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符
听了这话轰塌天大怒:“我怕你不成。”
说着挥舞着斧子就要杀上来。
一只耳这时却摆摆手道:“大胆,赶紧把斧子放下,怎么能跟三娘动手呢,三娘啊,行,我这就去那边林子埋伏,你小心些,别受伤了,不然我会心疼的。”
一只耳说着不等宋三娘多说什么,这时已经挥手,带着队伍到林子左边埋伏,宋三娘这时挥了挥手人马进了右边的林子。
安村镇外有一片大林子,山高林密,里面藏个千八百人根本不叫事。
一刻钟后,辋峪的贺老道,也来到了这片林子前,贺老道这时骑在一头水牛的身上,身上穿着宽大的道袍,道袍上有北斗七星状的纹路,牛角上左边挂了一个水葫芦,右边悬挂了一柄宝剑。
“寨主,前方要到安桥镇了,过了安桥镇在走上一个时辰就到清峪了。”
听了这话贺老道这时看着前面的安桥镇密林道:“此地山高林密,暗藏杀机,风中有阵阵血腥气,恐怕是不祥之地,让小的们注意埋伏,这林子看着很不安全啊。”
贺老道这边说着,身旁的人立刻道:“是,师父,我们知道了。”
紧跟着这个人立刻下去传令,小心,前面有可能有埋伏,把盾牌都举起来。
听了这话贺老道等着那人把命令传了一遍之后,那人回来了看着贺老道道:“师父,已经传完了,兄弟们会注意。”
听了这话贺老道开口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师父,既然前路如此危险,咱们不如绕过这片林子?”
听了这话贺老道笑道:“绕?如何绕,怎么绕?”
“这片林子可以绕,还有下一片林子等着,绕不过去的,随我上吧。”
贺老道说着,这时抽出牛角上的宝剑,然后带着一群人走进了林间小路。
“来了,来了,弓箭手准备。”
一只耳这时看着贺老道的人马说道,听了这话林子中一堆人举起了弓箭,同样林子另一面宋三娘也举手让弓箭手准备。
而这时贺老道来到了林子中间,紧跟着一声厉喝:“林子里的朋友不出来见一见吗?”
听了这话所有辋峪喽啰把盾牌高举起来,跟在贺老道身后的徒弟道:“师父,你发现敌人了吗?”
贺老道这时举着宝剑道:“没发现,不过心里有点不安,喊一嗓子,壮壮胆子,而且真的有人说不定能诈出来,而且还能给小的们提提精神。”
听了贺老道的喊声一只耳看了看身旁的人道:“坏了,让牛鼻子发现了,给我射!”
听了这话一群人顿时架起弓箭开始射杀,同时轰塌天大喊一声:“跟我杀!”
说着带着一群人杀了出来,而这时另一头宋三娘见岱峪动手了,自己也别矫情了,这时一挥手,下一刻小洋峪的人马也都杀了出来,弓箭射杀,紧跟着宋三娘一马当先,带着内营娘子军堵住了去路。
一阵弓箭在贺老道警觉的防御情况下依旧射杀了贺老道四十余人,贺老道这边也用弓箭还击,不过林子里全是树木,只射杀了对方不到十人。
这时一只耳从林子中钻出喊道:“贺道长,许久未见啊。”
贺老道这时一见一只耳,骑在牛上做了个揖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岱峪一只耳大当家的,还有小洋峪的宋三姑娘,不知道二位在这里伏击我辋峪人马,所谓何事啊?”
贺老道对着一只耳问道,一只耳听了这话哈哈笑道:“贺道长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一下我,你们辋峪准备干什么啊?这全峪人马这是出来踏青?”
贺老道听了这话哈哈笑道:“多谢一只耳当家的关心,踏青什么的老道并不关心,此次老道带全山人马寻一条活路。”
“活路,呵呵……贺道长玩笑了,你乃是辋峪之主,谁能不给你活路啊?”
一只耳笑呵呵的说道,贺老道这时开口道:“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犊子故意害我,言说我劫了县城范家,现在长安卫进了蓝田就是为了这件事,现在风头全在我这,我要是不跑恐怕辋峪就要被长安卫的铁蹄踏平了。”
听了这话一只耳脸色不太好看,毕竟刚才被人骂了王八犊子,不过一只耳这时却笑着说道:“哈哈哈……贺道长,说的也是,此事风头不小,辋峪一家很难抗衡,不如这样,你带着辋峪人马来我岱峪,我给道长副寨主之位如何?”
一只耳看着贺老道说道,贺老道听了这话笑呵呵的说道:“一只耳,说来说去,你是想吞了我辋峪人马啊?”
