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闻
第二百六十九章 问题严重了
船上的生活就是无聊,明明自己才睡了一整天醒来没多久,居然有不知不觉跑床上躺着了……
心头嘀咕,对于外面的动静云景也有所察觉,于是决定出去看看。
其实他不用出去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不是无聊嘛,虽然有美女作伴,但又不能上手,出去打发下时间也好。
翻身下床,带上行李,云景问她:“你要去看看吗?”
出门在外,有被偷过经历的云景习惯了把行礼随身带着。
白芷灵巧的翻身下床,一双玉足精准的落在鞋子里点点头道:“我也去”
周木没动弹,他只是个朴实的农民,此去只为看出嫁多年的女儿,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热闹什么的没那个心思。
穷人,经不起折腾……
云景和白芷一前一后来到外面,发现甲板上站了很多人,冲着远处的江面指指点点。
从人们的对话中,以及江面上的情况,云景很快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江面上出现了尸体。
死人了,这种事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是小事儿,惹来人们的关注也在情理之中,尤其是江面上出现的还不止一具尸体!
“看,那边还有一具尸体”
“一共看到三具了,都是从上游飘来的,不知道还有没有”
“从尸体的情况看,死去的时间应该在一天左右,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怎么办,要把尸体打捞起来吗?还是报官?”
对于江面上出现尸体的事情人们议论纷纷,出门在外遇到这种事情本就有些晦气了,尤其是江面上的尸体接二连三的出现,很可能会关乎自身安危,人们的表情都不好看。
“怎么会这样,那些人明显是淹死的”,白芷远远的看了一眼江面的尸体皱眉道。
云景打量了片刻也皱眉道:“的确是淹死的,身上没有半点伤,但看他们的穿着,明显是水手打扮,按理说这样的人常年在江上讨生活,水性很好,为什么会落得淹死的下场?”
“这……”,听云景这么一说,白芷哪儿知道,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此时云景心头却是想了很多,上游出现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和这艘船上邢广宁他们抓住的可疑之人有关?
虽然被抓住的那个人已经死了,没了后续,可上游出现这样的情况,容不得云景不将其联系到一起。
此时这艘货船上放下去了一条小船,有人划着朝那几具尸体而去,明显是要去打捞的。
而指挥小船去打捞尸体的是邢广宁,他正站着船头高处,脸色不是很好看,恐怕和云景想一块儿去了,想要通过尸体了解一下情况。
三具尸体打捞完,可小船还来不及返回,见面上又出现了一具尸体。
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货船上的大多数人都变得忐忑了起来,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再继续前进,自己会不会遭遇这样的命运?
“死去的人绝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白芷皱眉道。
淹死一两个还说得过去,接二连三的出现就问题严重了。
“云公子,不知你方便不方便,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趟”,此时一个水手来到云景身边说道。
云景猜邢广宁找自己是关于尸体的事情,毕竟自己不久前才给他说过尸体也是会说话的,他自己也想搞清楚什么情况,于是点点头道:“劳烦带路”
白芷稍微犹豫也跟了下去。
其实云景在看到江上尸体的第一时间就将念力延伸出去查看江门情况了,在他的感官范围内,尸体远不止看到的那么几具!
就在片刻时间,云景已经‘看到’了一二十具尸体,有的在远处,船上肉眼根本看不到那么远,有的在水下,但源头云景却没看到。
很快云景就再一次和邢广宁他们汇合。
“云公子,江上的尸体你都看到了吧,这让我想到了被我们抓住后立即自杀的那个可疑之人,现在几具尸体已经打捞在小船上,不方便带这艘船上来,你说过尸体也会说话,所以想麻烦请你和我们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帮忙分析分析,不知道云公子能不能帮忙?”在看到云景的第一时间邢广宁就开口道。
他也看出了那些死去之人是水手打扮,若不搞清楚情况,很可能下一次出现在江面上的尸体就是这艘船上的人!
