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平鲨鱼
通过两人的对话。
阎荆这才确认他刚才干掉就是这个世界的堕神。
主线任务三圈定的范围是邪祟和堕神。
进度涨归涨,阎荆却因为那怪物的形态而下意识的将它当成是邪祟。
现在看来,这两者的外在表现似乎有着一定的共通性?
戟碎片能够借助堕神的力量碎片来进行自我修复,这无疑是个极为重要的发现。
毕竟珍稀级的材料极难获得,往往得靠抽奖运气。
现在多了个途径总归是好的。
“劫香案最近还有什么别的进展吗?”
笔录的间隙,白若素抓住机会主动开口询问道。
“这失踪的虔信香似乎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在民间流通,近几天出现了多起堕神信徒造成的袭击事件,影响很恶劣。”
看了眼白若素,书记官的视线紧接着越过她望向后方的孙氏染坊,顿了顿又说道,
“我们怀疑是神道众策划了此次事件,目前判官司正在对一些特殊场所进行调查,追踪可能存在的神道众活动迹象。”
“神道众?”
听到这个称谓,白若素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凝重。
一旁的阎荆暗自记下这个组织名称。
问询结束的很快,判官司将搜集到的各类证物,包括送子菩萨像底下的账簿,青铜鼎内的异常虔信香尽数送回三法司下属的检测机构。
一方面是要尽快破译那本账簿上的暗语,找到与孙氏染坊勾连的势力。
另一方面也是想对虔信香的异变进行检测,以此弄清楚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让这些本该只能对冥府神明和魂士的虔信香转而对堕神起效。
此事关乎冥府与人间的合作,最是紧要。
离开前,白若素再次被叫到名字,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徐大人的一对一交谈,而是后者带着她面向一众同僚的表扬。
“白巡使此次行动,为我们判官司在劫香案上打开突破口.即便正处于丁忧期间,考虑到其中隐情,我认为没有任何问题.现,特擢白若素为金牌巡使,独立带队追查劫香案!”
判官司内专门负责各类案件一线工作的就是巡使,而金牌巡使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阎荆看着站在染坊门前,英姿飒爽的白若素,想到后者先前在成衣铺内出示的似乎是铜牌,这么看来这次应该是连升两级。
当然,劫香案不可能仅由一位巡使去查。
因此徐大人还在任命的最后补了个独立带队,算是他对白若素的认可。
毕竟是只带着一个低阶魂士,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单枪匹马端掉这个据点的“狠人”,换成判官司内的其他巡使,能做到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低阶魂士”阎荆此刻也只能当一个观众,思考着接下去该如何行动。
先前在染坊内的“暴露”无疑开了个好头,阎荆意识到自己该活用这个机会。
思索的间隙,阎荆突然心生警兆。
陆吾金睛的危机预知,有人想要对他下手!
不着痕迹的调整自身站位,阎荆的视线投向危险讯息传来的方向。
能看到的只是拥挤在一起凑热闹的人群。
受限于自身的伪装,阎荆无法直接过去寻找。
十有八九应该是孙氏染坊的合作者。
没过一会儿,白府的管家开车抵达现场。
白若素在之前的战斗中以一敌多,身上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体力消耗极大,留在现场也帮不上忙,因而被特许提前返回休息,准备第二天重回判官司的仪式。
蒸汽车驶出人群。
“金牌巡使.小姐,您以这个年纪获得这份荣誉,老爷和夫人若是泉下有知,想来也会无比欣慰。”
坐在驾驶位置上的管家神情激动,他白天时还在担心白若素查案遇险,没成想到晚上就收到后者成功破获劫香案犯罪嫌疑人之一的消息。
“我也是借了力的,运气好而已,况且现在还只是口头任命,想要升任金牌巡使,明天还得接受冥府的叩心关,轮回路,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望了眼旁边的魂士,白若素向后仰躺在后座上,轻声说道。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先前那场战斗有多么凶险,若不是有魂士提醒外加新的能力,别说是破案,此时的她恐怕已经成为送子菩萨控制的母体,同那些女工一个下场.