一只耳这时呵呵笑道:“别说的如此难听,我是想给众位兄弟找一个安身之所。”
贺老道道:“收留我们可是要承受长安卫的铁蹄,这你不怕?”
一只耳听了这话明显一顿,紧跟着开口道:“成大事者,必须承受相应的磨难,我愿意承受。”
听了这话贺老道道:“你愿意承受,我还怕你承受不了,这蓝田六峪,我看唯有清峪能够抗衡长安卫,我想给兄弟们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还请不要拦路。”
“贺老道,你别给脸不要脸,清峪乃我们五峪之敌,你若投他,就是与我们五大峪口为敌,今日你就过不去!”
一只耳这时黑着脸说道,眼睛微微眯缝,手中的大刀也握紧了。
听了这话贺老道道:“那今天不能善了了?”
轰塌天听了这话怒喝道:“少废话,寨主,我去砍了这老匹夫,杀!”
轰塌天说着,直接挥舞着手中的斧子杀向了贺老道,贺老道一见顿时怒喝一声:“弓箭手准备,其余人马组剑阵。”
瞬间辋峪进入了战斗状态,而这时轰塌天也带着岱峪人马冲杀上前,一只耳微微皱眉,这轰塌天猛是猛,可惜太过冲动,此事冲杀岱峪成了攻击辋峪的主力损伤定然眼中,这就不好了。
想着一只耳看着一旁的宋三娘道:“三娘,你就这么看着吗?”
宋三娘这时看着一只耳道:“一只耳,刚才你说岱峪想要吞了辋峪,可没说我们小洋峪的事情,我们既然没有好处,为何要出力?”
听了这话一只耳脸一下就黑了,看着宋三娘道:“三娘,出手吧,事成之后,辋峪人马与财产咱们对半分。”
宋三娘这时看着一只耳道:“我要六成。”
“这……”
一只耳看着宋三娘,宋三娘这时笑道:“不愿意。”
“哈哈……哪能啊,愿意,愿意。”
一只耳尴尬的笑了笑道:“成,就六成。”
听了这话宋三娘道:“如此还差不多,姐妹们随我杀!”
“杀!”
听了这话内营娘子军跟着宋三娘杀了出去,而这时一只耳看着宋三娘的背影恶狠狠的咒骂道:“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早晚上了你。”
大战一触即发,岱峪与小洋峪双方火并辋峪,辋峪组成剑阵抵挡,不过辋峪实力确实不行,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人员也出现了大规模的死伤,贺老道这时气呼呼的骑着牛跟轰塌天交上手了,十回合,贺老道就落败,是五个徒弟拼命护住了贺老道。
贺老道有功夫,可是年岁到底是大了,这拳怕少壮,人老了实力自然就衰弱了,谁也不能跟天抗衡,只能被打的节节败退。
眼瞅着辋峪的人就要支撑不住了,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暴喝:“贼人,你家张闷头爷爷在此,谁敢一战!”
一声暴喝,在场几百人全都愣住了,看着远处一人手持铁棍,骑马而来,一人直冲军阵,前面几百人仿佛如无人之境。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杀的兴起的轰塌天忍不住一个激灵,天敌来了。
“辋峪的兄弟莫怕,清峪张麻子在此。”
随着声音的喊叫,紧跟着又是几匹马,后面跟了一队队士兵,石大磊这时喊道:“所有士兵准备,冲杀!”
听了这话清峪一连的人马立刻冲击过来,如此远距离奔袭,队形竟然不乱,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看的一只耳直呼好厉害的士兵啊,这就是清峪的兵吗?
这边想着,李朝猛已经冲过来了,这时一只耳喊道:“弓箭手,射!”
听了这话立刻有弓箭手瞄准李朝猛,不过就在这时咻的一声弓箭破空声,紧跟着一支弓箭直接射在了一个弓箭手的喉咙里。
这时就见远处李朝虎骑着马,手里拿着超远程的狙击弓对着这边就是一阵射击,李朝虎那是骑兵起家的,善于骑射,最厉害的也是骑射,其骑兵实力比王贵祥还要强大,这时候骑在马上,一箭一个敌方弓箭手。
而这边一群弓箭手虽然被射杀一些,还有一些瞄准李朝猛就是射击,李朝猛这时一见把马的缰绳一松开,紧跟着一跃而起,手中的铁棍直接来了一招大风车,把所有射向他的弓箭拨到一旁,紧跟着如猛虎一般杀到了人群。
手中八十多斤的钛合金铁棍挥舞起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所有士兵那是碰到死,挨着亡,死尸遍地,那个词,有万夫不当之勇,绝对是形容李朝猛的。
李朝猛这时打法也很专业,直接往人堆里冲,方向笔直,很快就杀穿了,这时李朝猛蹭了一下手中的鲜血看着不远处的轰塌天喊道:“喽啰不过瘾,轰塌天,你过来陪我玩玩。”
一声吼出,轰塌天闻声看了过来,见李朝猛没骑马,于是策马借着马的力量,一斧子劈向了李朝猛,李朝猛见状哈哈笑道:“来得好。”
紧跟着挥舞着棍子慢慢蓄力,轰塌天这时借着马的力量怒喝道:“给我去死!开山一斧!”