他找自己的目的和自己想的一样,云景并未推迟,点头道:“事不宜迟,走吧”
跟来的白芷诧异的看了云景一眼,心说斯斯文文的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尸体,正常人遇到尸体,不说被吓尿,总是会避讳的吧,可云景居然还主动往前凑。
又发现了云景的一个特别之处,遇到任何事情都处事不惊……
不一会儿,载着四具尸体的小船回来靠近货船了,但没上来,而是挂在货船上跟着前进,甲板上很多人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观望。
邢广宁让人放下绳梯,他们几人来到了小船上。
云景稍微打量,四具尸体三个是水手打扮,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已经被泡得发白发胀,还有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子。
他们身上都没有半点伤,一看就纯粹是被淹死的。
“莫不是上游翻船了?”打量片刻邢广宁皱眉道,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危险和麻烦他不怕,明刀明枪的干就是,就烦这种动脑筋的事情。
他看不出什么,问云景:“云公子,你看出什么了吗?”
云景心说我又不是神仙,就凭这被淹死的尸体能看出个鬼。
但还是皱眉道:“这些人是被淹死的,这点一眼就能看出,但死得太多就有问题了,尤其是明显水手打扮的人,他们在江上讨生活,水性肯定不差,这都被淹死,绝非正常的翻船事故,毕竟每一艘大船上都备有逃生船的,除非是大船突然沉没,他们被卷入水底,从而呛死”
“我的推测也是这样,可据我所知,从这里开始,向前数百里都是安全河道啊,没有暗礁,怎会出现连逃命都来不及的重大沉船事故?”邢广宁皱眉道。
尸体上没有伤,这可以排除被打劫的原因。
心念闪烁,云景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破坏大船人为的制造沉船事故!”
这句话一出,邢广宁几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想到了那个被抓住又死去的可疑之人。
对方混上船,是不是也想弄沉他们的船?
想到这里,他们不禁一阵后怕,还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或许他们能活命,但绝对要死一大批人,而且船沉了,损失可就大了,足以让邢广宁等人倾家荡产!
那么多货物没了不得陪啊,乘船的人死多了,不得摊责任?官府会追究的。
“可没道理啊,遇到江匪打劫还说得过去,纯粹给人把船弄沉了,这特么安的什么心?”邢广宁纠结道。
云景突然问他:“邢大哥,你们这艘货船,运送的主要是粮油布匹这些东西吧?”
“对啊”,邢广宁点头。
接着云景再问:“那么邢大哥,你是否知道,最近往北方运送这些东西的船只多吗?”
想了想,邢广宁点头道:“云兄弟,你还别说,就我了解,最近运送这些东西的船只真心不少,就我认识的好几个经营货船朋友,他们最近都要往北方运送这些东西”
听他这么一说,云景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起来。
“云公子,你想到了什么?”白芷问,她还没见过云景脸色如此阴沉的时候。
深吸口气,云景道:“邢大哥,你们觉得,什么人最不希望看到这些东西顺利的运往北方?”
“这……”,邢广宁想到了什么,但一时之间抓不住头绪,不知道如何回答。
云景给他们一个提示,道:“再过两个月北方就要入冬了,而北方边关,我们大离王朝可是和其他三个国家打了这么多年的仗!”
心头一跳,两个字邢广宁脱口而出:“敌国!”
点点头,云景说:“北方苦寒,入冬后必定休战,而我们大离王朝在北方屯兵数百万,每一天的物资消耗都是个庞大的数字,单靠北方根本供应不上,而漓江作为北上主要的补给路线之一,一旦被敌国切断这条补给路线,物资没法运往北方,将士们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寒冬来临毕竟冻死饿死不少,连锁反应下,很可能导致全线崩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敌国细作混入我大离境内,目的就是切断补给,他们不需要杀人,只将船只弄沉就达到目的了,我们这艘船运送的东西虽然不是直接给军队运的,但大概率这些东西也会流入军中成为军姿,我们只是其中之一,才有人混入船上意图破坏船只,被抓住后第一时间自杀以免暴露这险恶目的”,邢广宁咬牙切齿道。
“真相恐怕和我们猜测的差不多了!”,云景沉声道。
邢广宁的外甥也在这里,一想到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居然会卷入国与国之间的争斗中就不由得头皮发麻,忐忑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决不能让敌国阴谋得逞!”邢广宁目光冰寒道。
小飞纠结说:“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做什么?”
