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车夫”陈竹出现在了后面,说道:“我就是那个鬼。”
之后,陈竹就一直在如怨妇般抱怨,数落道:“我知道我存在感很低,可是这几千上万里路,都是我驾的马。那么多天时间,我们来这里快三个月了,你们就没有想起过我?”
这一下,弄得季缺和林香织很尴尬。
这丫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弄得季缺以为他是今天才上线一样。
最终,季缺三人的计划开始施行了。
其中最痛苦的自然是宁成海。
“你们又要去北边,我那肚子里的小外孙、小外孙女呢?”
“爹,假的,为了骗你装的。”宁红鱼一脸淡定道。
“什么!”
……
最终,宁成海茫然坐在了座位上,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在季缺四人离开前,宁成海来到季缺身边,低声说道:“要我知道你对不起我女儿,我不会饶过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气功四兄弟不由得向季缺做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
季缺当然知道这未来岳父的底气。
两个搬山境的隐藏供奉嘛,确实挺可怕的。
季缺他们说走就走,很是洒脱,毕竟车夫都是现成的。
不过这走得确实有点着急,连林香织都这般认为,忍不住对宁红鱼道:“我们有必要这么赶?”
“小消息,圣上快要下旨让季缺当清气司提司了。到时候他去了那女王爷那里,而那女王爷快三十岁没有过男人,你知道什么后果。”宁红鱼忍不住低声道。
林香织一想到那女王爷的样貌身材,一下子如临大敌,说道:“管事,赶车快点,你搁那当蜗牛呢?”
“嘿!”
陈竹一脸郁闷,顿时高高扬起了马鞭子,于是八匹宝马拉着的黑色车厢就往后一斜,飞奔起来。
……
来时的漫漫长路,回去时格外轻快。
宁红鱼准备的这辆马车车厢很大,很豪华,一共有两节,给人一种小火车的感觉。
这个时候,陈竹在前面驾马,季缺和林香织、宁红鱼在后面这节车厢喝酒吃火锅。
在马车上吃火锅,这无疑是金钱的力量。
这车厢动用了微妙的阵法,即便路上再凹凸不平,这后面这节车厢都会十分安稳。
季缺试了试,发现即便陈竹在那里急拐弯玩漂移,这杯中的酒水都不会洒出来一滴。
这时,他们的马车已穿过了伏龙隧洞,算是回到了北方。
对于季缺带着两个漂亮女人吃火锅的万恶举动,陈竹很不满。
他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想师妹了。
师妹虽然只是一般漂亮,脾气又怪,可对他还不错的。
片刻之后,正在吃着火锅哼着小调的季缺三人只感觉车厢一顿,停了下来。
季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陈竹一脸开心道:“打劫,有人打劫。”
说着,他就自备碗筷来到了后面车厢,准备捞点肉吃。
看见三人都盯着自己后,陈竹很不服气道:“这种事我应付不是专业的,再说了,打劫和我一个车夫有什么关系?”
于是乎,只有经常被打劫的专业人士季缺出马了。
季缺出马后,打劫的人群散去,顺便赚了十两银子两匹马。
于是乎,陈竹就驾着六匹马上路了。
这天,在暑气正盛的时候,四人终于回到了降魔楼北地分楼。
陈竹眼泪花花的奔了过去,抱着自家师妹转起了圈圈,说起了那些肉麻的话。
季缺三人只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丑了说这种话确实挺恶心的。
而这个时候,他们就看见灵玉大和尚鼻青脸肿走了出来,惊呼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老衲快要撑不住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委屈的曹贼
北地,清平县,黄昏,小阁楼。
这里是季缺和宁红鱼在回去路上商量过做生意的地界,因为这里的彩锦和染布小有名气。
以宁红鱼的观察,只要继续深耕,再加上他们投资得当,打通各方面渠道,能很快做大做强。
至少让这清平彩锦在北地火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这地方并不安宁,比如如今这间小阁楼里就来了一位姓曹的不速之客。
“没想到,我又来到了这种地方。”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如第一次一般紧张。”
曹平蜷缩在床底,感到了久违的紧张和刺激。
他看着不远处穿着单薄衣衫的女子,调整着呼吸节奏。
他不该这么紧张的。
在来到这清平县之前,他是一名贼。
专好人妻的那种。
可惜和第四个夫人偷情的时候,他失了手,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还浸了猪笼。
万幸那猪笼在水中散了架,喝了无数口水,肚子都撑大了两圈的他总算捡回了条命。
劫后余生的曹平发誓,今后与“色”不共戴天。
在这没人认识的县城修身养性了好几年,曹平除了隔段时间会去勾栏青楼缓解一下压力外,俨然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贤者,与“色”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不再执着偷人。
偷夫人。
可惜,曹平还是看到了她。
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的这位赵夫人。
赵夫人一家是从外地搬来的,丈夫经营着一间裁缝铺。
那一天,他看着赵夫人提着菜篮,轻摆着窈窕的身姿走过街道,突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
偷人的冲动。
那青楼玩的,妙龄的,风韵犹存的,终究是投怀送抱,比不得偷的滋味。
比如这个时候,最吸引他的就是赵夫人那双紧致的腿。
不知道那个天杀的卖丝的,发明了一种“丝织长袜”这种东西,在这座县城逐渐流传开来,让女人本就诱惑的美腿平添了一抹朦胧感,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曹平的手上,刚好就有一双这样的袜子。
黑色的。
他没想着重操旧业,只不过偷偷摸进了赵夫人的房间,睡在她睡过的床上,拿着她穿过的丝织袜,想感受一下她的气息,抚慰一下躁动的内心而已。
可是今日本该和丈夫一起去铺面点账的赵夫人却半路回来了,把他堵在了床底。
兴许是很久没做过了,一时手生,又或许是有一条腿瘸了,动作已没有当初那么灵活,又或者是这张脸已不复当年的年轻英俊,本是老手的曹平一时很紧张,从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就可以看出。
他以前偷人,靠的是本身的魅力和出其不意,让各位夫人半推半就上了道。
可如今他已不再年轻,每次想找回自信时,那微凸的肚腩,以及那条走路都有些不利索的右腿,都会瞬间把他拉回现实。
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胆量。
他真的只想在赵夫人房间里感受一下她的味道,拿着她的东西泄泄火就走。
这个时候,只听见啪嗒几声细碎声响,赵夫人脚边已多了几件衣裙,以及一件紫色的亵衣。
此刻的赵夫人应该是光着的,浑身上下只有一双晶莹通透的青丝长袜。
一时间,曹平只觉得更热了。
那双美丽的脚走到衣柜前,停了下来。
曹平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刚才翻找衣物织袜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把柜门关严实。
赵夫人会不会有所警觉,进而发现他的存在?
曹平不禁想起了那次被人打断腿浸猪笼的经历,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一时又害怕又后悔,只想快点离开。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次出去了,一定不能再干这种事了!
曹平再次下定了决心。
万幸,赵夫人只是迟疑了一阵儿,就穿上了新的衣裙,坐到了床沿。
那白嫩的小脚和绣花鞋,如今离曹平不过咫尺距离。
他甚至能闻到上面的味道。
可如今的曹平害怕极了,不禁放轻了呼吸,生怕鼻腔带出的气息呼在赵夫人的脚上,会引起她的注意。
这时,曹平突然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