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飞暴雨中
又是一张水灵符被发动,宁红鱼一步错开,发现这张水符果然和上张一样,在那里忽大忽小的滋滋,看得人冒火。
宁红鱼吐槽道:“如果我买你这水符,是用来激怒自己,还是激怒敌人呢?”
这一下,季缺也沉默了。
随即,他想到了什么,说道:“那我这符不会卖不出去吧?”
宁红鱼反问道:“你说呢?”
季缺惶恐道:“这不是连本钱都搭进去了。”
“不对,也许只是这几张不对。”
“敕!”
季缺念头一起,亲自引爆了一张水符。
“滋滋……”
水符发出了嘲讽的声音。
“不对!敕!”
“敕!”
“再敕!”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仿佛某种爆浆的声音。
下一刻,季缺吓得一抖,缘于宁红鱼的头发上,多了几条透明的符水。
为什么用“条”来量化,缘于它们看起来介于液体和固体之间,有点像果冻。
宁红鱼的左眼微微眯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下一刻,她就不动了。
季缺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宁红鱼美艳的脸庞一时阴晴不定,回答道:“黏住了。”
她用手扯了扯,发现发丝都扯得翘起了,手依旧黏在上面。
下一刻,宁红鱼右手一扫,切断了那串发丝,左手才重获自由。
可是她的左手上,依旧黏着那符水和发丝。
她尝试着把发丝从手上扯下来,发现竟做不到。
“有这么黏?”季缺诧异道。
宁红鱼唰的一声切掉了手指上的表皮,质问道:“你的符你问我?”
季缺一脸无辜道:“我真不知道啊。”
随即,他看向了一段刚刚洒落在墙上的符水,用手盖了上去。
随即他扯了扯,发现手被黏住了,忍不住吐槽道:“真这么黏?”
之后,他开始发力,想将手从墙上扯下来,结果只听见轰的一声,半面墙被他扯了下来,黏在了手上。
林香织刚买完菜回家,听见这声响,吓得差点跳到墙上。
之后,她就看见季缺手拿着半面墙站在那里,旁边是宁红鱼。
她睁大了美丽的猫眼,诧异道:“你没事拆墙干嘛?”
季缺手拿着墙站在那里,一脸懵逼道:“我不清楚。”
最终,季缺用了和宁红鱼类似的法子,把肌肤表皮削掉后,才把墙放了下来。
一男一女一猫看着这一幕,都沉默了。
宁红鱼看着那一叠水符,心有余悸。
这要是第一张符就是这东西,她还是用脸去接的……
她拿起了那本《云笈符箓法》,忍不住问道:“你确定学的是这上面的最寻常的水灵符?”
季缺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随即他意识到了什么,忐忑道:“那上峰,这种水符别人收吗?”
宁红鱼像看魔鬼一样看着他,说道:“我收,有多少收多少?”
“这种水符你还有几张?”
季缺看着这一摞长得近乎一样的水符,说道:“我不知道啊。”
听到这里,宁红鱼忍不住捂着自己高耸的胸口,有一种吐血的冲动。
第一百六十九章 啊,眼睛,我的眼睛!
季缺的这道水灵符看似不离谱,实则只要仔细思索一下,就会发现很有用。
有大用。
不管何种符箓,不是为了辅助修行,就是为了战斗。
正经的水灵符一般都是用来辅助修炼的,或者在战斗时提神醒脑。
而季缺的水灵符,开始只会“滋滋”人的那种,估计只有嘲讽敌人的作用,可这种很黏的,效果就很出奇了。
比如在战斗时,对方身体某个部位忽然被黏,特别是像是手黏在了脸上这种,那是非常出其不意的效果。
修士之间的对决,特别是从四境神念境能御器开始,通常就十分凶险,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
谁有更出其不意的手段,谁就更容易赢。
季缺这种水符,如果量足够的话,甚至可以达到定身的效果。
一个人变成木桩让你戳,那对胜负可以说有决定性的作用。
可以说,这种水符是宝物,能成为翻盘关键点的宝物。
这已不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了,反正她觉得有个几十张这种符在身上,无疑是多了一张底牌。
可如今遇到的问题是,季缺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画的水符是哪种效果。
于是宁红鱼准备一口气把水符全用了,看看季缺的画符规律。
结果她刚扬一张符,季缺就忍不住说道:“十两。”
她再扬一张符,季缺又说道:“十两。”
宁红鱼听得烦人,塞了一千两银票在他手里,季缺才闭上了嘴巴。
之后,算上之前的,总共七十六张水符,有七十张“滋水符”,这些符现在还有好几张在那滋滋,以至于林香织都有点幻听了,而剩下的六张,则是那种黏死人不要命的黏水符。
那这样算下来,差不多每十多张,季缺就能画出一张黏水符。
宁红鱼已反复试验过,这种黏水符的符水很容易渗透进衣服、布料,这就代表着一旦沾上就得扯烂皮肉才能解脱。
最终,她以三十两一张的价格开始收季缺的水符。
统一价,无论何种水符,照单全收。
按照宁红鱼的预计,只要二十张里有一张黏水符就行。
寻常修士动用符箓,一次引发二十张是极限,而靠二十张符就能改变战局,怎么看都不亏。
而如果符师季缺动用自己画的符的话,一次用一百张都没问题。
一次一百张,里面如果混着十张黏水符的话,宁红鱼已能想象对方满身透明黏水变成靶子的画面。
这么一想,她貌似又逊了季缺一筹。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动用她的右眼全力以赴去学,也学不会这种水灵符。
这是水灵符?
一时间,她竟有些无法直视水灵符这种最为常见的符箓了。
之后,宁红鱼很自然的把目光放到了剩下的火灵符上,疑惑道:“你这火灵符正经吗?”
季缺回答道:“我画符时是很正经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人是挺正经的,可这符正不正经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明显是那管悟性带来的变化。
林香织看着那被拔下来的半堵墙,心有余悸道:“你们要不换个地方试吧,这万一烧到邻居家还得赔银子。”
听到“赔银子”三字,季缺没有任何犹豫就去找空地了。
最终,宁红鱼选择了季缺这宅子的后院。
这后院除了一棵树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季缺看着这棵长歪的小松树,忍不住说道:“可别把我这树烧了,这院子就这一棵了。”
宁红鱼没有理他,径直掏出了一张火符。
不过对于这张火符,她也显得有些慎重。
“急急如律令,敕。”
在法咒结束前夕,宁红鱼往后跳了一步,和符纸拉开了距离。
只见这火灵符从中裂开,唰的喷出一条火舌。
是的,火舌,和人的舌头形状很类似,大小也差不多,在符中一进一出,宛若一个小孩在吐那舌头。
这火舌在吐弄了四次舌头后就偃旗息鼓了,破碎的符纸飘在地上,带起了点灰烬。
即便有了“滋水符”的前车之鉴,早有心理准备的宁红鱼依旧有被这张火灵符震惊到。
刚刚那几下火舌,除了看起来依旧很有嘲讽力度外,感觉点燃一根烟斗都要找好角度。
季缺不禁自卖自夸道:“至少那舌头看起来很逼真。”
宁红鱼深深吸了口气,引燃了第二张火符,于是她又看见了那逼真的火舌头。
第三张,第四张……
直至第十张都用掉了,依旧只看到了一串逼真的火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