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石闻
知道遇到了高人,对方也不敢骂了,反而是跪地求饶几声,忍着剧痛灰溜溜离去。
余光看着那人滚蛋,云景心说你庆幸自己那些辱我亲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否则就不是这么教训一下那么简单了!
这样的闹剧让排队进城的人们很不安,那个读书人估计也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冲着周围抱拳行礼感谢一圈,然后摇摇头叹息一声离去。
他自己知道,虽然看不惯那些目无法纪的江湖中人,但没能力去管,再多嘴就是不知好歹了,也会辜负暗中救他之人的一番心意,只能无奈离开。
还算进退有度。
云景暗自点头,他希望这样的读书人越多越好,最好还是有本事的,这样国家才会安宁,平民的日子也才能安稳。
唰~
此时城门楼上一道身影一闪,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衣持刀男子站在了房檐上,目光迅速扫视周围。
先天高手!
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云景心中暗道。
因为异兽出没的原因,这小小的狗牙县也是鱼龙混杂,居然就跑出来一个先天高手了。
然而不关云景的事情,对方摆造型由他去了。
那人站在房檐上扫视周围一眼,目光闪烁道:“隔空伤人,好手段,不知道是那位同道来此,在下手痒难耐,何不现身切磋一番?”
感情他是之前不知道在哪儿发现了云景隔空反弹铁珠的手段,所以专门跑出来找人挑战干架来了。
对于这种人,云景更是不理,谁有功夫和你切磋啊,边凉快去。
江湖中人,啧,不是干架就是在准备干架的路上,好好的过日子不好么……
排队轮到云景了,他出示学籍,得以顺利进城。
“无胆鼠辈,连接受切磋的勇气都没有么?某家看轻你了”,房檐上那人见无人应答,顿时冷笑道,企图用激将法让对方出来。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罢了,武入先天,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然而关云景什么事儿?我是读书的,你是混江湖的,尿不到一个坑里,你继续在哪儿摆造型吧,上面风大,你多吃点灰……
进城后,云景沿着黄土路面去衙门打卡,然后去找住的地方。
可一圈下来,他问了多个客栈旅馆,得到的答案都是已经客满了,连柴房都住不下。
所以这小小的县城到底来了多少江湖中人啊?
云景无语,接下来咋搞?露宿街头还是去驿站?
驿站的住宿环境云景远远‘看过’了,一言难尽,那些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还有各种小虫子爬来爬去,去这样的驿站,他还不如露宿街头呢。
到底是小地方,驿站接待的都是小人物,若真是当官的,可以去衙门蹭吃蹭喝,人家还得好生招待着。
几家客栈都住满了,其他地方估摸着也一样,驿站又不想去,所以云景接下来除了露宿街头外,只有一个去处了……
青楼,那种地方也是可以住宿的。
“可是,去那种地方要花钱啊,想住得好就不能少花钱,我舍不得,而且天知道青楼也是不是已经客满了”
站在路边云景纠结得很,他有些怀念前世的网吧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可以去网吧对付一晚。
思来想去,云景拍了拍脑门,暗道其实除了这些地方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过夜。
狗牙县的学堂。
咱是读书人,去学堂借宿一晚很正常吧,这不找不到地方住了嘛。
想到这里,云景念力延伸出去,找到了狗牙县的学堂所在,于是步行往那边去了。
狗牙县的学堂虽然是县学,但这县城本来就小,学堂的环境还不如牛角镇云景当初就读的学堂呢,人也不多,因为临近夜晚,学堂中稀稀拉拉的只有一二十个师生。
整个狗牙县县城境内,就云景目前所知,也就两个地方相对清静安全些,一个是县衙,另一个地方就是学堂。
县衙有捕快衙役,学堂的教书先生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江湖中人,没事儿也不想去招惹这两个地方,不管是县衙还是学堂,一旦招惹,很可能牵扯出一大堆麻烦来。
走在去狗牙县学堂的路上,云景路过一家赌场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贴着一块门板就飞了出来,掉地上摔得吐血,还滚了几圈,翻身而起又惊又怒。
还好云景停下脚步快,否则那块门板就砸他身上了。
看了掉地上吐血的人一眼,云景正要继续离去,结果赌场大门中再次飞了一个人出来,躺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眨了眨眼,云景一副吃瓜群众的心态朝着赌场内部看了进去,心说这是有人来砸场子了?
咻~!
又飞一个人出来,云景赶紧后退一步,免得崩自己一身血。
“咳咳,叫人!”
最先飞出来的赌场打手,应该是打手吧,他翻身而起后怒道。
然后另外两个艰难爬起来,拖着受伤之躯跑去叫人了。
还真有人砸场子啊,听着赌场内叮叮咣咣打斗声音的云景心中暗道。
里面人多,混乱得不行,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动手,打得整栋楼都在颤,不时飞出个人,不时碎几面门窗。
好家伙,这是碰到硬茬子了,别钱没赢到还损失不少。
也没用念力去观察,云景跑街对面,从书箱里摸出一包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这里的动静闹得不小,如今县城中和云景一样的闲人也很多,周围像他这样看戏的人不少,难得来个乐子嘛,不看白不看。
赌场里面还在叮叮咣咣的打,这会儿街道远处呼啦啦的冲来了二三十号手持刀剑棍棒之人。
为首一四十许的中年汉子,有着后天后期修为,不过应该是水货,属于那种基础不牢勉强提升上去的,体内内力稀薄。
但水货归水货,人家也是货真价实的后天后期。
带人来到赌场门口,他大刀指着里面怒道:“哪儿来的野丫头,敢来我四海赌场闹事儿,出来,让爷爷好好教训教训你,别给我东西打坏了影响生意!”
砰~!