到底活了几十年,邢广宁很快就有了主见,道:“不管是处于信誉也好还是处于家国情怀,东西一定要送到北方,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一面继续往北,一面将这件事情上报官府,官府有专门对付敌国细作的部门,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还得通知其他货船加强警戒,每损失一艘船的物资,就会导致很多浴血奋战的将士无法度过寒冬啊”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白芷问。
邢广宁说:“这已经不是我们的事情了,一并通知官府,他们会组织人手进行打捞的,对了,纵使船只被弄沉,也不可能船上的人都死绝,肯定有活口,小飞,你让人派一艘小船去前面寻找一下,若遇到幸存的,让他们来认领尸体,顺便了解一下情况”
“好,我马上去”,小飞点头道。
云景却是看着上游皱眉道:“如果事情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有活口就好了,顺藤摸瓜,将这帮狼子野心的家伙连根拔起!”
“本来已经抓到一个的,可对方太狡猾了,眼看跑路无望直接自杀,明显就是防止这种事情败露的情况发生”,邢广宁纠结道。
对于弄沉船只的人,云景内心很厌恶,抛开家国情怀不谈,那些都是粮食啊,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船沉江底,那么多粮食就这么浪费了,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运送粮食的船只被弄沉了多少呢,那得多少粮食?
从小目睹父母种地是多么的不易,对于这种浪费粮食的人,云景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
……
第二百七十章 又出事儿了
众人商量一番重新回到大船上,小船则带着打捞的尸体离去,一来是送交官府,再则也可沿途打捞其他有可能出现的尸体,若能遇到活口就好了。
“那帮敌国细作真够可恶的,不敢明刀明枪的正面袭击,搞阴谋诡计,让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遭了他们的道”
上船后闻讯而来的罗争在了解情况后骂骂咧咧道,本就北上为了杀敌的他,在听到有可能是敌国细作搞鬼后,恨不得砍两个人泄愤。
云景说:“国与国之间的较量就是这样,各种手段齐出,尽量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他们安插细作在北上运送物资的船上,每艘船不需要多,只需一两个,能弄沉一艘货船就是赚的,哪怕安插的人被发现,死了也无关紧要,毕竟人家只是搞破坏,又不是为了获取利益”
“这真特么恶心”罗争呸了一口蛋疼道。
作为他这样的练武之人来说,明刀明枪的干仗一点都不惧,脑袋掉了了不起碗大个疤,最烦这种阴谋诡计了,让人有力无处使。
邢广宁沉声道:“对方搞这种小动作,不知道是一回事儿,知道了,加强戒备,想来问题不大”
“说得也是,这种阴谋诡计,派来的人多了,亦或者派高手前来,就为了弄沉一艘船,一旦被发现留下根本不值得,可这正是让人郁闷的地方”,罗争纠结道。
白芷想了想,小心翼翼道:“万一对方派高手来破坏船只呢?”
“不无这种可能,毕竟高手暗中搞破坏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更要加强戒备了,哎,多事之秋啊”,邢广宁纠结道。
这种事情真心让人很被动。
罗争看向云景,想了想问:“云公子,你是读书人,脑袋瓜灵活,对于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想了想,云景说:“敌暗我明,这很被动,单纯的防备总有疏忽的时候,毕竟每艘船都不知道敌人安插了什么人,会什么时候动手,一旦对方动手,大概率一切都晚了,而且漓江太长,每天在江上运送货物的船只不知凡几,敌人暗中搞鬼,人员分散,想一网打尽都难”
“岂不是说没办法了,只能被动防备?”邢广宁咬牙道。
摇摇头,云景说:“其实解决这种麻烦也很简单,敌人在境内安插细作,肯定是有组织的,若能找到这个组织,顺藤摸瓜,找到其总部,得到所有细作名单,从而实施精准抓捕,应该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隐患”
“这太难了,虽然我太懂国与国之间的勾心斗角,却也知道,细作这种存在,隐蔽性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一旦曝光就失去价值了,而且这些细作都是死士,纵使抓到,想要逼问出具体组织成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罗争薅着头发道,能想到这些,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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