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这是季缺第一次亲女上峰,感觉很美好。
宁红鱼同样如此,两人手已握在了一起,结果这时,一个女子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他们。
“小姐,吃饭了。”
一个黄衣丫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然后就看见了刚刚分开的季缺和宁红鱼。
黄衣丫鬟放下了饭菜,思索道:“小姐,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宁红鱼反问道:“你说呢?”
黄衣丫鬟把头埋得更低,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谁知道你们这刚见面,在这光天化日的院子里就忍不住。
你们要是进了屋,我定然是知趣的。
宁红鱼挥了挥手,黄衣丫鬟很快下去了。
之后,季缺就看着那一碗粥和一叠菜,喃喃说道:“你平时就吃这么点吗?”
宁红鱼点了点头。
季缺郁闷道:“那我的呢?”
“嗯?”
“你们宁家这么大一个家族,我远道而来,总不能不包我伙食吧?”季缺认真道。
宁红鱼笑着道:“我那些哥哥弟弟恨不得把你蒸成肉包子,你竟然还想让他们管你饭。”
季缺欲言又止,说道:“我是说进来没什么人阻拦,原来是想在这些方面打败我。”
宁红鱼把饭菜端了过来,说道:“你先将就吃我的吧。”
季缺摇头道:“你不吃?”
“我不饿。”
“你不饿能把胸都饿瘦了。”
“至少没你饿,这总行了吧。”宁红鱼说道。
不得不说,季缺是真饿了。
他这些天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倒霉打架,真的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
随即,他看着这碗粥上的粉末,问道:“这是什么?”
“珍珠粉啊。”
“珍珠粉,这么多,你家珍珠不要钱的吗?”季缺一脸错愕道。
他初始以为宁红鱼只这么一点吃的,是家里有意针对她,可没想到这一碗粥里还有这些玄学。
“那这个呢?”
“巫山峡的燕窝,凤庆的新茶,这些东西做的粥味道不错,你尝尝。”
季缺看着这一小碗粥,只觉得这不是一碗粥,而是一碗金子,一碗珍珠。
“这吃起来太罪恶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吃。”季缺思索道。
“也行。”
宁红鱼也不矫情,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两个人一只匙,吃起了一碗华丽的粥。
这一碗粥并不多,可是两人都感到了有滋有味的美好。
这世上最美好的事就是有情人的相逢。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
外面,几个宁家少爷知晓了院子里的事情,脸都是绿的了。
老四一脸懵逼道:“我们真就什么都不做?”
老二叹了口气,说道:“他已死皮赖脸的在这里了,你说怎么办吧?”
“下毒,毒死他丫的!”
“我们只能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北地佬了?”
“我们不止没对付得了北地佬,还任由他登门,见到了自家怀着他骨肉的妹妹,他们甚至在那小院里开始卿卿我我。”
老六这段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不禁更绿了。
老五一下子后悔刚才没有动手了,说道:“不行,必须弄死他!”
“弄死妹妹的心上人,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父亲?”老三思索道。
老五气得牙痒痒道:“那怎么,把他招进门,要他当妹夫姐夫,你们受得了?”
老二摇头道:“先不说我们受不受得了,赵家那边恐怕都要炸了。这事弄不好,本来的亲家要成仇家。”
场间的宁家少爷都感到了压力。
不管是他们宁家,亦或是赵家,都要脸面。
而季缺这件事,让他们很没有脸面。
“不管了,看爹怎么办了。这小子是死是活,就是爹的一个念头。”
“只有这样了。可能不能让爹快点?我实在看不惯那小子和七妹卿卿我我,红鱼小时候可黏我了。”老五气闷道。
“那你还给他指路。”
老四哪壶不开提哪壶,宁家五少爷一时都要吐血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也来抢人?
季缺和宁红鱼的幸福时光很快结束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假戏真做,季缺就被软禁了。
他们还没有一起吃晚饭,那四个练过气功的家伙就把他请到了另外的一间宅院里。
这一次是包饭了,只是这饭自然不是宁红鱼那种又是珍珠粉、又是燕窝之类的,而是很简单的三菜一汤。
对方对他还算客气,这小院竟比他在天仁城的住处还奢华。
可这是实打实的软禁,季缺不喜欢这种方式,于是他几次想要出去,理由若干。
比如想出去逛逛,想找一处空旷的地方拉屎……
有两次双方差点动了手。
结果季缺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找点麻烦,看起来火气很大,又挺享受,反而弄得四个老家伙压力不小。
这皆是缘于家主宁成海的态度。
他貌似也陷入了纠结的境地,你说他对季缺坏的话算不上,给吃给喝,住的地方还是寻常用来接待贵客的别院,可你说对他好,那是自然说不上的。
先不说一路上任由自家儿子对季缺的挑战,这仅仅软禁的行为就非常没有礼貌。
府厅内,宁成海额头上的皱纹深了几许。
这件事真不好办,首先他得承受天梁赵家那边的压力。
本来联姻的两家人,女方未婚先孕,如今那野男人还大摇大摆来到了府上,赵家那边的几个少爷反应颇为激烈。
这件事犯谁身上谁生气,这件事处理不好,两家结亲不成,恐结怨。
而如今的宁家是有求于赵家,是不愿意看到这些冲突的。
他不是没想过下狠手直接把季缺灭了,可想到对方是那肚里孩子的父亲,如果真这么做了,以宁红鱼的性格,恐怕这女儿是要不了了。
中途季缺一路过关斩将,不知不觉间他还是生出了惜才的意思。
可就是这份犹豫,反而让宁家的处境变得更加尴尬。
说来说去,季缺并无什么底蕴,和赵家相比实在是不够看。
想到这里,宁成海额头上的“川”字纹不由得更深刻了。
清气司总司,离王穿着略显紧身的黑袍,正在欣赏画中的男子。
她看得很仔细,仿佛不想放过这画中男子的分毫细节。
最终她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手下,说道:“季缺现在在哪儿?”
那黑衣女子恭敬回答道:“正在宁府,线人的情报是,他应该被软禁了。”
离王离姿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我大盛朝的栋梁,就这样被软禁了?”
黑衣女子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自从王爷看到那少年的画像后,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
之前她是有点隔岸观火的味道,而如今像是恨不得亲自往火里跳。
“给宁府传话,说本王要见季缺。”离姿思索片刻,开口道。
黑衣手下很快退了下去,一边退一边暗道:“这还真往火里跳啊。”
殿内,离姿再次拿起了那画卷,认真说道:“这面相越看越像大盛栋梁。”
……
午时,宁成海听到了离王要见季缺的请求,思索道:“转告王爷,季缺旅途疲顿,身体抱恙,恢复后定让他尽快登门。”
离王府的人走后,宁家二少爷不禁诧异道:“这季缺什么时候和离王搭上了关系,父亲,这样拒绝王爷真的好吗?”
先不说离王的身份高贵,就手下那监察天下的清气司就足够让人重视。
宁成海说道:“你以为你妹怀孕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
“嗯?”
“红鱼和离王自小交好,这事少不了她推波助澜。她既然没有正式说要见季缺,那就让她先放一放。”宁成海给自己倒了杯茶,诉说道。
宁家二少爷觉得有理,不由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