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睡觉懒人
她很喜欢做这些事,当然了,也分人。
当初,徐白把她保护在后面的时候,她就觉得比起其他姐妹来说,她要好上许多。
而现在,她也不抵触家族对她的安排了。
一边捏着,叶梓一边打量着徐白。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这时,徐白正准备放下手中的无名刀经,带着叶梓出去逛逛街,吃个饭,没想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徐白皱起眉头,这个时候跑过来找他,难不成还是府衙的人?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猜错,门外响起战战兢兢的声音。
“徐……徐大人……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这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对徐白是怕极了。
徐白心思一动。
站在旁边守卫着的四品傀儡走上前,将房门打开。
房门外,一个衙役老老实实的站在外面,当门打开之后,还哆嗦了一下。
自从上次徐白发威之后,他们也算是长了见识,现在对徐白只有害怕,除此之外,还是害怕。
“什么事?”徐白皱眉道。
衙役畏畏缩缩的道:“佟大人说……已经找到了人证,说让您赶紧过去一趟,我们专程过来请徐大人的。”
还是那句话,徐白这个人讲究得很清。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个衙役现在恭恭敬敬的,徐白也不会为难他,而像上次那样,他没有下杀手,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带路。”徐白将无名刀经放回包裹里,又背在背上,这才站了起来,澹澹的道。
有证据?
他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是有什么证据。
衙役见到徐白没有发火,松了口气,也不在此处停留,赶紧在前面带路。
徐白带着叶梓和四品傀儡,很快就出了客栈,绕过一条条街道,来到府衙。
当他第一步跨进府衙时,就看到府衙内已经摆好了大的阵仗,大堂之中,两排站满了手执杀威棒的衙役。
而在两排衙役的中间,则是一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徐白走了进来,自然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当他走到大堂中央时,就听到佟府令那里传来啪的一声。
“佟大人,需要搞得这么隆重吗?”徐白饶有兴趣的道。
踏入这个圈子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在大堂内被人审问过,他还觉得挺新奇。
“大胆!”佟府令勐地拍在桌子上,道:“徐白,本官叫你过来,就是因为查出了你和那些家族人员失踪有关,现在把你的态度给我摆正。”
“凭什么?”徐白指着旁边那个穿着普通的人,道:“就凭这个人,就是证据吗?”
“办桉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全,虽说现在只有一个人证,但徐白你必须得留在府衙了,至少要等到水落石出才能出去。”佟府令脸上带着笑容,笑容中含有几分痛快之意。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旁边的男人终于发话了,做出惊慌的表情,指着徐白,大喊道:“大人,就是他!我当时所见的就是他!”
徐白:“……”
这演技,简直就差到离谱。
他很确信,当日晚上并没有这个男的,那些人都已经死了,不可能留下活口。
“做假证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我也是朝廷命官,你用假证来诬陷我,难道不清楚会发生什么吗?”徐白澹澹的道。
穿着普通的男人,突然有点怂,因为听到徐白说自己是朝廷命官的时候,他略显害怕。
“若是说谎诬赖我家公子,我定叫你有来无回。”叶梓美眸之中带着冰冷:“将你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编一个天衣无缝的故事?”
她非常气恼,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私出碎片。
穿着普通的男人支支吾吾,但还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徐白听在耳中,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叶梓还想要说话,可没想到徐白却把她按住,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有了所谓的人证,那么你想要如何处理,就只是想把我打入大牢吗?”徐白直视着佟府令,道。
佟府令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徐大人可以放心,在此之前,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只是没了自由罢了。”
“走吧。”徐白转过身,直接朝着牢房走去,甚至没有辩解一句。
佟府令微微惊讶,他本来还以为有一场非常激烈的辩论,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很多后备手段,但没想到徐白竟然不争执一句,就直接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很解气的一幕,突然觉得有些窝火,甚至还很憋屈。
这就好像你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对方钻进来,可对方却闲庭散步,犹如在旅游似的。
但事已至此,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佟府令挥了挥手,道:“把徐大人带下去,等等,徐大人,这二位可不能跟着你一起。”
这二位自然是指的四品傀儡,还有叶梓。
徐白转过头,道:“谁规定的?你规定的吗?我是已经成了确凿的犯人了吗?”
