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的爱
威廉姆斯深呼吸，克利夫兰真是疯了。
“帕特，你没有任何理由再拒绝我们了！”威尔特曼十分不满，“成交吧！”
这一瞬间，威廉姆斯想点头同意。
可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经理人，他知道不应该立刻答应。
谁能保证纽约不回还一个更高的价格？
“哈里，我相信不会有人能出比你们更高的报价，但这件事，我还需要和其他人商议一下！”
“Fuck！”威尔特曼涵养尽失，“这就是我们可以给出的全部，如果你下一个电话打来告诉我，你们得到了更高的报价，那我只能恭喜你们了！不，如果你们得到了更高的报价，我希望你不要给我打电话，直接和该死的Little Lu完成交易吧！”
Little Lu？一直和他谈判的不是埃尔金·贝勒吗？
路易虽是尼克斯的总经理，但很多时候，管理层的事情都是贝勒在运作。
路易只在背后了解细节，非必要情况不出面。他最活跃的时候，是上上个赛季德布斯切尔在时，球员交易基本由他主持。
贝勒来了以后，他就不那么活跃了。
因此，很多球队都把贝勒当成尼克斯实际上的总经理。
“我了解你的难处，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得到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希望如此！”
帕特·威廉姆斯挂了电话。
他开始为难，克利夫兰最新给出的筹码，主要是现金增加了20万美元，多出来的那名球员并不让他高兴。
尼克斯只肯出50万现金，但他们的球员非常诱人。
威廉姆斯把电话打给了76人的现任主帅马特·郭卡斯，他想听听自家教练的意见。
“卡茨先生明确表示过，除非有不可拒绝的选择，否则我们应以现金为主，而且，罗伊·辛森看起来非常不错。”郭卡斯认为这场竞价应该有结果了，“我想纽约不会再提升他们的报价了。”
郭卡斯说得很对，尼克斯对第二顺位并无必取之心，他们想要第二顺位最主要的原因，是克利夫兰想要。本来他们就是季后赛球队，上赛季50胜，且队里都是年轻人，耐心等年轻人成长，未来可期。
他们没理由做这种伤敌先伤己的交易。
“你说得有道理。”
威廉姆斯认为他已经有结果了。
他决定和骑士完成交易，当他拿起电话，不知为何，居然打到了尼克斯办公室。
“我们可以达成一致了吧，帕特？”贝勒乐观地问。
“我很抱歉，埃尔金，由于克利夫兰提升了自己的筹码，所以……”
“你开什么玩笑？！！”
“情况就是这样，埃尔金，他们提升了报价，一个更好的报价。”威廉姆斯决定做他认为对的事。
对的事情就是尽可能地争取更多的好处。
“如果你们能再提升现金数额，或许我们可以完成交易。”
“该死，说到底还是钱的事吗？他们给了多少！？”
“100万。”
帕特·威廉姆斯脸不红气不喘。
“那我只能恭喜你们做了一笔完美的交易，再见！”
贝勒像是情绪失控一样把电话给挂了。
帕特·威廉姆斯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尼克斯可能不会再出价了，也可能会，甚至会有比纽约更疯狂的第四者出现，他必须要等待。
纽约办公室里，贝勒和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
“接下来怎么办？”
100万美元，真是离大谱了！
“克利夫兰真的有这么疯狂吗？上面批给我们的交易经费也只有80万美元。”赵远征不敢相信骑士队能比尼克斯还豪气。
路易沉默地走到售货机，又买了瓶可乐。
今天的第三瓶。
他单手扭开了易拉扣。
“不对。”路易拿着可乐说。
“什么不对？”
“可乐不对。”路易直接把刚开的可乐倒进垃圾桶，“又是他妈该死的重置版！”
路易沮丧地买了第四瓶。
“路，我们还要跟进吗？”贝勒说，“玩得有点太大了。”
路易说：“如果你相信克利夫兰出了100万，那你肯定没想明白。”
“什么意思？”
“克利夫兰出的现金比我们更高，这是肯定的。但我们已经出了50万美元，以之前的谈判来看，骑士的现金应该在50万和60万之间。就算再次提价，也不会一下子达到100万，也就是说。”路易将可乐放桌上，“所以我猜，骑士的出价应该在70万美元和80万美元之间，他们知道费城最想要的是现金，一旦现金达到那个数字，而我们提出的筹码没有足够的诱惑力，费城办公室就会倒向现金更多的克利夫兰。”
闻言，赵远征兴奋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也有80万美元的经费，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竞价！”
“不，我可不想使用钞能力。有钱也不是这么用的，克利夫兰愿意付出这么多钱，是因为他们一无所有，所以只能用钱。”路易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拿起电话，“各位，总攻开始了。”
