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符
战斗布置完毕,所有人都有了任务,明天各连队自己进行动员,并且做好战前准备,后天就要开始进攻了。
第二天,清峪的使者策马射箭,把三封战书送到了三大峪口的手里,战书上面写的很简单:“今日乃是最后一日,今日过后,无人来投,当马踏岱峪(小洋峪,东汤峪。)”
就这么一句话,各大峪口看到了战书之后的反应都是一个,先是心头一沉,紧跟着就是发狠,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岂能给清峪,要战就战!
一时间整个蓝田县风声鹤唳,各大势力风起云涌,第三日,快马奔驰在蓝田的道路上给各大霸主带来一个消息,清峪倾巢而动,一共出来一千多人,然后一份为二,一队人马进攻东汤峪,一队人马进攻小洋峪。
只是进攻小洋峪的人马不多,才二百人左右。
得到消息,几大霸主都紧张了,东汤峪刘一刀看着刘宗敏道:“终于到这一天了。”
刘宗敏昨夜打了一夜的刀子,这时率领三百人大刀队,后面是五百东汤峪士兵,全身闪发着浓烈的战斗气息,目光锐利,此战定要杀个痛快。
刘宗敏眉头拄着大刀,对刘一刀道:“大哥放心,此战,绝不负大哥期待,定要杀的敌人胆寒。”
听了这话刘一刀道:“如此有劳贤弟了,来人上酒。”
一碗碗酒端上来,众人一饮而尽,这时久未露面的嫂子出来,手里拿了一件红色的披风道:“宗敏,上阵看到张麻子定要斩他首级,祭奠我那惨死的父亲。”
说着嫂子把红色披风披在刘宗敏的身上,刘宗敏一抱拳道:“谢嫂子。”
说完领着一群人驻守城防。
大军开拔,闲人闪避,清峪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东汤峪山下,这时东汤峪所有人上了城墙,防备敌人的进攻。
所有人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可是清峪这边到了东汤峪的山下竟然不动了,所有人堵住了山路,一副老子就堵你们家门口,不服出来干我啊。
而东汤峪在经过最初的惊骇之后,也死死的驻守城墙之上,就不下去,一副有本事你上来啊。
双方就这样诡异的僵持下来,甚至连阵前喊话都没有,根本没有人搭理对方,各自忙各自的。
李朝虎这时吩咐士兵在山路上设置路障,防止东汤峪的骑兵进攻,紧跟着带着所有人就在山峪下面等着。
这面诡异的安静,而另一旁牛奔在小洋峪外不远的地方见到了李朝生。
“团长。”
牛奔敬礼,李朝生转头看着牛奔道:“啊,牛奔啊,幸苦了。”
“不辛苦,团长我什么任务?”
李朝生这时笑道:“很简单,一会儿你跟神风连长上阵前喊话,把家底亮一亮,吓唬一下小洋峪的顾志柏。”
听了这话牛奔道:“就这么简单?”
李朝生笑道:“就这么简单。”
听了这话牛奔道:“那行,什么时候开始。”
李朝生道:“现在开始,对了这套词你看看,咱们乃是堂堂正正之师,要做到师出有名。”
牛奔听了这话看向字条。
……
小洋峪,顾志柏紧张的看着听着哨探汇报。
“寨主,不好了,清峪派兵攻打山寨了。”
听了这话顾志柏看着哨探道:“攻打山寨,清峪来了多少人?”
听了这话哨探道:“最少五百人。”
“啊,这么多!”
听了这话顾志柏惊呆了,紧跟着顾志柏一路小跑,跑到了山寨前,这时就见一人骑马上前怒喝道:“小洋峪的顾志柏何在?”
顾志柏听了这话看着骑马而来的人喊道:“我就是顾志柏,你是何人?”
听了这话那人开口道:“哦,你就是那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卑鄙下流,人人得而诛之的顾志柏吗?”
听了这话顾志柏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而骑在马上那人偷偷瞄了一眼小纸条,没错,这前缀太长了。
顾志柏这时黑着脸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开口道:“清峪牛奔。”
“无名小辈,就你也敢攻击我小洋峪?”
顾志柏喊着,而这时那人拿着小纸条看,上面写着骂完之后,敌人很可能反问你,他为啥是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之人,这时你回……
牛奔这时看了顾志柏一眼,这厮咋没反问啊?这团长的骂人话不白写了吗?这可不行。
想着牛奔直接开口:“你问我你为什么是个无君无父,厚颜无耻之人,我告诉你,占地为王,不尊朝廷是为无君,为夺寨主之位,杀害义父是为无父……”
看着牛奔侃侃而谈,顾志柏脸上黑线密布,你大爷的,老子没问我为什么是无君无父之人,你在这自问自答什么呢?
李朝生这时在后方也有些尴尬,这牛奔真是个憨憨,人家没问,你咋就自问自答上了,你这让人家情何以堪。
一连串的强行解释,外加泼妇骂街,双方不欢而散,然后开始亮家伙,牛奔部队这时一挥手,下一刻五十只火铳掏出来,紧跟着身后的神风连这时拿出复合弓,连长李德宝一举手道:“射!”
牛奔这时也不废话:“给我轰!”
