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可是相较于人身,猫身轻灵有余,可是力道不足,适合偷袭,而一旦遇到这种缠斗,就陷入了劣势。
因为这时的她不止力量不够,手短也腿短。
于是在被季缺一套拳打得连翻几个跟斗之后,林香织猫身一摆,想要跃上横梁,结果却被季缺一手抓住了尾巴。
林香织瞬间炸毛,结果季缺一下子又按住了她的后颈。
于是乎,猫身的林香织不得动弹,算是被彻底制服了。
林香织被按着头,郁闷道:“我输了。”
季缺放手,分析道:“为什么你不迅速变回人身呢?变回人身又可以一搏,说不定还能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想得美!”
唰的一声,回应他的是一记猫爪,还是偷袭。
……
最后,季缺根本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赢。
他只知道自己脸上多了一个猫爪印,以及林香织生气的叼起了院子里的衣衫,去向了后院,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唉,是她自己一直不认输,又变成了猫被自己找到了破绽,弄得自己欺负了一只猫一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可如今我眼中只有你
院子里,林香织刚洗出来的衣服挂在那里,袖子有水珠轻轻落下。
看到这里,季缺才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林香织为什么没有及时变回去。
林香织变成猫时,脱衣服很容易,可要变回人,那就等于没穿衣服,所以她的变身不像美少女战士那么方便,自动生成衣服,而是得找合适的地方换装。
他当时紧逼着对方,对方自然不会当面变身。
“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啊,可我真没多想啊。”
季缺只觉得冤枉。
结果刚洗完衣服,林香织又开始修行了。
季缺一阵头疼,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稍微不那么勤奋?”
林香织看着他,回复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季缺说道:“你勤奋归勤奋,总不能不务大小姐的正业啊。”
“比如?”
“我回来只吃了你两顿烤鱼,昨天碗都是我洗的,还有你可以一边修行,一边把后院的杂草除了。”季缺认真思索道。
林香织气闷道:“可恶,谁家大小姐的本分是天天伺候人。”
说着,她理都不想理季缺,去后院修炼去了。
不过半晌之后,她又回来了,问道:“那你想吃什么鱼?”
“草鱼。”季缺赶紧说道。
林香织嘀咕道:“是我自己也想吃烤鱼了,才不是专门为了你去买。”
没要多久,她就出门了。
翌日,季缺准备出门去收租。
他的几套房里,除了水房子外,倒都是租出去了。
对方明明能年付,他却说可以月付,不为啥,只为这种收租的感觉。
结果刚走出门多久,就被一人拦住了。
“季公子,快走,宁姑娘有要事寻你。”
“宁姑娘?”
季缺反应过来,说道:“上峰?何事?”
那人赶紧点头,说道:“看起来挺急的,一听说你回来了,小的就来寻你了。”
季缺看他这般急切模样,心道这事定然不会小,说不定是人参果树和异物会有消息了。
于是他连房租都来不及收了,赶紧跟着这人去找宁红鱼了。
来人一路带着他来到了降魔楼里。
因为时辰尚早,今日降魔楼里依旧冷冷清清,楼宇在秋色中略显萧瑟。
最终,季缺被领到了降魔楼四层一个看起来颇为隐秘的房间前。
那人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季缺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宁红鱼坐在那里,正把茶杯放在胸口上喝茶。
茶水蒸腾出的雾霭和她明艳的容颜交织在一起,如画一般。
“上峰,你找我?”季缺说道。
宁红鱼说道:“嗯,先关门。”
季缺随手关上了门。
“脱衣服。”宁红鱼冷淡道。
“啊?”季缺一脸懵逼道。
这时,宁红鱼低头咬住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说道:“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我已经好久没有画画了。”
说着,她从旁边一抽,一张张宣纸和笔墨砚台就出现在了桌子上。
季缺反应过来,说道:“原来是要画画啊,你早说嘛,我最近很空的。”
宁红鱼偏头,说道:“除了我,还能有谁画你。”
季缺熟练的脱掉了衣服,说道:“那不是我没推销自己嘛,专为你留着档期。”
“档期?”
宁红鱼拿出了那枚蓝色玉石,说道:“还是戴这个。”
季缺拿了过来,说道:“那要倒立吗?”
“不用,你拿着这茶杯站到窗前。”
宁红鱼指挥着,不一会儿,一个裸着半身的年轻男子就手持茶杯站在了窗前,双脚交错,目观远方。
宁红鱼看在眼里,赶紧拿起了笔画了起来。
季缺站在那里,说道:“上峰,我如今也算是房东了,分楼最年轻的地阶降魔者,你这价……”
“别说话,神情寂寥一点。”宁红鱼打断道。
季缺是专业的,很快目视远方,不由得想起了远在天边的唐衣。
他已分不清是友情,还是爱情的唐衣。
宁红鱼秀眉微蹙。
因为季缺真的一下子就寂寥了。
窗户、胸肌、玉石吊坠、茶杯、寂寞的眼神,以及窗外的秋景,仿佛一幅画映入了宁红鱼的脑海。
她下笔的速度开始变快,神情变得越发认真。
她时不时捋一捋垂下的发丝,宣纸上的人变得越发清晰。
宁红鱼一边画,一边问道:“你真的有这么寂寞吗?演也能演这么久?”
季缺感叹道:“我家猫每日沉迷练拳不理我,我曾经的好兄弟说暂时不想见我,如今只能不穿衣服来当给女上峰当模特,一动不能动,连价钱都没谈好。”
宁红鱼开口道:“可如今我眼里只有你。”
此语一出,季缺竟一时忍不住心跳加快,问道:“上峰,你这算撩拨我吗?”
宁红鱼说道:“那你被撩拨到了吗?”
季缺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吧。”
宁红鱼说道:“那就算我撩拨了你一点点吧。”
之后,一男一女都不再说话,男的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的依旧在奋笔疾画。
只是两人知道房间里的氛围已变了,多出了些许暧昧的酸甜味道。
之前两人虽然经历了许多,不乏亲密接头,表姐表妹私奔的戏码,可到底是为了工作,所以没人戳破就没有逾越这层关系。
可这之后,一切都像是变了,秋风进入了屋内仿佛都变得温柔起来。
就在两人静静感受着这甜蜜的暧昧时光,宁红鱼的画作已开始收尾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炸响,两人的视线一下子发生了翻转。
一时间,砖石乱飞,木窗破碎,墨汁飞洒……
降魔楼塌了!
准确的说是拦腰炸断了。
三层楼阁径直变成了碎末,连砖石都变成了粉末,形成了条条灰白色的湍流。
砰!砰!砰!
半截降魔楼砸落在地,地面破碎,掀起层层泥浪,附近的青竹连根拔起,飞向了空中。
废墟之中烟尘弥漫,响起了阵阵惨叫声。
砰的一声,季缺从废墟中钻了出来,满身尘土,还没穿衣服。
他抖了抖头顶的灰尘,双腿一蹬地,身体轻灵的穿过了烟尘,落在了附近一棵没有倒地的青竹上。
视线过处,本来耸立在那的降魔楼只剩下了短短一截,断口外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破开的喇叭。
烟尘在四周翻滚,痛呼声和惨叫声时不时传来,让人心悸。
季缺心脏咚咚跳着,如擂鼓一般。
是谁把降魔楼炸了?
很长一段时间,季缺把天仁城当成了主城,更觉得这降魔楼算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