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天下
薛姨妈和薛宝钗听到这话,顿时放心下来,对石仲魁也更满意了。
“蟠儿虽是伯谦未来的内兄,但伯谦其实比你大4岁,懂得也比你多,蟠儿只管听他的话做事,万万不可自作主张。”
薛蟠这下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话要是石仲魁说,薛蟠肯定不会有意见,但亲娘和妹妹说,他就觉得自己没面子了。
好在薛宝钗太了解自己这个糊涂哥哥,忙接话道,“那人既然把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哥哥,而不是他那恩师和师兄。
可见那人是信任和亲近哥哥的,既如此哥哥万勿让那人失望才好。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也失了情分。”
“对对对”,薛姨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蟠儿,你就一个妹子,伯谦等于和你也是至亲之人,你就当他是你大哥就是。”
这下薛蟠心里就不别扭了,“妈妈和妹子放心,我只管采买和找工匠,其他的全听伯谦的。”
“哥哥还是去找找琏二哥”,薛宝钗又插话道,“琏二哥毕竟熟悉京城,二来也算的上是于我家有恩,又是至亲。
未来那人金榜题名后,你们三个互相有照应不说,要是他官运亨通,也需要哥哥和琏二哥这等至亲帮衬一把。
姑丈家那边,又只有琏二哥管着外边的事,哥哥可明白?”
“明白,我怎么可能不明白”,薛蟠嘿嘿一笑,“宝玉那家伙和伯谦一比,简直就是那什么皓月和虫子。”
薛宝钗白了薛蟠一眼,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的句子,居然被他说成皓月和虫子。
惹得薛宝钗一想到石仲魁才华横溢,脸上不由又红了起来。
而薛蟠本来就打算叫上贾琏,毕竟就和宝钗说的一样,贾琏才是地头蛇,又管着贾家的外事,认识的人肯定比自己多。
“对了,还有一事。”
听完薛蟠说石仲魁打算让薛家帮忙,每三日送三只羊给首位试验田的屯田兵,还有和薛蟠说的那番关于人心的话。
母女俩再次意识到,石仲魁不仅聪明至极,更甚知人心变化。
搞得薛宝钗都在暗自提醒自己,今后千万别在未来丈夫面前耍小聪明。
不说能不能瞒住,一旦被看出来,那就真影响夫妻感情了。
而薛姨妈想的很简单,石仲魁愿意教导薛蟠,那真是祖宗保佑了。
薛蟠见亲妈和妹妹没其他叮嘱,这才出门去找贾琏。
找到贾琏把事一说,贾琏虽然可惜自己亲妹子没能嫁给石仲魁,但皇帝看中的人,未来前途定然不凡,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帮忙。
有银子开道,又有贾琏的关系,先找到工匠,再实地考察一番,采买材料只用了3天就搞定了。
却没想到有人连这不到千两的工程都不放过。
石仲魁看着跟在贾琏、薛蟠身后,几个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都破了的小厮,不由皱眉沉思起来。
而贾琏、薛蟠和挨打的小厮,心里刚嘀咕着,就见石仲魁的手指在木桌上敲了三下。
众人忽然就感到周围好像忽然变冷了一些。
土地公再这么说也是神仙,隐身之类的法术还是会的。
拱手对石仲魁回报道,“启禀上仙,小神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
端着茶水边喝边听了一番之后,这才明白过来。
这次并不是什么前太子余孽,或者其他什么官员为难自己。
仅仅只是一群泼皮无赖,想借机捞点外快。
而且贾琏、薛蟠的这几个小厮,也存了邀功骗钱的心思。
那群泼皮确实阻挠了建材的运输,但能在京城做泼皮的,哪个不是欺软怕硬,最有眼力之辈。
别说动手了,就是阻挠运建材车队的办法,也只敢接着车队在茶水店歇脚时,给牲口喝的水里下巴豆粉。
等牲口出问题了,这才跳出来说自己能找人过来帮忙推车,就是价钱有些高。
而且你别以为巴豆就便宜了,这玩意古代绝大部分产于云贵和两广。
跟着车队的贾琏和薛蟠不得以下,只能认倒霉,而且一忙就忙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两人直接待在大兴指挥下人做事。
可这事有一不可有二,大概是薛蟠因为石仲魁的叮嘱,不想惹事又没看出问题,同时也真不在乎8两、10两多耗费的银子。
以至于隔天再次运输时,这群泼皮觉得主事的公子哥什么都不懂,不免故技重施。
可换掉的牲口再此拉稀后,傻子都知道有人搞事。
好死不死的,那群泼皮又把地点选在半途,早已经是大兴的地界了。
大兴土地公想不知道都难。
领头的泼皮一个叫刘元、一个叫张华,而且常年不是混迹京城,就在皇庄里做些杂活。
石仲魁听到这,不由想起那个和尤二姐定了娃娃亲的张华。
但这事不好说出来,只能压着好奇继续听。
都不用大兴的土地公找其他的同僚打听,他自己就知道那群泼皮祖宗八代的情况。
而泼皮们挨打时,只躲着而不反抗,因为这群人太清楚不挨这顿打,接下来更麻烦。
可坏就坏在贾家的奴仆跋扈惯了,薛家的仆人更是帮薛蟠打死过人。
