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第273章

作者:兴霸天

第263章 给太子殿下的投名状

第二日天蒙蒙亮,众人就起来洗漱。

程务忠看着李彦精神奕奕的模样,再摸摸自己憔悴的面容,立刻躲在角落里偷偷拍了拍脸,将疲惫拍散,才上前见礼:“李机宜早!”

“程领军早!”

李彦从马鞍旁的袋子里,取出牙刷子,刷着牙道:“我想先把贼匪聚集起来,问一问情况。”

程务忠草草吃了些冷硬的饼,皱眉道:“寨子中的秘密,这些普通的贼人恐怕不知道吧?”

李彦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寨内人多口杂,都会有些收获的,不过还需百骑配合。”

很快,百骑从暗道内将一袋袋米粮扛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路过寨门。

那些贼匪俘虏,恐惧不已,很多也是一晚都没睡着。

此时正饥肠辘辘,就看到那些米被扛了出去,顿时脸色剧变,大叫起来:“我们的米!那是我们的米!!”

百骑精锐充耳不闻,将米一袋袋放在马鞍上,程务忠则吩咐道:“这些米粮往外运,送入灾民手中,能救一些人是一些!”

贼匪闻言红了眼睛,居然敢再度爬起反抗,被看守的百骑三下五除二的打趴下。

他们的情绪被刺激到了极致,怒声高吼:“放开我们!你们这群强盗,那是我们的米!”

这话把百骑都给气笑了,程务忠来到面前:“这是你们抢来的米,现在要下山救济灾民,不服?”

山贼怒吼:“放屁,你们这些狗官,根本不会把粮食给灾民,你们只会自己贪掉!”

旁边的山贼也红了眼睛:“我们在山下安分守己时,根本吃不饱饭,连粥都喝不上,到了山上才能顿顿米饭,都是寨主带领我们过上了吃饱饭的日子,如果寨主在,早就将你们统统杀光!”

程务忠嗤笑:“这些粮食全是你们寨主弄来的?恐怕是去周围两个村子里抢的吧!”

山贼感觉受到了侮辱:“那两个村子穷的,我们去了还得留点米,防止断了根,日后没了口粮,怎会抢他们?实话告诉你,我们抢的是运粮的商队!”

程务忠冷笑:“那我也实话告诉你,现在能运入关中的粮队,都是由折冲府重兵保护,你们抢不到,否则早就有大军奉命来剿匪了!别狡辩了,这些米一定是搜刮百姓的!”

有人急了,高呼道:“是商队自己运来的,这就是我们的米!”

此言一出,山贼们静了片刻,然后扭打成一团:“该死的燕大嘴!寨主告诉我们不能说的!”

程务忠立刻将鼻青脸肿的大嘴拽了起来,来到吃早饭的李彦面前:“李机宜,还真有收获。”

李彦听了讲述,眉头微动:“给你们运粮草的,是哪支商队?”

燕大嘴垂着脑袋不答。

李彦平和的道:“现在寨子上下都已被俘,接下来就要押你们去县衙内定案问罪,在你面前的,是一个难得的坦白机会,可以论罪从宽,与你的家人一起活下去,你要把握住。”

说罢,给程务忠使了个眼神。

程务忠没睡好觉,脑子动的慢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配合的道:“你把握不住,也有别的山贼能把握住!”

燕大嘴顿时不安起来,想了又想道:“我的婆娘和娃儿,都被关在后面,你能给她们吃饭吗?”

李彦点头:“你们的罪责自有《唐律》审定,在此之前,我们会给予最基本的温饱。”

燕大嘴嘴动了动,还是没交代,反倒道:“我不信,你们当官的,会骗我们……”

李彦稍稍沉默后道:“你知道太子殿下吗?前几年关中受灾时,是他命令各县衙平价放粮,才让你们可以用平常的钱买米……”

燕大嘴怔了怔,眼睛亮了起来:“对对,布告栏前念过的,太子放粮,我是华州人,我知道的!”

李彦温和的道:“太子殿下的车驾,今日就会抵达潼关,殿下会公正的对待你们,只要不是犯了死罪,他会尽力让你们得到基本的温饱。”

燕大嘴拜倒在地:“我信太子殿下!”

程务忠全程旁观,先是一惊,心虚的看了看李彦,然后目光闪烁,最后在发现这个小小的山匪,居然真的因为太子之名改变态度时,也不禁为之动容。

得民心者,得……

不能想!不能想!

李彦则开始询问商队的细节:“运送粮食的是多少人?多久来你们山寨一次?跟你们寨主是否熟悉?”

燕大嘴交代了:“我就知道他们是从关外来的一支大商队,每个月都会送一次米粮上山,寨主跟他们似乎并不太熟悉,却告诉我们不能对外人说,否则就吃不到饱饭了。”

李彦道:“那据你所知,山寨内有没有人知道这支商队的情况?”

燕大嘴想了想道:“胡瘸子可能知道,他是一个包打听,以前也走南闯北的,后来腿废了,才在寨子中安生,我记得他提过那个商队的,只是记不清叫什么了……”

李彦道:“把他带过来吧!”

程务忠立刻带着燕大嘴去找人。

幸运的是,那位胡瘸子没死,也在俘虏堆里面,被提溜到了面前,瑟瑟发抖,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

他交代得更快:“禀郎君,小的若是没有看错,那商队属于洛阳的弓氏商会。”

李彦面无表情,程务忠的脸色变了:“弓氏商会?”

