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罱
“谁知道!”
江帆没兴趣打听别人的八卦,就开门进去了。
裴诗诗又瞅了两眼,也拎着大袋小袋进了屋。
在门口换鞋时,还忍不住好奇问:“江哥,她怎么蹲在外面哭啊?”
江帆笑道:“要不你去问问?”
裴诗诗皱了皱鼻子:“你就爱捉弄我!”
江帆捏了捏她鼻尖:“那么好奇干嘛,这种闲事最好别管!”
裴诗诗还是很好奇:“那她蹲在外面哭啥啊,是不是受啥委屈了?”
江帆那个挠头:“我哪知道,让你去问你又不去!”
裴诗诗道:“我跟她都不熟,不好问!”
江帆应付一声,先上楼了。
别人的私事他没兴趣打听,更没心思管闲事。
本来和老黄约了晚上吃饭,结果被老黄放了鸽子。
江帆有点不爽,准备再给涨涨流量费。
寻梦计划明年上市,并没有因为他的介入而改变轨迹。
前期筹备工作已经开始了,肯定要分蛋糕的。
去年融B轮的时候,企鹅强势介入进来领投,江帆没能拿到更多股权,只追投保住了原有的股权没被稀释,不知道上市前的最后一轮还能不能保住股权不被稀释。
IPO是个大活,出的力多,自然要多吃蛋糕。
江帆没出什么力气,靠着先知先觉提前抢了张肉票。
B轮的时候就有人有意见。
等上市前最后一轮融资大概率要被稀释股权。
江帆到也不太在意,出多大力吃多大肉这个没问题,资本市场的运作他出不了力,少分点没关系,但老黄一心抱企鹅大腿,这个就让他有点不太爽。
企鹅已经准备走抖音的路,让抖音无路可走。
真有点欺负人。
微视已经重启,正在招兵买马。
最近又有小道消息传出某微信要关闭三方平台的短视频分享链接。
要么接受招安,要么被针对和围剿。
招安不用想了。
江帆不打算跟人混,他不差钱,这口气得争。
所以老黄一心抱大腿让他有点不爽。
周一。
江帆开了个会,通过了启动电商项目的提案。
抖音科技再次忙碌起来,吴艳梅也开始招兵买马。
周二,谈判团队又传来了消息,老骆同意和江帆的要求。
江帆让彭飞安排一支财务团队飞去京城,进行财务审计。
手机业务他打算再起一个炉灶,跟抖音科技分开。
成败都与抖音科技无关。
晚上,黄征请吃饭。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虽然比较偏僻,但内藏乾坤。
江帆第一次来,但这种地方去多了,还是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这顿饭不便宜,于是笑话黄征:“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黄征很是无语:“我什么时候小气了?”
江帆问道:“你什么时候大方过?每次请我吃饭都是工薪族的标准,最多的一次我记的还不到一千的标准,知不知道老曹给你起了个什么绰号?”
黄征问道:“什么绰号!”
江帆笑道:“黄世仁呗!”
黄征牙更疼了:“是你起的吧?别给曹光甩锅,单人一千的标准已经很高了,我的员工一顿饭才几十块钱,一千的标准已经够奢侈了,我哪能跟你这种土豪比。”
江帆不太满意:“抠门就抠门,不用找借口吧!”
黄征感觉肝有点疼,脸上却笑眯眯,觉的这是在报复他上周六的临时失约,就没跟他扯这个,等服务员倒上茶水出去,才问:“听说抖音也要搞电商?”
江帆点头,也不惊讶老黄从哪得到的消息。
要是连这点消息渠道都没有,那就白混了。
黄征说道:“做电商没那么简单!”
江帆笑道:“所以得从你那挖人,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别背后骂我!”
黄征不太满意:“电商人才都在阿里,你去挖阿里的墙角,别挖我的人。”
江帆道:“挖阿里的人成本太高,挖你的人成本低,谁叫你给开的工资少,没有舍近求远舍易求难的道理,或者你干脆直接打包给我送一些人,也省的我去挖了。”
黄征到挺痛快:“行,你要我就给!”
江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黄征点头:“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
江帆不信,道:“歪瓜裂枣我可不要,要不我让人资给个名单咱两再商量?”
“不干!”
黄征果断拒绝:“你这就过分了,要不我也出个名单你给我几个人?”
江帆很是大方:“行,你随便挑,抖音的人你看上哪个都行,只要人家愿意去,我绝对不会拦着。就算你想要胡敏我都没意见,只要她自己愿意!”
黄征瞬间蛋疼,这不欺负人嘛!
胡敏年薪一百多万,自己挖过来得给多少?
现在的寻梦还开不了这么高的薪水。
“你们的目标是直接电商?”
黄征更关心抖音的战略和定位,毕竟寻梦也是电商。
都在一个跑道,以后难免会有竞争。
江帆点头:“说实话我不怎么看好电商,电商发展到现在,市场已经基本饱和,蛋糕只有那么大,该分的早就分完了,该挖的潜力也挖完了,巨头们都在多元化,甚至开劈战场借助资本搞起了金融,单纯的电商已经不再是蓝海,寻梦能杀出一条数来也算是异数。”
黄征说道:“那你还搞电商!”
江帆笑道:“下面的人雄心勃勃想搞,那就搞呗,再说抖音也不能一条腿走路,总得尝试一下别的路,我比较看好直播电商,阿里虽然在搞,但这个蛋糕阿里一家吃不下,抖音是流量入口,天然给直播电商赋能,万一搞成了呢!”
黄征摇头:“电商的核心是供应链,这个你们没有。”
江帆道:“要是那么容易搞,别要早就搞了,也轮不到我们了。”
黄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这个,转移话题:“这个月的董事会不要忘了!”
江帆嗯了一声,问:“C轮什么时候启动?”
黄征没有直说,琢磨了下才道:“到年底了吧!”
江帆喝了口茶,道:“我的股权不能稀释!”
黄征瞬间头疼:“你们都是大爷,哪个我都得罪不起,到时再说吧!”
江帆说道:“至少不能比企鹅少太多。”
黄征更头疼了:“你这是给我出难题。”
江帆呵呵:“我不管,那只鹅要让我无路可走,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黄征有点不满:“寻梦可不是你们的战场。”
江帆慢条斯理:“那你也要保持中立,不然我这脸往哪放?”
黄征顿时头大如斗,非常后悔当初让他上船。
本以为就是塔个顺风船,没想到竟成了恶客。
现在想赶也赶不下去了,真是两头为难。
周末。
老赵又回来了。
让家里做了饭,请江帆过门吃饭。
江帆和裴诗诗去了,没看到赵佳妮那个家教。
还以为今天没上班。
结果吃饭的时候问了下,一家人脸色都有点古怪。
最古怪的是赵佳妮。
搞的江帆很是纳闷,但也不好多问。
吃过晚饭,老赵和江帆在沙发上闲聊。
赵佳妮请裴诗诗去她的房间,给裴诗诗看她的收藏品。
裴诗诗忍不住好奇,又问了下:“你那个家教今天怎么没来?”
赵佳妮说:“她不来了!”
裴诗诗问:“怎么不来了,上周六晚上我看到她蹲在门外面哭呢,咋了?”
赵佳妮挺得意:“是我给他告了一状,我不想去学高尔夫,让她带我去迪士尼玩,她非不带我去,我就给我妈说她不给我好好上课还骂我,我妈说了她一顿,她就不干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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