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放心油条
余子清就在原地等着。
实际上,他知道个锤子,里面具体情况他怎么可能知道。
甭管里面是不是出了叛徒,他都得让外面的人,先团结起来。
省的外面的人都开始互相提防,还搞个屁啊。
顺势,拿到一些隐秘的资料。
判别身份,可不就是需要这些资料么。
余子清只能先默认里面是真的出了叛徒。
而且还得默认,每个人都是叛徒,先拿到每个人的资料,哪怕资料不全,没法直接判定,那也先做好基础,再寻找缺失的极个别短板。
等钟守正的时候,余子清联系了老宋。
“有个事要你帮忙,进入牌坊的人,已经陨落了一个,你知道不?”
“咦?这么快就陨落了一个么?我还没得到这个消息。”
“我想要这些人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余子清将名单罗列出来。
宋承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行,没有问题,但是有些可能不会特别详尽,你多久要?”
“不着急,资料详尽优先。”
“那我懂了。”聊完之后,宋承越忍不住问了句:“他们俩怎么样了?”
“你儿子又挨了两顿毒打,你闺女倒是太懂事了,大家都很疼她。”
一听这话,宋承越立刻一瞪眼睛。
“朝死里打,只要不打死就行!”
“你别现在喊的凶,我告诉你,你儿子要去炼体,可能再过几百年,他若是知道你,先去把你打死。”
“哈哈哈,那最好,他什么时候能打死我,那我死也瞑目了。”
“……”
余子清嘴角抽了抽,疯狗的脑回路,就不能跟正常人一样么。
余子清懒得再跟老宋扯皮,转身离开七楼戒指。
老宋这里就是个保险,资料肯定不是特别完整。
重点是,那些大派大族,给的资料。
就看钟守正能不能唬的住他们了。
……
会议密室里,钟守正金刀大马的坐在那,冷笑着看着来参会的人。
直接将俩玉盒拍在桌子上。
“你们以为我稀罕你们的天材地宝?
我实话告诉你们,要不是我费劲口舌,又动了点小手段,人家锦岚山压根就不想介入。
你们懂个屁,你们去化解过一个大兑封印么?
人家锦岚山之前为表诚意,已经辛辛苦苦,冒着风险,化解了数十个大兑的封印。
他们不远比你们了解?
他们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大兑时期的魔物作祟,甚至连魔物会有何手段都知道。
再说,对付魔物这件事上,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强过锦岚山的人?
是要命,要十阶之路。
还是要隐藏起来他们穿开裆裤偷窥女人洗澡、少年时祸害同门师妹的破事。
你们自己选。
你们以为我愿意帮忙去当说客么?
那是我知道,那小兄弟,素来为人仗义,八成是会心软,我才去的。
真以为我稀罕这点我压根用不上的天材地宝?
呸。”
钟守正一人面对一群人,口水四溅,喷的众人面色发黑,却也什么都不敢说。
眼看钟守正站起身,就要走的时候,才立刻有人走上来打圆场。
“消消气,我等真没别的意思,东西先收起来,都送出去的,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挨了喷,众人之间,本来隐隐提防的感觉,却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若是外敌,不是叛徒,那性质自然不一样了。
“只是些许资料而已,又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可以的。”
“稍安勿躁,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
众人应下之后,钟守正的语气才稍稍好了点。
“既然决定要给,那要不要隐瞒一些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看看隐瞒的东西,抵不抵得上十几个三劫境的命,抵不抵得上十阶之路。”
钟守正离去。
有人叹了口气。
“自然是抵不上的,我等费尽力气,耗费这么大代价,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了。”
“说的也是……”
一个月之后。
余子清拿到了老宋送来的资料。
而钟守正也送来了各派各族送来的资料。
两相对比,老宋的自然是少了些许,但是黑料多一点。
但是各派送来的资料,里面的黑料那是一点都不少。
摆在面前的选择题,他们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生怕少了什么关键东西,有些门派,连其修行过的功法的拓本都送来了。
这没有真意的拓本虽然没什么鸟用,照着修行容易出问题,可内容却都是没问题的。
要想辨别身份,直接对功法原文,自然也是一种方法。
他们倒是想只给点别的简单的辨别方法,可钟守正连吓唬带吹牛逼。
就差明说,那里的魔物,神通广大,能化作一模一样的人,从力量到法门,甚至知道的事都可能直接复制。
哪怕有人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可谁敢去赌啊。
输不起。
输了不但要赔上十几个九阶,还赔上了所有人的十阶之路。
余子清先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些资料,硬生生的又拖了一个月,这才带着一堆课题出门了。
老羊要跟着,余子清没让。
既然有人临死的时候,能传出一点点消息,那七楼戒指大概率还是能用的。
顶多是当面交流,变成了文字交流。
老羊在外面远程协助,比直接跟进去好。
里长要去,余子清也没让,锦岚山未来的大靠山,村子里的定心骨,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去浪的。
在没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除了万魂幡和楼槐之外,余子清谁也不准备带。
出了锦岚山,余子清一路南下。
快到地方的时候,就见一个人在这里等着。
“老首尊,你也要去?”
“你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你真不怕被困死在里面?”
“我本来就死了。”
余子清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去就去吧,老首尊的心魔,天天在那当收音机讲故事,可不是白讲的。
这老家伙,心狠手辣,余子清可没打算跟他走一路。
看着老首尊先进入了牌楼消失不见,余子清却没急着进去,就等着。
他走到牌楼旁边,伸手触摸着牌楼的柱子,感受着其气息,一点一点的走遍牌楼的每一个角落,记下那一砖一瓦。
等了好几天,余子清才站在牌楼前,轻吸一口气。
“差不多了。”
一步迈出,他的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他落足虚空,脚下失去了承载,身形不断的坠落。
周遭仿若是无尽虚空,如同安史之书所在之地,又有无穷的流光飞速驶过。
他身上的甲子城郡守的大印,自行飞出,悬在他的头顶,垂落丝丝神光,笼罩他全身,让他稳住了身形。
周遭的流光,骤然间便化作了一幅幅飞速流走的模糊画面。
余子清控制住身形,减慢了坠落的速度,看到的画面便变得越来越清晰。
然后过了没多久,他便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