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醋打工仔
“如此一来,到时候新的帝国,依旧是可以慢慢潜伏发展。”
端木游牧说完这话,冷眼望着远处的咸阳宫。
“而新朝的皇帝定然会吸取前朝的经验,便是不会在试图焚书坑儒。”
“这个时候,只要有一个儒家弟子能够把握住机会,那么儒家便是可以乘势而起,扶摇直上!”
“届时,便是可以完成先祖的遗愿了。”
孔贤望着端木游牧,走到他的身前,与他并立,神色中带着感慨。
“你说的对。”
“一定是会有那么一天的。”
“至于焚书坑儒的事情,咱们还需要慢慢的商议。”
“看看,到底如何才能够令那暴君、扶苏、陈珂三人之间,产生间隙。”
........
又是一日晨
此时,所有想要参与文选赛的人都在等着了,他们早就是按照之前的布告内容,来到了各自应该来到的地方。
此时,这里已经是有重兵把守,甚至场内还有些许士兵正在巡逻。
这是一片寂静的空地,其上摆放着一张张的桌子。
桌子前方,有着一个个的小凳子。
这是之前陈珂做出来,敬献给始皇帝的。
用在此处,正为合适。
萧何三人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好奇:“这面前四四方方的东西是什么?”
陈平脸上带着疑惑:“看着像是如同蒲团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用来坐的?”
而此时,李斯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周围有着众多老秦人士兵跟随。
这些士兵全都是全副披甲,身上杀气四溢。
李斯站在那里,冲着众人微微拱手:“诸位,擅长为政一方的,依次在左边落座。”
“擅长点兵布将的,依次在右边落座。”
“等诸位落座后,本相再为诸位宣读此次文选赛的规则。”
众人虽然困惑中带着惊奇,但此时面对李斯这位大秦丞相,百官之首,也都是老老实实。
李斯看着众人老老实实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
他这个时候,就害怕出现一个刺头。
若真的出现了个刺头,就让人头疼了。
等到众人都是落座之后,李斯方才是严肃的望着众人。
“诸位,此次文选赛由陛下亲令,甚至亲自出题。本相、王翦将军、少府陈珂一同监审。”
“如今,试卷便是在本相手中,未曾拆封。”
李斯招了招手,一个士兵从远处抬着两个箱子而来。
“此箱子由陛下封,今日开。”
“来人,开箱!”
第八十二章:最该在的人不在
声音落下,那两个士兵抬着箱子绕着场地环了一圈。
“诸公请看,此箱之上贴着陛下亲书的令,如今尚且完好无损。”
“题目并无泄露。”
李斯说完之后,那两个士兵将箱子放下,箱子荡起来道道尘土。
而后,李斯亲自前往,在箱子前面站着,将箱子打开。
从中取出一叠叠纸张,纸张之上是用雕版印刷好的题目。
题目是始皇帝亲自出的。
一个箱子中放的是为政之道的考题,另外一個放着的则是沙场之道的考题。
李斯让士兵将试卷一个个的分发下去,自己站在正中央,神色严肃。
“此题目为陛下所出,诸公人数众多,请先过此关。”
他一招手,远处抬来一个大鼎。
“时间为一个半时辰。”
讲完之后,李斯坐在最前方,周围的士兵也不发出声音,只是站在那里。
众多坐在那里的人脸上带着茫然之色。
这是个什么办法?
不过这法子....
倒是够新奇的。
等到所有人都开始动笔了之后,李斯方才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陈珂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
而且,现在最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陈珂,却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李斯看向场地中央,场子中央坐着一个个的人,那些人的脸上都带着平静的神色。
其中有几个,让李斯格外的眼熟
曾露、石悬尼、孟秋。
这三人是儒家的人,之前核验报名人选的时候,便是发现了他们。
只是那个时候,无论是始皇帝还是陈珂,都决定让他们进来,看看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而此时,被惦记着的陈珂,则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水点点滴滴的流淌在远处,一个人影一袭青衫半躺在河流之畔。
陈珂慢慢的走来,神色、气度都是从容。
躺在河边的那个人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壶,脸上带着潇洒的神色。
正是颜崆。
听到脚步声,颜崆没有回头,正是淡淡的开口道:“你来了?”
陈珂微微一笑,也是随意的坐在了陈珂的身边。
“我来了。”
“不是你约我在这个时间点来的么?如何现在又有了这么一问?”
颜崆听了这话,自嘲一笑:“没什么。”
“只是以为这个时候,陈少府应当在文选赛才对。”
“没想到,陈少府竟然真的会应了我的邀请,来到此处,与我一个闲人闲谈。”
陈珂也不管身后地上的脏污,直接半躺在那里。
天空之上的艳阳高照,点点滴滴都是照耀在他的面前。
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平静。
“闲人?”
“我瞧着这儒家之中,就你颜崆不像是闲人。”
“说说吧,这一次约我前来,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颜崆反而是坐直了身体,他看着陈珂,眼神灼烈的就像是太阳一样。
“陈少府,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陈少府可否为我解惑?”
陈珂微微点头。
两人虽然算是敌对,但是陈珂知道了儒家的计划,也自然就知道,颜崆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误。
有些时候,一个自由自在的,没有约束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他可以随时翻脸,随时爆炸,随时对这个世界说不。
但一旦这个人身上有了枷锁,有了约束,那么这个人就不会在轻易的爆炸了。
而如今的颜崆,正是如此。
颜崆望着自信而又淡然的陈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从何处问起了。
他沉默了片刻,紧接着才是说道:“陈少府,您与儒家之仇,当真没有可解之处么?”
颜崆尚且是个恣意的少年。
他想到了这里,便是问到了这里。
陈珂比颜崆多了几分阅历,他看着颜崆,直接了当。
“事情的关键不在我,而在于儒家不是么?”
颜崆低下头沉默。
他明白这个事情,正如陈珂所说的一样。
陈珂看着低下头的颜崆,继续说道:“我与儒家本来没有仇,是儒家的淳于越先生先教唆陷害我。”
“而我为了自保,更是为了复仇,又将淳于越先生所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我与儒家便是有了仇。”