其实这些事情都是需要谈的,季缺也有谈的资本,因为对付了赵夫人的关系,他和县令、捕头的交情都挺好。
有这样的人搭桥,什么价都好谈。
可惜季缺不太懂,听闻对方狮子大开口,一记滑铲下去,在街上断腿五人。
这个时候,清平县的众人才回想起了“断腿狂魔”的恐怖。
当日季缺铲得兴起,以为就几十号人,后来才得知,不算陈竹都有上百人被铲断腿,医药费都赔了好大一笔。
因为他当时速度太快,在场的围观群众一直没太看清楚的样子。
直至他这一记滑铲下来,前来索要“保护费”的帮派成员纷纷断腿倒地,有人才将那模糊的身影和眼前的季缺对上号来。
这消息一传开,帮派人士人人自危,老大吓得门都不敢出,只能搂着两个小妾在家里睡觉。
季缺本来还在苦恼这件事,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这人生地不熟,来好好做生意的,哪整得过这些人。
他已准备好礼物去登门去拜访,结果下午下人就说全解决了。
“全解决了,有谁帮忙了吗?”季缺一脸懵逼道。
这事一件接一件,他本就够烦了,结果上午一下子来了一伙人,一下子要收三百两保护费。
他想三百两就三百两吧,毕竟这估计是规矩。
可是对方实在是太过分了,说的每月三百两。
季缺只感觉离谱,离谱到家了!
如今他们半文钱没赚到,花出去的却不少,这些人一开口三百两,还每月,那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十年就三万六千两,一百年三十六万两,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