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第99章

作者:兴霸天

梅花内卫趁着关陇集团群龙无首的时候,不断挑唆分化,让群臣互相猜忌,无形中帝后的威仪越来越重,臣子们愈发的不敢阳奉阴违。

可这一次,梅花内卫将矛头指向了她。

“圣人,原来一直是你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武后之前是当局者,被一时迷惑,只盯着太子。

但此时一被点透,顿时明了了前因后果。

她看向寝宫,咬住了嘴唇。

渐渐咬出了血。

……

寝宫。

殿内巨大的鼎炉里,喷吐着来自西域的安神香,与浓重苦涩的药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古怪的气味。

李治盯着床屏,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不时发出轻轻的咳嗽声。

床屏上画着的,不是山石花鸟,而是一家数口,郊外踏青。

文德皇后长孙氏,在李治九岁时就病逝了,而最后几年她的身体都很差,从来没机会带他出门游玩过。

听着哥哥李承乾和李泰,讲述小时候娘娘带他们玩耍,李治很是羡慕,后来就让画师专门绘了这幅画,时时欣赏。

武后走了进来,看向李治。

恰好就在这时,李治也转过视线。

四目相对。

武后满腔的怒火,如潮水般消退。

顺带将那酝酿好的质问,也一并带了下去。

“陛下,该安歇了!”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扶着李治慢慢躺倒下,拉起薄衾盖好,伸出纤长的手指,揉着他的头。

“没有媚娘,朕无法入睡……”

李治露出舒适的表情,将头轻轻靠在她的怀里。

在李治视线不能及的地方,武后的眼神不断闪烁着。

她之所以为后,最大的优势是什么?

在外臣看来,或许是小妈诱惑,或许是她能生。

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如果不是后来李治身体不行了,还能再生下去,比起不孕不育的王皇后强多了。

也有些人会说工作能力,武后的勤奋确实是历代皇后之最,不单单是帮李治处理政务,皇后的任务也超额完成。

比如亲蚕礼,古代耕织为立身之本,男耕女织,亲耕礼是皇帝主持,亲蚕礼是皇后负责。

这种礼节很繁琐,却很重要,文德皇后长孙氏病逝的前一年,气疾复发,还拖着病体执行亲蚕礼。

王皇后则十分怠惰,居然不愿意亲自去,逼得李治不得不让臣子代劳。

后来《宋史》里面还有“依先农例,遣官摄事”,既然前朝能摸鱼,我们也能摸鱼。

相比起来,武后则五次亲蚕,亲力亲为,这丧心病狂的次数,简直要把别的皇后给卷死。

这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人。

但武后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能被李治立为皇后,以上都不是理由,最大的原因,是她的家世背景很差。

相比起王皇后是王思政的后代,被关陇世族所接受拥护,萧淑妃背后有兰陵萧氏和江南士族,武氏出身寒门,仅仅武士彟一代的从龙之功,李渊后来又被逼退位,无人照拂,完全不足以跨越阶级。

在唐朝高门士族的大背影下,这个外戚势力,简直寒酸到了极点。

但李治正是看重了这点,在尝过了被长孙无忌架空的恐惧后,才选择让她当皇后。

结果现在武敏之想做大做强?

他不死谁死。

“确实是我错了……”

武后思虑完毕,柔声开口:“陛下,妾有一事相求!”

李治微微扬起头,同样温和的道:“媚娘,你有事尽管说。”

武后道:“先慈生前一心向佛,起居遵循法度,今佛像在皇城已置许久,可以行街祈福,举行法会了。”

她叹了口气:“贺兰敏之为恶作孽,半点没有他阿婆的慈悲为怀,妾恐先慈在天之灵不得安稳,真要如此,妾可就罪孽深重了。”

李治颔首:“人都说母女连心,媚娘慈孝,这一措置再妥当不过,荣国夫人满七之日,举行法会!”

武后心一定,知道丑闻到此为止,不会涉及母亲,又道:“贺兰敏之狂悖无道,数恶罪叠,先流放雷州,再命其自尽吧!”

李治皱眉:“可他延续你武氏的香火……”

武后道:“兄长的子嗣流放岭南已久,应有悔过之心,可将他们接回,重续香火。”

李治再度点头:“媚娘此举,大义灭亲,可为表率,只是委屈了你,此事一出,天后之位,还要稍候。”

武后脸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按摩李治头部的手,却愈发变得轻柔温和:“只要能为陛下分忧,妾不急,不急……”

李治抱住了她:“睡吧!睡吧!”