第65章 立威
被打急眼了之后,几个泼皮难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等同伙喊住手和快走的话时。
几个小厮已经挨了几拳。
注意,只是几拳,而不是往死里打,更没打他们脸上。
可以说,那群泼皮还是有理智的,或者说,他们已经欺软怕硬惯了,即便还手也很有分寸。
专挑肉多的地方打。
但到了贾琏和薛蟠,还有石仲魁面前时,就成了鼻青脸肿、嘴角流血。
听完土地的话,石仲魁也顾不上此张华是否就是那个和尤二姐有关系的张华了。
冷笑一声,放下茶碗,盯着四个小厮看,在四人开始冒很汗时,猛的一拍桌子。
“大胆刁奴。”
“砰”的一声脆响,实木的四方堂桌居然被他运转灵气,一掌给拍掉一个角。
吓的贾琏、薛蟠心头砰砰跳,而四个小厮则直接就有三人吓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连一直隐身的土地公都下意识的后腿三步,眼观鼻、鼻观心的垂头站在一旁。
石仲魁对众人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但脸色却神色不变,对着堂外喝到,“来人呐。”
早就听到响动的顺儿,忙带着几个家仆快步走了进来,两个小丫鬟更是立马跑去喊庄子里的庄户。
还没等顺儿等人看清楚大堂里的形式,就见石仲魁指着三个跪地,一个还站着,但脸色发白的四个小厮道。
“拉出去重打20板子,要是还不老实和交代,那就再打40,以勾结外人对主家居心不轨之罪,送去大兴县衙。”
“是”,顺儿和几个于家的家仆二话不说,上前就控制四个小厮。
那个还站着的小厮连忙大喊着,“姑爷,小的有何罪您要打我,而且小的是薛大爷的人啊,您不能这么对我。”
石仲魁冷笑一声,“既为薛家心腹,不思忠于主家,却无视王法唆使主家为尔等出气报仇,那就更应该打,给我掌嘴20。”
说完,目光看向了薛蟠和贾琏。
两人此时才算反应了过来,自己的小厮不知为什么被石仲魁看出问题,这才有了这顿打。
顺儿可不会犹豫,甚至他这是巴不得在石仲魁面前表忠心,好一直跟着他,未来说不定还能做个管家当当。
抬手对着吓傻了小厮就是一巴掌。
而挨打的小厮也因为不知道石仲魁是如何看出问题,心里正慌的不行,直到脸上传来剧痛,这才噗通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姑爷饶命,您不看在薛大爷的面子上,也请看在小姐和太太的份上,饶了小的一次。”
“混账,到了此时还敢拿你家主子和小姐来欺我,继续打,重重的打。”
石仲魁也不管小厮被打的哭天喊地的样子,眯着眼睛看向薛蟠问道,“潘哥儿,某可有权处置薛家的奴仆?”
“这……”,按道理石仲魁一个不是官,二也只是姑爷而不是姓薛的主子,肯定是没权处置的。
但他才犹豫两秒,就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侧头一看,就见贾琏正一脸焦急的对自己使眼色。
然后顺着贾琏的目光,看到被石仲魁一掌拍碎一角的实木桌子。
一个激灵忙说道,“哥哥放心,别说小厮了,就是小弟做错了,你也可以责罚小弟。”
“哼,你也16了,做事还如此不着调,连心腹小厮都敢欺瞒和哄骗你的银钱,可想而知薛家的规矩已经荒废到何种程度。”
薛蟠顿时脸色一红,心里也难免有了火气。
可石仲魁接下来的话,立马把他和贾琏都吓的冒冷汗。
“只损失点银钱还算好的,可家奴此时敢骗银钱,未来保不定就会内外勾结,趁着你外出走生意时谋财害命。
到时钢刀加身,你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还要我继续说吗?”
薛蟠吓的忙摆摆手,“哥哥您说的对,我全听您的。”
然后想着反正家中奴仆众多,今后自己绝不出去走商。
而贾琏虽然没那些担忧,荣国府此时也没到真正没落的时候,可一想到那句‘钢刀加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话。
一样吓的冷汗直流。
一把夺过于家家仆手里的板子,脚揣在自己小厮身上,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
“狗奴才,快说你等做过什么奸猾之事,否则爷今日就直接打死你等。”
小厮分很多种,有书童,有伴当,有长随。
年龄小的做书童和伴当,年龄大了一些,当然就会被主人用来帮忙处理外事。
贾琏的这两个小厮早已20多,不说身强体壮,但也算是壮年劳力了。
可挨打时,只敢喊疼,半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被打的急了,只能开口喊道,“二爷饶命,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既然都挨了那些泼皮们的打,不如伤的看起来再重一些,好多得些养伤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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