里面又飞出一个赌场打手,然后只听赌场内传来一道黄丽般清脆的女孩声音说:“若是知道你们这是赌场,本姑娘才不进去,我就好奇的看了一眼,说什么有好玩的,进去后不赌还不让走,欺负我年纪小是不?”
话音落下,赌场门口出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看到这女孩的第一时间,磕着瓜子的云景暗道好漂亮的女孩,有点野,有点凶,跟个炸毛的猫咪一样,奶凶奶凶的。
咦?咋感觉有点眼熟?
看到那女孩的时候云景心中蹦出这个念头。
然而那边的女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扫视周围一圈,看到吃瓜群众的云景盯着她看,顿时张嘴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道:“那个小白脸,说你呢,看什么看,没看过姑娘啊,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能随意盯着人家姑娘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掉!”
这丫头太野了,惹不起惹不起,云景赶紧收回视线,顺便说了句:“你们打你们的,不用管我……”
第二百四十章 退婚还来得及吗?
小姑娘长得是真的俊,大眼睛忽闪忽闪灵动得很,看眼神就属于那种闲不下来的主儿,小鼻子小嘴巴,组合在她那张脸上,怎么看怎么好看。
谁家小丫头哇,好想一拳打晕扛回家欺负,一定很好玩……
云景余光打量着那野丫头心头不禁嘀咕。
对方一头黝黑长发干练的用红头绳扎了个马尾,脸颊边两缕刘海在微风中俏皮摆动,她的皮肤细腻,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健康小麦色,斜阳下,依稀可见她光滑脸蛋上的细微绒毛。
啧,黄毛丫头。
她穿着银灰色小皮甲,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段已经发育得玲珑有致了,腰肢纤细有力,双腿圆润修长,露着胳膊,手腕戴着黑色护腕,脚下是一双鹿皮短靴。
在她的背上,背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剑,云景姑且称之为剑吧,剑柄略长,剑身只有两尺多,不成比例。
那奇特的短剑剑身不是笔直的,中间略宽,菱形细长剑尖,剑阁也稍长,是锋利的金属尖刺。
看那造型奇特的短剑,云景怎么看都觉得她背着的分明就是一把枪头,可以当成稍短的重剑使用,再加上她右手拿着一根米许长棍抗在肩上,更加证实了云景的猜测。
她背的就是一个枪头,是可拆卸那种。
“这丫头,拽拽的,扛着棍子眼睛忽闪忽闪,野性十足,跟个山大王一样,要老命了,好想打晕了扛回家欺负哇……”
暗搓搓打量对方的云景心头再次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转而他自己都被这样的念头吓了一跳,咱是那样的人吗?可那种念头就是在心底疯狂滋生挥之不去……
试问这种小野猫谁不想欺负一下呢?
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在云景的感官中,那野丫头意外的居然有着后天后期修为,体内的内力是做不了假的,而且以她那内力的凝练和浑厚程度,纵使在后天后期这个层次都不是垫底的那类。
云景赶紧打消之前的念头,开玩笑,这等身手的野丫头,扛回去指不定谁欺负谁呢,或许自己正面可以压制她,可总有走神的时候把,稍不注意估计会被对方打得满头包。
小野猫嘛,虽然可爱,但是会挠人的……
“喂,说你的,小白脸,你还看,再看我真的会打人哟!”
云景走神的时候,那边的野丫头冲着他目光不善的嚷嚷道,人家有着后天后期修为,云景暗搓搓的打量也被她敏锐的感官发现了,甚至都不管那些针锋相对的赌场之人,就和云景杠上了。
谁让云景长得那么出众呢,哪怕一丢丢目光都能在野丫头那里无限放大,云景一个人在他眼中就盖过了周围的所有歪瓜裂枣。
见对方跃跃欲试,审视着自己似乎在考虑哪个地方好下手的目光下,云景赶紧后退一步道:“我没看我没看,那什么,你们忙你们的,真心不用管我”
说着,云景目光看向了天上,我不看你总行了吧。
野丫头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说:“最烦你们这些小白脸了,仗着读了几天书,长得好看,以为所有姑娘都会喜欢你们,你这样的,我都不知道打哭多少个了,一个个中看不中用,再看我连你也打一顿,打哭为止!”
读书人都不知道打哭多少个了?
云景嘴角一抽,这丫头片子太野了,爱谁谁去,咱可不招惹。
“偷看人家姑娘,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被我两句话就吓住了,趁早滚远点吧”,那边的野丫头不依不饶的鄙视道。
云景继续后退,退到屋檐下。
嘿,我不招惹你,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还嗑瓜子呢,气死你气死你。
虽然云景不说话,但却用实际行动在逗那女孩,真心太好玩了啊……
她和云景在这里瞎扯,那帮赌场的打手不干了,为首之人怒道:“呸,小丫头片子,你有完没完,和人家小相公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没见人家都不搭理你么?看着我,对,就是我,现在你说怎么办吧,在我们四海赌场闹事儿,还打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现在是不是要给个说法了?”
野丫头见那边屋檐下优哉游哉嗑瓜子看戏的云景心中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四海赌场的打手头子嫌弃道:“你还想要本姑娘给你一个说法?本姑娘还没找你们要说法呢,要么滚蛋从我眼前消失,要么我把你们全部打哭然后趴着从我眼前消失,自己选一个?”
拽拽的小丫头,我挺你,打他们,这帮开赌场的没一个好东西,把他们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云景在心头给那丫头加油打气,嘴里不停,瓜子皮都吐了一地。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人会来找云景罚款收费,但他等下走的时候还是准备无声无息的将瓜子皮弄走丢该丢的地方,他是一个很爱护环境的人,别人怎么样他不管,做好自己就行,尽管这没有一点意义。
打手头子怒了,瞪眼道:“小丫头片子,这么说,你是不想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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