这对认识近三十年,成婚二十年的夫妇,相拥着依次睡去。

第97章 最后的报应

第二天大早,李彦来到皇城内卫上班。

见叶娘子的缉捕事件,根本没有出现在内卫记录上,他就知道二圣暗地里达成了默契。

李治和武则天都是政治人物,这样的人又有共同的政治立场,现阶段是不可能闹掰的。

李彦倒是有些好奇,私底下到底是被看破的李治有所退让,还是武后哪怕知道了真相,依旧忍气吞声?

“无论如何,武敏之肯定没几天好活了,杨氏父女的冤情也能得以洗清。”

“太子,我的助攻就到这里了!”

虽然谈不上完美,但这个案件,该结束了。

李彦收回看向大明宫的目光,往练武场走去。

内卫的驻地正在迅速扩建,或者说恢复往日的繁华,各项设施越来越齐全。

这几日他见过不少五品官员进出,里面肯定有机宜使的预备对象。

李彦看得有些羡慕,不过再看着他们至少四十出头的年纪,倒也释然了。

练功!练功!

会满弓!射天狼!

正反复锤炼秘传绝招,丘神绩出现在场边,连连挥手:“六郎!六郎!”

李彦道:“丘兄,早啊!”

丘神绩见他神态如常,没有为昨日的事情介怀,赶紧道:“哎呀,六郎何必一直这么客气,还是直接叫我神绩吧!”

“神什么?”

李彦心中失笑,丘神绩都快三十了,又是丘英的侄子,称呼一声兄才正常。

现在丘神绩主动要求改变称呼,以字相称,是真的想抱紧李彦的大腿了。

见这家伙满脸的恳求,李彦也不迟疑,点点头道:“以你我的交情,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第一个肯定想到你!”

丘神绩开怀大笑:“哈哈,有六郎此言,我就放心了!”

他浑身轻松的道:“六郎,明日就是荣国夫人的满七,我刚刚听到礼部官员说,佛像行街,为荣国夫人行祈福法会,也要一起进行。”

李彦眉头扬起,想到了第一天在皇城上班时,看到的那道轮廓巨大的影子:“就是那尊巨大的脱空像?”

丘神绩露出韭菜的虔诚:“是啊,净食放生,庄严法物,供养诸佛,那将是一场盛大的法会,望佛祖保佑我,脱得霉运,逢凶化吉……”

李彦忍住笑,很快却又得到通知,他们也要参加,作为护卫。

正常的佛门法会,就是设斋、施食、说法、赞叹佛德。

荣国夫人的满七丧礼,则更加盛大,还有佛像行街,放灯超度等等活动。

满七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从头七开始设立灵座,每日哭拜,早晚供祭,每隔七日做一次宏大的佛事,设斋祭奠,到七七之日停止。

这个习俗,包括后世常说的头七,有一种观念,正是由南北朝时期佛教经义催生出来的。

大致上讲,就是在一个人死后,会在阴间寻求投胎的生缘,每七天为一期,一期没找到,可以再续一期,到了第七个七日终了时,就大保底了,一定能得到转世投胎的机会。

所以阳世的人,在死者这七七四十九天中,也必须逢七举行超度祭奠的仪式,阴阳两界配合。

不过这超度也很讲究,因为有一个投胎好坏的选择。

佛事做的多,转世投胎的就是好人家,反之做得少,就是穷人家。

而如果一个人,生前作恶特别多,按照佛法的理论,来世是要当畜类的,但在死后的七七期中,可以让孝属亲友为他大做佛事,使他听到出家人诵经,当下忏悔,立意向善,就可以免去做畜牲,重生为人了。

瞧瞧,死了后还能放下屠刀,我佛多么慈悲。

这种仪式在儒家看来是很不好的,不过由于南北朝佛学大兴,渐渐不可遏止,如今也成为习惯。

皇室中人的丧礼为了表现孝道,那规模更是宏大至极。

于是乎,李彦等人很快也被捉了壮丁,要参与到法会的护卫中。

“唉,又打扰我练功……”

丘神绩为能近距离瞻仰佛像感到喜悦,李彦则对这种打扰他带薪练功的行为深恶痛绝。

内卫上班半个多月,得到的第一个正式任务,居然是给佛门法会当安保,就很离谱。

但没办法,这种事不可能推脱,很快丘英也到来,正式宣布任务。

李彦跟着大部队,一起去领新的工作服,很快又离开皇城,在一条条主街道上行进,模拟明日的路线。

路过太平坊时,李彦下意识的看向周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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