啪啪啪……
四百只弓箭升空,瞬间射杀几十人,虽然有掩体,可是神风连这时用的是仰射,四百根箭飞上空中,然后成抛物线下坠,这时你脑袋上没有掩体,受伤是肯定的的。
四百根箭一轮下来死了几十人已经算是对方藏的好了。
另外牛奔的五十火铳手也打死七八个没藏好的人,火铳的威力倒是其次,主要是火铳的威慑力,这时火铳都出来了,顾志柏这时脸色铁青,躲在一个箭垛后面高声喊道:快请如来佛祖。
额,不对啊,快请岱峪大哥帮忙。
于是从后山秘密通道,一个送信兵飞快的跑出去,隔了十分钟又跑出一个送信兵,再隔十分钟又派出一个送信兵。
三个送信兵从东南西各个方向突破,迂回而来,为的就是让信息传递出去,而这时一片林子中,有人道:“连长,敌方信使。”
这时王贵祥伸了个拦腰道:“让他们过。”
说完闭着眼睛继续打瞌睡。
信使疯了一般的冲到了岱峪,这时一只耳一下子接到了三张求救信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重要事情说三遍?
一只耳这时盘问一个信使,信使说他们都是一批出来了,听了这话一只耳眉头皱了起来,不对劲啊。
紧跟着拿过信件看了一眼,只间上面写着敌人有五百余人,有火铳,弓箭,杀伤力极强,他顶不住了,求援。
信使这时看着一只耳道:“大人,请你速速发兵啊。”
轰塌天这时整理了一下盔甲看着一只耳道:“大当家的,救吗?”
一只耳听了这话一抬手道:“先别急,这事不对劲,来我问你们,你们来的路上没人截杀你们?”
听了这话三个信使摇头:“没有。”
一只耳闻言道:“怎么可能,清峪怎么可能不封锁通信路线,截杀信使,他们兵力优势明显,不这么做,是不是很诡异?”
这时轰塌天道:“会不会是他们堵在另一条路上,而他们三个人没走堵着的那条路?”
听了这话一只耳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就算清峪只堵了一条路,可是三路人马,对方怎么可能一个也没截住,通往咱们岱峪一共也就三条路啊?”
听了这话轰塌天皱眉,一副不解的样子,这时一只耳皱眉道:“除非对方故意勾引咱们过去,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小洋峪,而是来救援的咱们。”
第190章 他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大气层
听了一只耳的分析,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小洋峪是个陷阱?
众人一阵沉默这时一只耳看向自己方面的探哨道:“东汤峪什么情况?”
这时探哨苦着脸道:“大当家的,我们一共派出了二十路探哨人马,现在就回来一路,带回来的消息是东汤峪与清峪僵持在那了,双方兵力差不多,因此这时谁都没敢率先发动进攻。”
听了这话一只耳嘴角裂开,这才对啊,二十路探哨就回来一路,这才符合情况啊,像小洋峪这样简直不合理,这种典型的阴谋,他一只耳一眼就看穿了,真是凡人的智慧。
一只耳捏住下巴沉思,如果清峪是在小洋峪设下埋伏的话,自己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转而攻击东汤峪的土匪呢?
想到这里一只耳道:“对了,探查清峪的探哨回来多少。”
“现在一个也没回来。”
负责探哨的手下说了一声,听了这话一只耳道:“嗯,那就等等。”
这时通往清峪的土路上,一队骑兵正在追击三个骑兵,三个骑兵看情况立刻策马狂奔,这时后面的骑兵追着,一人喊道:“追上他们,别让他们把清峪空虚的消息带回去。”
“是。”
驾驾驾……
一阵急切的策马扬奔的声音,三个骑兵这时扯开嗓子喊道:“分开跑。”
瞬间三个骑兵闪开,分开跑可以加大活命的机会,也加大了把重要情报送回去的机会,什么重要情报,你没听后面追兵的喊话吗?清峪空虚啊。
这可不是一段简简单单的喊话,而是真实情况,他们是真的看到一群农夫扛着锄头上了清峪的城门楼,清峪都落魄到用农夫守城了,那不是空虚是什么。
还有清峪外围的这队骑兵过于强悍了,本来自己是二十个人来探查,结果到现在就剩下三个人了,清峪是想用骑兵封锁探哨的探查,他们要是不心虚,干嘛放这么多骑兵堵着大门啊?
所以综合来说,清峪定然是空虚到了极点,若不然定不会如此严密的防止信息泄露,所以这条信息肯定非常重要,自己一定要尽快的通知大当家的。
想着三个骑兵飞快的催马,跑远,到了三个人互相都看不见了,后面的骑兵队,掏出复合弓,这时瞄准一人,一箭射落马下。
紧跟着又一队人马追着骑兵,到了不远处一箭又把一人射落下马,最后一人,骑兵弯弓搭箭,这时一个队长一样的人道:“射肩头,放走。”
听了这话骑兵不解,不过却依旧照办,对着那人一箭射在肩头上,那人疼的惨叫一声,却忍着剧痛继续催马向前,这时骑兵队长带着骑兵们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吊着,看着敌人玩命的逃跑却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比如把这骑兵射落马下。
骑兵忍受着剧痛策马向前,终于跑到了岱峪山下,这时山下接应的看到了骑兵,连忙冲下来,骑兵一个坚持不住直接落马,摔在了地上。
这时接应的人连忙救下骑兵,就看见远处有骑兵远远眺望,好像很不甘的掉头走掉了。
看到这一幕,岱峪的喽啰赶紧去晃动骑兵:“兄弟,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时骑兵有气无力的说道:“清峪空虚,守城的是一群农夫。”
说完这话骑兵直接昏厥过去,喽啰见状连忙让人通知郎中,而他自己跑向山上,这时一只耳正在等待消息,那喽啰进门喊道:“大当家的,清峪消息,清峪消息”
一只耳闻言瞪着眼睛道:“什么消息!”
喽啰这时把情况一说,一只耳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哈哈……好,好,好啊,太好了。”
一只耳这时笑着在原地转了几圈道:“传我命令。”
“有。”
下面的土匪应和一声,这时一只耳清了清嗓子道:“轰塌天。”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