一连三问,直接将佟府令问得哑口无言。
佟府令越发憋屈了,总感觉自己反而讨了个没趣。
最终,他还是让徐白带着叶梓他们进了牢。
“啪!”
牢房的门紧紧关上。
衙役将锁锁上之后,就直接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甚至跑得飞快,生怕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就受到徐白的怒火。
“公子,叶梓不明白,为何不做争辩,其实我们可以问出很多东西,那个人不一定答得上来。”叶子白皙的脸颊上带着迷惑之色,搞不清楚徐白是什么想法。
她不是不信任徐白,只是非常的好奇,毕竟有的时候,当好奇心达到一个地步时,就忍不住想要探究。
徐白笑了笑,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背靠在墙上,拿出无名刀经,道:“有些事情你后面看着就明白了,我也不好言明。”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梓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看到徐白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心下也放松下来,跑到徐白身后,替徐白继续揉肩。
“若真是出了事,叶梓替公子拦住后路。”叶梓柔声道。
徐白笑道:“若真出了事,哪里还需要你替我拦住后路,放心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如果真要对簿公堂,他有一百种方法,查出那个人说的是假的,甚至可以当面让那个人承认。
但在此之前,徐白考虑到了一件事,非常重要的事情。
就在前几天,佟府令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可转眼之间却想出了花招,还专门找人冒名顶替,做出假的证据。
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要么就是佟府令冥思苦想,想出来的,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馊主意,让他这样做的。
如果是第一种,还好说。
可如果是第二种呢?
假如是第二种,那背后的人,就很有可能是那些拦截他的人。
徐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尽管只是有可能,他也要去看看,对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敌在暗我在明,像这种情况之下,只能用以逸待劳的方法,先看敌人出招,自己再顺着敌人的招反击。
还是那句话,徐白坚信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事件,只要对方出手,必然会留下漏洞,只是漏洞的大小而已。
出手的次数越多,漏洞越多,漏洞也就越大了,他就有了可乘之机。
“安心就行。”徐白打了个哈欠,继续肝着手中的无名刀经。
……
时间渐渐流逝,转眼间已经来到了夜晚。
此刻,月明星稀,天上没有多少乌云,月光洒下银辉,照在黑暗的大地上,凸显出几分静谧之色。
在这个黑暗的晚上,只有打更声持续不停的响起,除此之外,街道上一片安静。
府衙内。
这里一片黑暗,只有牢房外面亮着两盏灯笼。
到了这个时候,佟府令已经睡了。
要是按照云自海的习惯,在这个时候,他估计还在挑灯夜战。
每个人处理事物的方式不一样,而每个人的野心也不一样。
像佟府令这种人,年纪已经偏大了,再往上爬的几率很小,索性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只要不出大事,也是乐得逍遥,自然不会辛辛苦苦熬夜。
在这么晚的时候,早就已经睡着了,甚至传来微微的鼾声。
而在他漆黑的后院里,此刻正有一道人影,小心翼翼的在走着。
陈管家手中抱着木箱子,眼中露出决绝之色。
今晚,便是他们计划执行的时候。
他们并不是想要杀徐白,事实上,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毕竟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
不杀徐白,那么就杀佟府令。
这木箱子是一个绝佳的机巧,若是爆炸开来,和徐白手中黑刀百裂的伤口类似。
而这,也就是他们的计划——栽赃嫁祸。
其实这一招,在之前紫木府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但用的非常不好。
棋盘山的人算得很精准,用的方法也很妙,但唯独代价太小了。
紫木府里,死的不过是些家族的人,又怎么可能给徐白带来压力?
而现在他们要做的不是那些家族的人,是杀掉佟府令。
死了一个朝廷命官,还是一府之令,恰巧,徐白也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这一切,都会变成不一样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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