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夜听雨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是燕王的亲卫,燕王自己要折腾,而且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训练,自己忍了。
然后每个月,李泰则让自己抽出几天时间,安排锦衣卫个相对简单的工程项目,或帮助百姓修桥铺路,或是帮助百姓做做农事,事情要短时间能完成,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三天。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这是燕王的亲卫,燕王自己要折腾,而且也没有影响自己的训练……好吧,这次影响到了。
任雅相果断找上了燕王询问,能不能别让将士们做这种无聊的事。
任雅相对李泰道:“燕王,将士们身为军人,唯一需要做得就是听从上级的命令。
前面不论是学习文化课程,还是还是处理寝室的卫生什么的。
因为燕王您的习惯,所以我不予置评。
但每个月多出这么几天去帮助田舍郎做这些事情,只是浪费时间啊!”
“你说的是我大唐现在的军队,但他们现在是我的亲卫!”李泰看着任雅相认真道,
“身为的我的亲卫,我至少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口粮是哪里来的。
是我朝廷给的?我李泰给的?是大唐百姓辛辛苦苦种地一年,上交的税收里给的!
若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那跟我就不是一心之人,那么他们怎么做我的亲卫!
这种帮助我大唐百姓的事,我的亲卫要做,做得事情可以小,但一定要做,让他们明白他们需要守护的是什么!”
任雅相听到了李泰这般的话语,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点头,不在多说什么。
既然李泰要把这种事情安排在了训练中,那么自己安排也就是了。
把这当做是给这人的休息时间,平时训练他们再严苛一点,就当把训练补上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李泰的亲卫过来修缮桥梁的原因,尤其李泰军队的战部天赋是掌控,像锤头榔头之类的木工道具对锦衣卫们来说掌握起来倒也是相当娴熟。
别看他们拿着的是绣春刀,但偶尔腰间拿着什么榔头扳手什么的也不需要奇怪。
“绣春刀,飞鱼服……”张亮很疑惑的打量着眼前正在干着徭役才干的活的李泰亲卫。
说实话,张亮真的很不理解,但张亮目光向着他们的衣服以及绣春刀上看过去,到底是相信这些人的话语。
主要是这绣春刀基本上大小一致,显然是从同一磨具制作制作出来的。
至于飞鱼服更是绫罗锦衣,这个等级的衣服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不说等级不等级,单是他们身上的这衣服,怕也只有燕王有这钱让些人给穿起来。
所以,张亮倒对祖长明道,“是我唐突了,这位郎君,你们继续修桥,我等便继续前进,往前面的麦田看看!”
祖长明见到张亮等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道,“诸位明日来,这桥就能通行了!”
双方行礼之后,便交错而去。
只是祖长明看着张亮以及身边数人,对身边一人道,
“你回去跟燕王报信,就说有一伙不知身份的人来到幽州地界,我觉得是当初在年初传得沸沸扬扬的观风使,让燕王有所注意!”
这亲卫对祖长明行礼之后,便直接向天津城而去。
祖长明盯着张亮一行人走了一会儿,倒也没有在注目了,继续指挥兄弟们修桥。
毕竟这才是自己的任务。
而此刻的张亮等人在下一座桥过河后,却真切看到麦田里面的麦秆。
这时候,田里已有人开始用钐镰(掠子)进行扫麦,基本上都是举着钐镰挥舞一圈,便见到麦子全部都进入了钐镰的箩筐里面,效率相比与蹲下来用镰刀割快十倍有余。
张亮农民出身,虽然自己不干农活了,但却能看出这些人手中的工具,来得相当快速。
而田地里面,除了百姓用着钐镰快速的收割麦子以外,在另外一侧,却见到有耕牛拉着奇形怪状的镂空器具缓步前进,一个个长把子下链接着一个锯齿形状的铁制物品。
这东西张着大嘴,前面上方都有一个弯成几何形状的铁条的锯齿用来收割小麦。
耕牛推着前进,不用弯腰就能割麦,只不过耕牛显然不适应这东西,需要有人扶着耕牛,避免它走错了道路,到底看着挺稀奇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农业研发
这东西算是李泰想的,谁说没有蒸汽机就不能够研发割麦机了,蒸汽机提供的是能量所带来的力,难道牲畜就不能提供能量与力了。
顶多就是生物割麦机弄出来操作的难度高一点,上限低了一点,甚至还需要人在旁边进行辅助。
但无所谓了,虽然自己提出来的思路重能重效率,但至少自己提出了相应的思路,至于如何进行改进,那是墨科的事情。
而眼前张亮看到的,至少需要三个人,两头牛,才能顺利让耕牛进行收割的反人类收割机,至少还是能收割麦子的。
主要是在这两个耕牛的背上有着一个共同的有类似坐垫似的器械,上面的人负责操控最下面剪刀似的镰刀,不断收割面前的麦子。
而他坐着的两头耕牛则提供前进的力量,同时两侧学子扶着耕牛,避免耕牛践踏稻田。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装着轮胎的四轮大箱子,这大箱子间的轮胎的宽度,正好行驶在田与田间的小道上。
而每当箩筐装的差不多时,下面学子打招呼,就把下面的箩筐里面的小麦,放到身后大箱子里。
当然这操作消耗了两头牛三个人,甚至转过头向着另外一处看看,却见到那些使用掠子收割麦田的人干起活来,毕这三人二牛都要来得快速。
张亮看着这幕,不由感觉心头怒起,只感觉这些人在白白浪费牲畜之力。
不过张亮才向前走了几步,陡然听到有人喊道,“此地乃是燕王田亩,外人不可入内!”