不,可能还要更惨些。
因为升职而高兴之余,此时的白若素心中可以说满是疑惑,只不过不能对其他人提及而已。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自己契约的魂士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否则以她的性格,就算无力参与搜查,也会留在孙氏染坊。
阎荆坐在边上,看着跟块木头似的毫无反应,实际上忙的很。
白若素所说的叩心关,轮回路引起了火炬的注意。
接连有信息浮现在他脑海,要求他明天务必要参与进去,估计牵涉到主线任务一,也就是冥府与人族的合作方式,这是个进一步了解的好机会。
除此之外,阎荆的感知在蒸汽车周围铺开。
陆吾金睛的危机预知告诉他仍有人在窥伺着他们。
从孙氏染坊跟到这,极有可能是要趁着他们脱离大部队后强行动手。
刚经历过苦战的白若素难以察觉,前边开车的管家更是不必多说,阎荆得靠着前者来收集更多的情报,不得不防。
第360章 考验
阎荆希望能够借助白若素刚升任的金牌巡使身份接触到三法司更高层级的秘密。
因此在意识到有人暗中窥伺的第一时间,阎荆就已经做好战斗准备。
刚“吞噬”完堕神残魂的他,完全有理由再暴露一次能力。
出乎预料的是车外的追踪在某一刻竟是突然消弭。
蒸汽车拐过街角。
车尾灯光没入黑夜。
街边有身穿藏青色宽松长袍,背负着布裹,看形状像是琵琶琴的男人收回视线,冷声说道,
“理由,否则我会宰了你,就在这!”
“喂,我们可是同伴,非得说的这么吓人吗?”
旁边的巷道口,戴着毡帽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水烟壶,注意到眼前这人开始伸向腰间的右手,颇为无奈的说道,
“干掉一个巡使对现在的局势没有任何意义,孙三娘被发现算是个意外,既然救不回来,就算要报仇,也得把正事办完那份账簿才是最关键的,绝不能让他们提前破译!”
他们在察觉到孙氏染坊异常时第一时间赶来支援,可孙三娘坚持的时间未免太短,反倒是判官司的人先到,这才只能在外边徘徊,寻找机会夺回账簿。
“染坊内外有大批判官司的人员把守,夺不回来,现在呼叫支援?”
“不行,等我们的人赶到,判官司第二批人恐怕也到了,到时强行动手,吃亏的依旧是我们,而且还会让其他人知道账簿落入判官司手中的消息,不利于下一阶段的行动。”
在判官司已经有所准备的前提下强行动手,只会让局势进一步恶化。
要知道准备账簿初衷就是为了抓住某些人或组织的把柄。
如果让他们知道账簿失窃,第一时间想的恐怕不是追回账簿,而是立即与他们做切割。
届时不论结果如何,他们的计划都将彻底破产。
“什么都不做?”
攥着一枚信号弹,男人眉头紧锁。
“当然不,别忘了我们的账簿暗语来自于什么地方,想要破解,判官司只有将它送去相同的地方,我想在那儿绝不会有如此之多的战斗人员蹲守。”
“放屁!”
再纯粹不过的回复。
“好吧,我承认是想糊弄你我们本就打算在这几天弄出点动静,眼下是个送上门的机会,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冥府不过是一时的崛起。”
回头看向孙氏染坊门前的众多判官司队员,中年男人嘬了口水烟壶,收敛起嬉笑的神情,语气渐冷,
“主宰这方天地的从来都不是那群地底的小鬼!”
眼见得没有动手的机会,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白若素对自己差一点就要遭到袭击的事情一无所知,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她骤然松懈下来,只觉得精神疲倦。
蒸汽车返回白府。
脱去身上沾满血渍和尘土的衣袍。
沐浴更衣。
再度回到书房的白若素已经重新换上那身素白绒袍。
满头青丝仅简单的挽了发髻,以玉簪固定。
嫩白的肌肤在明黄色的灯光下如珠玉般光润。
清水出芙蓉。
白若素走到阎荆身前,凑近打量着眼前这看上去过分年轻的魂士,盯着他毫无神光的黯淡眼眸,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转过身,往书桌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转身大踏步,
“哇!!!”
嘎吱~
摆着张鬼脸,白若素看着站在门口,满脸惊诧,手里还端着一份瓜果的侍女。
“咳~我刚才是在模仿染坊内的战斗,东西放下赶紧出去吧。”
等侍女低着头,肩膀颤抖着撤出去,白若素捂着脸哀叹一声,像是觉得太丢脸而没法见人,却又在下一秒再度踏前大步,手中不知何时已然多了把锋锐短刀,直抵在阎荆的咽喉处!
刀尖甚至已经有一小截没入皮肉,鲜血沁出。
此时的白若素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羞惭情绪,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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