大约15分钟之后，帕特·威廉姆斯接到了纽约蓝宫的来电。
令他意外的是，这次来电的人不是贝勒，而是尼克斯的总经理“Little Lu”、“弥赛亚”、“追光者”，无论你想怎么叫他，都可以。
“不好意思啊，威廉姆斯先生，埃尔金现在的情绪不方便谈判，就由我来代替他和你谈一谈吧。”路易客气地说。
威廉姆斯说：“求之不得，路教练。”
路易自1980年起，就在职业篮球圈内出名了。
他力劝桑普森参选的故事，是圈内佳话。
作为球探的摸金之能，在纽约也有所体现，他手下的年轻人个顶个的好料。
对他，威廉姆斯心有好感却同时不敢大意。
能被奥尔巴赫视作接班人的，会是善茬吗？
“帕特，我想你一定有个疑惑，为什么我们想要第二顺位，因为我们的手上已经有了第一顺位。”
“为了让克利夫兰继续为你们送来前七顺位？”
“他们连罗伊·辛森都放进交易了，难道得到第二顺位，就能让队伍摆脱现有的泥潭吗？不，无论他们得到谁，明年还是会给我们送来一个好签。”
路易的话让威廉姆斯开始好奇了。
为何纽约要蹚这趟浑水？
“我想路教练既然愿意和我谈，一定是想告诉我原因。”
“别急，帕特，我们有很长时间，让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这时，路易的办公室，汤姆贾诺维奇刚去训练场上忙其他的事，听说路易要编故事……哦不，讲故事了，急急忙忙赶过来旁听。
“开始了吗？”他问。
赵远征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第三百八十四章 路教练是个忠厚人
“1977年的夏天，一个来自俄亥俄的大一新生脑子被门夹了，居然想成为一名职业球探，他做了细致的准备，不顾家人反对，前往骑士队总部面试。”
路易的故事很短，短得不像是一个故事。
“他相信，自己肯定可以帮助家乡球队摆脱困境，让骑士队成为如凯尔特人、湖人、尼克斯那样受人尊敬的球队。”
“可是，因为他是个亚洲人，他连面试官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赶出来了。”
路易舒服地躺在办公桌上，“你应该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看来克利夫兰真的错过了很多。”威廉姆斯想不到路易和骑士队还有这一段过往。
“没错，我深以为耻，并发誓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出名堂。”路易拿着电话笑说，“所以我拿比尔·卡特莱特和他们换了未来，他们以为自己赢了，却让悲剧重演。但这还不够，我还没消气，威廉姆斯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帕特·威廉姆斯想不到，尼克斯突然入局是这个原因。
“可是……路教练，如果你们不能提升现有的报价，我们不会达成一致，克利夫兰会和我们完成交易，赢得此次竞价战。”
路易知道威廉姆斯想回到主题。
但他不着急，一点都不。
“我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宁愿要80万美元和一个存在伤病隐患的球员也不要50万美元和三位未来可期的年轻人。”
“存在伤病隐患？”
威廉姆斯连反驳路易的80万美元都忘了。
“路教练，你能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路易翻了个侧身，“我来自克利夫兰，在那里，我有一些消息源，不敢保证准确，但涉及到伤病，我总是宁信其有。我知道克利夫兰在此次交易里加入了罗伊·辛森，那是他们唯一的好球员。如果是健康的辛森，确实值得重视，但问题是，他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健康，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先请克利夫兰为辛森做一次体检，尤其是膝盖部位，看看他们能不能给出一份健康的体检报告⑴。”
在80年代和更早以前，除非是受过伤病困扰的球员，否则，球员交易一般是不体检的。
路易所在的尼克斯，是唯一一支要求交易要提交双方球员体检报告的球队。
“路教练，我想知道你的消息源是否可靠。”
“威廉姆斯先生，不管我的消息是否可靠，你都应该认真地查探一下。如果你们用第二顺位换来了一个有风险的球员，这对你们的未来可是殊为不利。”
路易坐起来了，办公桌的质感毕竟有点硬，长时间躺着不舒服。
“如果克利夫兰能提供一份健康的体检报告，我方愿意提升报价以赢得这次竞价，当然，如果你们认为得到一个有伤病隐患的球员没有关系，更喜欢那80万美元的话，我就只能祝你们好运了。”
“路教练，克利夫兰提供的现金是100万。”
“呵呵。”
路易挂了电话。
“情况如何？”贝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