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咸肉
“怎么了？”徐清没有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反问起托尼来。
“听说总导演是腾娱李总的女儿。”
“恩？”
“兄弟，你和总导演有交情？”托尼继续问道。
“校友。”
“可以啊，难怪你手底下的人敢这么选，感情是有关系呀。”托尼听罢，低声笑道，笑容里带着贱兮兮的气质。
徐清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托尼以为徐清是不太方便说什么，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欣赏起屏幕里的内容起来。
练习生选座位的流程已经走完了，现在停止了录制，舞美道具正在布置现场，待会导师要做开场表演的录制。
徐清已经没有什么心思看这些表演了，他看着屏幕里的镜头时不时扫过座位上的练习生，看着齐溪那有些茫然的表情，看着四喜丸子其他三位那不自在的状态，有点不忍。
齐溪这姑娘在学校里就被霸凌了多年，现在参加个节目还被霸凌。
杨图图辍学打工，家里本就苦，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幸运的时候。
叶思棠的家庭条件虽然还可以，但家里重男轻女，她的地位一直不高，书没读多久就被迫出来打工。
胡馨倒是还好，家里小康，父母也心疼自家女儿，不过她的工作很不如意，在直播的时候就被观众吐槽过长得不行还装蒜。
这几个都不是什么天之骄子，都是在社会上挣扎的芸芸众生，现在刚来这个地方，就被算计了。
这让徐清心情更加不好了，他本来对于四喜丸子的感情也仅仅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
但不管怎么样，她们是自己带过来参赛的，更何况在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们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经纪人，不管徐清在不在乎，她们的行动还是值得赞赏的。
综合种种，就不能让她们吃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导师团的表演录制完了，已经到了中午。
节目组给大家安排了盒饭，午休是不可能午休的。
等吃完饭，马上就要开始初舞台的录制。
所以，徐清没能见到四喜丸子。
刚刚导师团在表演完了之后，作为女团发起人的王梓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同时宣布了初舞台的表演规则。
那就是坐席名次越靠前的团队，越先表演。
导师团会根据表演的情况，重新给练习生分班，从A班到F班。
这次导师团一共有5个，除了女团发起人王梓，还有创作导师，舞蹈导师，唱歌导师，RAP导师。
这几个人的名字，徐清还是没有记明白，有点分不清谁是谁。
唯一能记得牢的，也就是那个唱歌艾佳佳，因为这是导师团唯一的女性，30多岁的年纪，发行了不少专辑。
徐清因为Lisa的安排没有胃口，随便吃了点就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根据规则，四喜丸子是第一个出场的，毕竟这四位的平均座席名次实在太突出。
也好，早表演早结束，早分班早休息，不用因为看到其他人的表现而惶惶不安了，也不用因为长时间的候场消磨精力。
徐清安慰了自己半天，才在托尼的提醒下睁开了眼睛。
屏幕中，已经出现了候场区四喜丸子的画面。
杨图图的眼圈变红，不断的用手给眼睛扇风，防止花妆，齐溪面无表情，手在大腿上揉搓，想要放松自己的肌肉。
胡馨左顾右盼，胸膛起伏在深呼吸，叶思棠的状态倒是比她们好得多，还对着镜头有说有笑，同时还不断的安慰着其他三人。
但是从她笑的略带僵硬还是能看出，她此刻的内心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静。
又过了一会，几人上场站定，从左到右，依次是胡馨、杨图图、齐溪、叶思棠。
杨图图和齐溪算是C位。
几人一上场，就听到王梓说道：“你们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各位老师好，我们是来自星堂文化的四喜丸子，我叫胡馨……”
第15章 窘迫
四喜丸子的四个人很快介绍完毕。
而这个名字也引起了明星导师团的注意。
舞蹈导师名叫朱晓思，为人幽默风趣，善于在节目上制造气氛。
