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农场下凡尘 第92章

作者:夜天下

而站在他后面的士子,但凡能看到他身影的此时的目光全放在他身上。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有机会连中六元,千古第一。

真实历史上,六元及第者,一个是明太祖时的黄观,而且当时他才28岁。

五年后就坐到了正三品的礼部右侍郎。

不过因为反朱棣,结局不怎么好。

最后自己投江自尽,朱棣还是没放过他的九族。

否则他要是投了朱棣,进内阁是完全没问题的。

也不对,内阁制虽然是朱棣搞出来的,但那时候也就是个秘书机构而已。

第二个是鞭子朝的钱棨,不过这位大佬不是连中六元。

不仅多次参加童试,乡试时更是六进考场,六次落榜。

可这两位大佬,因为老朱家在鄱阳湖之战中大输了,直接被改变的命运,根本没在大周和前陈朝廷中出现。

也就是说,一旦石仲魁夺了状元,他就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也是第一次出现的六元及第者。

所以在场的士子、官员和太监、侍卫们,才会时不时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甚至有些迷信的太监、侍卫,心里都有股跪在他脚边,亲他的鞋子来沾沾文气的念头。

结果也毫无意外。

第124章 明争

听到自己是今科第一,石仲魁重重松了口气。

一时间,整个皇宫大院,仿佛风也停了,甚至时间都暂停了一样。

无数人看他的目光中,羡慕嫉妒也带着畏惧。

直到传胪官再次大喊一声,“状元郎,还不谢恩?”

石仲魁这才在199个同科进士的羡慕目光中,往右边挪了几步,对着金銮殿行礼高呼万岁。

随后就是榜眼和探花。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听到了于同甫的名字。

师兄弟同为一甲,这得是多大的荣耀?

只是石仲魁有些不理解,于同甫这家伙为何能当探花郎。

但真说起来,于同甫的长相其实真不差。

可此时别说回头说话了,就是回头看一眼都是失礼。

同时石仲魁很快想到,或许这是一个信号。

因为当年庞世同不仅把几个勋贵拉下马,还间接让前太子和同党的胆子变大,掀起了那场谋逆。

想到这,石仲魁顿时有股不安的感觉。

换成自己是太上皇,看到皇帝出手后,必然会反击。

听着传胪官当场宣读状元被授予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则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石仲魁的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至于剩下的进士,不仅没资格当场唱名、排名次,想被授予官职,还得再考一次。

通过朝考的会成为庶吉士,进翰林院或者去六部观政。

三年观政期满又要参加大考,过了的人才能真正进入仕途,可以说直接比一甲三名多奋斗三年。

未来的仕途升迁过程中,也不如状元那么顺利。

而且进士能留在京城任职还算是幸运的。

大部分都会被外放各省任职,一旦外放到地方,基本也就定型了。

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够从正七品的知县,一步步爬到知州、知府。

想坐到督抚、布政使、按察使等大员的位置,机会更是渺茫。

大部分进士终其一生都是地方的中下级官员。

而状元根本没外放的可能,必然是留在京城。

但也不是个个状元都官运亨通,不是没有一辈子都止步于翰林院修撰的人。

传胪仪式结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身为状元的石仲魁被人带着去穿上了大红色,专门为状元准备的朝服、补服、带靴,正准备去跨街巡游。

却听一道尖锐的声音,“太上皇有旨。”

石仲魁心中猛地有股不详的预感。

却没时间多细想,掀起长袍下摆行礼。

好一会,旨意宣读完毕,石仲魁有些失神的看着两米外,笑呵呵的大太监戴权,还有戴权手里明黄圣旨。

自己之前和宝钗的亲事虽然是皇帝的意思,但皇帝并没下旨指婚。

也就是说太上皇在此刻忽然下一道指婚的旨意,无论是自己还是薛家,都得感恩戴德。

而太上皇更大的用意,肯定是做个外人看的。

当然,自己和宝钗早已定亲,太上皇此刻跳出来指婚,难免有多此一举,故意拉拢臣民的嫌疑。

但京畿之外的乡绅和读书人,可不知道这些,他们只会认定这是太上皇的恩旨。

随后这道圣旨上有一大半都在说贾代华、贾代善的功劳,还顺口提里贾代善当年作为太上皇的陪读的事。

然后话锋再转,说深感贾家对皇家的忠心,既然迎春的婚事因为阴差阳错而出现变故,那干脆一并赐婚。

二女同嫁一夫,嫁的还是千古仅有的六元及第。

这一手等于告诉全天下,读书不仅能得功名利禄,还能得美娇娘。

而且还是一次得两个。

天下读书人绝对一边嫉妒和大骂石仲魁的同时,士林也会一边说太上皇此举不妥,甚至荒唐。

但嘴上说不要,心里那肯定是人人羡慕,恨不得取石仲魁而代之。

这就叫收人心。

最后圣旨里还让自己主持京畿稻田开发,兼任运河等水系的梳理工作。

一下子就拉拢了京畿所有家中有水田的勋贵,还有三四成的乡绅、官员。

皇帝要是反对,石仲魁相信此刻必然有太监准备好了,第一时间传出流言,说皇帝这是反对稻田开发和梳理运河。

让皇帝直接站在了勋贵、乡绅和一部分官员的对立面上。

甚至太上皇巴不得皇帝反对。

“状元公,接旨吧。”

石仲魁在心里大骂一句,接你个死太监。

自己本来就要娶宝钗和迎春,根本用不着这一出。

同时石仲魁心里也明白,自己在太上皇眼里只是个棋子,还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想。

而且这旨意必然是回应皇帝立于同甫为探花郎的事。

也就是说,新老皇帝的争斗,很可能会明面化。

一旦争斗明面化,皇帝是要吃大亏的。

太上皇可以用孝道压着皇帝,反正在他心里看来,自己也就十几年、二十年可活。

只要在死之前保住权利,皇帝废了,不还是有孙子嘛。

而皇帝也因为孝道而不能事事都要争一争,一旦退了一步,那就是步步退。

理智告诉石仲魁接旨,可双手想抬起来,却良久都不愿抬。

想了想后,“太上皇容禀,小臣虽然是今科状元,但朝廷官员任命、升迁自有规矩。

不经过台鉴、内阁署理,小臣一个还没入朝为官的进士,如何能接下钦命?”

这话一出,在场的大臣们顿时连连点头,看石仲魁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文官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心里其实是想限制皇权的。

所以很大一份文官最讨厌的官员,排第一的肯定是媚臣。

第二就是钦命官。

也就是皇帝没走程序,直接任命的官员。

朝廷里绝大部分文官都是从千军万马中,一路杀到殿试。

这中间有多少艰辛和苦难,石仲魁虽然体会不到,但也能想象的到。

既然大家都是走独木桥,拼杀过来的,凭什么比不上皇帝随随便便就任命的人的官职高?

这心里落差和嫉妒心,别提有多强了。

不恨死这人,都算好的了。

所以钦命官基本上都没个好结局。

“状元公这可就不对了”,戴权笑眯眯道,“远的不说,就说状元公岳丈家荣国府的女婿林公如海。

不就是探花郎,又接了圣人的旨意,去江南署理盐政治嘛。

既有先例,后人自当遵守便是。

状元公,咱家这里给您道贺了。”

看着嘴上说道贺,身体却挺的更笔直的戴权,石仲魁一时间真的心乱了。

本想着干脆装晕,可他知道这反而是最蠢的做法。

和稀泥,两边都得罪。

而不接,等于直接表明只效忠于皇帝,今后十几年里安心当个翰林院修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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