说着大斧子从上而下的劈了下来,李朝猛见状目露凶光怒喝一声,紧跟着一棍子抡出,轰的一声直接把轰塌天从马背上轰飞出去,而李朝猛也向后倒了三步。
李朝猛刚站定就感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李朝猛连忙一矮身子,紧跟着就见一柄大刀从自己的脑袋上掠过,李朝猛躲过一击,紧跟着看到袭击来的人咧开嘴笑道:“嫂子,你下手还真狠啊。”
“谁是你嫂子,给我去死。”
说着宋三娘挥动手中的日月霜寒刀就杀向了李朝猛,李朝猛见状冷哼一声道:“嫂子,你这就过分了,虽然我大哥没看上你,可是你也不能怀恨在心,一心想杀我啊。”
“你给我去死。”
宋三娘这时厉喝一声,手中的大刀挥舞的更加卖力了,杀伤力也更加惊人,李朝猛见状直接抡起棍子,一棍子砸在日月寒霜刀,这一棍子直接震的宋三娘,双手直颤抖,又交手两个回合,宋三娘感觉不行了,再打肯定要落败了,只能调转身子就跑。
与此同时一只耳见大势已去,打不下去了,这时也大喊一声:“风紧,扯呼。”
一声吼出,两伙人马全都要撤,李朝猛却不干了,这时怒喝一道:“老子还没尽兴,跑什么跑,轰塌天你给我回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说着李朝猛直接追着轰塌天就跑了过去,轰塌天一见这个情况,我可去你的吧,我可不跟你扯这个了,快跑。
想着轰塌天撒腿就跑啊,这有个专业术语叫做:兔子都是他孙子啊。
李朝猛追了几步没追上,也就停下来,蔑视的笑道:“无胆鼠辈。”
听到李朝猛的蔑视话语,轰塌天连辩解都不愿意辩解,甚至连回过神对骂的勇气都没有,没办法他现在可能患有恐闷头综合症了。
一只耳带着岱峪人马,宋三娘集合小洋峪的人马飞快的离开,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清峪的人来了战斗没法打了,也不可能赢了,留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惨败而归,还是保存实力吧。
这时李朝虎骑马而来,到了近前看着一脸惨白身上还有伤口的贺老道,李朝虎道:“贺道长,我们来晚了。”
贺老道听了这这话摇了摇头道:“不晚不晚,是老道该感谢张寨主的救命之恩啊,若不是张寨主及时赶到,我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听了这话李朝虎还想客套,这时李朝猛抡着棍子过来道:“行了,行了,你俩就别瞎客套了,对了老道,你是来投靠我们清峪的吧。”
“猛子。”
李朝虎见猛子如此不礼貌,皱眉说了一句,不过贺老道这时却笑呵呵的说道:“正是。”
“那就没问题了,以后都一家人了,客套啥,回山吧。”
李朝猛很随意的说着,李朝虎听了却眼睛一亮,这猛子粗中有细,一句话就拉近了距离,省了多少客套话啊,想着李朝虎笑道:“是啊,贺道长,一家人,不说那些,贺道长赶紧集合人马让受伤的兄弟骑马,带回山寨,山寨有郎中。”
听了这话贺老道道:“对对,张寨主稍等,我先清点一下人马。”
贺老道立刻吩咐人清点人马,同时通知大家挖坑,李朝虎道:“不用带到清峪统一掩埋吗?”
贺老道道:“我们辋峪有规定哪死哪埋,不用那些繁文缛节。”
听了这话李朝虎没说什么,这时清风与明月却已经走了过来,这时看着贺老道道:“师父。”
贺老道这时苦笑道:“你这两个孽徒,自己找个好地方,把师父扔在山上,现在师父也来寻你们了。”
听了这话二人笑了笑,这时清风似真似假道:“师父,我可恨死你了,一千五百担粮食都不肯换我,害得我现在还是人家俘虏呢。”
听了这话贺老道道:“好好,师父这次带了五千担粮食,够赎你的了吧。”
听了这话清风笑了笑道:“那可说好了,这粮食可是赎我的。”
听了这话贺老道笑道:“行,赎你的。”
二人说着笑了笑,看样子并没有真的彼此痛恨对方,二人说着,很快战损清点出来了,本来辋峪带了五百七十二人,现在只剩下三百六十人,死了将近二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