听到四喜丸子的介绍之后，他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会取个四喜丸子的名字啊？”
“因为我们经纪人说，这个名字好听好记还好吃。”没待其他人回答，杨图图率先给了个答案，这是徐清的原话，这姑娘一字不改的说出来了。
“还好吃？哈哈哈哈。”这个回答把在场的众人给逗乐了。
在外面看视频的托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对着徐清说道：“你手下的小姑娘还挺好玩的。”
徐清没有回话，笑了一下之后继续盯着四喜丸子的初舞台表演。
“开始你们的表演吧。”女团发起人王梓开始cue流程。
四喜丸子在听到王梓的提示之后，集体鞠了个躬便摆起了阵型。
她们摆好了姿势后，录制现场的讨论声便响了起来，但徐清听不见。
不过，除了录制现场，外面的经纪人候场区的讨论声也响了起来。
“全员选择前11的位置，这个团应该很有实力吧？”
“说不好，里面还有个坐到1号位的选手。”
“不过，我怎么感觉她们团队总有些不搭呢，那个1号位的练习生太高了，看上去跟有一米八似的，其他人看着像她的伴舞。”
“那个人实力应该是最强的吧，待会表演起来其他三个人搞不好真的像伴舞。”
“音乐响了，先看表演吧。”
这些人讨论的声音并不小，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徐清的耳朵里，徐清听着这些话，对于录制现场的练习生在讨论什么也有了猜测，估计和这些经纪人差不多。
不过，应该也有不少等着看笑话的人，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录制现场的音乐声响起，富有节奏感的旋律出现在众人的耳朵中。
正式录制的地方毕竟和面试的小黑屋不一样，无论从舞美还是音效都不是面试的地方能比的。
《小苹果》的编曲不可为不强，在四喜丸子还没有唱之前，明星导师团和录制现场想要镜头的练习生们，都跟着音乐节奏动了起来。
当然，舞动的主角还是四喜丸子。
她们跳了几个八拍之后，刚刚在还跟着音乐扭的导师们，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女团发起人王梓更是皱起了眉头。
不过表演还在继续，他们并不好说些什么。
随着音乐的进行，主歌部分开始。
胡馨率先开口：“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胡馨唱的中规中矩，这一句没什么难度，现场的众人脸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杨图图接着开口：“摘下星星送给你，摘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这一开口，唱歌导师艾佳佳和隔壁的那个叫言兵的创作导师忍不住表情怪异起来，舞蹈老师朱晓思还扶了扶自己的耳返，表情有点懵。
20分的唱功，唱歌和念经差不多。
在加上杨图图跳舞跟拍子跟的就很勉强，分心之下这导致她唱的更差。
徐清已经尽量压缩她的歌词了，但不可能一句都不给她，事实上，在整个节目里，她只要唱这一句就行了。
剩下的，要么就是跟着大家一起唱副歌部分，要么就是跳舞。
但就是这一句，她已经唱崩了。
随着音乐的进行，齐溪和叶思棠也开了口，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反复练习，她们的表现比杨图图要好，但也算不上优秀，只能说是勉强能听，舞蹈部分倒是因为练习的多了，有了肌肉记忆，跳的比之前面试的时候好多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第一部分的副歌结束。
里面练习生说什么徐清不知道，但外面的经纪人休息室可炸开了锅。
“这水平也能选前11的位置吗？她们这么自信的吗？”
“这水平比我们团队差远了。”
“期待了半天就这？”
“这团队，为了博出位，脸都不要了。”
“这歌你们听过吗？这什么歌啊。”
“没听过，估计是这个公司随便找个人写的。”
“哈哈哈，这几个人是上来搞笑的吗？”
“这下完了，待会导师该怎么评价？”
“我看是要挨骂了。”
徐清听到这些话，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在跳，他很想站起来跟这些人对骂一番，但为了减少对四喜丸子的负面影响，还是忍住了。
他忍得住，里面的导师可能是忍不住了。
四喜丸子的表演一结束，女团发起人王梓就立马开怼：“四喜丸子是吧？你们觉得你们刚刚的表演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