只见到一人匆匆跑过来拦住张亮,倒让张亮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这年轻人看了过去,正见到这人正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这位郎君,我等不懂得此地居然是燕王所属。”岑文本赶紧上前,道,
“只是我等从未见过这般驱使耕牛浪费牛力,便是好奇走近了几步!”
“原来如此,只要莫入这田亩就好!”这学子点头道,
“此乃是我墨科打算借助牲畜之力进行收割的法子,现在还在实验阶段。
诸位也都见到了,这器物并不成熟,不仅需要多人操作,而且支撑起这器具本身就需要两头耕牛,并不适合向普通田舍普及。”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研发如此的器物?”张亮听到学子的话开口道。
“因为比较起人拿着掠子进行割麦,这个器物墨看它缓慢,但到底是借助耕牛之力,所以更加的耐力,每日能够收割的麦田却是人拿着掠子的三倍以上。”这学子很是自豪道。
“且不说其他的东西,单是这东西的投入需要二牛三人,莫说收割麦田的数量是个人的三倍以上,就算五倍,怕也未必是赚了!
这东西也就只是看着精巧,实际上大而无当,用起来怕是没什么百姓要用!”
张亮看着这个割麦机,倒是不屑的摇摇头说道。
“我的张都督,您就闭上嘴吧!”岑文本听着张亮那满不在乎的话,心中却是嘀咕。
毕竟以己度人若自己换了成是对方,这时候怕不是已经要拿着榔头赶人了。
不过,这人的脾气倒是出乎岑文本的预料,这学子虽然脸上也有几分的难看,但并没有暴怒,而是点头道,“这割麦机是第一版,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们已很满意了。”
“为何?”岑文本倒来了兴趣,对眼前学员问道。
这学员倒是坦然的说道:“因为燕王说了,第一版做成什么样,效率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这个东西真正能够做出来,就证明了能够把牲畜的力量运用到割稻上。
这就是农耕行业至关重要的一步,把耕牛用于牲畜,那这第一代的割麦机就成功了!”
“这算是成功?”张亮听到却感到想笑,道,“这也太蠢了!”
倒是岑文本在这时候神色严肃了起来,他到底是上过《藉田颂》的官员,虽然没有张亮这般实际干活的经验,但比较起重视效能的张亮却看得长远。
岑文本道,“按照郎君的说法,这是第一代,那第二代已经在研究了?”
“第二代的研究方向已经定下来了,不过需要第一代反馈的问题进行细细讨论才行。”
这学员倒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东西研究出来就是为了普及天下的。
至少李泰前往农业学府的时候就这般告诉他们的,而李泰口中的鸡汤听得多了,农业学府的学员们多少都是有几分主人翁的精神,至少他们对自己所工作的事情相当的有自豪感。
“不知是否能跟我说说?”岑文本对这学员问道。
“燕王指出了两个方向,一个是给我们燕王府这种土地较多的豪族使用,需要重耗重效,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割稻任务。
一个是给普通百姓普及的割麦机缩小化,最好是一个人手扶着耕牛就能够使用。
不过具体要怎么样研究,还要等这器械的数据上报才行!”
“那耕牛呢!”张亮倒反应过来,神色严肃道,“耕牛哪里来得那么多耕牛!”
听到这话,岑文本有些疑惑的看着张亮,没想到张亮看问题这般的精准。
因为理论上来说,如果耕田的时候有耕牛,那收麦子时候有耕牛也是正常的事,却不知道张亮为何这般询问。
这是因为岑文本没真正下地干活过,但张亮是真正下地干活过的,知道耕牛需要每年要好好赡养,真正干活时,虽然只春天,但耕犁耕下来,如果没好好照顾好耕牛,它也是很容易生病的,所以养好耕牛实际上并不容易。
而春耕时用耕牛耕田,秋收时用耕牛割麦,对耕牛损耗很大,会减少耕牛使用寿命的。
“耕牛向着王山长那边购入就是了?”学员疑惑的看着张亮道,
“山长带着牧科圈养出了很大的牧场,甚至还向着沧州,甚至顺着运河向着河南出售。
我们若缺少牲畜,自然向山长要来不就好了!”
“王山长,牧科?”岑文本与张亮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从这学员的理所当然中,他们觉得好像自己发现了相当了不得的事情。
好像在他们的感官中耕牛是贵重,但不是多么贵重。
“嗯!”学员点头道,“幽州世家与官府也有参与,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懂。
不过,自从王山长弄起了牧科后,幽州这边耕牛就越来越多了。”
“多谢郎君解惑!”两人对这学员感谢,又看看着割麦的机器便离开了。
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这一路到底是看了不少的东西,他们能感受到整个天津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甚至整个天津都发展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
整个天津城,被李泰详细规划了学校,医舍,公共厕所,地下水管……一件件东西,至少在自己看来都觉得有些奢侈,但李泰却把这些给一一安排起来。
而另外一点则是天津城的黄与赌,李泰管理起来也是挺新颖的。
李泰隔绝不了这两样东西,所以李泰对这两样东西制定了相对严苛的制度。
首先这两样东西的只能在指定位置开,否则一律充公,另外就是这两样东西需要交税。
花楼也就算了,多少有缓和社会矛盾,平息社会的不安稳因素的作用。
但赌博的话,李泰要赌场交重税,凡不在指定场所经营赌博,那就对场所进行毁灭性打击,赌场缴获的收入,自己只拿两层,剩下来从赌场缴获的利益直接给了负责抓捕的不良人。
这让不良人对打击百姓私下里赌博,或者针对底下赌庄什么的相当积极。
而随着这两样东西的压制,那天津整体的秩序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