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月麻竹
没法把村里人侃晕,没法让他们觉得牛逼。
既不能引用诗经,也不能引用典故,他娘的配不上自己文化人的身份啊!
到时候村里人一听这名字,呸地一声,啥子鬼嘛,这我也能啊?
真是名声作的,虚荣心害人哎。
还是再想想,还得再想想……
就在张宣思想溜号的时候,走着走着撞到了一坨肉。
第一感觉好温柔,好软,还……
回过神来的老男人眼睛稍稍一打量,嗐!赶紧跑吧。
“张宣。”见他想溜,小十一果断出声。
张宣眼皮跳了跳,打算当作没听到,加快步子。
“张宣!”
可还没走几步,拿过校运会女子100米赛跑第二名的小十一已经赶上来了。
手一张,女人一脸怪笑地拦在了前头。
接着她说了一句:“你要是再跑,我就跟你那位说,你刚才摸了我。”
张宣无语,停下脚步问:“找我有事?”
小十一收回双手,神采奕奕地道:“纠正一下,我们这是偶遇,不是特意找你有事。”
张宣眼皮抽抽,“不是邂逅吗?”
小十一慢慢声声笑说:“如果你对我有意思,那算你单方面邂逅。如果没有,我们就是偶遇。”
张宣翻记白眼:“你怎么比我还不要脸?”
听着这话,小十一走近一步,附耳低声说:“刚才软吗,是不是比你家的舒服?”
张宣气结,哪里还不明白,刚才这个不要脸的是故意挡在前面让自己撞的,不然大白天的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见他一脸便秘的样子,小十一得意地笑了笑。接着春风满面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糯糯地说:“这是你给我的情书。”
???
老夫什么时候给你写情书了?
张宣接过来一看,发现信的抬头收尾都是打着他的名字,顿时蹙眉:“这字迹和我的南辕北撤啊。”
小十一一幅深以为然地笑着点头:“我知道。以我们的关系,你想用我,直接上手就是,压根用不到写情书这环节。”
张宣,“……”
退一步,就问:“你知道是谁冒充我么?”
“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小十一跟进一步,又附耳说:“真的不用客气喔,我对你很大方的。”
“多大方?”
“随便用。”
“真的?”
“嗯。”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开房。”
“好。”说着,小十一主动伸手挽他。
张宣走了,不走不行啊,脸皮没人家厚,嘴没人家贱。
第155章 偶遇
上午上课,摸鱼看军事方面的书籍。
中午抽空给“人民文学”回了一封信。
大抵意思就是同意全刊连载,同意接受采访。
采访的时间张宣定了两个。
一个是元旦前后,地点定在羊城中大。
一个是春节前后,地点是上村。
至于哪个时间更好,他们更能接受哪个地方,就由“人民文学”决定了。
写完信,张宣把信收兜里,连同“风声”后续的十来万稿子,一起到邮局寄了出去。
下午窝在租房。
先是看谍战书籍,按计划看了两个小时。
接着就是写作“潜伏”,又写了三个小时。
这样一咂摸,天色就黑了,时针恍恍惚惚走到了傍晚六点。
对着新稿子琢磨几遍,张宣也是伸个懒腰,扭扭屁股,他娘的,屁股都坐麻了。
就在他在书房左摇摇右摇摇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动响。
有人在敲门。
紧着邓达清的声音传了过来:“张宣,到点了,该出发了。”
他也是无语,现在老邓去酒吧比自己还上心,这到底是谁的事啊!
收拾一番,张宣把昨晚弄脏的内裤丢到卫生间门口,用香皂洗洗手,也是走了出去。
门开,门关,已然到了门外。
张宣把伞夹腋窝里,拢着袖子跟在邓达清后头,边走边问:“老邓,今天我们去哪?去市中心吗?”
前面的邓达清说:“你还记得那天王丽等车时的位置没,我们去那。”
张宣问:“你想去看王丽老师?”
邓达清回答道:“是呀,你说王丽一到周末就不着家,我还是蛮好奇她在酒吧做了些什么的?”
张宣想了想说:“这样真的好么,万一我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那不是都尴尬。”
邓达清摆摆手说:“没事,这姑娘都混迹酒吧几年了,那脸皮估计连针都钻不进。”
张宣笑了,觉得这话在理。
两人走的中大南门,运道不错,只花了五分钟就惊喜地拦到了出租车。
这年头的出租车司机和空姐一样,是高薪工种,说话看人都还挺拿捏。
就像车里这个中年男司机,娘希匹的,仗着口才好,带着两人溜圈。
后面张宣忍不了了,直接用粤语说:“师傅,你能上点心吗?这个周记大排档你都绕三次了。”
中年男尴尬了,直接说:“小伙子,你看差了吧,这样的周记大排档在我们羊城没有十家也有七家八家。”
邓达清听到这话直皱眉头,没等张宣发气,就道:“给我停车。”
司机说:“就在前边,马上就到。”
邓达清扶了扶眼镜,“我知道就在前边,这地方我熟,但是你给我停车。”
司机不理他,继续开车。
哪晓得平时斯斯文文的邓达清,忽然瞪眼道:“我要你给我停车,你耳聋了吗?”
司机本想还嘴,但看到后头的张宣已经半直起腰时,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停了。
开门,下车。
老邓拉着张宣就直接走,看这架势压根没想付钱。
司机见状不对,立马下车追了过来。
邓达清拿眼瞪他,“怎么着,你耽误我时间,还想要钱?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块是谁的底盘?”
说着,邓达清从皮包里摸摸,摸出一把刀。
张宣惊呆了!
司机也吓懵了!
见到这拿刀的四眼仔明显要坐霸王车,理亏在先的司机怂了。
目送出租车狼狈离去,张宣问:“老邓,你怎么还有刀?”
邓达清把刀收起,又扶了扶眼镜说:“这年头不太平,尤其是到了大半夜,你是没看到,经常有人拿着砍刀在街面追赶。我被吓过几次,后面太晚了我都不敢出门了的。
再说了,我陪你来酒吧,也得护着你安全才行。”
张宣听得有点感动,随着问:“要是碰到狠人呢,不怕刀的那种。”
邓达清笑笑说:“那还有啥子可说的,跑路啊。”
张宣语噎,好半晌才竖个大拇指道:“老邓,你是个人才。”
邓达清乐呵呵地笑着:“我是什么人才,连只鸡都不敢杀,就装腔作势唬唬人罢了。”
酒吧。
张宣和邓达清磕磕碰碰摸进去的时候,都有点懵圈。
本来还想寻找一下王丽的,但人家压根用不着找,人家在台上唱歌呢。
唱的是王杰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两人找位置坐下,简单要了些酒水。
邓达清看着台上说:“你还别讲哦,这王丽唱歌还真有几把刷子,蛮好听的。”
张宣也觉着唱的不错,疑惑地问:“你说王丽老师会不会在这酒吧驻唱?”
邓达清看看人家的满脑红色头发,点头表示:“还真有可能啊,连假发都带上了。”
张宣听了一会儿后,用商量的口气说:“老邓,你看咱们要不要送个花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