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欧明回答:“魏幽溪说我胖了些,希望我瘦一点。”
张宣一愣,饭都顾不得吃了:“不是,这才多久?你不会就和魏幽溪好上了吧?”
欧明得意笑道:“快了,不远了。宣哥,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不能小觑我欧明同志的呀,论同爱情的亲和度,我在中大属于独一档。”
张宣麻了,还是有点不敢信:“听你这意思是,我那20块赌钱又要没了?”
欧明微笑着说:“那必须滴,不过你输给我也不算丢人。”
这时沈凡也不看书了,转头郁闷道:“老欧,你真是人才,一块钱都够我吃两餐好的了。”
欧明对着两人咧咧嘴,咬一口黄瓜,大口嚼着,嘎嘣脆。
见不得这样,张宣不甘示弱地挑一块肉放嘴理。
欧明视而不见,咬一口苹果。
张宣无语,随后语重心长地对欧明讲:
“老欧,我有一叔叔曾告诉我一个减肥技巧:早上一杯水,中午一个鸡蛋,晚上一碗稀粥,每天跑步十公里,500个跳绳,200个蛙跳。”
欧明心动了,迫不及待地问:“效果呢,效果怎么样?”
张宣又挑一块肉放嘴里,看着他慢慢悠悠说:“我叔叔他以前和你差不多身高,体重180斤,现在连人带盒才5斤,效果真的好。”
听完,沈凡抱着椅子大笑。
这回轮到欧明郁闷了。
……
“张宣,你的信。”
上午一、二节课是经济法概论,张宣刚坐下,小十一就靠了过来,递上一封信。
张宣瞄一眼自动让位的沈凡,接过信就直接拆开。
信是罗琳寄过来的。
信的内容比较多,足足写满了四页纸。
大致意思是:能收到张宣的回信,她感到非常惊喜。
罗琳说,看完大纲内容,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路,看到了前程似锦,以至于一个晚上都处在激动、兴奋之中。
罗琳在这封信中同上次不一样,改了称呼,也改了语气词,直接尊称张宣为老师。
嗯?这就喊自己老师了?
这外国人的思想还真是直接啊,变现这么快。
花了十多分钟把信件看完,感受到字里行间的谦卑和恭维,张宣心里乐开了花。
他忍不住感叹,这征服之路有些超出预期,不过别说,还真他娘的挺有成就感!
就是不知道这外国妞夜深人静想到自己,会不会裤子湿?
呸,想什么呢!
罪过,罪过。
再次看一眼信纸,张宣有一种感觉,这一世的罗琳有着自己指导,也许成名会比原先快。
自己似乎在煽动蝴蝶翅膀,这违背了他的初衷。
不过下一秒,他又释然了。
管它呢,迟成名早成名,罗琳反正要名满世界的。
那个日子最迟也不会迟过97年,也不远。
再说了,要是罗琳成名早一点,也许自己能有更大的收获也不一定?
心里这般想着,张宣开始给她回信,对她那些仍旧处于一知半解的谜题开始做解答。
甚至一边回信,一边在想:要是把这些信件保存起来,等到罗琳功成名就后,拿去拍卖都是一笔不小的钱。
花了15分钟,一口气把信件写完。
检查一遍,发现没问题,收好,准备上课。
就在这时,旁边传过来一张纸条:外国书迷?
张宣瞥她一眼,回:是。
小十一写:女的?
问得这么紧?
张宣存心想气气她,拿起笔回:在国外,男的女的都一样。
低头瞅着纸条,小十一静了几秒,写:第二节课下课后,主任要你去一趟办公室。
张宣诧异,写:找我什么事?
小十一回:应该是校庆的事,我猜测。
张宣想了想,写:听说你竞选上了校庆主持人?
小十一抬头看了看他,笑眯眯地写:你在关注本小姐?
张宣看完,直接把纸片抓成团顺手扔到了抽屉里。
小十一眼睛直直地看着纸团在抽屉里滚动,等它遇到前面挡板停了后,也是伸手把纸团取出来,放到衣兜里。
第357章 我要爆发了
二楼,主任办公室。
当张宣敲门进去的时候,有点意外,却又不意外,见到了中大校长。
之所以认得出,是因为开学时见过一面。后面一年多就只听其名、不见其人。
校长姓高,个子一般,没有陕北汉子的粗犷。年岁大约在55往上,比较瘦,但非常精神。
见到张宣进来,校长不等主任介绍,就眼带笑意地打量他一番。
亲切招呼:“张宣,来了。”
张宣挤个笑容,“校长上午好。”
“上午好,来,坐。”高校长显得很随和,一点也没有架子。
初次见面,几人的话题都局限在学校和课堂课本上。
十多分钟后……
校长终于主动换了话题,关心问:“听潘主任说,你前阵子去了趟英国,寻找创作素材和灵感,可有进展?”
张宣轻点头:“谢谢老师关心,目前新书已经在写作当中。”
听闻这话,校长脸上挂着的笑又开了几分,真挚地说:
“你的‘风声’和‘潜伏’我都看了,写的非常好,我很喜欢看。
学校出来了你这样一个大作家,出了你这样一个知名校友,我们都很高兴,为你感到骄傲,为你自豪。”
面对这般夸赞,张宣平和地笑着,默默接受。外表风平浪静,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内心却非常受用,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就着写作的话题了聊几分钟,高校长终于讲到了正题:
“上次我拖潘主任跟你说,想跟你上台合作一曲。你给我这小老头薄面,感谢你了。”
听着这话,瞧着始终带笑的干巴脸,张宣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热情回答道:
“校长您客气了,有机会和您站在校庆舞台上,这是我的荣幸,乐意之至。”
高校长颔首,微笑着问:“听潘主任说你会二胡。”
张宣回答:“会一点。”
高校长又问:“笛子呢?”
张宣顿了下,“也会一点。”
“好。”
高校长赞扬一声,就征求意见:“我们这次的合作曲目是陕地民歌,信天游。
中间有一段笛子和二胡的合奏,你是选笛子,还是二胡?”
张宣几乎没有犹豫,自然选择更擅长的笛子。
正事敲定,高校长这时又说:“这次合作信天游,是小老头我沾了光,有点委屈你。
要不你再单独来个节目,来个拿手的节目?”
这,这就离谱!
还真有坑在等着自己啊?
听人家轻飘飘地就把这话说了出来,还没有一点负担,张宣整个人都不好了,刚才进门时的直觉果然应验。
这小老头虽然长着一副慈祥脸。
但根据张宣的经验看:这高校长年轻时绝对是那种上屋揭瓦的调皮蛋。
老了也本性难改,糟老头子一个,坑人绝对是一把好手,坑人绝对是一种习惯。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了高校长这身段、这地位,能让人家主动游戏人生的,能让他感兴趣的,那至少也是入了法眼、非常看重的人物才有这资格。
要不一般人,想见对方一面都难。
而且高校长也好,张宣也罢,校庆虽然重要,但在某一定程度来讲,又不是那么重要。
重在参与,重在娱乐,这就是个人社会地位达到一定程度后衍生的想法。
面对人家的拳拳之心,张宣本能地想拒绝,可又没法拒绝。
四目对视,张宣很是爽利地答应了。
……
接下来的日子,是张宣进大学以来最悠闲的时光。
白天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