弓氏是汴州最大的豪门世家,有些类似于安氏在凉州的地位,而汴州也是大州,未来的开封府,直把杭州作汴州~

弓氏一族家底极为丰厚,昔日李治决定将洛阳抬升到东都的地位,弓氏就积极响应,出钱出力,法门寺重建时,李治率先打赏,各大世家纷纷跟上,弓氏也是榜一,泰山封禅时,弓氏一路随行,献上不少珍宝。

反正这是一个很懂得迎合上意的世族,颇受李治好感,历史上今年科举的状元弓嗣初,就是弓氏族人。

当然,现在由于李治和武后瞎折腾,关内大灾,今年的科举常科直接取消,弓嗣初的状元命运,很可能就被改写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首屈一指的大族,程务忠低声道:“李机宜,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信山贼之言!”

李彦道:“让他们先画押。”

证词写下后,燕大嘴和胡瘸子画押完毕,李彦收起,冷冷的道:“军户的土地被侵吞,多是世家豪勋所为,希望弓氏不是这等恃勇骄狂之辈!”

程务忠变色:“我等家中的田地被侵,也可能是这一族所为?”

李彦摇头:“不可妄作联想,弓氏一向知陛下所喜,忠心耿耿,一般情况下,岂敢做此犯上之事?”

程务忠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他们最好没做过!”

他是良家子出身,不比高门世族代代荣光,也没有寒门世家吃穿用度不愁,对于他们这个档次的社会阶层而言,田地真的是重中之重。

何况百骑的竞争也是激烈无比,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来,成功后以陛下亲卫自居,一想到连他们的田地都保不住,被世族所霸占,程务忠的心就在滴血,还有天理吗?

他再不多言,开始召集手下。

李彦也不闲着,来到另一间屋前:“郑三郎起了吗?”

守在外面的百骑正是袁大郎,往里面看了眼,摇头道:“禀告李机宜,他身体虚弱,还没起来。”

李彦道:“失血过多,确实如此,我就等一等吧,有些话想要问他。”

袁大郎本以为这是客气话,却见李彦真的站在外面,开始默默练功,不禁有些感动。

而屋内的郑三郎耳朵耸动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

他想要侧过身子,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咧了咧嘴角。

肉体的伤害倒是其次,关键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再也不能弯弓射箭,郑三郎的五官就扭曲起来。

他目光闪烁片刻,有了决定,故意发出动静,又咳嗽了两声。

外面被惊动,袁大郎立刻入内,关切的道:“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了?”

郑三郎不答反问:“那个叛徒抓到了吗?”

袁大郎怔了怔,才明白过来,有些难受的道:“你是说郭老五?”

郑三郎嘶声道:“他叛军投贼,是我们百骑的罪人,不能让他逃掉,抓住他,一定得抓住他!”

袁大郎叹了口气:“你被他砍掉了手,我能理解你的仇恨,但想要抓到郭老五,怕是不易啊……”

不过他想了想,一拍手掌:“好在有李机宜在,他是无所不能的神探,肯定能找到郭老五!”

郑三郎眯起眼睛:“真的吗?”

袁大郎语气笃定:“真的不能再真了,吴老实装得那么像,在他面前都是笑话,我看只要犯了事,就逃不出李机宜的眼睛,你等等啊,我这就请他进来!”

郑三郎脸色稍稍一变,还未开口,就见袁大郎兴冲冲的走了出去。

而这时屋外的李彦,却见到去而复返的程务忠。

这位百骑领军步履重新坚定起来:“我接下来探索山腹内部时,定会仔细搜查,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证据,就可以好好责问弓氏,他们为何与关内贼匪勾结了!”

“太子殿下抵达洛阳后,肯定也会与当地大族接触,若能降服弓氏,也是不小的助臂。”

“李机宜觉得我的想法可行否?”

迎着程务忠忐忑中带着期待的目光,李彦微笑颔首:“程领军辛劳,相信太子殿下知道,也会静候佳音的!”

第264章 寨子里的秘密,盒子里的首级

目送程务忠斗志昂扬的离开,李彦眼中含笑,走入屋内。

身体绷紧的郑三郎立刻要坐起来,带起一股刺鼻的血气:“李机宜!”

李彦手按了按:“不必,快躺下吧!”

袁大郎快步上前,扶着他躺下,李彦来到榻边:“感觉怎样了?”

郑三郎低声道:“还好……”

李彦叹了口气:“我也不说什么安慰你的话,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现在的遭遇,没有残废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郑三郎闻言身体颤抖,豆大的泪水很快盈满眼眶,悲声道:“我再也不能射箭了,这样我还不如死了,还不如死了!”

袁大郎变色:“你千万不要这样想啊!”

郑三郎双肩耸动,大哭一场,袁大郎也红了眼眶,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片刻后,他安静下来,用左手抹了把脸,沙哑着声音道:“让李机宜见笑了,李机宜是不是要问那叛贼的事情?”

李彦颔首:“我想知道昨日你们失踪的前因后果,你和郭五郎是怎么进入暗道的,又经历了怎样的交锋,事后你怎么活了下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郑三郎抿起嘴唇,稍稍沉默后,开始讲述:“昨日得领军之命,我们上山灭贼剿匪,我射杀了三名贼人头目,第四人穿着皮甲,阻了阻箭锋,没有一箭毙命,我前冲一刀斩首,贼人士气溃了,但这时我却发现有一个贼子往寨子中央冲去,步伐并不慌乱,似乎是别有目的。”

“我追了上去,一路上又有贼人扑来,我解决了贼子,不免慢了些,等赶到大屋之前,发现郭五郎也赶到,出手凌厉,将贼人统统杀了……”

“我们在屋子前碰了头,我告诉他这些人不抵御外敌,匆匆往这里赶,定有原因,他也说刚刚来时,听到里面发出古怪的声响,要进去看看。”

袁大郎在边上点头:“我那时也看到你们俩人在屋外说了几句,后来就不见了踪迹,唉,早知如此,我就过去了,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郑三郎长叹:“谁知道他会是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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